第21章 囊中之物
今天的云，在雾霾的白色之中夹杂着一丝微微的粉色，映衬着那浅蓝色的天空，在空中一团又一团地点缀起来，这画面似乎多了分少女般的可爱。
好天气总能使人心情愉悦，不说日子多么温暖，倒是太阳拿云朵当成面纱半遮住了脸，不冷不热的温度，让人舒爽得很。也有微风轻轻吹拂，掀起花海之中白色的波浪，稍一涉足，都觉得有些愧疚。
时而，脚边奔过几只软萌的野兔，也不忍心去打扰它们的旅途，索性任它们蹭蹭裤脚，然后从地下钻过去，前爪挠一挠耳朵，便钻进了树丛里消失不见。
顺着那条小溪一直往北边走，他们已经离开枫之村很远，那高大苍天的御神木也已经消失在了广阔的视野当中。越往北走，妖怪的活动似乎就越发频繁，不光是她，连一直跟在身后的邪见也总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那身红白的巫女服掠过草地，裙摆轻轻扫过花草，沙沙的声响之后，戈薇追上了大步走在最前面的杀生丸。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杀生丸便转过头，那双金眸之中也只有平淡与安然，好像他丝毫不会因为这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妖气而感到麻烦或不安。
戈薇：“杀生丸殿下…好像有妖怪呢……”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语，目光轻然地落在扯着他衣袖的那只手上，戈薇的手像是被他的目光灼烧了一般，微微一怔之后，便悻悻地松开了手。被她捏过的地方起了一些褶皱，杀生丸不再关注，回过头继续往前走路。
邪见：“蠢丫头，你以为杀生丸殿下感觉不到吗？”
“邪见。”
邪见的话刚落，杀生丸那带着几分斥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邪见支吾几声只好闭了嘴，仿佛是被训斥了一顿，低落地耷拉着脑袋抱着人头杖又回到了队伍的后头。
戈薇一直跟随在杀生丸身边，也不会加快脚步而超过他，在他放慢脚步时，她也会有心地慢下来，在他有些加快的时候，她变也会迈开小碎步跟上去。
他说过的，我身上有他的烙印。
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颈间的那弯蓝色月牙，指尖蹭过之时，并未有什么多余的触感，若是不刻意想起来，她或许还会忘记这个痕迹的存在。
被杀生丸咬的那一口还挺疼。
也对，只记得疼了。
他们已经身处一片宽阔的草原，这儿的风景与枫之村那山谷上的有得一拼，虽不是置身高处俯瞰一切，可眼前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脚踏在生长着纯白小花的花海之中，风儿时而从指尖穿梭而过，带来一丝花田里的甜香。
戈薇不自觉地张开了手臂，感受这天地之间片刻的温柔，好想把眼前见到的风景告诉大家，想带姐姐来这里走走，也想牵着母亲的手在这片花海里漫步。
杀生丸的脚步似乎放慢了一些，他的目光流转一番，还是落到了身后若隐若现的那抹红白相间的身影上。断断续续的相间，他也没来得及观察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变化，匆匆瞥一眼，那么不着痕迹的，也不过是比记忆中长高了些、头发长了、变漂亮了。
“你可不是出来旅行的。”
杀生丸的声音从前边飘过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轻松和玩笑，不过就他那冷冰冰的语调，一般人也听不出来他是在罕见地调侃她吧。
可这倒是让戈薇地心情又豁然开朗了一些，于是又大胆地跨上前去，背着手臂在他身边说道：“但是这里的确很美诶，不是吗？”
他并未看着她，却反问：“你喜欢？”
戈薇坚定地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天空之中的云朵，还有那躲藏在云朵之后的太阳：“这是人间的太阳，人类正是因为有了太阳才会温暖，我喜欢太阳，因为太阳能让人暖洋洋的。”
像是在很认真地倾听她在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话，杀生丸只顺着戈薇的手指抬眼望了望那绽放着光芒的太阳，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有她所说的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她又说：“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枫之村这么远，也许杀生丸殿下不会因为这些风景而多看几眼，可是我不像你呀，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邪见：“哼！跟着杀生丸殿下，你倒是很幸运了，能去很多很多地方呢！”
戈薇的目光亮了亮，带着试问的语气，有那么一丝期待地问杀生丸：“真的吗？”
可她并未等到他的回答，看他的表情，倒是没有黑着冷着板着一张脸，那双金橙的眸中似乎是在沉思着，也许在想什么事呢？和妖怪有关吗？
三人又在花海草原之中徒行了一段时间，他们似乎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说话，或许是应了戈薇的那番话，正在享受着天地之间这一丝美好。这片花海就像是神明的花圃，明明没有人刻意栽种，花草之间却错落有致而不觉得杂乱。
戈薇正背着一双手走在杀生丸身后，邪见方才被杀生丸踩了一脚，现在还是闷闷不乐地抱着人头杖一个人孤独地跟在后面，有时候总觉得他有点多余。
风掀起了杀生丸额前的银发，他时而半垂着眼帘，睫毛浓密而细长，半遮着那双金色清冷的眸，从中透露出那由内而外的高贵和孤傲。他脸颊两侧的红色妖纹，给他原本就已经很俊俏的脸庞添上了几抹妖色，也许月牙和妖纹长在别人脸上会显得突兀，可偏偏生在杀生丸脸上就这么合适，一点也不觉得多余。
戈薇：“话说回来，杀生丸殿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那深邃的目光悄悄向她移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戈薇自己的勇气，她蹬了下脚跟，几步跑上前掠过了杀生丸的身边，带着她与生俱来的那一丝清香，在杀生丸身边擦肩而过。视线之中有了那抹笑颜，戈薇在杀生丸面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在花海之上再一次展开了双臂，来得恰到好处的一阵微风将她垂落在腰间的发丝向他的方向吹了起来，还有她摇曳着的衣裙，也在这花海间融合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戈薇：“这里很美，不是吗？”
她背着手一步步轻快地后退，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意，杀生丸随着她的步伐也在一步步前进，不知是不是这里的风景过于温柔，就连杀生丸的眼角也多了分难以察觉的浅笑，流光在他眼底微微闪烁着。
他终于张开了嘴，声音轻柔而低沉。
“还不错。”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戈薇脸上都笑颜也绽放得更加明朗了些。可突然之间，她的心脏猛然收缩！像是被谁狠狠抓了一把，剜心般的疼痛从心脏之处传遍了全身！
戈薇捂着心脏痛得脸色全白，直直得往地上跪了下去！却被杀生丸眼疾手快接入了怀中，奈何他只有一只手臂，却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住倒下来的戈薇。
她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似乎很痛苦，心脏像是快要被谁挖走，一直紧紧揪住了衣襟不敢撒手。
邪见见状也赶紧跟上来查看戈薇的情况，杀生丸的眉头缩紧了些，他应该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逐渐浓烈的妖气吧？
戈薇眯了眯眼，强忍着痛意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妖怪…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邪见反复着戈薇的话。
杀生丸若有若无地抿了下唇，他单手搂着戈薇的肩，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吩咐邪见：“看好她。”
说罢，花海里掀起一阵狂风，杀生丸已经冲上了天际，正往更北边飞了过去。戈薇还咬着牙半撑在地上，目光一直追随着杀生丸逐渐远去的背影，可她实在是太痛苦，说不出半个字来。
风在杀生丸的脸颊呼啸而过，他那双眉还皱着，凝重之色尚未褪去，紧抿着的唇似乎在暗示着将要面对的这只妖怪并不简单。
邪见那家伙或许听不明白，但杀生丸清楚，戈薇所说的意思，是妖怪的体内存在着四魂之玉的碎片。
虽说他在外游荡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四魂之玉，但这样非善即恶的东西，总要找回来才行。何况四魂之玉一旦落入奈落的手中，就会变得黯淡无光，从一颗闪烁着纯净的淡紫色的明珠变成一颗乌黑无光的暗珠。
一想到奈落，杀生丸脸上的神色又严肃了些。
那妖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杀生丸的视线当中，那个一身紫皮长着一张尖脸和一双犄角的妖怪，正脚踩着戈薇所说的“美景”四处虐杀着这花海之中的生灵。
悟心鬼。
修长的手指搭上了腰间的天生牙，在那蓝光之后，天生牙出鞘应战，杀生丸单手握着天生牙就朝那悟心鬼砍了过去！似乎是在杀生丸砍向他的那一瞬间，悟心鬼也恰好转过了身，那张丑恶的脸不禁让杀生丸有些反胃，更加深了想要把他乱刀砍死的冲动。
悟心鬼嘶吼一声，朝杀生丸奔了过来，他那双猩红的眸似乎能看透人的一切心思，杀生丸却只屏着一口气，那妖气在天生牙的剑刃上聚集成了一条巨龙，朝悟心鬼席卷而去！
“苍龙破！”
雷龙所经之处都掀起了狂风，本以为苍龙破能够将悟心鬼撕成个粉碎，可谁知在那风沙之后，悟心鬼不过是抬起手臂稍稍挡了挡，再一次嘶吼着朝杀生丸奔了过来！
眼底划过惊讶，杀生丸立刻刹住脚步往后躲闪，他身影如风一般在花海里跳跃着，悟心鬼的拳头砸到哪里，杀生丸就往后躲一步。就这样引着悟心鬼绕了个圈，给了杀生丸再一次凝聚妖气和剑气的机会。
“苍龙破！！”
雷龙再一次咆哮着朝悟心鬼劈了过去！这一次，悟心鬼似乎是被打中了！他往后倒坐在了地上，可也并未受到创伤。
悟心鬼被激怒，从他体内散发出了一股奇异的波动，杀生丸有片刻被那双猩红的某所吞噬，那些他埋藏了多年的过往像是被人用铲子一点一点从厚土之下挖了出来！心像是被人偷窥了一般，那些他小心翼翼用冷漠遮挡起来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可杀生丸又是谁？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堕入悟心鬼的计谋，杀生丸稍稍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眸，一股狠意从眼底蔓延上来。
有奈落的气味，看来是奈落的分身？悟心鬼，就是偷看别人的内心么？呵，还真是卑鄙的手段。
杀生丸正要重整旗鼓再一次攻击，可还未等他出手，又一股令他嫌恶的气息从一旁飘了过来。
“杀生丸！让开！”
那只半妖举着铁碎牙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悟心鬼的脖子上！犬夜叉高举铁碎牙狠狠地捅入悟心鬼的后背，那淡紫色地血液从他身躯之中喷洒出来，杀生丸略带嫌弃地躲开了，不经意又见犬夜叉后边还跟着几个未曾见过的人类。
“飞来骨！！”
珊瑚朝悟心鬼扔出了飞来骨，可悟心鬼却把脑袋一低，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弥勒指间夹着几张符咒，似乎是在寻找攻击的最佳时机，琥珀背着一把巨镰和云母待在一起，那充斥着机警的眸中，似乎也是在等待着进攻的时机。
“半妖和人类除妖师？倒是不错的组合。”
杀生丸略带嘲讽地评价了一句，随即，他又挥起了天生牙，一击苍龙破朝悟心鬼冲了过去！犬夜叉眼见那雷龙就要劈过来，立刻翻身跃下悟心鬼的后背落在珊瑚身边。苍龙破击中了悟心鬼的伤口，给了他一击重创！
犬夜叉：“你不也带着戈薇吗？她人呢？！”
杀生丸看也不看他一眼：“休息。”
犬夜叉好像是没有会意，稍一愣神，那悟心鬼就张开了那张长着锯齿的嘴朝犬夜叉咬了过来！犬夜叉眉头一皱，下意识举起铁碎牙抵挡悟心鬼的进攻，却没料到，悟心鬼那钢铁般的獠牙竟然就将铁碎牙生生咬断了！
着是谁也未曾料到的结果，就那么一瞬间，天地之间似乎都安静了，铁碎牙在众人眼前断成了两截，就连一惯处变不惊的杀生丸也有霎时的震惊！
“铁碎牙…断了？”
犬夜叉还停留在铁碎牙被悟心鬼咬断的惊愕当中，丝毫没有注意悟心鬼正在悄然窥视着他的内心。那双金橙的眸顿时一缩！那些原本被他压下去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身为半妖受到的屈辱、失去父母的孤独、被夺走的至亲和至爱，还有那憧憬都生活被奈落打破的愤恨！在悟心鬼窥探他内心深处的那一瞬间通通浮上水面！
“呵，原来半妖的内心还真是千疮百孔呢，奈落他也够恶心的。”
悟心鬼突然说了句话，却像是激怒犬夜叉的燃点，只见他失控一般，双目变得猩红，失去了金色瞳孔的犬夜叉逐渐变得嗜血而疯魔！那爪牙也在指尖变得尖锐锋利，从他嘴中生长出来的獠牙和脸上逐渐显现的妖纹，都在告知着众人他妖化的事实！
珊瑚和弥勒，还有琥珀和云母，从未见过犬夜叉这幅模样！他们都是那一脸惊慌却凝重的神色，这在杀生丸看来都不免有些可笑。
“被激怒而妖化了么，真是脆弱的半妖。”
悟心鬼那充斥着阴狠的狞笑在几人的耳畔回荡着，那笑声真是令人发指，珊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手中拎着飞来骨，似乎随时就要被扔出去！
犬夜叉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意识，可他却没有暴走，反而狂暴着向悟心鬼攻击起来！悟心鬼微微一怔，纵身躲避着犬夜叉的攻击！杀生丸趁此机会再次使出了苍龙破，悟心鬼被他一击劈到在了地上，还未爬起来，又被那嗜血的犬夜叉狠狠地掏进了腹部！
鲜血从他体内蔓延流淌，这片纯白的梦幻的花海被瘴气和妖血污染，那些戈薇眼中的风景正在迅速凋零消失。杀生丸危险地眯了眯那双狠厉而寒意的眸，他原本就要挥刀砍下悟心鬼的头颅，可突如其来的破魔之矢竟然从天生牙底下的间隙之间穿梭了过去！
那耀眼夺目的蓝光带着那熟悉却又强大的灵力射中了悟心鬼猩红的眸！悟心鬼痛苦地嘶吼起来，捂着那只眼睛倒在了地上！
“杀生丸殿下！四魂之玉的碎片在他另一只眼睛里！”
戈薇地声音远远地传入他耳中，杀生丸应声跃起，指尖的光鞭缠绕住了悟心鬼的身躯，随着一声“苍龙破”的落下，雷龙席卷着风沙向悟心鬼袭去！再加上犬夜叉那几近暴走般的攻击，四魂之玉的碎片从悟心鬼的眼珠子飞了出来！杀生丸纵身把那四魂之玉的碎片紧紧抓在了手里，他转身落在了从后方跑来的戈薇身边，她那张小脸蛋上苍白的脸色还未恢复红晕，手里握着一把长弓，再一次向悟心鬼射出了无形的破魔之矢！
“杀生丸殿下！邪见无能，没看住她啊！”邪见抱着人头杖从后面追过来，可一见到那悟心鬼，他又吓得闭了嘴，躲到戈薇身后去了。
“你以为窥探别人的内心就很有意思吗？！”戈薇的语气之中除去怒意，还夹杂着一丝哭腔，“不就喜欢偷看别人的心吗？那就把你的心脏掏出来烧掉！！”
她那有些笨拙的斥骂，虽然听起来气势汹汹义正言辞，氪杀生丸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他轻咳一声掩盖了笑意，换而一脸素然握紧了天生牙，紧接着在那破魔之矢穿透来悟心鬼的胸膛之后，把他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在一声凄惨的长啸之后，悟心鬼的尸体化作光点浮上了蓝天。戈薇弯下腰来，低头抚摸着这被瘴气侵染的大地，在她的手指触摸到地面的那一煞那，原本凋谢枯黄的花海在一层淡蓝色的光波荡漾之后重焕生机！纯白花海重新出现在了众人脚下，珊瑚等人忍不住发出惊叹，先前竟未发现这儿都风景如此妙然！
“犬夜叉！再不恢复过来，我就要喊坐下了喔！”
只见犬夜叉脖子上挂着的那串念珠紫光一现！犬夜叉被一股力栽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巴花花草草，犬夜叉张牙舞爪地窜起来冲到戈薇面前，正要怒气冲冲地朝她吼几句，可眼前戈薇那温柔的笑颜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的念头。
杀生丸把四魂之玉的碎片塞进了戈薇手里，他站在戈薇身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淡然又不屑地瞥了犬夜叉一眼，然后撩起身后的银发，转过眼不再看他。
犬夜叉：“喂！杀生丸！你什么意思啊？！”
杀生丸：“没有铁碎牙的半妖，我不想动手。”
戈薇拦在两人中间，生生把那两股交织在一起燃气了火花的目光分离开来。弥勒托着犬夜叉回到队伍里，一边又向戈薇投去有些色意的目光，而后迎来的是珊瑚的响亮的大巴掌。
珊瑚：“抱歉～你就是戈薇对吧？这几天听犬夜叉提到你很多次呢！”
戈薇：“诶？是犬夜叉的新伙伴吗？”
珊瑚：“嗯！放心啦，有我们在，犬夜叉不会孤独啦！”
戈薇：“嗯…那就谢谢新朋友了……我也许，并不能回到犬夜叉身边呢。”
戈薇低着头用余光瞥了眼杀生丸，果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犬夜叉挣脱了弥勒和琥珀的禁锢，几步冲到杀生丸面前，攒紧了他的拳头冲杀生丸吼道：“你要是敢欺负戈薇，我揍死你！”
然而，杀生丸只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转过身去迈开步伐，拖着悟心鬼的脑袋往回走。
“喂！你这个——”
“坐下！”
犬夜叉又被埋进了地里，等他重新站起身来，戈薇地身影已经追上了杀生丸，那两人在他眼前并肩远去的画面，倒是让犬夜叉不再那么执着地想要把戈薇从杀生丸身边抢回来。
也许，被杀生丸保护着，戈薇会更安全吧？
这也许是犬夜叉对杀生丸唯一对信任了。
戈薇看着悟心鬼的脑袋，还有些心有余悸，她咽了口唾沫，问杀生丸：“杀生丸殿下是打算用他的牙齿做妖刀吗？”
杀生丸斜了她一眼，带着几分慵懒，说道：“原来你也没那么笨。”
“什么嘛…我明明很聪明的好不好……”
仿佛听到了杀生丸那一声轻笑，戈薇眼中诧异一怔，可又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杀生丸怎么可能会笑出声？
短暂沉默之后，等到风声落下，杀生丸的脚步也缓下不少。
“你想回到人类身边么。”
突如其来一个问题，倒是把戈薇给吓懵了。她眨巴着那双琥珀般的眸，满脸疑惑地把目光抛向杀生丸，可杀生丸只是带着嫌弃的皱了下眉，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戈薇：“要说不想吧，其实还是挺想念以前的生活的…”
说着，戈薇又悄悄瞟了眼杀生丸的表情。嗯，一如既往的黑。
戈薇：“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呢！待在腻身边多好呀，能去好多好多地方，何况我们要一起经历很多未来不是吗？”
再看他，金色的眼底似乎有了那么点光亮。
戈薇：“杀生丸殿下这么可靠，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呢！”
温柔的风在花海里徜徉，指尖的轻柔像是被风亲吻一般，充斥着少女般的柔情蜜意。
戈薇：“何况杀生丸殿下说过，有了你的烙印就是属于你的囊中之物，无论如何我也逃不出你身边嘛！是不是呀？”
少女眉眼弯弯的笑颜就在身边，一瞬间觉得万物明朗皆可爱，就像来时路上戈薇所说的天地之间的温柔，和煦的风和懒懒的光。
“还不错。”
“嗯？是不是忽然觉得我也挺有趣挺可爱挺聪明的？”
“风景不错。”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