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就是天堂
里奇把我带到另一个层次。1970年的冬天,当时我刚从商学院毕业并且开始为库恩·洛恩公司工作,我也从位于纽海文的陆战队的运输补给部,调到布鲁克林的俄罗斯侦察部。里奇是我所属单位招募而来的兵,他简直可说嗜赌成性。由于当时在布鲁克林实在没有什么俄罗斯人好侦察,所以我们把部分空闲的时间都用来玩牌,并讨论有关赌博的话题。
有一次,我们在加州彭德顿进行为期两周的训练时,有一整个周末没事干,里奇就对我说:“中尉,你想去拉斯维加斯吗?”
我从来没去过,所以很自然回答说:“当然好啦,你这个傻瓜!”
很自然地,单位中的大部分人都和我一起开车到洛杉矶,然后搭乘飞机到拉斯维加斯去。那时是8月初,天气仍然十分炎热,而且沙漠中不时会吹起沙尘暴。我们像小猫一样被塞在一个像烘干机似的小飞机上,驾驶员甚至不确定我们是否能顺利降落。他总共试了三次才成功,我当时还以为我们真的会机毁人亡呢!当我们终于走进金沙饭店时,我看到了老虎机、牌桌、饮料、食物、招待小姐,以及各种赌具,立马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我们住进饭店时,服务员说:“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服务台。我的意思是,如果需要‘任何’服务,只要打电话给我们就行了。”我还没打几通电话要求服务,拉斯维加斯就已经成为世界上我最喜爱的地方了。我下楼赌博,回到房间,打电话给服务台,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度下楼,继续赌博。对一个拥有不错工作的单身汉来说,拉斯维加斯简直是天堂。
从那时开始,我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到拉斯维加斯玩一趟。我曾与总部设在西岸的一些公司来往密切,因此开发了一条旅行路线:每逢周三晚上,我会从纽约飞到盐湖城,周四整天都和公司高管洽谈。周四傍晚飞到拉斯维加斯,住进凯撒宫饭店,然后尽兴赌博。周五一大早,我又飞到凤凰城访问几家公司,然后傍晚又回到凯撒宫。整个周末我都在赌桌上度过,最后在周日晚上红着双眼回到纽约。周一一早回到办公室去写出差报告,并向同事吹嘘我在赌桌上的战果。
对一个纯粹的赌徒而言,拉斯维加斯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