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恋爱脑第七次自救

虽说还未真切听过他的声音，但梦中少年喃喃的话语犹在耳边。

如大提琴一般低沉悦耳，似乎还带着几分拿铁的醇香，又如剥开巧克力包装纸的那一瞬闻到的香甜气味，令人沉溺其中。

真是，撩人得有些过分。

程瑞甩甩头，强迫自己甩开那些暧昧的词汇，却无法迫使那个梦的任何一个细节离开自己的脑海。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闭上双眸，试图睡一个很短的回笼觉。

可是一闭上眼睛，他贴近自己耳朵说出那动人情话的一幕就会不断复现。

像是上了瘾。

程瑞认命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离开宿舍，去每层楼配备的洗漱台洗漱。

程瑞所上的百琴一中宿舍条件不算好，宿舍外的过道也是向外敞开的，这意味着一出宿舍便能隔着栏杆看到天空。

十二月初，已然是昼短夜长的时候。

此时距离日出还早得很，天空黑漆漆的，窥不见光亮。好在走廊和洗漱台都亮着灯，程瑞也不至于有多么害怕。

她静静地刷着牙，想到高二女生宿舍楼对面的楼就是高二男生宿舍楼。

他就在那里面。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起床吧。

或者说，他会像一些同学一样提前起床，在楼梯上坐着看书。

宋磊曾跟她说过，徐清在学习方面是很努力的。

程瑞从不怀疑这一点。

所以，他会不会提早起来看书呢。

她刷完牙，用手捧着水，往脸上泼去，因早起而有些混沌的大脑逐渐变得清醒。

程瑞洗漱完后靠着栏杆发呆，薄薄的衣物能抵挡一些寒风的侵袭，却也让她发冷。可越是冷，她便能越清醒。

这份清醒能够驱散一些驻守在脑子里的，在现阶段还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先和他成为好朋友。

毕业了再表白。

成功了，那就在一起。

不成功，起码还和他当了一年半的好朋友，不亏。

理清思路后，程瑞望着平常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此时还没有微光。

但过不久，就会有光束打破宁静，为这天空增色，继而让光芒笼罩整个天空。

黎明破晓，是她钟爱的景色。

但她此时无福观赏，学校早晨的起床铃将要响起，程瑞也该收拾收拾吃早餐了。

然而，大早上起来吹风的后果便是得了感冒。

这是程瑞上午上课打出第八个喷嚏时悟出来的。

她擦擦鼻涕，看着桌面上仅剩的几张纸巾，认命地请假去了校医室。

有点不幸，她想。

程瑞把卫衣帽子往头上一盖，强忍着不适行走在校道上。

校医室建在足球场旁，而足球场距离教学楼又隔着一个人工湖。

所以，程瑞的这一路，走的十分艰辛。

直到走到校医室门口，程瑞疯了似的开门，进入，关门。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耗费三秒。

这才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终于感受到了室内的温暖，程瑞勾起唇角，有些得意。

嘿嘿，看你这风还怎么往我脸上吹。

她从容地转身，却在看到室内的人时表情变得僵硬了起来。

因为那凳子上坐着的，赫然是自己昨晚心心念念的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