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4000+）
一连几天，许清如都把施耀赌得无话可说。
这不，赌坊刚开，许清如刚踏进来。施耀便堵了过来。
“哟，怎么又来了？施公子，您还有钱赌吗？”许清如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施耀。
施耀没什么话说，昨天他爹才把他骂一顿。还限制了自己的用银。
“这样吧，我借你！五百两，怎么样？”许清如一眼看穿施耀的窘迫，“好心”的给他借钱。
“你当我傻啊，把钱借给我，然后又把钱赢回去，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反而还欠你一笔钱。”
“既然你顾忌的是这个，那这样，我把钱借你，我不和你赌，让他和你赌。”许清如指着自己右后方的一个小斯。
施耀心动了，踌躇一会儿，“好！先借我五百两。明天就还你。”
许清如点点头，笑吟吟地说：“好，成交！”许清如往自己的衣袖里捞了捞，拿出五百两银票递给施耀。
施耀伸手准备接过。许清如却抽回了手，狐疑道：“哎～咱们是不是要把该走的流程走一下呀。”
“你逗我呢！流程？什么流程？”
“当然是借条啊！咱们先把这借条白纸黑字写下来。”
“你！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可我就一粗人，有这借条我心里才放心。”
“好！来人，拿纸来。”施耀气冲冲地冲着身边的小仆命令道。
不一会儿，借条就写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你就叫我贾仁吧。”许清如脑子一转，贾仁这个名字就脱口而出了。
施耀开心的拿过许清如手里的钱和刚才的小斯赌去了。
小斯对许清如点点头，和施耀来到赌桌前。
这小斯是许清如暗队里的一个人，许清如叫他假扮赌徒，合谋算计施耀。
一个时辰后，施耀大笑着离开赌桌。
“哈哈哈！”施耀边走边亲吻手里的银票。抽出五百两，“来，还你的五百两。借条还我。”
“看来，施公子今天手气不错啊。恭喜，哝，这是您的借条。”
施耀拿过借条，当着许清如的面撕掉借条，很有炫耀之意。
许清如也只笑笑。
内室里的大皇子和管事儿的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管事儿的明显感觉到威胁，“东家，这小子是打的什么算盘？要不要我去……”
“有趣。”大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许清如，又对着管事儿的说，“今后他要是有什么要求，满足他！”
“这，东家，这不好吧！他一初来乍到的。”
“哦？他一初来乍到的却比你这个待了几年的有用多了。”
“东家息怒，小的一定尽全力满足他。”
许清如不知道此刻管事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恨。
管事的从内室里走出来，来到许清如面前，指着刚才的小斯问：“他是谁？”
“管事的，他啊，他是我新招来的。”
“见过管事。”
“哼！”
许清如知道这就是职场。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想必刚才大皇子来过，所以管事的才会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不过许清如才管不了这么多呢，计划第一步完美！
去账房领了今天的分红，喜滋滋的回到偏屋。
刚回房间，许常如就来了。
“姑娘？姑娘？你在吗？”
“来了！”许清如匆匆忙忙换掉男装，看起来稍微好一点才把门打开。
“姑娘，你怎么总是这么晚才回来，女孩子晚上在街上不安全。”许常如端的是为许清如准备的夜宵。她是打心底觉得许清如可怜，被山匪捉去肯定很害怕，自己在京城又没什么亲人。
“多谢二皇妃关心。我下次会注意的。”接过许常如端的夜宵，开始吃起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我没有名字，今年腊月初八满十六。”
“那就是比我小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做我妹妹吧？从小我就是一个人，一直都想有个妹妹呢！”
“真的吗！好啊！那请姐姐给我取个名字吧。”
“嗯，我想想，我叫许常如，要不你就叫许清如？”
许清如呛得直咳嗽，这么巧得吗？
“吃慢点，你不喜欢？”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从今天开始，我就叫许清如了。谢谢姐姐！”
“不客气！那你先吃吧，我先回去了，早点睡啊。”
许清如看着许常如的背影，出神。姐姐？真好！
今天又是美美的一天！
回到卧房
东樾正在看书，“回来啦？你去哪儿了？”
“我去看看偏屋的那个姑娘，东樾我认她做妹妹了。”
“是吗，常如，你……”以后还是别和她打交道了。
“怎么了？”
“没事，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你呢？”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在西北方发现了一处矿场，但是那里的百姓不愿搬离。父皇让我们各自准备如何劝说百姓同意离开。”
“你别太累了。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参与这次考验。当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这几日你的腿有了些许的好转，只要我们继续好好治疗就一定会治好的。”
“不能放弃！我知道我的腿是什么情况，不用你提醒我！我一定要赢，每一次都要赢！……常如，你会帮我的对吗？说话啊，说你会帮我，说啊！”
许常如不知道东樾怎么回事，突然就发怒。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吓人。
“东樾，你吓到我了。”
许常如略带哭腔的声音换回东樾的理智。
“对，对不起。常如，我只是不想一直被人说是废物。”
许常如靠近他，东樾环住她的腰，看起来很无助。
“没事东樾，是我的错，我不该这般口无遮拦的。”
“常如，宰相大人会帮我的对吗？”东樾紧紧抱住许常如。
其实东樾的自制力一向很好的，不会把别人不怀好意的话放在心里，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发怒了。
“会的，父亲一定会帮你的。”
宰相府
“老爷，这是宫里传来的信。”
“宫里？谁啊？”
“是淑贵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宰相打开信封：宰相大人，自表姐去世也已多年。我们两家也多年不怎么联系，想当初我和表姐还给我儿与常如定过娃娃亲呢。谁成想常如对二皇子芳心暗许，今日我就是想让您看在表姐的面子上帮帮我儿。想必宰相大人也不想常如卷进这皇家的漩涡吧。请您三思。
——淑贵妃
宰相大人看完信，心里是百感交集。二皇子东樾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实则野心勃勃，常如性子单纯，确是不适合皇家。
心里已有定论的宰相把信纸烧掉，回房睡觉。
三日过后就是上朝禀报方案的日子。
一一叙述完毕的三人静待皇上做定夺。
“你们的想法都很不错，朕确是难以抉择。宰相，你意下如何？”
“回禀陛下，臣以为五皇子的主意最为稳妥。”
“哦？宰相何出此言？”
“回禀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就以仁治天下。这次安置矿区百姓，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有勇有谋，为百姓做出了最好的打算。但五皇子却以仁为中心，一来安抚了百姓，二来也顺应了陛下的仁治。实乃最佳之选。”
“臣附议！”
“臣附议！”
……
因为有淑贵妃的打点，一些大臣连忙附议宰相之言。
当然也有认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方案好的，但敌不过五皇子的呼声高。
皇上一直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间徘徊。如今大皇子之势太过招摇，有五皇子与之制约也好。
“好好好！那就依宰相之言。这件事就交由五皇子全权负责。好了，朕乏了，退下吧！”
“退朝～”
大皇子府
“这帮吃里扒外的小人，我曾提拔过他们，今日竟全为五弟说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
“大皇子莫气，这都是有淑贵妃在背后。若……”
“淑贵妃？看来是时候除掉她了。你去宫里给皇贵妃通口信，就说，这鱼太闹腾了，差点把线弄断了。”
“是。”
大皇子对下人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宰相大人，呵，二弟，你这机关算尽娶了宰相之女，可到头来却没帮你啊。”大皇子突然脸色一冷，“来人，去给工部尚书一件好东西，让他好好欣赏欣赏。”
“是！”大皇子私自养的暗卫，走了进来，领命过后前往工部尚书府邸。
收到东西的工部尚书吓了一跳，里面是小女的一根手指。
“老爷！如今女儿被断一指，今后可如何出嫁啊？还有谁会同意娶女儿呢？你为什么要帮那淑贵妃做事，为什么！这下好了，你满意了！”
“你以为这是我想的吗！这皇室战争，我们这些人能做什么呢。不过是牺牲品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淑贵妃可是打着我儿的主意，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他不过是一妾室所生，有我们女儿重要吗！”
“就算是一妾室所生，他也是一男丁，谁叫你肚子不争气。女儿以后要是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
“老爷！”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了！”
二皇子府
东樾自从下朝回到家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去。
“宰相大人，你还真是好样的！你既已对我不义，那就休怪我不仁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东樾写字的手暴着青筋，脸上也满是狰狞。
“许清如呢？把她给我叫进来！”
“禀告二皇子，许小姐现在还在赌坊。您看……”
“罢了罢了，把二皇妃叫进来！”
“是。”
片刻钟后，许常如端着汤药走进了书房。
“东樾，药熬好了，快趁热喝吧。”
东樾一把拂开许常如，滚烫的汤药就这样顺着碗沿流到许常如的手上。不一会儿就红肿了起来。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东樾攥紧着拳头，逼着自己不要发脾气，可愤怒之火怎么息也息不了。
“好好好，我出去。东樾你可千万别伤到自己。厨房里的药还热着，等你气消了，再喝。”
等到书房里又只剩自己一人之后，东樾才真正冷静下来。
此时探子来报，大皇子府里也好不到哪儿去。暗卫来信，当年云才人一事，确有蹊跷。和淑贵妃有关。
淑贵妃？五皇子？
傍晚，许清如回到偏屋，刚休息了一下，就被下人叫去了书房。
“二皇子，您找我？”
“赌坊你也待了不少日子，有什么头绪？”
“禀告二皇子，如今大皇子对我已明显放下戒心，而侯国公公子也已中了我的圈套。待时机再成熟些，我一定将您所需要的一并奉上。”
“好，我就再给你些时间，你的动作最好快些，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是！”
“下去吧。”
退出书房的许清如长舒一口气，今天又是谁惹东樾这尊佛不高兴了。
夜深了，东樾才从书房里出来。此刻他不想回到卧房，因为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许常如。今天是自己过于冲动了。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后院。一棵合欢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旁跟着的家仆自然看出了东樾心里的疑惑。
“禀告二皇子，这是二皇妃种下的。相传这夫妻或是恋人种下一棵合欢树并刻下二人的名字便可白头偕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东樾靠近合欢树，果然看见了许常如和自己的名字。
东樾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但还是嘴硬，道：“这傻丫头，这种传言能有几分真，不过是世人用来蒙骗自己的罢了。”
“那小人明天就叫人把它移走。”
“不用，她要信，就让她信着吧。”
以后的东樾不知会有多庆幸当初没把它移走……
回到卧房，许常如已睡熟只是好看的眉头皱起，露在外面的手也还肿着。
坐在轮椅上，拿过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许常如红肿的手上。直到看见她的眉头舒平。
“傻丫头……”
再过半月便是皇上的生辰，那时很多事都会发生变化。
这几日，东樾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有知觉。他要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
许清如这边也有很大的进展。前几日，施耀已经连续向自己借了三万两银子。赌坊生意也越来越好，大皇子直接把许清如提拔为管事，原来的管事已经被秘密处理。
许清如现在是东家身边的大红人，也有权利看账本。许清如一直以来都很不明白另外一笔大的收益是什么。她一定要弄清楚！
许清如现在都已经能看见“任务成功”这四个字在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