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暗族
等到达达赶回玛赛的地盘的时候，他差点就跑得虚脱了，身上的修士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远远看去达达仿佛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似的。
“达达回来了！”
“达达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人追杀吗？”
达达一口气跑到玛奇和弗修身旁，刚打算停下来，忽然感觉双腿一软，直接打了一个趔趄，差点就扑倒在地上。
幸好弗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达达的双臂，这才让他没有出什么大的洋相。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弗修皱着眉头，不满地问道。
达达一直给人一种非常稳重的感觉，可这一回竟然表现得连一个菜鸟都不如，难怪弗修会生气了。
“团长，副团长，我是回来报告消息的。”达达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这才原原本本把他跟踪的路上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听完达达的述说后，玛奇和弗修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思索着什么，显然达达带回来的消息有些复杂，他们需要时间来仔细斟酌一番。
不过墨晓这个时候却插话了。
墨晓紧紧盯着达达的双眼，急声问道：“达达，你说你刚听到那个思佐的笑声后，整个人都感觉非常的难受？差点就忍不住想要不管不顾的跳出来和他们大杀一通？”
达达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是啊，先前他们说的时候我还没感觉怎么样，可后来那个思佐忽然就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那声音……”
仿佛是又想起了那恐怖的笑声，达达的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子也不住的颤抖起来，可见那个笑声给他留下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了。
看到达达的样子后，墨晓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幽影中的思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墨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赛琳娜从刚才墨晓问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关注着墨晓的动向，现在见他忽然变得沉默了，有些担心地问道。
墨晓一般在玛奇和弗修处理修士团的事务的时候都不插话的，他很清楚自己在玛赛中的地位，从不抢玛奇和弗修的风头。
可这回墨晓却在玛奇和弗修都没有表态的时候就急着问话了，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了。
这时候玛奇和弗修也都注意到墨晓的异样了，都好奇的等待着墨晓的回答。
自己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看来心境的修炼还不到家，就连赛琳娜都能瞧出问题来了……
墨晓叹了一口气，严肃地说：“团长，弗修大哥，我建议咱们立刻返回祖安城，在海妖兽攻城战前不要再出门了。”
“什么？返回祖安城？这怎么可能？咱们还没找幽影报仇呢！”赛琳娜不加思索的就否定了墨晓的建议，并且面色不善的看着墨晓，仿佛是在嘲笑墨晓胆小怕事一般。
刚才因为自己的突破就已经耽误了报仇的时机，现在达达已经顺利返回，怎么能立刻返回祖安城？那父亲的仇怎么办？难道不报了吗？
赛琳娜此时心中充满了怨气，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那也就罢了，可这话竟然是从墨晓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叫她怎么能不生气？他们的关系现在整个玛赛都知道了，自己的父仇可以说就是墨晓的父仇，他不想着帮忙报仇就已经不该了，现在竟然还阻止别人去报仇，这叫赛琳娜如何应对？
难道自己在他心里面就一点儿都不重要吗？就一点儿地位都没有？还是因为他怕打死，不敢去找幽影的麻烦？
赛琳娜此时心中充满了悲愤的情绪，恨不得立刻上前扇墨晓两个嘴巴，然后狠狠的对他说一句「我看错你了！」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玛奇虽然没像赛琳娜那么激动，不过语气也不怎么好，话语中不难听出如果墨晓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的话，那玛奇是不可能答应的。
墨晓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这倒好，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被她们给误解了。
害……好人难当啊。
墨晓看着赛琳娜那渐渐变得有些冰冷的眼神，忽然感觉一瞬间竟然变得陌生起来。
这还是那个和自己一起在祖安城中逛街游玩的赛琳娜吗？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她就不相信自己了？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建议阻止了她报仇，她就用看一个胆小鬼的眼神来看自己？
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爱情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和赛琳娜的感情很稳定，想不到竟然这么脆弱……
墨晓只感觉非常难受，也不知道这股难受到底是因为赛琳娜的不信任，还是因为这几个月来的爱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反正此时他是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虽然心中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打击，不过墨晓可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到整个修士团之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团长，我之所以有这个建议，是为了咱们玛赛着想。”
“刚才达达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也许你们会以为这不过是达达的一种错觉，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达达的情况除了可能是错觉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中了一种状态，类似术法的状态！”
“术法？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恩佐不但是一名武技师，竟然还是一名术法师？”
玛奇闻言不禁反问了一句，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了讥讽的表情。
玛奇并不是认为墨晓在撒谎，只不过在世界上，武技师和术法师是两条并不相通的修炼之路，双修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这早已经成为铁一般的事实。
不论是修炼武技还是术法，都需要耗费全部的精力，根本不可能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给他挥霍。
从有记载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强者是双修的，光是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双修是没前途的，所以哪怕是那些明知继续修炼也不会有太大前途的人，也不会去搞什么双修。
幽影其实没有想到的是，玛赛却已经把幽影给打探的清清楚楚了，思佐身为幽影的二头目，他的资料自然也不会少，其中就记录着他中级武技师的实力。
可如今墨晓竟然说达达是中了术法，难怪玛奇会不相信了，思佐真要是双修还能有这样的实力，那幽影也不至于还要靠这些下作手段来捕杀中级海妖兽了。
“不，你搞错了一点。”
“我只是说达达中了一种类似术法的状态，并不是说思佐就是一个术法师，因为有些术法并不一定非要术法师才能释放的。据我猜测，像达达所中的这种状态，应该算是黑暗族中独有的一种，不过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
“可如果真是的话，那思佐的身份就太可疑了，咱们现在不应该打草惊蛇，最好是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等有了一个明确的判断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玛赛的成员中除了墨晓是术法师，其他人都是武技师，他们对于术法的理解原来只限于一些传说中的威力无边、华丽炫目的说法，后来在墨晓的普及之下才算是初步了解了术法师的一些常识，不过对于某些更加深奥的内容知道也不多。
墨晓也清楚他们不可能了解黑暗术法的事情，而现在幽影也不可能马上就释放一只中级海妖兽，时间上还有富余，所以他继续解释：“你们还记得咱们刚出城的时候我所讲述的妖族的历史吧？你们也一定好奇到底是谁把能够逼迫无序精灵族退居光明神域，对吧？”
“其实以当时妖族的统治程度，整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任何种族能够对他们产生威胁了，就连庞大无比的灵族也不例外，一族之所以能够达到这么恐怖的程度，是有一个幕后黑手操控着，那就是从暗域到来的侵入者，他们就是残酷程度丝毫不弱于妖族，但血腥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暗族！”
当墨晓说出魔族的时候，包括玛奇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惊呼出声，这个事实实在是太令他们难以置信了。
黑暗族是什么？这可是如今整个世界的公敌啊，是禁忌一般的存在，每一个世界上的智慧种族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灌输了黑暗族是世间最残暴、最血腥、最黑暗的存在，每一个武技师和术法师在最初开始修炼的时候都是以消灭黑暗族为己任的。
“根据法史上的记载黑暗族是居住于暗域的种族，而他们所使用的术法就是黑暗术法，而这个黑暗族，虽然详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一定非要是术法师才能释放黑暗术法的。”
“黑暗族有些强大的战士能够把黑暗术法融入自身，这样一来他们不必成为术法师就能够使用一些特定的黑暗术法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思佐很有可能是黑暗族人？他是黑暗族派来的奸细？”玛奇皱着眉头问。
即使以玛奇的分析能力，一时也判断不出墨晓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这些消息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程度，他需要有一个过程来消化这些消息带来的震撼，然后才能逐步的得出正确的答案来。
“思佐应该不是黑暗族的人，这个我可以肯定，不过他很有可能在以前被黑暗族的人给抓住了，然后他们把他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成为一种半黑暗族的特殊体质，因为这种被改造的半黑暗族人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他发出的笑声才会让达达感到难受。”墨晓肯定的说。
“为什么思佐就不能是黑暗族人？”
赛琳娜下意识的张口争辩了一句，然后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竟然说话了，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墨晓了。
赛琳娜此时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一方面她确实喜欢墨晓，不想和墨晓发生争吵；另一方面她却又因为墨晓阻止他们去报仇而恨墨晓，虽然墨晓已经把原因说了出来，不过赛琳娜还是有些不高兴，矛盾的心理使得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墨晓才好。
“黑暗族中势力众多，强大无比，如果不是因为有神明下的禁锢之令，恐怕世界早就被他们给占据了，根本没有咱们生存的空间。”
“神域通向位面的通道差不多万年才开启一次，现在距离上次开启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他们不可能凭空出现在世界上的。”
“即使是有一小部分黑暗族停留在了世界上，他们一般也都会呆在隐蔽的范围内，不可能到处走动的，因为他们身上的气息非常独特，只要是有些见识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来，而思佐在幽影里这么多年了，平时接触的人那么多，不可能一直没有被发现。”
墨晓深深的看了正躲避他的目光的赛琳娜一眼，暗自叹了一口后，还是给她解释了一下。
“那以你的判断来看，思佐应该是一个被黑暗族控制的半黑暗族人，不管他加入幽影到底有何目的，但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咱们现在不应该去主动招惹他，而是要暗中观察他的行动，确定他的目的后再动手，是不是？”
弗修看玛奇一直在那里沉思，便接过话题询问。
“嘿嘿，最主要的是先确定他的身份，看他到底是不是半黑暗族人，如果是的话，那咱们就不能轻举妄动了，因为这关系到整个世界的隐秘，已经不是咱们小小的修士团能够插手的了，咱们只需要把消息散发出去就够了；如果他不是半黑暗族人，达达的感觉只是一时的错觉的话，那咱们再出手对付幽影也不迟。”
墨晓为了说服大家，不得不费劲了口舌，事情可大可小，墨晓也不能不慎重啊。
如果思佐真是一个半黑暗族人，那确实如墨晓所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玛赛能够处理得了的事情了，凡是牵扯到黑暗族的事情，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头等大事，必须要慎重处理才行。
玛奇心里其实也明白这点，只不过眼看就能报了父仇，一扫这一年来的怨恨了，就这么轻易放过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可到底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一旦思佐被确认是半黑暗族人，那整个幽影都会被隔离调查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毁尸灭迹，那她还怎么报仇？找谁报仇？父仇、大义，在玛奇心中反复盘旋，搞得她头都大了，可还是拿不定主意。
墨晓这个时候没有催促玛奇尽快下决定，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要看玛奇怎么抉择了，不管玛奇如何选择，墨晓都会支持她的决定。
如果玛奇还是要一意孤行的为父报仇，那墨晓也会尽全力帮她消灭幽影的，这不光是因为赛琳娜的缘故，更加是为了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不过在消灭了幽影后，墨晓不可能继续在玛赛中生活了，离开玛赛是他必然的选择。
如果玛奇能够以大局为重，那墨晓就一心一意的在玛赛中生活下去，直到她们不再需要他为止。
墨晓之所以会下这个决定，也不是因为刚才的不信任，而是为了更长远的前途着想。
玛奇如果一心报父仇，那他的格局就实在有限，玛赛在他的带领下也许能够有发展，但始终有个限度，不可能成为那些传说中的顶级修士团。
墨晓既然重生到这个位面中来，又有了不错的机缘，自然不想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最起码也要在世界的史书上留下属于他自己的一笔，那样一来没有太大发展的玛赛就成了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他自然要选择离开了。
玛奇如果能够暂时放开父仇，从大局出发，那就证明他确实有着非常强的大局观，玛赛在他的带领下必然能蒸蒸日上，那墨晓就没有离开的理由了。
跟着一个有希望有前途的团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去努力奋斗吧？更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墨晓已经和玛赛的成员成为了好兄弟，要是真的离开了估计还舍不得呢。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玛奇的决定，自从墨晓说出黑暗族的秘闻之后，他们就已经把决定权交给了玛奇，不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大家都会支持他的。
赛琳娜紧紧地握着玛奇的手，心中也一直犹豫不决，这个时候能够影响到玛奇的也就只有她了。不过赛琳娜并没有开口，她相信哥哥会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的，哪怕是暂时放弃复仇也无所谓！
不过当赛琳娜这么想的时候，心中却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墨晓那张脸来。
如果哥哥真的选择暂时放过幽影，那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刚才自己嘲笑他胆小怕事恐怕已经伤了他的心吧？我那只是一时气愤啊，我该怎么办？
赛琳娜的心慌了……
墨晓看着不停变换着脸色的玛奇，心中也不由得为他感到一丝惋惜，她才不到十六岁啊，竟然要面对这样的抉择，是不是有些太残酷了？平时她为了减小自己年龄的影响，总是板着一张脸，只有在和赛琳娜独处的时候才会流露出她这个年龄应有的风采，这已经够苦的了。
如果换成自己，墨晓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又过了一会儿，玛奇忽然抬起头，开口问：“墨晓，如果咱们和思佐交手的话，如何才能判定他是不是半黑暗族人？”
墨晓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是啊，到底该如何判定思佐是不是半黑暗族人呢？这点书上好像没写啊。
该死的，这么关键的问题竟然不写清楚了，这不是害人嘛！
“咳咳……其实……我也不知道。”墨晓尴尬的看着玛奇，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从书中看到的，可那里并没有写该如何分辨半黑暗族人啊！”墨晓生怕大家不相信，连忙解释起来，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证明自己的无辜了。
玛奇没有说什么责备或者不信任的话，只不过他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墨晓能知道这么多已经非常不错了，没看幽影的成员和思佐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发现他的异样吗？在绝大多数的修士心中，根本就没有半黑暗族人这个概念，只有少数的那些特权阶层才会知道这个秘密。
之所以会是这个情形，主要还是为了怕造成大众的恐慌，毕竟要是所有人都知道黑暗族的人能够把人改造成半黑暗族人，那整个世界上的平民恐怕就要陷入巨大的慌乱之中了，只要谁稍微有些不对劲儿，估计立马就要被错认是半黑暗族人了，到时候就真的乱套了，估计都不用黑暗族降临，世界自己就要灭亡了。
玛赛能够知道这么多隐秘，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这也使得他们的眼界开放了不少，不再仅局限于一丁点儿的范围之内了。
玛奇身为玛赛的团长，自然应该以身作则，把目光放得更开更远，不能只是局限于森斯威王国和西什库王国之间。
似乎是见玛奇因为自己的话而举棋不定，墨晓只能补充：“虽然咱们没有办法判定恩佐的身份，不过只要能够确定他发出的笑声确实有着影响人的神智的作用那就可以了，然后咱们就可以把这个事实上报给修士小小会，由他们出面来判定恩佐的身份。”
“反正现在妖兽攻城战还没进行到决战时刻，时间还有的是呢！”
墨晓最后的这一番话终于说服了玛奇，只见他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说：“那好，咱们就先放过幽影！剩下的日子里咱们就要多方查探思佐的一切消息，那怕是他打了一个喷嚏都要查清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一旦有了最终的判定再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如何面对幽影！”
看到玛奇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义，墨晓原本有些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在墨晓看来，玛奇能做出这个明智的决定实属不易，毕竟父仇不共戴天，相信她的内心也是经过了反复挣扎才下定决心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总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既然现在不能动用武力对付幽影了，那玛赛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毕竟等会儿思佐很可能会释放一只中级海妖兽来陷害他们，再加上他们的收获也不少，足够完成军方的任务并且还有剩余，所以玛奇决定先返回祖安城交付任务，然后就正式展开针对思佐的行动。
返回祖安城的路上，玛赛一行人无疑成了其他修士注目的对象，十多只双旗兽的尸体，光是这份收获就让不少修士看红眼了，要不是玛赛的人数众多，实力也不弱，恐怕早就被这些眼红的修士们给打劫了。
越是靠近沿海地区，收获自然也就越丰富，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风险，甚至是中级海妖兽的袭击，这其中的道理所有修士都清楚。
这些相对远离海岸线的修士团，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什么信心的，所以他们也只能眼馋的看着玛赛的成员大摇大摆的过去，却不敢有什么异动。
玛赛的成员此时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其他修士们的反应，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墨晓继续讲述魔族是怎么被黑暗族给从统治地位上拉下来的。
先前墨晓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魔族是被黑暗族给消灭了的，可具体是如何办到的却没有说明，现在有了空闲大家自然不会放过了。
“其实说是黑暗族把魔族给灭了也不全对，如果不是当时魔族已经搞得天怒人怨，没有任何种族愿意帮助他们，恐怕黑暗族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魔族给灭了。魔族在无序精灵族和灵族退出世界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仅仅只是创造出威力更大的术法武器和魔药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了，他们甚至妄想着自己能够拥有兽族的身躯、灵族的力量、精灵的术法等等一切美好的天赋能力。这样一来，魔族的研究方向便从术法武器和魔药方面慢慢转移到了人体上面，他们开始用活人做实验，想要把各个种族的优点集中在一个身躯内，创造出完美的身体，等到成功后就让整个魔族都用这种方法改造，真正成为世界上最强的种族。这个阶段可以说是世界的黑暗时期，无数的种族在魔族的疯狂的实验之下灭绝了，其中最强大的就要数阿尔沃族了，无序精灵族和灵族则是因为迁徙的早，所以才逃过这一劫。”
随着墨晓的叙述，众人的脑海中都不禁浮现出一幅魔族人站在尸横遍野的场地中疯狂实验的血腥场面，几乎是同时打了一个寒噤，这个画面实在是太黑暗了，他们此时就连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可魔族人竟然能够坚持下去，果然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了。
“那后来呢？他们成功了吗？”尤克下意识的张口问。
“笨蛋！如果他们成功了，那怎么可能会被黑暗族给消灭了？肯定是失败了啊！”撒加反驳。
“那不一定啊，也许他们成功了，但想不到黑暗族更加厉害，所以他们最终还是被消灭了，这也是有可能的啊！”尤克不服气的说。
面对墨晓的时候，尤克非常的谦逊，毕竟偶像的力量是伟大的，不过面对撒加嘛，尤克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该争的就要争，决不妥协！
“都闭嘴！是你们讲还是墨晓讲？都老实听着！”
其他人正听得兴起，却忽然被尤克和迪克给打断了，非常愤怒，纷纷鄙视起他们两个插嘴捣乱的。
尤克和撒加原本还想继续争辩下去，可面对众人的一致谴责，也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老实巴交的听着墨晓继续说下去。
墨晓冲着尤克和迪克眨了眨眼睛，逗弄了他们俩一下，便继续说：“魔族的实验虽然没能成功，不过还是取得了一些成绩，比如说他们就成功的把兽族和咱们人类的血统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现在的兽人族；再比如说把咱们人类和一些妖精的血统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现在的亚蒂族……不过，这些种族是不会承认的，特别是兽人族，这个说法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提起，否则肯定会遭到他们的疯狂打击的。”
尤克又忍不住张了张嘴，不过显然他还记着刚才受到的威胁，最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光是尤克一人，其他人也都非常的不解，想要提问又怕打扰了墨晓，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哈哈，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兽人族和亚蒂族都有咱们人类的血统？”墨晓笑着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这个问题在墨晓融合了沃奈尔的记忆后便一直存在着，书中没有准确的回答，墨晓也只好自己想了一个不知道对不对的答案。
“准确的答案我不清楚，书中没有记载。”
“不过根据我的判断，魔族之所以会选择咱们人类的血统，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咱们人类和魔族在某些方面比较相似，以咱们为实验对象，得出的结论更加符合魔族的标准吧。”
众人回忆起墨晓先前说过的，魔族在某些方面的确和人类非常相似。
“至于其他种族和人类结合后是不是还有成功的例子，我就不知道了，估计也应该有一些成功的实例，不过不像兽人族和亚蒂族这么成功，能够繁衍到现在，他们恐怕早就在历次的波及整个世界的大乱之中灭绝了，所以书上就没有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