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资质测试
只见张斌从喧闹中醒来，望着手中已经出现裂缝的魔引石说道：“阿爹，我这资质应该算是成了吧，我刚才差点连石头都握不住了，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我，现在感觉头脑都是晕的。”
张艺一脸复杂的望着张斌：“成了，阿爹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最基本的还是知道，你这光芒四射，应该是有资质成为魔法师的。”
张斌一脸兴奋握拳：“我就知道，我是天才，哈哈，这下阿爹不会反对我去学习魔法了吧。”
张斌一说学习魔法倒是让张艺的心情失落，其实张艺一直是想张斌学习武术的，奈何张斌不感兴趣，再加上魔引石刚才散发的光芒的的确是再也没有让张艺反对的理由。
张艺无可奈何道：“不管怎么说，修炼魔法的同时也不要忘记了，我们家的武术秘诀，以后有空还是要多多练习，毕竟初期你们魔法师身子骨可是很虚弱的，练习一下舒筋活血，也不会太耽误你修行的时间。”
张斌一脸不屑：“哼，的确魔法师前期身体素质很差，别说跟剑士剑师比了，就是跟普通人比恐怕都要差上一截，不过，只要等我成为正式魔法师后，也就不太需要武术了，毕竟魔法盾护体，可比盔甲盾牌剑士剑师的护体气息好上不少。”张斌越说越兴奋“若是到了魔导师，这身体经过元素改造，便是跟剑圣对比也不遑多让！”
张艺直接一巴掌扇张斌头上“够了，美得很你，还魔导师，你要成为正式魔法师都要很长一条路走。”
张斌不服气犟嘴道：“魔导师是要挺久的，不过以我天才的资质，最多一年，快的话半年就能突破到正式魔法师，使用一级魔法了！”
张艺满脑黑线“你不会又是从哪个什么《魔法大陆》上看的吧”
张斌一脸疑惑“阿爹，你也看过《魔法大陆》啊？”
张艺无奈道：“没看过，猜也猜的到，这种捕风捉影的书，里面全是些无稽之谈，不用看就知道写的什么。”
张艺一顿：“不管怎么说，你要学习魔法也得等到三个月之后，这段时间还是得好好练习武术。”
张斌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家门，不过他可不是良心发现去练武了，而是偷摸的去找阿莲了。这边张艺被街坊四邻团团围住，也没办法监督张斌练武。
“恭喜张教头啊，张斌看起来魔法一途前途无量啊，以后张教头就享福了，不用这么辛苦了。”
“恭喜恭喜啊，张教头你看张斌也马上十五了，我家小女也马上十五了，你看多久让小辈碰个面，联络下感情。”
“哎呀，听到你们这些话都要烦死了，虚伪的很，张艺，俺虎姐快人快语，实话说吧，我对你有意思，你如果对我也有意思话，我们就一拍结合，先结婚，然后在让张斌结婚，如此双喜临门考虑下？”
“张教头，你看多久让张斌来书院提个字，留下墨宝什么的，以后也好向临县宣传，我这书院也是出过大人物的。”
张艺顿时头大，不过也感慨万千，以前众人对他的尊重多数来于这身制服，以及曾经对落霞城做的贡献，不过作为西郡的天才，最终沦落到南霞郡落霞城的一个小镇上做教头，也让张艺倍感委屈，最重要的还是气息被废，除了技巧还在剑师境界，力量还不如平常剑士，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被人冷嘲热讽也是正常之事，不过今天全变了，一切皆因为张斌的惊人初醒，往日对他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全部都阿谀奉承围绕到他身边，张艺不仅感慨，这个世界可真是现实。
如果有希望，张艺是懒得与这群小人打交道的，可惜的是张斌还未成才，张艺自身实力不足，现在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众人周旋，不过张艺不善此道一番交流下来，竟然满头大汉，比刚练完武还累，一时间尽然忘了去监督张斌练武之事。
话说，令张斌念念不忘的阿莲，不仅是整个州府甚至霞华帝国都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公孙家族，公孙家族历史上辉煌无比，祖上曾经出过传奇法师，虽然现如今连一个魔导师都没有，不过在怎么说大魔法师还是有十几位，要知道公孙家族虽然大不如前，可是霞华帝国现如今也是衰败异常，整个国家魔导师数量不足两位数，因为帝国还是非常看重大魔法师数量众多的公孙家族。更重要的是，公孙家族还有祖传炼器秘籍，整个帝国大部分低阶魔法道具，都出自公孙工坊。
阿莲的父亲公孙兴隆出身旁系，又无修炼魔法的资质，剑士一途也是到了剑师戛然而止，如此实力也就只能在洛霞城经营家族生意，照理来说阿莲也不该住在麋鹿小镇，可惜的是，阿莲是其父公孙兴隆酒后宠信侍女生下的女童，公孙兴隆所娶正妻善妒小气得知此事，还大闹了一场差点打死了阿莲母女，公孙兴隆为了平息此事，也为了阿莲母女的安全，特意让管家把阿莲母女送往麋鹿镇，可惜的是阿莲生母还是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平时阿莲就在麋鹿镇生活，只有一些节日才会回城里住几日。
话说令张斌痴迷魔法的源头《魔法大陆》就是阿莲给他的，话说阿莲跟张斌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所以年纪渐长张斌自然而然的对阿莲产生爱慕情绪，在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非阿莲不娶。
“阿莲，阿莲！”只见张斌远远的就向河边的小女孩喊道。小女孩转过身来，马尾也随之甩了起来，金色的圆月型发夹在阳光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额头上的刘海长短一致，但是并没有把眉毛完全遮住，乌黑亮丽的眼睛显得炯炯有神，挺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一张瓜子脸虽略显稚气，但眉目神情中却透露着一种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安静和淡然，五官虽然不算精致的让人赞叹，但独特的气质，却让人过目不忘。
而反观张斌本长相就不算出众，与其站在一起，更显不搭，仿佛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
“斌哥哥，什么事情啊？”只见阿莲轻声细语，好似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水如歌，清澈动听。
“阿莲，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估计我资质不比你差，甚至还要略好一些。”张斌略显得意的说道。
“斌哥哥说笑了，阿莲只是中等资质，恐怕连魔法师都难成。”阿莲略显平淡回答道。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前年资质测试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才使得魔引石，光芒惨淡。”张斌明显戏谑的口吻说道。
“哦？斌哥哥这么肯定，我怎么有些听不懂？”阿莲也不恼，依然平静的说道，不过气息略有波动。
“呵呵，你能瞒过你那便宜老爹却骗不过我，不要忘记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不过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张斌摇头晃脑，还略显遗憾“不过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阿莲略微对张斌施礼道“斌哥哥说笑了，不过还是要恭喜斌哥哥，听闻魔引石所发光芒甚亮，虽是白昼却依然光彩照人。”
张斌听到阿莲夸奖哈哈大笑“那是当然也不看你斌哥哥是何许人也。不过阿莲你并未去观看，如何知道此事？”张斌一脸疑惑的望着阿莲。
阿莲平静说道：“因为，街坊四邻已经传开了，镇上就这么大，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立马传开。都不需要刻意去打听。”
“哈哈，那倒也是。”张斌突然一脸认真的望着阿莲“阿莲，我早在测试之前就对父亲说了，如果我资质出色，就帮我提亲。”
阿莲一脸孤疑的望着张斌“斌哥哥，不会是去我家提亲吧。”
张斌一脸严肃“那是当然了，除了阿莲，我谁也不会娶。”
阿莲突然叹气“我想我那个便宜父亲，应该求之不得，毕竟我 资质不好，而斌哥哥却天资不凡，不管怎么样，斌哥哥对我也是真心的，也比嫁给一些膏粱子弟要好。”
“哈哈，阿莲放心，我是真心对你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修炼魔法，周游大陆，一起探索魔法的奥妙，岂不快哉。”张斌不由分说的一把搂住阿莲。
阿莲倒也不挣扎，靠着张斌肩膀“若是如此，也算完美，就怕到时候没有那么一帆风顺。”
张斌不屑道“哪有什么阻难，传奇魔法师不说，魔导师对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阿莲别怕，最多五年，我就能成为大魔法师，到时候你那便宜父亲更不会说什么。”
此时，镇里最上档次的金威酒楼雅间里，也在进行一场谈话。
“来，来，来，张教头我敬你一杯。”只见一身青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张艺敬酒。
张艺顺势举杯对饮“赵管家，不知这门亲事，公孙先生是否同意啊？”
赵管家哈哈大笑道“张教头不必担心，此前家主已经说了，莲小姐资质平平，只要张斌公子天资中上就答应这么亲事，何况张斌公子天赋卓越，我在门外几十米都险些被照瞎了眼，如此资质，应当是传说中的天生灵根，家主哪有不答应之理。就怕，张教头反悔”
张艺闻言大喜“如此说来，公孙先生已经答应，这样的话，再下就该去请媒人早日行纳彩之礼。至于反悔，那怎么可能呢。”
赵管家听闻点头道“如此甚好，我此次前来也是来取贵公子生辰八字，带回祖庙占卜。”
张艺听闻连忙把写有张斌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赵管家，尔后两人互相说定了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之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番友好交谈之后，天色已晚，张艺邀请赵管家家中休息一夜，被赵管家以送张斌生辰八字为由婉拒，如此张艺只好亲自送赵管家上马车，并一再说明，六礼之事，一定要越快越好。赵管家满口答应，并嘱咐张艺早日准备好聘礼后便乘车离去。
张艺经历今日一番交际之后，也略显疲惫，毕竟今日张斌可算是翻身猪儿把歌唱，大大的长了张艺的脸，不仅此前一直推诿婚姻不太合适的公孙家主动派管家前来商谈，甚至平时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态度大有转变，甚至还有一丝讨好之意。
小镇不大，从酒楼到家里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就这短短数百米的距离，向张艺打招呼，示好寒暄之人，居然有十数人之多，不禁令张艺感慨，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一回到院前，张艺就发现张斌，正坐在台阶前看书，不用瞧，张艺也知道是《魔法大陆》这本书，话说张斌在河边跟阿莲一阵寒暄后，见天色已晚也不好意思在强留阿莲，便回到了家里。
张艺脸色不太好看，一脸阴沉的让张斌进内屋交谈。
张斌一脸疑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是与阿莲的婚事告吹。
只见张艺小心翼翼的移开地面瓷砖，用手慢慢的在刨土，不一会一个青铜小盒出现在张斌眼前，只见张艺看见小盒，一脸忧郁的望着，也不急着打开，反而是问道：“张斌，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
张斌听闻一惊，身体剧烈颤抖，要知道张斌虽然表现轻浮，甚至没心没肺，其实内心一直最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样，为什么父亲一直不告诉他一点母亲的内容，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甚至是歇斯底里的质问，张艺一直顾左右而言其他，或者是沉默不语，从来不告诉张斌一点关于其生母的消息。
张艺缓慢说道：“张斌，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母亲是什么人，或者说应该怎么称呼。”
张斌听闻一惊：“怎么可能？我母亲到底是谁，你还能不知道？”
张艺一脸深沉的望着张斌：“你母亲也是魔法师，或者说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魔法师，因为我跟她在西郡遇见的时候，她不仅从无施展过魔法甚至连冥想都没有。”张艺顿了顿“至少我是没看见过她冥想，我跟你母亲遇见的时候，你母亲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奇怪的是，明明在大山里，却没有猛兽攻击，甚至虫鸟不进。”
张斌双拳紧握：“没了？就这些？之后又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张艺：“之后，我便救下她，之后你母亲说她遭遇魔兽袭击，不敌魔兽，受伤逃跑。还说她是魔法师。”张艺露出笑容“但是在你母亲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点魔法元素的波动，我当时好歹也是个马上要突破到剑圣的剑师，魔法师虽然见的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怎么可能相信这些鬼话，不过在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随后你母亲伤好之后，我也问过她姓名，她说她叫炎藿，是一名魔法师，不过她不是我们帝国的人，是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张艺顿了顿“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大洋彼岸基本是不可能有人能过去的，据我所知，大洋一望无际，全是些凶猛海兽，有些海兽的威能甚至堪比魔导师，这些年来也重来没有听闻谁是来自大洋另外一端的。”
张斌陷入了沉默，他对大陆的认知基本都来自那本《魔法大陆》然而书里也没有介绍大洋彼岸的事情，只是说了张艺刚才那番话，大洋无边无尽，世人皆称无尽之海，海里凶兽众多，连高高在上的魔导师也不敢轻言胜之。更别说实力不如魔导师的大魔法师和一般的正式法师了。
张艺漏出了一丝苦笑：“我也难得寻求真伪，不过我对你母亲算是一见钟情，你母亲也对救她很是感激，在照顾你母亲的时候，一来二去就跟你母亲好上了。”张艺漏出回忆的目光“不管怎么说，你母亲对我也没有反感，平时表现的也没有什么异常，随我回到城里后，就一切正常，每天就看我练剑，学习做饭，洗衣，跟平常家庭妇女没有什么区别，也不见她冥想，或者释放魔法。”
张斌追问道：“那后来我母亲后来怎么不见了？”
张艺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后来，我就跟你母亲顺理成章就行了夫妻之实，你母亲就怀上了你，在顺利生下你后，一切如常。直到发生了兽潮之后”张艺说着抱头蹲在地上“兽潮发生后，你也知道，我受伤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之后你母亲一直照顾我，直到有一天我早上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只留下了这青铜小盒，里面就一枚戒指和纸条，你自己看吧。”说完张艺把青铜盒子递给了张斌。
张斌连忙接过盒子一看，只见这盒子刻着不知名的花纹，材质倒也不算特殊，只是寻常的青铜罢了，打开一看，里面有枚黝黑的戒指，摸上去手感冰凉，仔细一看花纹，跟青铜盒子上的花纹并无区别，戒指也不大，材质特殊张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做工感觉粗糙，材质颜色也很暗淡，这造型放路边摊上恐怕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枚普通的戒指，要说特别之处，好像除了花纹就再无特殊的地方了。
然后就是一卷羊皮纸，张斌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该走了，别找我，忘记吧，还有别让张斌学习魔法！”只见字迹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这寥寥数语，却让张斌产生了许多疑惑。
张艺望着张斌说：“之后我也去拿戒指去问过不少人，遗憾的是没有人认识，我也找过你母亲，不过，就一个名字，实在是没法寻找。”张艺说完叹了口气“你的名字也是你母亲取的，你母亲说，以后不论学文还是学武都无所谓，都别学魔法，才给你取名字叫斌的。”
张艺摸了摸张斌的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学习魔法了吧，不过你实在是太沉迷魔法了，而且又有资质。”
张艺突然一把抓住张斌的衣角：“还有就是，你父亲没用，没能力找到你母亲，让你学习魔法也是有私心，你既然魔法天资如此出众，想必成为正式魔法师也不是什么难事，将来成为大魔法师，甚至突破到魔导师的至尊境界时一定要找到你母亲！”
张斌摸了摸手上戒指，用他那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坚定的说道“我保证会找到母亲的，我一定会找到的！不管她是否真的在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