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今天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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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梁言受伤(加)

余音因为多了群老徒弟,这几日可谓是焚膏继晷的默写文章,就为了能给他们一份合乎心意的正式见面礼。

什么《孙子兵法》《山海经》《九歌》,几乎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手腕酸了,身体乏了,歇一歇又继续默写,她还真庆幸自己当年涉猎广泛,不然还摆不平当下这事呢!

书案旁堆了一叠又一叠写完的纸张,就连书房满地都是,在这云都纸贵的日子里,还真是花了不少本钱!

初一小心的在旁边整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崇拜一直没有消减。

他自恃学富五车,没理想到对于余音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小姐,你还是人吗?”

惊叹的话语刚说出口,脑袋就被一旁静静立着的十五用剑柄给敲了。

摸了摸作疼的脑袋,气恼的瞪了十五一眼,默默的收回目光,整理手下的东西来。

余音格外庆幸自己生带异象,伴祥瑞而生,这样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可以推到玄之又玄的东西上。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哪天心情好让你见识见识!好了,快给我磨墨,写完最后几页纸就大功告成了!”

初一鬼祟的瞟了一眼面容冷毅的十五,悄悄的给余音商量着。

“小姐,千万别告诉大冰块,你带我见识就好了,免得他把咱俩给冻死了!”

余音发现十五身子微微右侧,视线也有向他们倾斜的意思,干咳了两声忽略初一的问话,兀自提笔写了起来。

初一预感不对,刚想出声询问,就感觉一道冷若冰刀的视线刺入了脊背,只好僵直着身子心慌的磨着墨。

当最后几个字写完,余音狠狠的将毛笔拍在桌上,状似癫狂的叉腰大笑,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终于完事儿了!

好几天都没去看梁言了,不知那真假难辨的妹妹有没有搞什么坏动作?

刚笑到最猖狂的时候,后背忽然传来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使得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初一十五连忙上前询问,可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后背又疼又辣的,难受得紧。

没有太多顾忌,捏住后领就往下拉,想让初一十五看看怎么了。

抬头却发现两人目不斜视的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一向冷然疏离的十五,脸上都有着可疑的红晕。

好像有点儿不合适……

余音咳嗽了一声将衣服拉了回来,决定借此撩拨一下梁言,吩咐初一将书房收拾好后便径直的朝梁府飞去。

谁知她刚飞到空中,后背又是一阵疼痛,就像是有人在鞭打一般。

身形一滞,眼看着就要摔倒池塘里,多亏十五跟在身后将她救了下来。

余音佝着腰唉声叹气,只好放弃了轻功前行,转而吩咐十五架来马车将她送过去。

时至傍晚,天色已有些暗了。

屋里也不点灯,余音还以为屋里没人,闯入之后被那暗中的身影吓了一跳。

凝眸一看才发现那是梁言,有些不对劲的梁言。

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上,清晰的看到梁言就这样死寂般的坐在床角,手里死死的攥着一只洗得发白还破了口的香囊。

像是愤怒,像是嫉恨,也像是悲伤,最明显的是他的表情平静得有些诡异,就像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像。

余音心里一紧,连忙走了过去,低声问道:“言言你怎了?”

梁言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余音的嗅觉格外的灵敏,靠近梁言后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直皱眉头。

准备轻拍他后背借此安慰他,手上却传来濡湿的感觉。

将手放到身前一看,竟然是血!

连忙爬到床上察看他的后背,入目竟是淋漓的血痕,一看便是被人鞭打过!

看着眼前这些伤势,余音哪还不明白刚才的疼痛是因为什么。

多半是月华石多出了新能力,让梁言与他伤害共担!

余音很想将月华石给要回来,毕竟这太疼了,可看着情绪不对伤痕累累的梁言,她心又揪得慌。

察觉到她的纠结,梁言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苦涩和自嘲。

“你也想离开是么?也对,我这么没用,既查不出父母出事的真相,也护不了云都的安宁。

如今就连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都保护不好……”

余音有些不明所以,可他的话让她心酸,他的伤势让她心疼。

一把将沾了血迹的衣服扒掉,若是以往,他必会阻止。

可现在的他毫不在意,就像是个局外人。

那斑驳的血痕格外的灼人,余音看得眼眶微红,哪里还说得出讨要月华石的话来。

一边用手帕沾着伤口,一边委委屈屈的说道:“我怎么会离开你,我还没完全把你骗到手呢!

言言,你有事和我说啊,别闷在心里,看你不开心我也难受得紧。

尤其是你受伤,我心也疼,肝儿也疼,我浑身没有不疼的!”

后边的倒是实话,梁言却听成了撩拨他的情话,表情不再那么木然,眸间也多了神采。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衣服一件不剩,他家小骗子还正坐在他身后。

在余音的目光之下,顿时后背起了一阵阵火烧般的感觉,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

梁言极不好意思的干咳着,浑身发热,额间也冒出了薄汗。

隔空掀起被子将余音脑袋盖住,他立刻弹身而起,快速的裹了件外袍在身上。

余音将被子扯开,梁言已是穿戴整齐。

唯有那躲闪的目光以及满脸的粉霞掩住了他矜持的君子风仪,余音觉得可爱极了。

嘴角勾起坏笑,眨巴着黑亮的眸子,一脸诚挚的说道:“言言,你的伤势还没处理完呢,怎么能把衣服穿上呢?”

梁言不停的咳嗽着,想要压过余音的声音。

瞧着根本无用,只好故作严肃的训诫道:“男女有别,我自己来就行了!”

余音脑袋一偏,皱着黛眉,天真纯粹的质疑道:“可你是我未婚夫啊,我们还需要避嫌吗?”

梁言不知道怎么解说,可再让他像刚才那样毫无所感的在余音面前光着上身,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还是余音担心他的伤势,自觉的到了偏厅,让他自己赶快将伤口处理了。

坐在椅子上,余音满脑子都是疑问,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梁言身上的伤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