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洗
至于说是谁安排人刺杀韦恩，瓦瑟的税务官克拉默正在大厅焦急不安的徘徊着。
“你别晃了，我眼睛都被你晃昏了。”
克拉默夫人抱怨道。
“我能不慌吗，快急死我了。”
“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得啦，我看什么事能让你急成这样。”
克拉默立马顿住，这是能说吗？要是成功了还行，失败了，那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韦恩就带着尸体大摇大摆的从瓦瑟东门进到瓦瑟，尸体在马上摇摇晃晃，仿佛脱了线的布偶。
一些妇女赶紧蒙住小孩的眼睛，但耐不住小孩子的好奇心，想方设法的从指缝里看。
街上人议论纷纷，韦恩绣有飞鹰的标志，瓦瑟除了韦恩还有谁能穿这身衣服。
辛德森闻讯，连忙敢来。
把韦恩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确认无事后才放心下来。
当然还少不了奥特罗。
奥特罗额头就是一团黑线。这还能是谁做的，看来是哪个蠢货想耍小聪明却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韦恩向巴尔德说了掌握的情报后，率领卫兵立马奔赴过去。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韦恩没有多呆，若无其事的骑上马回领主府了。
奥特罗哪敢怠慢，也跟了上去。
气氛有点凝重，奥特罗不知如何开口，韦恩也不打算说话，辛德森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奥特罗，打猎还是不错的，我这次收获就不错，你说是不是。”
“的确，韦恩少爷有父神的庇佑，当然不可能空手而归。”
“不不不，奥特罗你说错了，这次不是父生庇佑，是奥特罗你保佑啊。”
奥特罗双手开始发抖，腿忍不住的颤。
“韦恩少爷真的不是我做的，父生在上。”
“我是不会冤枉好人的，但也不放过一个坏人。是吧，奥特罗城主。”
韦恩特地加重了城主几个字。
只要你还是城主，那奥特罗你就是坏人了。至于好人，平民永远是好人。
奥特罗有点挣扎，现在的财富够他吃上一辈子了，儿子都不用愁。可是从城主跌倒平民的滋味实在不好，权力一旦拥有就不想放手。
侥幸开始在奥特罗内心开始蔓延，韦恩他能抓到幕后凶手吗？万一抓不到，我还能耗。半年后巴恩芬格肯定回来。
好吧，他的这两个假设都不会实现了。也许巴恩芬格永远回不来了。
“韦恩少爷，当务之急还是抓到凶手要紧。要是侯爵大人在，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韦恩含笑看着跪着的奥特罗。
你都跪下了，还不认输？
等待会凶手归案，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僵持不下，韦恩以休息为由，散场了。
不多时巴尔德就回来，说是税务官克拉默做的。
韦恩当时都很震惊，怎么这么快，奥特罗还没走多久就查到凶手了。
至于为什么，更具巴尔德的回答可以得出群众的力量是无敌的。
韦恩由于有巴恩芬格衬托，加之还发了金币。在瓦瑟市民心中地位极具上升，一听说晚韦恩被刺杀，当时在酒馆的目击者就多大数十个人来帮巴尔德指路。
一路上，巴尔德都没询问，瓦瑟的市民就主动指路。
就这么一路查到了克拉默的家里，当时克拉默连韦恩回来的消息都没听到，就被巴尔德踹门而入。加上佣人，差不多十个人全抓了。
至于这么审问，巴尔德虽然不知道囚徒困境，但差不多的招数好还是会的。
威逼利诱之下，当时帮克拉默办事的管家就说那个蒙面人是他，克拉默指使他做的。
令韦恩震惊的是，克拉默的夫人都不知道为啥要捉他们。
听到真相，还一个劲地哭诉。
说克拉默没那个胆，平时连妓院都不敢去，儿子都不训斥一下，不管自己怎么打骂都不还手还嘴。
但事实就是如此。
至于奥特罗，这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出常理之外。
看来平时最沉默，懦弱地人，真的疯起来，比谁都疯。
为什么不刺杀韦恩，奥特罗不想吗。主要是刺杀韦恩后自己能活吗，当每天巡逻瓦瑟地士兵真的就是治安作用吗。
只要韦恩一死，这些士兵就会立马冲到他们家里来，血染一遍。
克拉默是他一手提上去，算是自己的铁党之一。
要么壮士断腕，要么直接退场。
年近五旬的奥特罗彻夜无眠。
韦恩则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明天的“仪式”。
这次一定要把动静闹大。
时光在焦急与兴奋中度过。
日上高头，还没来的及给克拉默换上囚服，克拉默就穿着华贵的衣服送上断头台。嘴被塞的严严实实的。拼命扭动身躯，眼睛望向奥特罗流露出求生的欲望。
奥特罗赶紧别过脸去，他现在巴不得与这家伙撇清关系。
台下则是慢慢的瓦瑟市民。
现在这个时代娱乐方式极少，为数不多的砍头节目也算瓦瑟的一个娱乐项目了。
血腥味总能刺激人的神经，高官砍头也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至于韦恩吗，倒是没来现场，他让奥特罗亲自主持。
一大早韦恩就心神不宁。
克拉默的夫人玛格丽带着儿子不停的在韦恩门口求饶，卫兵都说，磕的满地都是血。
韦恩从书房都能听见那隐隐的恸哭声，多次韦恩都想心软。这对母子也可怜，杀了克拉默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经济来源。
奥黛丽也多次来说，要是自己不方便，可以让她去。
可韦恩不停的阻拦奥黛丽，杀了克拉默，却善待他的家人，算什么回事。这可不是所谓的宽容大量。
这会给那些跟自己作对的人，少几分忌惮。这会使致命的。
可是这哭声真的在折磨自己的良心啊，这不像那几个刺客罪有应得。这个母亲都是蒙在鼓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韦恩开始怀疑这样下去自己就会变成视人命如草芥，失去人性的一名纯粹的政客。可理智告诉他必须这么做，但韦恩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对的。
这种琢磨不定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是不是自己传统历史书读多了，搞得自己一直以为那些大人物都是有坚定的理想，信念。
是不是他们也会像自己一样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