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证明二分点与二至点岁差不均匀的观测史
在卡利帕斯所说的第一个76年周期中的第36年,即亚历山大大帝逝世后的第30年,亚历山大城的提莫恰里斯作为第一个留心观察恒星位置的人,在报告中指出,室女[3]手中的麦穗与夏至点的距离为,黄纬为南纬2°。天蝎前额三颗星中最偏北的一颗,即黄道这一宫的第一星,当时的黄纬为北纬的,与秋分点相距32°。
在同一周期的第48年,提莫恰里斯再次发现室女的麦穗与夏至点相距,黄纬同第一次一样。在第三个卡利帕斯周期的第50年,即亚历山大逝世后的第196年,喜帕恰斯测出狮子宫的一颗名为轩辕十四的恒星位于夏至点后29°50′。在图拉真[4]在位的第一年,即基督诞生后的第99年,也就是亚历山大死后的第422>年,罗马几何学家门涅拉斯又测出室女麦穗距离夏至点,而天蝎前额的星离秋分点为。继他们之后,安东尼厄斯·皮厄斯第二年,即亚历山大逝世后的第462年,托勒密计算出狮子座轩辕十四恒星与夏至点的经度距离为,室女手中的麦穗与秋分点的距离为,天蝎前额的星与秋分点的距离为,黄纬仍是南纬2°。
自此,直到亚历山大死后1202年,拉喀的阿耳·巴塔尼才进行了下一次的完全值得信赖的观测。在那一年,狮子座的轩辕十四恒星距离夏至点已达44°5′,天蝎额上的星距秋分点47°50′。黄纬依然没有变化。在所有的观测中,每颗星的纬度始终不变,对于这一点,天文学家们不再有任何怀疑。
公元1525年,按照罗马历为一次闰年后的第一年,即亚历山大逝世后的第1849个埃及年,我在普鲁士的佛罗蒙波克镇观测了室女的麦穗。它在子午圈上的最大高度约为27°[5],而据我观测,佛罗蒙波克的纬度为。因此,可以求得从赤道算起麦穗的赤纬是8°40′。我现在用图形来说明(见图3.1)。
图3.1
画出同时经过黄道和赤道的子午圈ABCD,令它与赤道面相交于直径AEC,与黄道面相交于直径BED。黄道的北极为F,其轴线为FEG。令摩羯宫的第一星为B,巨蟹宫的第一星为D。取等于恒星的南纬,即2°,同时,再经过H点画出与BD平行的HL,且与黄道轴相交于L,与赤道相交于K。然后按恒星的南赤纬取为8°40′,从M点画出与AC平行的直线MN。MN与HIL相交于O点,再作出与MN相垂直的直线OP,直线OP的长度正好为两倍赤纬AM所对弦的一半。以FG、HL、MN为直径的圆周均垂直于平面ABCD。按照欧几里得《几何原本》,这些圆周都在O点和I点垂直于同一平面。按照本书的第6命题,这些交线相互平行,并且I是以HL为直径的圆的中心,因此OI应等于在直径为HL的圆上相似于恒星和天秤座第一星距离两倍的弧的所对弦的一半,这就是我们要求的弧。
这段弧可以如下求出:
证明:∠OKP=∠AEB,∠OPK为直角。那么,线OP与线OK的比就等于两倍所对半弦与线BE的比,以及两倍所对半弦与线HOK的比。
∵AB=,取BE=100000P,两倍AB所对半弦的值为39832P。
ABH=,两倍ABH所对半弦等于43010P[6],两倍赤纬所对半弦MA=15069P。
∴HIK=107978P,OK=37831P,余量HO=70147P。两倍HOI所对=176。
二至点
黄道上距赤道最远的两点为巨蟹宫第一点和摩羯宫第一点,即北半球的夏至点和冬至点,合称二至点。二至点距天赤道23°26′,称为黄赤大距,是黄赤交角在地心天球上的表现。
取BE=100000P时,HOI=99939P。余量OI为29792P[7]。
取HOI=100000P时,OI就等于29810P,与之相应的圆弧约为17°21′。这就是室女的麦穗与天秤座第一星的距离,即恒星的位置。
在十年前,即公元1515年,我曾测得麦穗的赤纬为8°36′,它位于距天秤座第一星17°14′处。但是根据托勒密的《天文学大成》,它的赤纬仅为。因此它的位置应在室女座内26°40′处,这个数据比早期的观测结果精确一些。
从提莫恰里斯到托勒密,前后相差432年。二分点和二至点每一百年正好偏移1°,它们的移动量与时间的比值固定不变,因此在这个时间段,二分点和二至点就移动了。而从夏至点与狮子座巴西里斯卡斯星之间的距离来看,在从喜帕恰斯到托勒密的266年间,从位置的比较中可知二分点移动了,从而求得它们在100年内向前漂移了1°。
此外,天蝎前额顶上的那颗星,在从阿耳·巴塔尼到门涅拉斯的782年间移动了11°55′。由此可以进一步肯定,二分点和二至点移动1°的时间不是100年,而是66年。进一步说,在从托勒密到阿耳·巴塔尼的741年里,移动1°只需65年。最后,再将剩余的645年[8]同我观测到的9°11′的差额[9]合在一起考虑,移动1°就需要71年。因此,在托勒密之前的400年间,二分点的岁差显然小于从托勒密到阿耳·巴塔尼时期的岁差,而该时期的岁差也比从阿耳·巴塔尼至今更大。
与此相似,黄赤交角的运动似乎也存在差异。萨摩斯的阿里斯塔尔恰斯求得的数值与托勒密的数值一样,都是23°51′20″,而阿耳巴塔尼得出的数值却是23°36′。190年后,西班牙人阿耳·查尔卡里得到的数值是23°34′;230年后,犹太人普罗法提阿斯所得数值又比查尔卡里的数值小约2′。现在我们发现,黄赤交角不超过。由此可见,从阿里斯塔尔恰斯到托勒密,黄赤交角变化甚微,但从托勒密到阿耳·巴塔尼,黄赤交角达到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