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寻找线索
海上大桥由纯钢打造,虽然经过了几十年岁月的洗礼,桥身上几乎遍布着弹孔的痕迹,但是桥身依然十分坚固,哪怕是数次车辆的爆炸也没能动摇他分毫。就如静静地横尸在大桥中央的汽车残骸,哪怕爆炸被烧成黑色的骨架,也没能让大桥改变一分样貌。
楚航觉得,如果没有这些碍事的废弃车辆在这里,这里倒是一个看夕阳的好地方,带上一箱啤酒和烧烤架,一边吃着烤串,一边看着海面上捕食的海鸥。
可现在,楚航趴在大桥冰冷的钢架上,看着两名蓝眼睛、高鼻梁的家伙,两人端着枪猫着腰躲在汽车废墟里,像在等待着什么到来。他们当中一人矮胖些,另一人却有着如大理石般的完美肌肉,有趣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着地中海式的头型。
楚航掏出胶囊塞入嘴里,生生咽到肚子中。旁边仰面朝天的约翰,枕着双手,望着天空中被落日烧红的云彩,嘴里的香烟已变成一根烟灰组成的圆柱。
接近黄昏时刻全岛响起警报声,小丑在广播大声喊道:“小朋友们,三小时后,开始缩圈,没有进入安全区的,快点进来哦。呲~”
楚航查看最新缩圈坐标,此时的他们正好在圈外的位置,再有一个小时,信号圈就会越过他们奔跑而去。
楚航有点焦急:“他们在找什么?怎么还不走?”
约翰吐掉嘴里的香烟,悠闲地说道:“干掉吧。”
楚航摇了摇头:“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还是低调点吧,我们弹药也不多了,而且根据我多年游戏经验,苟着是生存几率最大的方法。”
约翰咋下嘴:“怂包。”然后将牛仔帽扣在脸上,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楚航手心都是汗,看两人的样子应该是打算在废墟中伏击过桥的人再撤离。
楚航思绪很乱,回忆起这两天过得如梦境一般。正颓废着自己的人生时,突然就被丢到海岛参加猎人测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通过了还有钱拿倒是件不错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还有,谁在陷害他?那些想要他命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应该不止黑暗大陆一家。
他知道,那些世界级财团早就在打他的新药的主意了,这些奸商,让他们得到新药只会沦为赚钱的工具。
而那些流氓政客们,要是他们得到新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新的一轮世界大战。
还有没有像东古一样的仇家?公司发展过程中的确吞并了很多小企业,但是自己记得赔偿给的很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仇怨才对。
不会是医药联合会搞的鬼吧?他们找我很多次了,我都没有答应加入他们,毕竟加入他们就要共享新药配方,他们还美其名曰造福全人类,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想起约翰告诉他,从杨凯那里得到的消息,这才知道机库中死去的教授叫阿米尔辛格,居然曾经在舟天生物任职过,可是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估计是自己太忙,毕竟自己从不会去记底下这些员工都叫什么,所有杂事全都是交给小雅管理,自己只管实验结果如何。
而且公司里光对照实验室就建造了十二座,每座实验室都要十几人以上,除了各实验室负责人有过接触,其他人见面都很少。
他想起来好像小雅是说过有个间谍想要盗取实验资料,被保安抓个正着。当时自己也没在意,反正除了自己没人能理解新药的配方,所以就让小雅将这人开除完事。
没想到这个叫阿米尔的家伙居然是个仿制药天才,回国后用简陋的实验设备就能仿制出相似度高达到98%的新药。但是,楚航认为就算相差2%,新药的药效也是天差地别的,而且很有可能仿制新药的后遗症更加严重。
还有那个英国军情六处,也不知道他们拿没拿到配方。楚航摸了摸裤兜里的笔记本,回想起里面用奇怪文字记载的公式,能不能这就是阿米尔用印度的雅利安语,代表某种元素写成的新药配方哪?
在楚航胡思乱想时,约翰随口问道:“英国军情六处那俩家伙还没走?”
楚航瞪大了双眼看着牛仔帽下的约翰:“他们是英国军情六处的?你怎么知道?”
约翰将帽子抬起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看向楚航:“打过交道。胖的叫海默,壮的叫杰森。这两人总喜欢搞他们绅士强盗那一套。”
楚航喜出望外:“你能活捉他们吗?说不定他们知道些有用的信息。”
约翰看了他们一眼,蔑视的说道:“他们?可能吧。活捉稍微麻烦点,M24给我。”
只见约翰端起狙击枪,瞄准远处山坡,用手挡住瞄准镜,有节奏的开合。
楚航指了指底下海默和杰森,好奇的问道:“不瞄准他们吗?”
约翰这才将狙击枪瞄准海默:“叫醒我们的外援。”
只见约翰举起三根手指,三、二、一,当握成拳头时,山坡上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砰!”约翰也开枪了。
“嗷!~”海默捂住自己的臀部疯狂嚎叫,而杰森也倒在地上,双目圆瞪,咬紧牙关,肌肉青筋爆起,双手交叉胸口不停抖动。
约翰收起枪,扣上牛仔帽:“越南猴子枪法差点,居然打不中腚眼。”看着捂着屁股翻滚嚎叫的海默,楚航居然对他生出一丝丝的同情。
两人沿着斜锁钢架滑下大桥,来到两人跟前。楚航真想教教他们中国古老智慧,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屎味,楚航赶紧捂住口鼻,约翰指着地上惨叫的两人:“现在,他俩归你了。”
楚航一脸问号,你都给打得拉裤兜子了,给我有个屁用?还能问个毛线出来?
约翰朝山坡招了招手,不到一分钟,陈伯仁驾驶着摩托车从山坡上疾驰而下。
“小子,我这枪法怎么样?够准不?”车还没停下,就听到陈伯仁邀功的声音。
一个侧滑,摩托车稳稳地停在约翰的面前,陈伯仁摘下墨镜,露出一口的大黄牙:“说吧,叫我过来还有什么事?”
约翰用下巴点了点地上两人:“你把这两人绑起来,记得把衣服都扒掉,让他们裸着。”
陈伯仁也闻到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你是认真的吗?”
约翰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伯仁表情严肃:“你还是让我退赛吧。”然后丢下背包,躺在地上等着约翰给他一枪。
“2万,麻利点。”
“好咧!”陈伯仁像弹簧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乐呵呵地跑去扒俩人衣服去了。
楚航看着兴高采烈扒着两人衣服的陈伯仁:“两万,就只给两人脱个衣服,真贵。”
约翰摸了摸络腮胡:“是贵,但,你掏钱。”
“啥?我能骂人吗?”
这时陈伯仁回头喊道:“嗨,快过来,看这是什么!”只见英国军情六处两人将行李都藏在汽车废墟里,其中一个黑色帆布包特别巨大,里面躺着昏迷的杨霜霜。
同时,在海岸悬崖边,一颗孤零零的枯树,它的树枝被海风吹动不断摇摆着,而树枝下是被打得半死的李宏明,此时的他,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远处,杨凯驾驶着吉普车悠哉地行驶在公路上,而后备箱不时传来轻轻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