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是哑巴

“是你们？”尹茹歌在昏暗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们什么？少在这里拖延时间，没用！”一个粗嗓子声音传来。

她想到了，那夜她被打到流产，就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喊的最凶，是她动手打死了她的孩子。

愤怒红了她的双眼，她猛地爬起，扑到了刚才说话的女人身上，咬住了她的耳朵。

“妈呀！我的耳朵要被咬掉了……快帮我啊！”

几个长得粗壮的女人赶紧拉下尹茹歌。

她被拉下来的时候，满嘴是血，而那个曾经打死她孩子的女人，耳朵要掉了下来，血染了满身。

尹茹歌这一刻内心是畅快的，就算不能打死这个女人为孩子报仇，她也不要她全身而退。

“我的耳朵……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被咬耳朵的女人疼的快要晕过去了，她气红了双眼，捏住她的下巴，将一把尖锐的东西塞进去。

唔唔！

“吃吧，死劲给老娘吃！你们几个快给我塞……”

啊哈哈！

尹茹歌苦苦挣扎，换来的是他们往她嘴巴里不停的塞着东西，逼着她吃下。

冰凉的触感，锋利的切割，还有嘴巴的血腥味，让她疼到无法呼吸。

“走……”

“来人……救……唔哇哇……”

尹茹歌看着那些人跑开了，她喊人，一开口就有种嗓子破了的感觉，到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边往外爬，嘴巴里边冒着血，所到之处，都是红色的血迹。

最后她捂住满是鲜血的嘴，等到了狱长过来，狱长看到她这幅样子，厌恶中也有几分愧疚。

“坚持住，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唔唔……”她想说话，想告诉狱长，有人害她，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

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狱长更是听不懂，就不耐烦的喊一句。

“别喊了，我听不懂，救护车等下就要来了。”

尹茹歌委屈，有太多疑惑和不甘，最后都在剧烈的痛苦中昏迷过去。

她不知道能不能死，如果可以，她只想陪着她的孩子，这样孩子就不会那么孤单。

但老天还是要惩罚她，不肯让她死，还让她活了下来。

再回到监狱的时候，尹茹歌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眼神空洞的，仿佛不会把一切事物放在眼里。

有人说她疯了，想要将她送去精神病院。

但狱长还是将她留了下来，因为别有他用。

这天，一身黑色西装，程亮皮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找她探监。

他望着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瘦到脱相，不仔细看哪里敢相信，这就是曾经令人惊艳美貌的尹茹歌。

她坐了下来，低着头弄着指甲玩，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尹茹歌，我知道你是在装疯卖傻，别以为你这样，就会有人将你保释出去！”

隔着玻璃，他看到那个女人用牙齿咬着指甲，没有抬头看他。

他将离婚协议书递过去，“签了，签了这份合同，你就能重获自由了。”

女人不为所动，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蜷缩成一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看到曾经坚韧又灵动的女人，这会儿胆小如鼠的样子，他的心竟然生出一份不忍。

可一想到她曾经想要害死他的心上人安晓敏，他咬了咬牙，对着电话怒喝。

“尹茹歌，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要不是敏敏心善，我早就让你生不如死，还会留你这样活下去？你别得寸进尺！”

“你在监狱里受的苦，是我给你的，这也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去不去伤害别人！”

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抬头，猛地朝着他的方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