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枪炮一响,武道没落!
但同时面对数十只,上百支枪,或者是人枪合一的枪神,杨长安也有陨落的危险。
尤其是真正用枪的高手,人枪合一,第六感灵敏无比,可以锁定人的气息,抬手间杀人于无形。
如果加上特制的枪炮,那简直如同死神一般,镰刀一划,便收割人的生命。
当然,那样的人很少,很少,练武之人,一辈子也碰不到几个。
好在今天似乎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门后,一直没有出声的苏如是花容失色,心情顿时跌到了低谷,她哪怕钱财再多,在生死面前,谁能看淡?
虽然她和苏荷现在躲在房间里,但是罗叔等人却还在门外,在这种避无可避的走廊里,以扶桑人有备而来的枪手,苏如是没法想象能有几人能活下来。
若是一般的枪手,杨长安早就杀了,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枪手,而是十个二十个!
虽说罗叔他们也带有枪炮,但苏如是还是放心不下。
“苏姑娘,你还是出来吧,不然我一个一个杀尽你的手下。”
上次带头企图绑架的黑衣男子背负双手,开口说道。
“扶桑就不怕两国关系破裂,武道大会之际,还在游轮上逞凶?”苏如是银牙紧咬,显然是气急了。
“苏大小姐,你还是不清楚你的价值,或者说,你旁边那位的价值?”
枪声四起的游轮上,黑衣男子的声音却如同死神一般,传了过来。
“哦?我有什么价值?”苏如是有些奇怪,虽说她出身不凡,家世高贵,可她从未认为在一群武人心里,自己还有什么别的意义不成?
“紫薇圣人的传闻,想必你也听过?”黑衣男子好整以暇的站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你和你身边那位,便是最有可能的圣人人选。”
苏如是默然无语,看了看对面的反光镜子,又看了看杨长安的脸,过了许久,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你不就是嫉妒我们比你长得好看么?可有钱又长得好看是我的错?紫薇圣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们扶桑武士道居然也信以为真?”
“子虚乌有?不,这是伟大的天海帝国皇帝的旨意。”黑衣男子面露憧憬之色,说道:“既然你们今日必死无疑,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扶桑八岐会是受到了天海皇帝的指引!所谓的生意,不过只是为了引诱你们出海的诱饵罢了。”
“只要能杀了你,繁华的天南,偌大的天元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杨长安一死,武道大会,我们便必胜无疑,这就是你们天元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天海皇帝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
黑衣男子好整以暇,似乎一点也不怕出现意外:“你们尽管有所准备又如何?我们扶桑为了今天,已谋划十年,哪怕是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你们,我说的!”
苏荷和杨长安静静的看着苏如是和门外的黑衣男子,虚以为蛇。
苏如是言语间看似失去理智,实则神情淡定无比,她终于明白了一切,不过要她束手就擒,乖乖献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她可不甘心。
“小姐,你们快走,不要管我们……”
枪炮声中,苏家的护卫们,纷纷开口。
护卫们的呐喊声,床上无辜民众的痛哭声,重重地击打在苏如是心上,她的心头不由得一揪。
就在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却听到蓦然一声长啸,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杨长安慢慢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杨长安一边走,一边对渡边一郎笑道:“渡边一郎,你知道你这次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不待渡边一郎回答,杨长安说道:“恐吓是最低级的手段,是外强中干的表现,武者的自信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会死,坏人也不会死,只有一种人会死,那就是愚蠢的人!”
渡边一郎脸色顿时一变,冷笑着问道:“杨长安,你逆势而上,这还不算大波澜,你若敢再前进一步,就将天翻地覆!”
他毫不担心自己会死,几十只枪对着,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哪怕是大宗师,也唯有死路一条。
杨长安微笑着说道:“人是不可能快过子弹的,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会动用脑子,只要速度够快,快过开枪的人,再多的枪手也没用,真正的速度,不是靠纯粹的身体和力量能达到的,靠的是心,心的力量,一往无前,打破一切!”
“杨长安,你说的不错,你有实力,有无敌心,即便是身为对手,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气势乃当之无愧的第一!”
渡边一郎目光一凝,随后不由得仰天长笑,一边笑一边说道:“可三十步,三十把枪,你尽可来试试看,哪怕你达摩在世,三丰再生,无敌于世间又如何,神境之下皆蝼蚁!”
杨长安一边向前踏步,一边开口说道:“三十步的距离够了,何况现在只有二十七步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杨长安又往前走了两步。
渡边一郎不敢大意,虽说还有二十七步的距离。
在场所有人里面,他是最了解化境宗师的人,对宗师的认识之深,没人比得上他,一般化境宗师腾挪的极限距离是十步,杨长安现在离他有二十七步,可他现在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杨长安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所以,现在看到杨长安不缓不急的向他走来,仿佛面对的不是三十把子弹上膛的枪,而是三十只玩具枪。
虽然渡边一郎一点都不相信杨长安可以对付得了三十把枪!
但他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发寒,甚至有些毛骨悚然,要知道他可是宗师啊,居然会对另一个宗师发毛,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数十名枪手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望向领头的渡边一郎。
渡边一郎黑袍鼓动,踌躇许久,最终没有轻举妄动,杨长安白衣飘荡,背负双手,立于中央,横眉冷对四方敌。
一下子,场中局势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