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重新抄写
一百遍弟子规的确实有些多了,老者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想到昨天罚自己的徒弟,估摸着就算赶一夜的话也不一定能抄得完。
他也就心软了,心里想着如果司徒浩然表现的还不错的话,没抄完就算了。
于是老者来到了司徒浩然的房间,敲了好几声门都没有人回应。
估摸着是昨天抄的太晚,所以现在睡得正熟。
老者只好径直走进去,看见司徒浩然匍匐在书桌上面睡的正香,旁边的蜡烛也燃尽了。
心里很是欣慰。
于是大力的咳嗽一声,司徒浩然一听到声音,立刻就惊醒了,在看到来人之后,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还有凌乱的头发,脸上还有着睡痕。
“看来你昨天晚上很是努力啊?”老者看到他的样子,说了一句。
司徒浩然赶紧把书桌上一沓子纸张给递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毛笔字。
“师傅,你让我抄的东西我都抄好了,您看一眼。”
老者本来只是要一个态度,压根就没想过看这些,可是一听到他说都抄好了,他脸上忽然就生出了几分狐疑,“整整一百遍,全都抄好了?”
司徒浩然一脸自豪的样子,“这是自然的。”
老者拿过司徒浩然手里的纸,在看到上面的字之后,脸色气的通红,一沓子纸全都扔在了司徒浩然的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斥道:“你还真的觉得我老了,眼花到字都看不清了?你这个臭小子写的字长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说,这是谁帮你抄的?”
老者拧着司徒浩然的耳朵,这臭小子胆子一天比一天大,如今李代桃僵事情都做得出来了,要是自己再不管着一点,以后没准能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而司徒浩然死死护住自己的耳朵,这事是他疏忽了,他哪里知道师傅还记得自己的笔迹啊,毕竟自己平日里面最不喜欢写字了。
“疼疼疼师傅,没有谁帮我,这些都是我全部一个字一个字抄的,您就不允许我进步啊,字写的比原来更漂亮了!”他还在这里狡辩。
老者又是踹了他一脚,“你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一晚上一百遍弟子规,你写的字还能让人认出来就不错了!”
他深深呼吸几口,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然后又拧着他的耳朵把他带到了云彤的房间里面。
云彤看到一大早就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心上诧异。
由于司徒浩然的样子有些滑稽,她和旁边的雪儿都有些忍俊不禁的。
“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可是这位小先生又做错什么事了?”云彤问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司徒浩然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爱惹事的主儿。
“这个臭小子!我让他抄弟子规,他竟然找人帮他抄,拿来糊弄我!”老者解释道。
然后把他按到了云彤屋子里的桌椅上,“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个屋子里面抄弟子规,什么时候有一百遍了什么时候回你自己的房间!”
司徒浩然听了之后,立刻就苦了一张脸,旁边要是有一人看着的话,他还怎么偷懒啊?
“师傅,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司徒浩然企图老者能够收回命令。
“现在这会你倒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没得商量,你就欠我好好收拾!”
在老者的胁迫下,司徒浩然就只能一脸不高兴的窝在云彤旁边,可是抄写弟子规。
云彤也不在意,毕竟老者救了自己,她也不在乎替老者做一回监督者。
所以在屋子里面忙活自己的事情,时不时抬眼看一眼他和,防止他作弊。
俞仓阑这边,他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陛下要找的人。
面前的男人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似乎并不惧怕俞仓阑一眼。
“进宫之后,你最好如实招来!”俞仓阑威胁了几句,本来想叫人把人拉走的,可谁知道眼前的男人忽然一脸嫌弃的表情,根本就不让别人碰他。
“你觉得我要招什么东西?”男人轻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铐起来,仿佛我犯了罪一样!”
俞仓阑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不过现在,把他送走是最安全的。
“不承认没有关系,但到了大牢里面的时候,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俞仓阑回道。
谁知道男人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怎么?难不成你打算屈打成招?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可跟当今的陛下一模一样!”
说后面半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恨意。
他恨皇帝,这是俞仓阑从他眼睛里面捕捉到的信息。
“你啊你,那不成就看不出来,当今的皇帝陛下一直在利用你,让你成为他的走狗,为他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胡说!”俞仓阑反驳道,吼完之后发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于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陛下做什么事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其实你这种人妄加菲薄的?”
男人勾了勾嘴角,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
“有他的道理?对,他的确有自己的道理。就因为看不惯那些忠臣们的谏言,于是就一个一个的杀了他们,从此以后独断专治,朝中的大臣们再也没有敢忤逆他的!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他道。
俞仓阑心里一惊,“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现在入朝为官几年?在你还没有当官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听过见过一点点风声?还是说,你其实是跟别人一样,也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而已?”男人又道。
额头凸起的青筋显示了他现在的愤怒,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心理安慰自己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就恢复了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以为你侍奉的皇帝是一个好人,可是他这些年做的坏事,只怕两只手也数不过来!”
说完这些以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一样。
俞仓阑的心一时之间有些乱乱的,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