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断香剑的奥秘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雪地中多了个裹着黑绒，竖着狗耳的古铜色女人。
此刻这个身材火辣，一脸羞红的女人，左手伸出五根锋利如刀的指尖，轻轻划过树干，三米合围的大树，拦腰断成两截。
瞧着她未长出长指甲的右手，江小白打趣道：“这不是给你留了条后路嘛。”
“别以为我真杀不了你！”她黑着脸晃了晃猫爪。
“放心，姻缘蛊只是让你与自己的右手结缘而已。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姻缘蛊斩断了一部分的魔王封印，你才能重新幻化成人身。”
天猫魔将右手伸进雪地里，冷静了一会儿说道：“帮我解开这该死的蛊！”
江小白冷冷一笑。忽然甩出一巴掌，二品武境的蛮力，差些把女人的脑袋扭下来。
“小猫咪，难道没人教过你做人嘛。记住，求人帮忙，要面带微笑有礼貌。”他一手扭着天猫魔的狗耳，示范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有本事你杀了我呀！”女人吐了口血沫，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死在魔王手里，可就再没有转世的机会了。”江小白叹了口气。
女人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你……你是魔！”
江小白笑着默许。
“你想怎样，杀了我夺取魔王之心？”
他摇了摇头：“我很弱，可这一世你比我还弱。龙魔猿魔的本事，你也见过了，单靠你，或者我，都不可能是它们的对手。”
“合作？”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需要同伴，需要的是只听话的狗。”江小白拍着女人红肿未消的脸蛋说道。
“不愧是魔王，够狠。”天猫魔咽了口血冷冷一笑。
“承让，不过如果今天换做是你，会对我仁慈嘛。”
二魔相顾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以后有我一口肉，就有你根骨头。等收拾掉其他七魔，赏你颗魔王之心，到时候你爱去哪去哪。”
天猫魔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嘀咕着：信他个大头鬼！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实力恢复，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他的心泡酒！
想到这里，胡须抖了抖。
由于封印尚未完全解除，天猫魔幻化成人型仅维持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又重新恢复到了猫脸狗耳的姿态。
二魔最终以江小白解开天猫魔右手的姻缘蛊为契机，暂时达成一致，共同对付其他的魔王。
时间不早了，有了这段小插曲，江小白无心再去王芷兰那里。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奈何天不遂人愿，夜空中划过了一道黑影，径直落到他的面前。
“伤好些了没？”来人正是吕及第，一见面便掏出一包袱的人参，鹿茸等补品，放到了江小白肩上。
“还死不了。这些东西都是哪捡的？”江小白早就听说了吕及第抠门的光辉事迹，据说一枚咸鸭蛋都能吃上一个月。指着他买补品，慰劳自己，除非老年痴呆了。
“从赵封那个小混蛋手里捡来的。接下来的十几天，没有这些东西吊着一口气，你撑不下来的。”
江小白摇了摇头，装出一副悲伤的神情：“还是给我二哥送去吧，他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保命。”随即刻意地咳了咳。
“好。也行。”吕及第重新拿走了包袱，转身离开了雪地。
江小白顿时傻了眼。
他不过是客气客气，在外人面前树立个好弟弟的模样。
这老驴头咋这么实心眼！
“回来，你回来呀……”他心里在无声的呐喊。
今晚仅存的一丝困意，也随着雪地上的一排脚印彻底消失了。
翌日，晌午。
修炼了一上午，一百次拔剑，运气好点，勉强才成功使出一次断香。
吕及第所教的这三剑，与江小白认知的剑法，偏差极大。
此三剑剑势之威，全然不在心法与剑招上，就算每个剑招动作完成的不差分毫，也施展不出剑势。
江小白一直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正当他吃完露娜带来的蛋炒饭，准备新一轮的尝试时，吕及第负手而来，“袖中三乾坤，乃儒教天人感应学说之大成。
即心为天地之理，万事万物随心而发。有人观潮悟剑，有人望霞悟剑，甚至有人床笫之欢，也得剑道。别执拗于剑招，那不过是承载剑势的傀儡。
三剑之中，断香乃情剑，东风乃社稷之剑，请神乃天人之剑。你阅历尚浅，暂时悟不到社稷与天人。不过这个年纪，情窦初开，但有一缕情丝缠心，这断香剑势便成了。”
江小白听得一头雾水。
儒教就喜欢搞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好比这一盘蛋炒饭，人家问你吃了啥，非得拽文，说是翡翠金玉满堂彩，这谁听得懂。
明明不过是一盘胡萝卜葱花蛋炒饭罢了。
“我念书少，直接说缺啥吧。”他有些不耐烦。
“缺个让你魂牵梦绕的女人……男人也行。”吕及第玩味一笑。
江小白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默默问候了吕及第的祖宗一百代。
“当年创断香剑的人，定是个被抛弃的窝囊男人。”
“窝囊？若我徐长陵师弟是窝囊废的话，这世上的男人连太监都不如。当年师弟执意要娶峨眉山的尼姑，消息一出，名门望族的富家小姐，还有江湖侠女们纷纷前去拦路，一时间香风扑山。
竟围出了一堵千米人墙，师弟情急之下，一剑劈开了香风，地裂数千米，清泉涌出，他以剑鞘为舟，顺水流去，路遇尽头便劈出一剑。
六天六夜，不眠不休，硬生生在泰衡山与峨眉山之间，劈出了一条百里河道。”
露娜嗅到了一丝爱情故事的气息，借着送饭的缘由，赖着江小白让他帮忙翻译吕及第的话。
江小白推脱不掉，又怕像上次那样胡乱解释，引出不必要的误会，只好如实翻译了吕及第讲的故事。
说完之后，江小白一脸平静，露娜一脸花痴。
“那个傻……前辈还活着嘛？”江小白想请创断香剑的人，亲自来教他剑法。
吕及第眼圈泛红：“早在异族入侵古夏皇朝之前，他徒弟古瞎子的异族媳妇，就前来报信，提醒皇朝早做准备。
奈何师弟娶妻不久，便辞官归乡，已十八年未踏足庙堂之事。庙堂风云变幻，已不是他能左右了的。
没过多久便被赵桀以‘欺君之罪’打入死牢，子衿前去救父，可惜晚了一步，师弟被牢中混进的异族奸细毒死了。
子衿暴怒之下，大闹京都，在朝着文武百官的门前都留下了斗大的冤字，又独身杀入皇宫，在十万禁军的围剿下，如入无人之地，拐走了老皇帝最疼爱的乐平公主。”
“后来呢，后来呢。”露娜嗑着瓜子，催着江小白快点翻译。
“都死了。”江小白不耐烦道。
不管露娜怎么追问，江小白始终不解释。
吕及第讲的故事到了最后，昏庸的老皇帝听信赵桀谗言，竟大开国门，接受异族军团‘善意的援助’，入皇朝来围剿徐子衿。
真不知道这个皇帝是怎么上位的。但凡有点脑子，也干不出这等蠢事。
说破天去，这也是古夏皇朝的家事，哪轮到的异族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