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呛声
“你到底在想什么！”温特怒视着刚坐电梯上到了办公室的克罗喊道，艾恩伍德补充道：“如果你是我的人，我早把你毙了！”
“如果我是你的人，我就把我自己毙了~”克罗笑着从怀里拿出了心爱的铝制酒壶。
“虽然我不会纵容他的行为，但像你那样反击也丝毫缓解不了情况。”格林达女士教训道。
温特争辩：“可他当时喝醉了！”“他就没有清醒过！”格林达还击道，一阵“吨吨吨”的水声证明了她的话，克罗陶醉地痛饮着酒壶里的液体，见到大家都看向自己才停下。
此情此景就连奥兹平也对克罗有些无语了，头疼地问道：“唉...克罗，你为什么在这？”
“之前几周都和你联系不上，你怎么能在外勤的时候玩失踪这套？”艾恩伍德同样指责道。
克罗听了艾恩伍德的话当时就怒了，心想奥兹平教训我就算了，你又凭啥在这逼逼赖赖？他冷淡道：“嘿，我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些特种兵，吉米（詹姆斯·艾恩伍德的小名）。”
“是将军！”温特指正道。
“管他是什么呢。”克罗看向了奥兹平，“你派我去刺探敌人的情报，那么我告诉你，我们的敌人就在这儿。”
“我们知道。”艾恩伍德冷冷道。
“噢，噢，你们知道了。感谢上天我还拼死拼活地给你们收集情报！”克罗有些怒了，他就是看不惯艾恩伍德，说话句句带刺。
“克罗！”
“信息沟通是双向的，伙计。”克罗打断了他，他掏出了自己的卷轴“你看到这个了吗？这个叫做‘发送’键！”
温特见艾恩伍德将军有些尴尬，赶忙解围道：“他们有理由相信你的卧底任务极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而我也有理由相信我们不需要你在这里，讲真的，是谁请她来的？”克罗呛道。
考虑到克罗的小孩子脾气和接下来要谈的话的机密程度，艾恩伍德开口道：“雪倪，等回到飞船我会再和你讨论这个。”
“但是长官......”
“温特，退下。”艾恩伍德不容置疑道。
“......遵命。”向他行了个军礼，温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经过克罗时他像个顽童一般露出了代表胜利的微笑，让温特实在气得不轻。
“还有这个小鬼，”克罗看向蔡铮，“你就是奥兹平新招进来的童子军？你确定你应该待在这而不是下面的托儿所？”
蔡铮冲他笑了笑没有出声，他通过刚才的观察发现克罗的性格就像个小朋友似的，有事没事就要呛人一句，你要不反击他自己就觉得无趣不闹了，但你要还嘴一句他绝对会再说个十句八句的直到把人气死为止。
见蔡铮是这个反应克罗有些泄气，心想怎么这个小鬼这么不好玩，再看奥兹平也没说什么也就默认蔡铮算是在奥兹平核心的圈子里了。
倒是艾恩伍德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蔡铮，奥兹平打算让蔡铮加入兄弟会的事他早就知道，问起原因奥兹平也只说感觉蔡铮很有潜力，就像当年的克罗和瑞文一样，后来自己也有看过蔡铮的一些战斗录像，综合看来只能算实力一般，要比起同年级的皮拉·尼克丝可差远了，不知道为什么奥兹平这么捧他。
“继续说吧。”奥兹平指示克罗。
“这里的渗透者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卒子了。”克罗转身拎起酒壶又灌了两口，“他们是‘秋’事件的幕后黑手。”
“什么？！”格林达紧张道，克罗此话一出除了蔡铮之外的几人表情瞬间凝重了很多。
“不管世人怎么看，我们可不只是学生，老师，将军，校长，这个房间里的人，还有另外两所学院的校长，我们保护着这个世界远离他们不知道的邪恶。”克罗似乎是特意给蔡铮解释道。
“塞勒姆......”蔡铮念出了前些日子奥兹平告诉过自己的“女巫”的名字。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秘密商讨，为什么我们要暗中行事。”克罗一步一步走到了艾恩伍德将军的面前，每走一步气势就高一筹，“那么你告诉我，詹姆斯，当你把你的军队带来溪谷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在谨慎行事吗？还是说你tm根本不在乎？”
和克罗沉默对视了一会，艾恩伍德将卷轴放在了奥兹平桌面的感应板上：“谨慎行事一点用都没有。”随着卷轴上的进度条载入完毕，投影仪在空中投影出了前来溪谷的擎天军队的规模：“我来这里是因为，这些是必要的。”
“你来这里是因为奥兹平想要你来，他把你拉进了这个小圈子，让你了解了我们真正面对的威胁。”
“所以我很感激。”
“噢，对啊，你表达感激的方式还真有意思。”克罗指的是奥兹平被艾恩伍德联合溪谷委员会架空了一部分权力的事，虽说他不在会议现场但这事现在已经在整个溪谷市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溪谷人民需要能保护他们的人，能采取行动的人，当他们看向天空中我的舰队，他们会觉得安全，而我们的敌人会感受到我们的强大。”
“打断一下啊，艾恩伍德将军，”蔡铮忍不住道，“您是否太想当然了呢？”
“哦？”艾恩伍德挑了挑眉毛，看向了这个一直保持沉默的年轻人。
“你真的觉得溪谷的人民看到本国的领空里充满了擎天的舰队会觉得安全吗？恐惧大概会更贴切一些吧。”
“我支持你说的人民需要能采取行动的人，但人民需要的是采取正确行动的人。”
“人民是不知道塞勒姆，不知道我们的敌人的，像你这样冒然地把大批舰队带来溪谷，人民只会感到恐慌，一部分民众会想，他们到底在面对怎么样的威胁需要这样的舰队来保护；更有甚者，人民会怀疑擎天把这样大批军队带来的目的是什么。”
艾恩伍德眼神锐利了起来：“我们擎天可绝对没有......”
“我们知道你没有，但是人民群众不知道，而且人民也不信任你，无论你如何解释。”
“所以到头来，你的舰队只能给你自己一个人带来安全感。”蔡铮总结道，“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您不要介意，我也就这么一说。”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克罗见艾恩伍德被呛道他放声大笑，给了蔡铮一个欣赏的眼神，“再说了，你以为敌人会怕你的那些破飞船吗？我可是去亲眼见过她搞了些什么东西出来，告诉你吧，它们自己就是恐惧本身。”
奥兹平见克罗和蔡铮俩人说得艾恩伍德都讲不出话了，已经起到了自己想要的作用，再往下怕艾恩伍德被刺激发火，便赶紧站起来打圆场：“而恐惧会带来戮兽，守护者应当是安心的象征，但军队是争端的象征，所以现在溪谷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肃杀的气氛。”
被三人说了一通的艾恩伍德有些无言，明明自己只是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最正确的判断为什么会被针对成这样，他叹了口气拿回了自己的卷轴：“那么你们又有何高见呢？”
“我建议找到我们真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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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标学院的某间宿舍。
馨徳有些不安地来回踱步，她又一次问向墨丘利：“你确定？”
“乱糟糟的头发，奇怪的武器，问起来像我爸忙了一整天的气味，就是他。”
“我们该怎么做？”翡翠问道。
馨徳考虑着种种因素，缓缓道：“我们按兵不动，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没有理由要担心暴露。”
“回到你们的房间，准备好明天的双打赛，我来为明天做准备。”
“是，夫人。”“明白。”
只见馨徳手指在卷轴上轻轻划过，卷轴上有四个人的头像，左右两边一边两人，右边的是刚离开她房间的翡翠和墨丘利，而左边的俩人则随着她手指的划动不断变换。
这就是她当初潜入CCTS骇入服务器带来的其中一个小功能，整个维特锦标赛看似随机匹配的制度下，事实上是完全任由馨徳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