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过的病人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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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最要紧的

这事在萧祁风这里算是过了明路,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萧祁风只求他能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就是了。

萧祁寒陪着兄长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

萧祁风也没留他在宫里用饭,如今的弟弟,心里搁着一个人了,也想着陪伴了。

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萧祁风还是替他开心的。

翌日就是上元节。

两人一道用了早饭,坐在一处说话。

上元节是上京百姓重视的节日,还未至时城中各处便已挂起了花灯,从年节开始,陆陆续续到了今日,街上的风景,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绘得清楚的。

不过,白日虽也好看,但总比不上夜里,花灯绽放,更是好看三分。

胡公公早就替萧祁寒和容意安排好了的,选的是醉春风一个僻静的雅间,临湖,能瞧见城中金水河上的风景,也能看着街边的摊贩的热闹。

等用过晚饭,便能出门去了。

萧祁寒捏着她的手道:“胡公公已经让人将青花胡同给打扫干净了。”

容意看了过来,萧祁寒同她说了自己的打算,“青花胡同原是我名下的产业,不过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姑母和皇兄,也就帮我打理产业的胡公公了,是个安全的去处。”

萧祁寒考虑的很周到,甚至连护卫,伺候的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胡公公领着一个小丫鬟进门,“这是小鱼,日后就伺候你了。”

一个姑娘家,身边怎么能没有个贴身丫鬟伺候着呢?

“奴婢见过主子。”

小鱼重新认了主,便跟着胡公公退了下去。只这么一面,不知脾性,也不知是否能够合得来。

容意其实不太需要人伺候的,很多事情,她更习惯自己动手,但这是萧祁寒给她的,她也没拒绝。

萧祁寒笑道:“名义上是丫鬟,实际上是暗卫,是去你身边护着你的。小鱼身手不错,有她跟着你,我也能放心些。”

要他来说,还是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不过,为了日后打算,还是不得不将人放出去。

容意松了口气,“阿寒……”

萧祁寒抬手按住她的唇,“别说谢谢,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

容意笑了笑,没有说话。

金刀婆婆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心蓦地沉了一沉。

两人坐在一处,牵着手,姿态亲昵,眉来眼去,旁若无人般,便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了。

“你们……”金刀婆婆想问,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问。

“婆婆怎么过来了?”容意请她坐下,让人上茶,“今儿个上元节,婆婆不打算出去看看吗?”

金刀婆婆摇头,“我一个老婆子,又什么好去的。”

“婆婆在上京住了十来年,苏老夫人又是个爱赏灯的,怎么就没有耳濡目染,也喜欢上呢?”

“你——”金刀婆婆噌地站起身来,微愕,眼神变幻不断,最后趋于平静。

她重新坐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婆婆从未特意抹除自己的痕迹,苏家在上京虽然不怎么被人提起,但苏家的事,即便是过了这么久,也还是有人记得的。更不要说是苏老夫人身边的第一红人了。”

金刀婆婆苦笑着摇头,“我哪里算是夫人身边的红人了。”

“婆婆何必妄自菲薄,苏老夫人对婆婆如何,婆婆自个儿应该比我们这些局外人都要清楚才是,否则,她当年也不会将苏……姑娘托付给你。”容意原本是想直呼苏茹名字的,可一旦知道那人是自己的母亲之后,她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金刀婆婆并未注意这一点,神情有些恍惚,应当是被容意这一席话激起了不少回忆。

她看着容意,忽的笑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了什么?”

金刀婆婆很聪明,若非查到什么了,他们是不会同她挑明这些的,就如同之前一样,装傻充愣岂不是更好。

萧祁寒握了握容意的手,对金刀婆婆道:“明日阿意就要搬去青花胡同住,我希望婆婆能跟着她一起过去。”

金刀婆婆年纪虽然大了,但功夫上却是不曾退减的,小鱼的身手恐怕都不及她。

金刀婆婆有些意外,“好端端地,做什么要搬走?”

萧祁寒面不改色道:“我要同阿意成亲了,阿意一直住在王府,我怕将来会有人说闲话。”

“什么?”金刀婆婆大惊失色,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不行!你们不能成亲!”

萧祁寒定定地看着她,金刀婆婆瞬间明白了,她苦笑了下,“所以,我猜测的没有错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这话问得是什么意思。

萧祁寒声音沉了几分,“是。”

金刀婆婆看着容意那张脸,突然红了眼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年不是故意将你丢下的……”

对当年的她来说,苏茹才是最最要紧的,因而她忽略了容意。

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便是她说了对不起也改变不了什么,可她依旧还要说上这么一句,若不是她,今儿个的容意,该是同秦月儿一样,天真无忧,而不是过得这般辛苦。

容意心中百感交集,曾经的她,恨过怨过,如今的她,近乡情怯,踌躇着不敢上前。

但她对金刀婆婆是没有恨意的,金刀婆婆当初虽然将苏茹放在最最要紧的位置,但她却也绝不会希望容意出事的。

“我……”

容意刚开口,就被人一把抱住。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容意喉间仿佛梗了什么,说不出话,只能以一个回报来告诉她,她不恨,也从未怪过她。

情绪能感染人,两人抱着哭了一通,分开之后,具是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金刀婆婆抹着脸,这十几年来的郁结似乎都在一场哭泣中没了,她说了自己的打算,“原本这事我该第一时间同你父母说得,可我已经叫你母亲伤心了十几年,我不想再让她的希望落空,因而我想等更确定了些再告诉他们。”

金刀婆婆慈爱地看着容意,“只是没想到,你们自个儿就先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