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变成你犯贱的资本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有聋。
还有,暮辞。我请你听好了,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变成你犯贱的资本。”
暮辞脾气一上来,也是气极了眼。犯贱?口无遮拦地,“我真是犯贱才会回来看你!”
路清歌狠狠地盯着他,“你不愿意回来就给我滚吧!去找你的莺莺燕燕我也不会多管你一次,再也不会了。”这是她结了婚第一次忍不住脾气爆粗口。他不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才会一次一次地犯贱嘛!
暮辞听了这番话后,直接上去扇了路清歌一巴掌。这是他结婚几年,头一次打了她。
很快,路清歌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子。她的眼泪哗啦就流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哭得流不出眼泪了,却还是没出息的掉了出来。
“暮辞,你打我?”路清歌流着眼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他,居然狠得下心来打她?
暮辞看着这样的路清歌心里一痛,那双抬得老高地手慢慢地放下了,心里有气不打一处来。
“哼!路清歌,你不稀罕老子,外面那些野花巴不得爷能青睐他们一次。”
暮辞气冲冲地拿着手机走了了,走的时候故意把门关得很大声,头一次都没有回过。
路清歌呆呆地跑回厨房下面,煮好了以后,吃在嘴巴里什么味儿都没有,难以下咽。就和暮辞是一样的,她索性全部倒掉了。
她就在这样无数次一个人呆呆地待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在这个冬季里过得特别的凄凉,只好露出满身的寂寥,别无他法。
路清歌走出了这等高档装修的小区,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天上的雪花一直在掉落,堆满了一地的白雪。满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她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公路上有点地方结了冰,她不小心踩了上去,猝不及防地滑倒了,却站不起来,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多想有一个拉她一把。
路清歌清楚地记得,前几年她和暮辞每次一到了冬天都会出去堆雪人。可是,慢慢地,堆雪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以至于,后来的冬天,他们再也没有再堆过一个雪人儿。
路清歌只觉得天寒地冻,心痛极了。狼狈地起身,饱受着冬日的寒冷继续走了。
路清歌单薄的衣服并不能阻挡冬日的寒冷,忽然地打了一个喷嚏。她的头靠在了一个被冰结冻地路灯杆上,无数地冷一次次遍布她的全身,麻木地让她没有那么心痛。
忽然,一件温暖的男士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体上。路清歌以为是暮辞,便木纳地转过身,眼底满是惊讶,之后便是失望,无尽的失望。
路清歌的言语尽是打颤,“苏志恒,你怎么在这里?”
苏志恒是当初追求过她的其中一人,只是她当时的心都在暮辞那里,便拒绝了他。
苏志恒眉毛皱起,“你怎么混得这么差?”
路清歌一愣。是呀,她怎么会混得这么差?她也常常地这么问这自己。只淡淡地道了四个字,“情势所逼。”
苏志恒满脸的心疼,他喜欢的女孩,竟然混得如此凄惨。如果当初他要是快一步告白,那结局可能会不同吧!
暮辞生气了好久还是觉得有必要和路清歌说明白,即使他早就腻了路清歌这个不温不火地脾气。但是,他还是喜欢她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就碰见了两个人举止亲密的在大门口依依不舍的样子。
暮辞只觉得要被路清歌气炸了。那个男人是——苏志恒。
待苏志恒走了后,暮辞猛地把路清歌身上的男士大衣拿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猛踩了几脚。吓了路清歌一大跳,暮辞走过去猛拉着路清歌的手往屋里走。打开大门,猛地把路清歌抵在沙发上。
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路清歌的下巴,促使她逼迫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说,苏志恒为什么送你回来,你和他去哪儿干什么了?”
路清歌从头到尾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在她的眼里就像个戏耍的小丑一样。思至此,暮辞狭长的眸子突然危险的眯紧,一瞬之间,眼光像刀锋一般扩散,眸子里好像能喷出火出来一样。
“我才多久没有回家你就寂寞成这个样子?敢偷偷背着我出去见情郎?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路清歌是这么不甘寂寞,放浪形骸的女人呢?”暮辞狠狠地抵着她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看见她,眼底里全部都是怒火。
路清歌挣扎不开,不咸不淡地说:“怎么,你才发现啊?我这个样子吓着你啦?”
面对路清歌的答案,气极了的暮辞一个耳光狠狠地打了过去,一点儿反应的时间也没给她留。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住了路清歌的唇。
路清歌一直到现在脑袋都是懵的,她的脑袋里嗡嗡嗡地响着,脸上发着一阵阵地痛,意识慢慢地消散起来。直到她无意看见暮辞的无名指时,就那样呆呆一动不动地,随暮辞吻她。
他的戒指呢?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不戴,还是他扔了?
他们两个人以前也打过架,那个时候暮辞很少打她,没打过她的脸。他们经常打着打着就打到了被窝里,慢慢地就演变成嘻嘻。
她在同一个地点,同一天,被同一个人打了两巴掌。面对暮辞的醋意和占有欲,路清歌只是觉得心寒。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以操控地物件儿,一旦不收控制,他即使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的。
暮辞还是青少年的时候也常常吃醋,他最喜欢装可爱,明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却偏偏装出一副忠犬等她回家的样子。那会儿暮辞装成一副小奶狗装委屈,眼睛水汪汪地和她对视着,低沉迷离的嗓音:“我吃了一整个醋坊……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
泛黄的日记记录着孤独,可当翻阅着这些破碎的记忆,却显得那么的冷冷清清。
暮辞生气地吻着路清歌,就算他知道当年她拒绝了那个人。可是,看见他们在一起,他真的很难受。因为,他爱她。
暮辞意识到路清歌一动不动的动作后,他才停止了刚刚的动作。其实,一开始他就后悔了,这些年他的脾气和本事长了后,被越来越多的人阿谀奉承,被那些莺莺燕燕讨好着,他的脾气愈发见长。他受不了身边的忤逆他,他也根本就没想要打路清歌。只是,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了。
“你以后别和苏志恒来往了,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路清歌推开他,开口的第一句就难倒了暮辞,“你的戒指呢?”
暮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心虚的紧。无意识的说了句:“戒指在哪儿?”
那个戒指暮辞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个时候公司面临上市情况特别困难,那是路清歌悄悄地去陪一大客户喝酒喝到胃穿肠。他,就差一点儿就失去她了。那次路清歌挽救了公司的危机,她用那次剩下的钱,用他们两个人的一滴血侵入两颗戒指中心,再耗费大量的物力和财力打造的戒指那两枚戒指。暮辞拿到戒指的时候又感动又心疼,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
可是怎么就弄丢了呢?暮辞恍惚得厉害。戴了好几年的戒指说丢就丢了,暮辞心里难受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翻遍了所以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没有找到戒指。他原本想偷偷定制一枚的,结果公司太忙,就忘了。现在路清歌突然问起来,暮辞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路清歌看着暮辞这虚心的模样,笑了笑,眼底里的雾气腾腾,狠下心来。
“我们,分开吧。”路清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嘴唇一直都是微微低笑的,声音清晰且柔和,冷静得就像陌生人一样。反正,他只是把自己对他的容忍变成他犯贱的资本。那么,她也不要这样犯贱下去了。
起初这段感情,是他开始的。那么最后,这段孽缘就由她来结束吧!她不想,把剩余的时间留给他了。
暮辞愣了好久,他都没有提分手,她竟然敢。气得薄唇抿成一条线,锐利的眼眸盯着她,恨不得能盯出一条儿缝隙。一字一句地说:“怎么?奸情被我撞破,想和苏志恒双宿双飞吗?路清歌,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
路清歌也是气红了眼,抬头看着他“怎么?你难道还想要分手费?当初我的那些股票难道还不够你吃吗?暮——辞?”
“路清歌你别说了,你就是想和苏志恒在一起对吧,你如果要和他在一起那你净身出户吧!”
“好啊,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路清歌答应得很是爽快。
这一刻,轮到暮辞慌了。他修长的双腿走近了几步抱住了路清歌,温柔地说:“清歌,我就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