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找菲力
马利随着早晨的铃声响起，就起来了。洗漱完后，洗漱台旁边有个信息提醒：请到饭堂集合。马利在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
马利穿上鞋后就出门了，很快他来到了饭堂。这时的饭堂也只是零零几人，他耸了耸肩，朝着打饭的窗口走去。他来到一号窗口，一号窗口有个扫码的机器，马利展开双手任由机器扫描他的身体，最后，窗口打开了，一个机械手臂伸长出来，并且端着热腾腾的早餐，有法式面包和牛奶，马利对其并不感冒，只好接过。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窗口旁边有个显示器，上面写：请打完早餐后就坐好，哪怕吃完也是，谢谢您的配合。马利用余光瞟了一眼，真有些想不明白这段看似不礼貌却有礼貌的句子是怎么一回事。
马利不再想那么，直接找了个空位吃早餐，周围没有人倒是清净。马利喜欢安静的地方，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神圣之人，不与凡俗之子闲聊，他们不配！他们的心声太容易听见了。听着听着，马利就觉得这些人真是可悲，哪怕他们和自己一样，都被老师赋予了神圣的使命，但——他们根本不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间，饭堂已经变得吵闹。马利已经吃完了早餐，但是他还不能走。
这时，一百个孩子的主要负责老师——麦克斯·琼斯走进了饭堂，马利发现他的右手好像拿着点名册。他走到饭堂中心，举起点名册大喊道：“请各位同学都安静下来，都坐下，不要讲话。接下来我要点名了，请点到名的同学喊到，这可以让老师知道你们在这。好了，我要点名了。曼巴……乔治……”
接下来，麦克斯一直在点名，直到他念到杰诺的名字时——没有人回答。
“杰诺……杰诺！”麦克斯有些吃惊，“他没有起来吗？”这句话也不知道问谁。麦克斯啪的一下合上了点名册，然后走到打饭的窗口询查记录——果真没有杰诺在里面。马利能听到他跺地板的嗒嗒声。
他走了。
他去了杰诺的房间。
几分钟过后，马利他们就见到麦克斯老师扯着杰诺的衣服来到了饭堂，随后迎来的是他们的哄堂大笑。马利没有笑，而是板着脸。
“好了，杰诺。”麦克斯把杰诺拉到了饭堂中心，对着大家开始教训杰诺。整个过程，马利只听到了麦克斯的骂咧声已经覆盖了饭堂的所有，那个分贝似乎要刺激到马利的耳膜，他的耳朵也嗡嗡的响。
大概几分钟，麦克斯才肯放过杰诺。杰诺带着垂头丧气的样子走到打饭窗口拿早餐吃。马利看到杰诺转身看的时候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这里，正好马利旁边有个空位。杰诺向他点了点头，就过去了。
然而，坐在另一张挨着马利很近的普卡伸出了腿——杰诺被绊倒了！面包掉在了地上，牛奶都撒在他的衣服上。
普卡那一桌都在嘲笑他。
马利连忙过去扶他，可遭到了杰诺的拒绝。他要自己爬起来，尽管杰诺身上的衣服还散发着浓浓的奶臭味。
普卡假装捂鼻子说：“咦！‘零’又丑又臭！哈哈。”普卡那一桌又笑了，“零”是他们对杰诺的绰号。马利听了有些愠怒，他正要去揪普卡起来，可杰诺却伸手阻止了他。杰诺摇摇头。麦克斯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但也只是呵斥了一声：不要欺负同伴！也没有来到这里说谁对谁错、谁该负起责任。
马利暗暗不爽，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杰诺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重新回到打饭的窗口再取多一份早餐而已。杰诺又回到马利旁边，这次没有人捉弄他，地面已经有机器人去打扫了。一份面包和牛奶不到一分钟就被杰诺吃完了。
接下来，麦克斯对他们说：“各位同学，今天我们无需训练，你们也训练了一个多月了，所以我们老师就决定今天暂时停止训练，也就是所谓的休息，但是很抱歉你们不能随意走动，你们只能待在宿舍中，其他的地方可都不能去。尤其某些不用训练的可要注意了。”麦克斯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朝着杰诺那看。
听到不能训练只能呆在宿舍的孩子们都惊讶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是的，这一百个孩子只是来到这个“鸟笼”一个多月而已，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世人所期待的英雄。从检测自己能力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在这。
“顺带一提，为什么不让大家都随意乱走，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外面的世界很乱，现在我们都被保护在这个鸟笼里。”
与其说是被保护，不如说是囚禁。但其他人却没有这种想法，真的没有吗？
“是绝对安全，所以也不要感到困惑，休息的时间只是一天，这一天你们只能在宿舍的范围内走动。”
在宿舍的范围内？或许能够找到她。
“好了，各位同学，老师该说的都说完了。等到八点半我们再有秩序地回到宿舍，然后你们可以玩或者休息。”麦克斯拍拍掌，说完了。随后，饭堂内又恢复了吵闹。
这时麦克斯离开了饭堂。杰诺也有的乘机询问，他问马利：“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叫菲力的女孩吗？”马利的回答让杰诺有些失望，他以为马利会和他想象的那样可靠，可是现实上就打脸了。
可话又说回来，杰诺为什么要去相信那个梦中的熊猫呢？仅仅只是一场梦而已。但是杰诺又觉得那场梦境的触感又是如此真实，真实到如果杰诺再继续想象下去的话可能会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杰诺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看来要问的话只能从女生的口中询问了。一百个孩子当中就有一半是女生，但是作为孤僻代言词的杰诺，连女生的脸都没有正面去看过。
现在——
杰诺陷入了第一次的苦战！
他站了起身，马利看着他，从脚到头。
感觉焕然一新。就因为这个“挺身而出”。
“你打算过去女生那？”马利歪着头想要进一步的试探。杰诺点点头，他坦诚地说：“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做才行。”马利听了后，莫名地拍掌，觉得勇气可嘉。而普卡那一桌，完全糊涂了，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东。
杰诺离开了桌子，转过身，看向那些有说有笑的女生们。他咽了一下口水，脑子里一直都在回旋路一直在转，根本没有停过，手里也捏了一把汗。在他身后的马利正左手撑着腮帮子看着他，想为他鼓舞，于是推了他一下。
杰诺有些踉跄，他回头看了一下马利，马利正甩甩右手，示意让他过去。
“知道啦，我去就是了！”杰诺喃喃道。
最终，他硬着头皮走到了女生的地盘。那一桌女生的笑声都消失了，她们都齐齐地抬头看着低头的杰诺。
即使是杰诺，女生们还是有礼貌地问候：“有什么事吗？”
杰诺抬起头来，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又塞回去了。良久，女生们就快要失去了兴趣了。但是终于，杰诺的嘴巴动了，他说：“那个……请问你们……知道有一位叫菲力的女孩吗？”女生们听了后，互相对视。
“抱歉啦，不认识。”女生都摇了摇头。
杰诺失望地离开了。他回到原来的位置，马利见他好像很沮丧的样子，他说：“找不到吗？话说，你又为何要找这个人？”杰诺没有回答，而是仍然在低着头“好吧，既然你不说也罢。”
“那个叫菲力的人真的存在吗……”他喃喃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马利听到了一丝内容，他耸了耸肩说：“刚才点名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个叫菲力的名字。”
“咦？！真的吗？”杰诺脸上增多了些喜色。
“我不太确定呀，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马利说。
然而正当杰诺要开口的时候，麦克斯突然出现了，他的声音覆盖了整个饭堂。
“孩子们！该回到你们的寝室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纷纷回宿舍，杰诺只好作罢。然后，杰诺摆着一副臭脸回到自己的房间，然而却有个女孩正站在他房间的门口，像是在等他。
“你是？”杰诺皱起了眉毛，后退了一步，样子有些防备她。
“我就是你要找的菲力。”女孩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