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八个姑娘
八个姑娘，笑盈盈，个个如花胜过花。天刚蒙蒙亮，阳摸了摸眼睛，起了床，发现窑洞地已经被扫过，墙壁上的灰尘也没有了，桌子上的生活用品摆放得非常整齐。阳走出窑洞，发现院子也被打扫了，农具错落有致，阳到了院边，院边那些垃圾也没有了。
“主人，早上好！”八个姑娘齐刷刷站在阳的面前，宛如雨淋过的茉莉花。
“你们起的可早呀！”
“不早，请主人给奴婢们安排活。”
阳看着她们那柔若无骨的身体，想起了昨天她们锄胡麻的狼狈样子，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庄主派来监视我的，可我实在只是一个种田的，没有庄主所要的图。一天来，你们该看的都看了，该找的应该都找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翠言道：“主人，你把我们姊妹想成啥了。我们的确是庄主派来监视你的，可自从庄主说，他已经将我们送给你的那一刻，你便是我们的主人，庄主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主人。我们虽然只是奴婢，但我们是人，尚知一只狗也会忠于主人。”
阳言道：“哎，你们还是回去吧，我家贫寒，我还在为温饱而出卖苦力，你们如花似玉，留在这里就等于在受罪。”
八个姑娘齐声言道：“我们愿意跟主人喝汤咽菜，不怕受罪，只求主人不要赶我们走！”
“阳，你这个王八羔子，放下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好好给我留下，姑娘们，不要听那个王八羔子的话，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八个姑娘把母亲围在中间，笑着说道：“还是妈妈好！”
阳拿她们也没有办法，提起镰刀和绳子去沟里给毛驴割草，姑娘们，找了两把镰刀，找到了两条绳子，发现没有多余的镰刀和绳子了，便拿着找到的镰刀和绳子跟着阳来到了沟里。
阳也不说话，蹲下开始割苜蓿草。两个拿镰刀的姑娘学着阳的样子开始割苜蓿草，还没有割一束草，两个姑娘“哎呀”两声尖叫，惊地草丛中的一只锦鸡冲天飞去。
一定是镰刀割破手指了，阳弄了点马刺草，把马刺草汁液涂抹在她们的手上，血止住了。另两个姑娘小心翼翼地拿起镰刀，弯下腰割苜蓿草。阳回头看，那里是在割苜蓿草呀，一根一根的，那简直就是在拔草呀。阳哭笑不得，就由她们折腾去吧。
终于割够了一捆苜蓿草，阳准备背上回家，八个姑娘跑过来，抢着一个人抬着一角，笑着向家走去。阳重新蹲下开始了割草，姑娘们一会儿便回来了，她们终于明白这些割下的草是要弄回家的，她们开始往回抱苜蓿草。
阳抬起头，看见她们那红色衣服被绿色的苜蓿草染的红中有绿，绿中有红，她们的脸蛋也涂上了绿色，脸上的汗珠像晶莹剔透的露珠。
“你们这是何苦呀？为什么要跟着我受罪？”阳丢下镰刀，叹息着。
姑娘们丢下草，跑过来，把阳围在中间，言道：“不苦，只要和主人在一起，我们永远是快乐的！”
吃过饭后，姑娘们洗了碗筷后，齐刷刷站在阳面前，言道：“主人，下午我们干什么活？”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这个庙小，留不下你们这些好心的菩萨。”阳背对着她们说道。
“主人如果再嫌弃我们，我们就去死。”
阳转过身，看见她们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你们这是为什么呀？”阳不解地问道。
八个姑娘抖落了那晶莹剔透的露珠，脸上露出了微笑，言道：“我们是主人用水浇活的茉莉花，跟了主人，我们才知道无论做花，还是做人都是幸福的，而从前我们从来没有幸福过！”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阳望着星空，想着心事。
“主子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成的怎么样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另一个窑洞传来，阳听见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自从你的主子把我们送给他以后，我们便是他的人了，他便是我们的主人，请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以后不要来找我们。”
那是翠的声音，阳听的来，一定是翠的声音。
“你难道不想活了吗？你知道不知道取你们的性命，如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我们知道，但我们宁愿去死，也不背叛主人！”那是八个声音。
“那我今天就杀了你们！”
“请你动手吧！”
阳大惊，冲着外面喊道：“你要什么，来向我要，不要难为她们！”
一个黑影子突然从窑洞冲出，正要冲出院子，却从空中飞来一块泥锦鸡，击中了黑影子的肚子，黑影子爬到了地上。阳走过去，看见黑影子抱着肚子在呻吟，阳把一个包裹扔到黑影子身边言道：“这是五百五十块大洋，麻烦你带回去，替我交给庄主，并转告他，他送给我的五百大洋，我一分不少还给了他，另外给他五十利息，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他的人情，也请他尊重我。”
黑影子抱起包裹，爬起来，正要走，阳言道：“我身后的这八个姑娘，是庄主送给我的，庄主一言九鼎，我想他一定也不会反悔吧！她们是我的人，谁敢伤害她们，我一定让那个人活不成。”
黑影子站在那里，呆呆地听着，阳大声吼道：“滚，还不给我滚！”
黑影子抱着包裹滚出了院子，消失在了远方，姑娘们跑过来，围着阳，哽咽道：“主人，我们没有想到你会挺身而出，上前保护我们。”
阳捡起那个泥锦鸡，冲着虚空言道：“多谢师父，徒儿有礼了！”
大地一片寂静，那里有师父，阳呆望了一会，听不见回声，便走进了窑洞，点起了灯。姑娘们跟着走了进来，阳看着她们，突然开始同情起她们，言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主人，以前的我们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们只知道我们是主人墙头的那朵茉莉花。”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你们的名字，为了以后好称呼，今天我就按照你们站的顺序，给你们起个名字，依次是：雷、风、火、地、泽、天、水，山。雷的基本属性是动、起；风的基本属性是入、散；火的基本属性是丽、坦；地的基本属性是柔、顺、藏；泽的基本属性是说；天的基本属性是健、刚、君；水的基本属性是陷、润；山的基本属性是止。”
“谢谢主人赐名！”
“从今晚起，以后的日子，你们如果不愿意走，那你们在家除做好家务外，其它的时间就去练剑，要刻苦练剑，种田的事，你们以后就不用管了。”
雷言道：“主人，我们八个尽管都练过剑，可剑法稀松。主人叫我们练剑，可我们没有师父呀，请主人为我们指点。”
阳言道：“我虽然不懂剑术，但业精于勤，更精于专。你们的名字，来源于八卦。《易传》认为，世界是象的世界，象是动态之象，你们练习剑法也应该根据自己名字所代表的象去练习。比如雷的属性是动，那么剑法就在一个动，通过动克敌制胜；风，来去无踪，不在形，注重散；火，炙热，燃烧中灭敌；地，万物滋长之土，春生秋枯；泽，说，乃少女，口乃利器；天，刚，自强不息，百折不挠，万物降伏；水，柔若无骨，以柔克刚；山，万物始终，落雪见枯，见雨生绿。”
“谢谢主人，奴婢们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一片心意。”
“已经到了深夜，你们睡去吧。”
看着她们走出窑洞的背影，阳拿起那个泥锦鸡，想起了师父神手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