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案子破了一半儿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紧似一声，声声都像是敲打在我心头！
“小直！”随着敲门声，关玉涛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快开门啊！”
我听到关玉涛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心头的剧跳也慢了下来，顿觉双腿无力，软软地坐在椅子上。
“小直！”关玉涛也喊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开门啊？”
“关哥，就来！”我也大喊一声，双手支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出来给关玉涛开了门。
“你这小子，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患者贼兮兮的！”关玉涛拎着熟食和啤酒进来，说着话就抬头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问道：“小直，你脸色不好，好像鼻子尖还有汗水，到底怎么了？不舒服？”
“可不是不舒服，相当不舒服！”我苦笑一下，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你没走，真好，还买了啤酒，快喝一杯！”
关玉涛把一打啤酒拆开，递给我一瓶，盯着我问道：“小直，这个患者有些不对劲儿？刚才我就看着有些贼兮兮的，到底怎么了？”
“别说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都弄不清自己是医生还是患者了，刚才都吓死我了。”
关玉涛就知道我有后话，也拉开一瓶瓶酒，和我碰了一下，喝了起来。
我也一边喝着一边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听得关玉涛也愣住了，神情异样地看着我说道：“真的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啊！”我摇了摇头说道：“下午还挺好的，简单处理了一下小姑娘，还赚了一万块钱，紧接着就来了这个患者。”
“那也不对啊？”关玉涛看着我说道：“我就上来一次，你怎么听到三次敲门声？是不是这个患者心理暗示？还是给你催眠了啊？”
关玉涛说着话就笑了起来，显然有些不信，并不是不信我的话，而是认为我听错了。
我忽然想起我还喊了一嗓子，也就问道：“对了，在你上来之前，我还大声喊了一嗓子，问你关业没关业，你听到没有？”
“没听到，当时我就在下面，和几个会员聊天。”关玉涛摇头说道：“亲眼看到这个患者上来，大家都说这个人病不轻，我也觉得有些怪异，聊了一会儿才上来的。”
我更是有些奇怪了，当时我还在想，这个时间关玉涛不会关业，而且距离也不是太远，我是二楼，关玉涛是一楼，楼道里静静的，怎么也能听到啊？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身上又是一层冷汗，连忙灌了一罐啤酒。
“小直，这几天的经历，我也觉得奇怪极了，以往从来没遇见过。”关玉涛也不开玩笑了，看着我很认真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心里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啊？”
“也有可能。”我也只能点头了，想了想才说道：“这样下去也不行，今天就算是幻觉，但是前两天的事情，还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我想正常开业两天，然后你帮我看一天，我去找永济大师问一问，大师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
“那行！”关玉涛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还想跟去呢，对了，我让兄弟们帮你照看，行不行啊？反正也都不会看病，有事儿给你打电话呗？”
“行！”我也想让关玉涛去听一听，这几天的事情关玉涛也都知道：“那就周一，我们去找大师，永济大师是我爷爷的好友，也是一个得道高僧，我爷爷和我说过，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去找他。”
“喝酒！”关玉涛听说能去也高兴起来，拿起啤酒说道：“今天不走了，就陪你住一晚，别听到敲门声，哈哈！”
别看关玉涛是一句玩笑话，我心里可非常感动，也非常高兴，说实话，我真的担心晚上再听到敲门声，我觉得我都没有听错，确实有敲门声，外面没有人。
喝完酒都半夜了，也许是有关玉涛陪着，也许是啤酒劲儿撑着，这一夜我睡得非常好，并没有听到什么敲门声。
一大早关玉涛下楼开业，我简单洗漱一下，把垃圾收拾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清晰的敲门声，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我真会吓一跳。
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大美女，正是沈琪，笑吟吟地看着我：“小直，这么晚了还不开业？”
看着沈琪那灿烂无比的笑容，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琪琪，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官复原职了吧？”
“那当然了，说起来要感谢你呢，帮我破了大案的一半儿。”沈琪笑着说道：“一大早的来了怎么样？不欢迎啊？我给你当助理来了，也许能在你这里得到什么线索呢，就算没有线索，学一些心理学也不是坏事儿。”
“欢迎，当然欢迎了。”我笑着说道：“只是有些奇怪，你不上班了？专职给我当助理？”
“想的美！”沈琪嘻嘻一笑说道：“今天我休息。”
我都忘了今天是周末，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想一想刚才沈琪的话，有些不对劲儿，也就问道：“琪琪，你怎么说破了大案的一半儿呢？”
沈琪和我不外了，自己就找到白大褂穿上：“记得我和你说过，在咱们抓到郝希良之前，已经失踪了七八个人，而郝希良只不过交代了两个，有两个还是我们在破案过程中被杀的，不完全是他，还有一个凶手！”
“啊？”我也是晕了：“这怎么可能啊？”
“这怎么就不可能啊？”沈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说道：“就是没破案呢，郝希良交代出来的，就是四个人，他没有必要不交代，杀四个和杀八个没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呢？”
我不得不点头承认，既然交代了四个，没有必要隐瞒另外四个，看起来还真的另有凶手。
“说起来这个案子真是不可思议。”沈琪接着说道：“那小楼梯间下面，真直是恐怖极了，根本就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在那种地方住着，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昨天连审问带灭鼠的，忙了一整天。”
我这才想起来那楼梯间下面的老鼠，是吃过人肉的，确实需要处理一下，沈琪说的也没错，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想不到这个年代还有这种地方，还有这种案子发生。
“我上来的时候还问过关哥，去打过疫苗了。”沈琪抿着小嘴儿问道：“昨天一天没来，想姐了没有······你这里怎么样啊？”
沈琪一句话没说完，俏脸上一片通红，连忙转变了话题，问起我的事情。
我也被逗得笑了起来，能感觉到沈琪对我很好，似乎也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这都是感觉，未必是真的。
我和沈琪相差的太多，倒不是自身条件，而是家庭条件，那辆车崭新的宝马就让我望而却步了。
“这两天都在一起，一天没看到，当然想了。”我不得不说了一句，免得不礼貌，也让沈琪难堪，嘿嘿笑着说道：“昨天还真的又遇到一个奇怪的患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医生了。”
沈琪被我前面一句话说得俏脸通红，白了我一眼，但是小嘴儿紧紧抿着，好像也想笑，听到我后面的一句话，连忙问了起来：“是什么样奇怪的患者？”
我对沈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也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沈琪详细说了一遍。
沈琪听得也直发愣，半晌才大眼睛盯着我问道：“你确定没听错？”
“没听错，确定！”我肯定地说道：“就是一门之隔，非常清晰。”
“那个患者不是幻听，确实有人敲门啊？”沈琪仍旧是满脸诧异地说道：“他走了你就没再听到，那说明是跟着他来的？这是······”
我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但是昨晚的事情也解释不清，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患者一定有问题！”沈琪知道我不会说谎，立即就瞪着大眼睛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一定有什么亏心事，而且也不敢留下姓名和地址来，你说呢？”
“这可不好说。”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疑神疑鬼的，有些患者是正常的，我昨天还赚了一万块钱呢，中午请你吃大餐。”
沈琪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你省省吧，留着娶媳妇······是什么患者这么大方啊？”
沈琪没说完又不说了，转移了话题。
我也就把前面一个患者的事情和沈琪说了一下：“有些患者还是很不错的，有钱又大方。”
“那后面这个就是有问题的。”沈琪立即说道：“小直，他不是说今天还来吗？到时候我们就跟着他，也许还能破案子，他一定心里有鬼。”
我回想起那个患者来，也觉得他心里有鬼，要不然不会一直不肯透露他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也不说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是要说跟踪这个患者，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这毕竟是我的患者，就算是他犯法了，和我的关系不大，我的任务是帮人治病啊！
“琪琪，你不能总是这么做！”我摇头说道：“来我这里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的患者，我一个医生，没有看好人家的病，总是跟踪患者，你说合适吗？”
“要是正常的患者，自然不合适了！”沈琪撇着小嘴儿说道：“可这不是正常的患者，一定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还是摇头说道：“我办不到，也不会这么做的。”
“对了，你不是说什么大师能弄清楚吗？”沈琪看我坚决不同意，大眼睛一转就说道：“要是大师能弄清楚这些事情，也能指点一下，你不就知道这样合适不合适了？咱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