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章：回归

“醒了？”黎明靠在石椅上，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弟弟坐了起来，目光不变，只是语气中带着调侃和奚落。

“可以啊，成了凡人，也就二十多年就把自己玩死了。”黎明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特地放在空中仔细观赏，指节分明，修长有力，嗯，不愧是他。

“先走了。”黎晨从棺材中缓缓的站了起来，也不理会他这个亲哥哥的奚落，活动了下筋骨就匆匆离开了。

“呵，不就是个女人，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黎明听了也不生气，就仿佛那个在洞穴中等了他三天三夜未曾离开的魔不是他一般。

“这次，我不会再放任她离开了。”黎晨只是留下了这句话，就闪身化成了一缕清风。

白露本来还沉浸在睡梦当中，额头出现了点点的细汗，从她紧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此刻的不安。黎晨就在她的床边坐着，牵着她有些苍凉的手，神情中满是关切，他将手放到白露的额头上，神识和进入了她的梦中世界。

海水，毫无征兆的侵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铺天盖地，让人没办法喘息，海水侵入鼻孔，呼吸在那一瞬间体制，缓缓的蔓延到鼻腔嗓子里是火辣辣的疼。他没时间感受这无以言表的绝望，连忙打开自己的神识去寻白露，哪怕是在睡梦中人也会悄无声息的死亡。而这就是最糟糕的情景，白露已经漂浮在了大海之中，随着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到岸边，白露也跟了上去，他来到她的身边却不能去触碰她。直到他看见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到了白露的身边，他用自己的方法将白露酒醒，当她醒来的一刻，看着那个“黎晨”却是满眼复杂，她沉默着不发一言。而“黎晨”只是安抚的将她揽到怀里就在白露犹豫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猛然的“黎晨”拿出一把匕首，只是这一次目标不再是他自己的心脏，转而捅入了白露的身体当中，血水不断的喷涌出来，白露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神情不明。就在那一刻，他觉得周身一阵吸引力，再睁开双眼的时候黎晨已经进入到了那个“黎晨”的身体当中。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她的血，那一瞬间天旋地转，他想让自己的手抽离，不料却越粘越紧，好像要融入她的身子一般。这一刻，白露原本低垂的头颅猛然间抬起，双眼是看不到尽头的漆黑，她嘴角微微上扬说到：“是你害了我，你是我的噩梦。”

“不是，不是。”黎晨喃喃自语，闭上双眼痛苦的摇着头，再睁开双眼时已经回到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当中。白露从睡梦中醒来，看着一身黑衣的黎晨，眼中满是疑惑，唯独没有惊恐：“你是黎晨？魔？妖？鬼？”白露云淡风轻的质问，她看着周身气质已然不同，但唯独这容貌没有改变的人疑惑的问。

“我是你的黎晨，我回来了。”黎晨看着白露，觉得她就好生生的呆在自己的面前，所有的疑惑和惊恐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忍不住靠近她，抱住她，换来的却是她的躲避：“我只是一届凡人，还请大人收回垂怜回到您应该去的地方。”白露声音中满是疏离和警惕，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

“你被我缠上了，逃不掉的。”黎晨只是轻佻唇角，将白露整个人搂在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努力的忽略她身上的颤抖和小心翼翼的呼吸，虽说凡人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可对他而言足够了，现如今他有能力不再离开她了。

白露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轻咬着舌头抑制住自己的眩晕。

“那在此之前是不是要和我讲讲您的来历。”

“之前我和你讲过仙魔大战的事情吧？我就是那个率领诸魔杀上天界的领首，也是杀死诸神的那个恶魔。我是黎晨，魔界二公子，也曾是白家的国师。”

“……”

“那个传闻呢？那个堕仙的神女是不是你的爱？”

“是。”黎晨毫不犹豫的回答，随着他的回答，手上搂着白露的动作也更紧了。

“你就是那个堕仙的神。”

“你对我是一厢情愿是不是？”白露直觉就这样问了出来。

“是。”黎晨毫不避讳的回答。

“你是仙帝的女儿，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修习无情无欲的法术，你的心是石头，你不会爱任何物种，也包括你自己。”黎晨调整了一个姿势让白露更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既然你不会爱任何人，那就让我来爱你。”

“然后呢？”

“几百万年过去了，你对我视若无睹，我却还是频繁的出现在你身边，扰你清净。”

“那你在成亲第二天为什么想杀我。”

“那时我是凡人，肉体凡胎，窥了天机魔气入体，收不住控制。”

“我成了凡人你也不放过我？”

“嗯，不放过，我会找到每一世的你，陪在你身边，扰你清净。”

“嗯……”白露深长叹息。

“那为什么你要自尽？”

“这是我每一个转世的命，为你而生亦为你沦亡。这是魔咒，无法打破。”

“那你又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国师还是鬼魂？”

“这是我的真身，魔。在我的转世死亡后我会来到你的身边。”

“那你不就是我最大的助力？”

“嗯，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哪怕我会因为扰乱天命而遭反噬，但对你我甘之如饴。黎晨只讲这话讲出一半，后半句始终没有说出口，但却是这样做的。

“那我要你什么也不做，我经历我该经历的，你看着就好。”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