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闹脾气了
不过安重熙很是爽快地答应,“好,不过本宫要先验货。”
“好!”容羽开心地弯腰对云铅华说,“铅华,去把那株千年灵芝拿出来。”
云铅华听着一个不满的眼神打向她,蹙紧眉宇瞧了眼皇后,又瞧了眼容羽,忽然地甩了下袖袍有些生气地走了。
袖袍打在容羽身上,她一愣,对安重熙微笑示意后便立刻抬脚去追云铅华。
“铅华!铅华!”
云铅华脚步顿住,转过身来看着追出来的赫连竺。
“你怎么了?为什么生气啊?难道你舍不得那株灵芝吗?”
云铅华顺了顺呼吸,质问道,“不知四殿下想以多少价钱将灵芝卖给皇后?”
“我……”容羽眉头蹙了起来,想了想,“自是拿灵芝的十倍价钱卖给他,但是我昨日吃的亏怕是他付百倍的价钱也抵消不了!”
云铅华倍感无语,“你可知此乃欺……”
“此乃是欺骗皇后,罪责不小。”
“欺骗?”容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那是自愿与我交易,怎地就是欺骗了?反正东西在我手上,我想定什么价钱就是什么价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他是皇后,你随意拿我母亲的东西便罢了,是万万不可将算盘打到皇后身上的。”
容羽有些烦,“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你母亲。”
“其他的你都无需担心,只管将灵芝拿出来给我便可。”
她的语气让云铅华极其不舒服,直接赌气身子一转,说道,“不给。”
“你!”容羽忿忿地举起食指指向他,“你不给那我自己去找!”说完她便擦过了云铅华的衣摆作势要走。
云铅华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地攥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去,但是在气头上的容羽直接将手重重地一甩,衣摆恰巧打到了云铅华的面纱,随之面纱被容羽的力道挥去,
瞬间,云铅华绯红色的胎记映入了容羽的眼帘。
容羽见此瞳孔不免放大,她并不是故意挥去云铅华的面纱的。
而云铅华也意识到自己面纱掉了,慌忙惶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看到赫连竺正在盯着他看,新婚之夜那些羞辱之语立刻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不要看我,你不要看我!”
容羽慌忙点头转过身去,“我不看我不看,我……我不是故意的,铅华你……你……铅华?”
感觉到身后没了气息,容羽再转过身来附近已经没了云铅华的身影,只留一张面纱落在地上。
她默默蹲下身将面纱捡了起来,皱紧了眉头朝四周望了望,他竟跑得这般快。
容羽将面纱攒在了胸前的衣物里,感知了一下周围,随之目视手掌,指尖慢慢幻化出点点星光,忽然星光变成一条金荧线飞出指向一处。
容羽收起了灵力,朝着金荧线的指向而去。
不过一会工夫,她便拿着千年灵芝回到了花厅。
“皇后请看。”
安重熙一惊,拿起了灵芝开始上下左右地打量起来,不管是色泽还是质地,都是妥妥的千年灵芝,想不到竟是真的。
看着安重熙对灵芝两眼冒光的模样容羽甚是满意,“皇后,您觉得如何?”
“甚好!”安重熙欢笑着,但是由于旁边还有很多人看着便立刻收起了笑,轻咳了一声,故作淡定地凑近容羽,比了个“三”。
“三千两银,卖不卖?”
容羽眉头一挑,摇了摇头比了个“二”。
安重熙一乐,“四殿下果然通情达理,两千两银成交了。”
“哎不不不,这是两千两金!”
“两千两金……”安重熙不可思议地瞧着容羽,“你抢劫啊!”
容羽一愣,“这怎么能叫抢劫,咱们可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你看我连债条都写好了,皇后您只需画个押,然后明天把金子送来便好了。”
安重熙眼珠子一瞪,竟然债条都写好了!看这架势,是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了啊。这千年灵芝等于是自己的心头血了,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有了它能做成许多事。
如今摆在眼前,可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哪有一株千年灵芝来得金贵……
“两千两金就两千两金,给我画押。”
容羽满意地将条子递了出去,“和明事人做生意就是轻松,皇后破费了。”
……
待安重熙拿着灵芝离开后不久,一个小侍便匆匆忙忙地跑到花厅来,气喘吁吁地说,“四殿下不好了,正君他……他……”
容羽一惊,倏地紧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铅华怎么了?”
“正君他哭了,眼睛都哭得红肿了,还有送进去的饭菜全都原封不动地给拿了出来。”
容羽听着无奈地扶额,这是又哭又闹绝食,还真不省心,“带我去看看他。”
主院。
寝院门口的台阶上,云铅华木讷地坐着,目光呆滞,神思不知飘去了何处。
容羽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云铅华,心中不免懊悔,说到底弄掉了他的面纱还是自己的错,怪自己当时太冲动,没控制好力道,挥掉了他的面纱,也吓到了他。
容羽在院里偷偷摸摸地弯腰采了朵花,藏在背后,悄悄地朝他走去,首先示意了一下屏儿让他退下,然后自己坐到了云铅华的身边,咻地把花亮到了他的眼前,
“夫君你看,这花好不好看呀?”
云铅华也看到赫连竺这花是在当场随便采的,所以丝毫不在意,淡漠地瞅了一眼就又移开了眼神,还挪动了下身子坐远些。
容羽看着他的小动作有些尴尬,“那个花不好看没关系啊,但夫君这朵娇花哭了可就不好看了,你看你眼睛都肿了,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呀。”
“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为妻的错,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不该打掉你的面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给你戴一层,如此就算挥掉了一层,但你的脸上也还有一层。”
她说完便站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了云铅华之前掉落的面纱,走到他身后为他系上,在他已经戴了一层面纱的脸上又给他加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