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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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只见那个羽毛随着老头儿的步伐走动,抖动幅度变大,转向也开始指着一个方向,老头儿手里托着羽毛轻轻的追随者它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也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羽毛在靠近柜台的时候,突然就脱离了老头儿的手掌心,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突然晃悠悠的飞了出去,然后轻轻的落在了柜台和墙壁的缝隙里,就像挂在哪里了一般,牢牢的沾着,似乎是有磁力。

我抢先一步上前,准备去拿掉那只羽毛,却被老头用目光眼里禁止。

他嘴里还是没停:“行啊,你小子还有这个手艺呢,现在年轻孩子会做饭的不多,即便是会做饭,也不会做烧大肠这样重口味的饭食,你说的谷大爷馋虫都出来了,一会儿得好好试试你的手艺。”

说这话,他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应急手电筒,我会意,蹑手蹑脚去把那只电筒给拿了过来。

老头儿抓住手电筒,轻轻推亮,然后顺着那只羽毛黏着的地方就照了下去。

刺眼的灯光下,刚开始没看出来什么,等老头儿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风油精大小的瓶子在手里滴了一滴,两根手指头对搓,一股幽幽的檀香味道散发了出来,老头儿用两根手指小心的捏着那根羽毛,说来也奇怪,刚刚好像粘的很牢靠的羽毛,居然就这么轻盈的被他给捏了起来。

这会儿再用手电去照,非常明显了,在白炽光下,一个莹莹的物件正趴附在柜台上老木头上,是一只蝉,确切来说是一只玉蝉。

一只由上好青玉雕刻的玉蝉,雕工精美,身上的纹路纤毫毕现,并不是像汉墓里出土那种玉蝉只有简单的刻画,写意的方式雕琢的,而是相当逼真,如果不是因为通体呈现出玉石的光泽,我都会以为这是一只真蝉。

老头儿我们俩小心翼翼的把柜台给挪开,这只爬在柜台木头上的玉蝉就这么暴露在我们的目光下,这下我更佩服雕琢这只玉蝉的工匠了,居然连薄如细纱的蝉翼也雕琢的非常精美,就像真的蝉翼一样盈盈一纸那么厚,最奇特的是,随着我们俩说话的时候,这两条蝉翼居然还会在空气中颤动,我们说的声音大,蝉翼抖动的幅度就大,我们说话的声音小,抖动的幅度就小。

老头儿看着这只蝉明显的脸色变的阴沉了,但是嘴上还是说的轻松的话:“小子,今儿高兴,别去打散酒喝了,一会儿你去后院把我藏的老酒拿出来一瓶,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次。”

我会意接着说:“呀,老爷子,您那酒可是有年头了,我都垂涎了好久了,可是不便宜,要不今晚索性咱们多喝点,解解馋虫,听今天来的几位叔叔伯伯那样说,您可要发财了啊。”

“哈哈,可不是,小子,你可别出去乱说,你小子自小孤苦伶仃的跟着我,咱爷俩虽说是师徒,情同父子,将来这些家产都不是你的吗,只要老头儿我找到了夔龙骨,这次就是手拿把掐,基本上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老头儿快速在纸上写上:“问我夔龙骨的事儿。”

我点点头,装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其实也是真的激动:“老爷子,那您赶紧去找夔龙骨啊,那玩意儿好找不好,只要找到夔龙骨,咱爷俩下半辈子就花天酒地的好日子来了。”

“哈哈哈哈,对于别人来说,夔龙骨啥玩意儿他们恐怕都不知道,但是你谷大爷我是啥人,不仅见过,我还知道夔龙骨在哪儿,只不过是拿出来相当麻烦,不过对你谷大爷来说小事儿一桩,你明天去通知小佛手宋比东,就说我高价请他去偷一件东西。”

老头儿故意把话说的声音很大,而且语调也很夸张,就见那只玉蝉上的蝉翼随着老头儿的说话声一动一动,似乎是起到了共鸣的作用。

“哟,感情小佛手宋哥还有这个本事呢。”我装作吃惊的问。

“嘿嘿,你不知道他为啥叫小佛手吧?”老头儿故意装出很恶心的猥琐笑声。

“不知道啊,老爷子,为啥叫小佛手?”我一副求知好学的恶心表情。

“在先啊,也就是民国的时候,其实现在也这么叫,他们管小偷也就是盗贼,叫佛爷,这都是有专门师承和操练的,那是油锅里捞铜钱,开水里捡肥皂的家伙,真正的老贼,他们现在也就是收手不干了,如果现在还重造就业,能把你内裤偷走你还不知道怎么丢的。”

“哇,这么厉害?”我自己都快演吐了。

老头儿用目光示意我往外出:“走,咱爷俩先去喝两杯。”

“好”我赶紧跟着往外出,指了指那只蝉,他示意不管了,我们俩出了后门,他把房门关紧,然后从后院打了一盆清水,在盆里滴了一滴刚才的油,然搅匀,用手指在水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用手蘸水抹在了门缝上,奇怪的是,随着他的涂抹,那层水就这么挂在门缝上,形成一道水膜,牢牢的锁在门上。

这两天见识到的东西我已经有免疫力了,所以面对这一层晶莹剔透能够糊在门缝上的水膜,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知道老头儿会有这一手的,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那个玉婵就是一个窃听装置,虽然我不明白原理是什么,但是我相信,老头儿肯定会告诉我。

就在我想问的时候,老头儿给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怎么难道还没完?

老头儿也不理我的疑问,背着手施施然的往后面走去,我一头雾水,只好跟着他一起往后面走过去。

后面是个一个四方的小院,这个小院的旁边是两个耳房一个正屋,照例这几个房间是不住人的,老谷头儿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个地方是干嘛用的,但是我知道里面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好东西,老头儿还是第一次带我来这儿。

推开东耳房门,里面密密麻麻放了几层的架子,架子上面像中药柜子一般有很多的抽屉匣子。

老头儿也不解释,带着我挨个在匣子里去找,然后再一个架子跟前停了下来,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打开了一个匣子。

我瞅了一眼匣子上的字:“索口蝉。”

这么奇怪的名字,会是什么东西?

我有点好奇,随着老头儿打开那个匣子,我的好奇烟消云散,老头儿得意的从匣子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我目瞪口呆,这个东西我见过。

就是刚刚在柜子旁边见到的那只玉蝉,如果不是我刚刚看到过,我几乎都要怀疑老头儿是不是用魔术把那只玉蝉给变到了我们跟前。

老头儿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只玉蝉放在手边,小心翼翼的就这么托着,走到了刚刚用水膜封的那个门前,他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根银锥,小心的刺破了刚刚用手抹平的那层水膜,就见那层薄如纸张的水膜轻轻的洞开了一个小口。

他把手心里那只玉婵放在小口处,令人惊奇的事儿发生了,那只玉蝉仿佛在一瞬间有了生命,一下就跃到了门缝的地方,翘起来针形喙冲着那只小洞就扎了进去,仿佛在吮吸什么丰润的汁液。

腹部也像一只真正的蝉那样一翘一翘,仿佛要发出蝉鸣声,但是没有发出习惯的刺耳的蝉鸣而是细如耳语的一阵对话,对话里声音清晰,文字内容清晰可辨,正是我和老谷头儿两个人刚刚说话的声音。

我惊得合不拢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老头儿轻轻点头:“果然是索口蝉。”

说完这句话,就随手一挥,解开了刚刚覆盖在门上的一层水膜。那只玉婵也应声而跳,重新跳回了老谷头儿的手里,我有点木然的看着老头儿手里那只重新变得安静的玉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老头儿只是给我挥了挥手,带着我重新离开了刚刚的门边。

还是又回到了东耳房,同样的位置,他把刚才捧在手心里的玉蝉重新放回了药匣子一般的架子上。

这个时候老头儿仿佛是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刚那只蝉是活的还是浴室雕刻的?为什么会播放咱们俩刚才说的话。”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不止这一个,但是我还是挑拣了最近的来询问。

“小子,人家走了还不放心,在咱们这儿留下了暗记,要不是陆吾兽一直在嘶鸣,我都不知道他们留了暗手,我还以为是他们在后院给下了暗手,没想到却是在房间里给咱们留下了一只索口蝉。”老头儿给我解释道。

“索口蝉?那是什么东西?”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句老实话,这玩意儿在我的理解,就是一个窃听仪,一个终端在前厅里,一个终端负责接受,能很好的收听到想要窃听的声音。

“小子你理解的没错,要说是窃听器也不为过,可这玩意儿可比窃听器好用多了,不仅不用电,而且在完成任务之后,还能自己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