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漫戏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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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绣球定亲

话说这裕安城城主之女——白弄歌,生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清丽脱俗,一袭烟蓝色衣裙往人群中一站,那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这裕安城内可是有不少人是因为想一睹其芳容才来的。

只是这样一个受人追捧的姑娘也愁嫁,一则花花世界迷人眼,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多的是,只是不知是不是良人;二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个姑娘家的没幻想过自己的意中人骑着七彩祥云来娶自己?

可惜,这世上良人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能寻得的?缘分这种事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眼看着这姑娘年岁大了,若再待在闺阁中待嫁,恐成了剩黄花,将来若再想嫁,也没人要了。可是这姑娘又不愿随随便便捡个人嫁了,遂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抛绣球定亲。

缘分天注定,无论谁接到了绣球,无论此人家室如何,身份地位如何,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都会嫁给他。

这段时日因为这件事城里面闹得是沸沸扬扬的,格外热闹。而且还多出了好多的青年才俊,个个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

饶是枕君这样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也有所耳闻,也只能暗叹这人间的姑娘真会玩儿。之前又是送腰带送香囊的,如今又多出来一个抛绣球定亲。指不定日后又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幺蛾子出来。

抛绣球定亲给裕安城添上了一抹喜色,这城内上上下下热闹极了,像是出现了龙凤呈祥之色一般。百姓们也对白弄歌未来的夫婿议论纷纷,感慨究竟是哪一个有福气的人会娶到这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还真就有这么一个有福气的人入了美人的法眼,那就是檀恒。不过就是前几日买灌汤包的时候扶了一下这位被人撞得晃悠的美人一下,这美人竟瞧上了他。

就这匆匆一眼,就让美人记上了,念念不忘,日思夜想,日渐憔悴。可奈何又找不到他的下落,只知他时常来西街王记买灌汤包。

于是乎,这美人就想了一个法子,准备抛绣球定亲。所以啊,这抛绣球定亲是假,择夫婿却是真的。

这美人便在王记灌汤包铺子对面的茶楼上准备抛绣球,暗暗守了许多时日,终于在檀恒出现的那一刻将绣球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手上。

若说枕对凡事都漠不关心,那檀恒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抛绣球定亲此事一概不知。接到绣球后仅是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娇滴滴的美人一眼,把玩了一番这奇怪的红球就扔到了地上。

不过,这美人儿倒是真真就赖上了檀恒,这不,都寻来府上了。

这白弄歌生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子,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犹如西子扶柳,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今儿个日头正好,阳光充足,跟在白弄歌身旁的小绿丫头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这位娇滴滴的美人。

“请问这儿可是方才那位无发公子的住所?”声音如山涧小溪般清丽,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娇柔,简直叫人听得腿软。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美人,徐大生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两条腿都在发软。久久才回神,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生怕惊扰了这位娇美人:“不知姑娘有何事?”

作为一个温婉如玉的娇美人,直言这种你家公子接了我的绣球便是我的夫婿的出格话语是断断不会做的。不过是低眉顺眼做出一副娇羞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然后让旁人代劳。

遂小绿丫头伸着脖子道:“你家公子接了我们小姐的绣球,便是我家小姐的夫婿。怎可抵赖不认账?”

这么一说徐大生就明白了。城主之女抛绣球定亲他有所耳闻,且还去凑过热闹,这天下谁不爱美人?而且抢到了绣球就可麻雀变凤凰,就更加令人垂涎了。

谁也不愿一直给人当下,虽说檀恒和枕君平日里待他非常好,但他也想去争取一下机会。不过因为个子瘦小,抢不过别人,只能站在外围远远儿的看着。

后来听到绣球别人抢到了,他惋惜之余就回来了。不过没想到竟是他家公子,可是他家公子……虽说整日酒池肉林,还有美人相伴,可到底还是个出家人。

莫非真要还俗娶这位美人?不过为了这样一个美人还俗,却也是值得的。

“怎么这般热闹?”

今日阳光正好,很适合午休,可她刚睡下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平日里这府门前门可罗雀,今日倒是格外热闹。一直听着他们闹腾着什么绣球夫婿的,烦都烦死了。

不过就是檀恒那没心眼儿的家伙路过时捡了一只破绣球而已,后来还扔了。竟摊上了这么破一摊子的事儿。

以前帮傅悌挡桃花的时候她就见过这种阵仗,比这小丫头阵仗大的要多了去了。也曾见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过后来都被她给搅和了。以至于四海八荒的女仙们基本上都恨她入骨。

她并不是喜欢摘人桃花的人,不过檀恒是她的猎物,作为一名潜伏了许久的猎人,猎物还没到手,怎么可能便宜他人?

她耷拉着眸子慢吞吞地走过去,往门上那么一靠,一副主母看小妾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这位泫然欲泣的美娇娘。长得着实不错,只是这一副哭哭啼啼好似被人欺负了去的模子着实不讨喜。

白弄歌本就自觉的在大庭广众下被檀恒给否认绣球定情一事觉得丢人,可又实在是放不下心中的良人,便随着他来到了着小府苑处。

本就带着被良人忽视的伤感,如今瞧见府内竟还有一女子,心中顿生不安之感。可总归还是要保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遂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白弄歌问枕君是谁,看的却是徐大生。徐大生正要作答之时,枕君抢在他面前回答了。一则,徐大生虽知道她住在这府内,却不知她姓甚名谁;二则,这徐大生给出的答案也未必是她想要的答案。

“我是他夫人。”

虽说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但是先下手为强,谁让这猎物已经是她盯了许久的呢?

这么说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敢觊觎她猎物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她没一巴掌拍死,反而和她和颜悦色地说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果然,白弄歌听闻此话后脸上露出了一副我就知如此的模样,随后浑身晕染上了一层悲意。看得那周围围观的人群那叫一个心疼啊,有那么一瞬间,枕君觉得自己好似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小绿丫头是护犊子的,扯着喉咙道:“他若有家室有何必去接我家小姐的绣球?如今他接了我家小姐的绣球,他就得对我家小姐负责!”

“对!负责!”周围的人群也跟着附和,毕竟这没人落泪真的让人心疼的厉害。

枕君眉尾跳了跳,如今倒成了她的不对了。

白弄歌拉住强上前带节奏的小绿丫头,美目含水,泫然欲泣却要装作一副坚强大度模样。实则内里早就将这该死的浪荡婆娘掐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抱歉,我们不知公子已有家室,夫人真幸运,能觅得这样一位良人。我自幼便想寻一良人生死相随,终在前几日遇见那日思夜想的良人,不过是匆匆一眼,便就念念不忘了,实在是不知公子已有家室。不知夫人可否让弄歌见见公子,也好让弄歌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