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太子殿下的小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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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画比

卿陌黎听到这句话明显皱了眉。不过很快又无所谓一般摊了摊手道:“那好吧。小孩,我不和楚辞比了。我们一起结个伴去画比总没关系吧。”

浅月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硬邦邦道:“现在不是在一起去的路上吗?”

卿陌黎停下脚步,脸上嬉皮笑脸的道:“小孩,不要苦着脸呗。跟我走个路就那么不开心?”

浅月实在不怎么想搭理他。

卿陌黎突然停下脚步,深沉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浅月:…?

他自顾自的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座山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呵呵。”浅月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个人是不是叫卿陌黎?”

“天啊!小孩。”卿陌黎大呼小叫,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震惊道:“你竟然知道我名字啊。”

“…”

慕浅月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冷笑话和傻里傻气的大惊小怪。

冷漠的扬了扬嘴角,抬脚就想自己离开。

被卿陌黎急急扯住了外面的披风。

“哎呀,我这不是哄你开心嘛。别那么不开心呗。”

浅月无奈:“那我们好好安静走路行吗?”

卿陌黎看着不远处的画比现场,耸了耸肩无辜道:“我这不是把你好好带来这里了么。没骗你吧?”

“没有。”浅月说着加快脚步跨进了院子里。

卿陌黎急急道:“哎哎,小孩,等人,等人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里,徒留匾额上颇具趣味的画比二字在初晨的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

画比的规则与琴比书比的规则又都不一样。

每位参赛弟子都需在入门一旁的箱子里抽一个纸条。

上面会有场次,立意与解析。

“你看,像我的,就是第五场。立意是学识,解析是…”卿陌黎一拿到纸条就和浅月解释,他略迟疑道:“解析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浅月好奇的望了一眼,暗自道,这里竟会有这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倒是稀奇。

转而又看向自己的,场次是三,立意是饱腹,解析是数年百姓受饥荒,太守贪残似虎狼。

卿陌黎也低头看了过来,道:“这个倒是挺好理解,不过若是要体现深度,就比较难了。”

浅月点了点头。

要体现思想的深度是最难的。

卿陌黎带着浅月挤在了前排,浅月微踮起脚尖往坐在台对面的取分席位看了眼。

她都不认识,也没有阿辞哥哥。

浅月歇了心思,安心等画比正式开始。

卿陌黎和浅月来的时间算早的,此时现场还没多少人。

随着等待的时间加长,不时有和卿陌黎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与他推搡打着招呼。卿陌黎也随性的回他们几句话。

看起来倒是人缘很不错的样子。

浅月不自觉想,也不知道阿瑶现在怎么样了。

单高要去做的事情不知到哪一步了。

卿陌黎好不容易从朋友堆里挣扎出来时,画比台上也都已经布置好。

一个温婉的女子走上台,场面很快寂静了下来。

女子自称邓海棠,是天画阁阁主。

邓海棠依次介绍了坐在取分席的四位取分官。

五官周正的中年人是地画阁阁主廖宇,四十岁左右气质温和的妇人是玄画阁阁主柳春云,青年模样的是黄画阁阁主高风。

坐在中间花白发色,下巴留着长长胡须笑得一脸和蔼的是辰栖阁画师云有道。

再加上邓海棠自己,共五位取分官。

邓海棠笑得温婉,嘱咐各弟子按照自己拿到的纸条上的要求做好就可以了。无需过于紧张。

第一场的弟子在一柱香内作画,作好后各自拿着画并排站好,把画,面向台下。

第一个弟子画的是花海,繁花锦簇,一片生机盎然之象。

第二个弟子画的是在田间劳作着的农夫,田埂上还有一头正甩尾巴的牛。

第三个弟子画的是光芒万丈的太阳,普照万物,暖意融融。

第四个弟子画的是浑身脏兮兮的人缩在破旧一角仰望上天,眼底有泪。破败的屋顶漏下了稀稀落落的雨。

第五个弟子画的是一株从土壤里钻出不久的小苗。

浅月看的新奇,没有其他颜色,只用黑色的墨水变化深浅,竟是如此的生动逼真。

而第一场主题也如浅月所猜测的那般,是——春分。

春分,花团锦簇,新的小树发芽,农民开始断断续续的耕作,太阳普照大地,却也有人被一场春雨压倒,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她们的画,画的挺真,立意都很明显。

却也太明显了,过于简单反而没了深意。

最后结果出来,第四个弟子拿的丙,第二个和第五个弟子拿的丁,第一个和第三个弟子没有成绩。

场下稀疏讨论了一阵,又转而观摩起第二场。

浅月没再集中注意力在场上,而是暗自琢磨起自己的立意。

她是第三场,很快就是自己了。

饱腹。

浅月首先想到的是辛苦耕作的农民,他们总是辛勤的照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兢兢业业,每一粒粮食不知花费了多少汗水。

随后她想起了饥荒。

明明是食物的生产者,可一旦遇到天灾,洪涝或是旱灾。先被赋税收成不好直接影响挨饿的却也是她们。

而大部分家里富裕的却只不过是要在新粮食出现以前勉强食用几天陈粮。

易子而食这类悲剧,总是先发生在她们自己身上。

何其可悲?

百姓受其苦难,太守却变本加厉,只顾自己。

何其荒唐?

所谓饱腹,明明是人之必需。却让许多人心心念念得不到满足。

何其愁苦?

浅月转而又想到,太守贪残,百姓受苦。那么,皇帝又在其扮演什么角色?

是闭耳不闻还是当真一无所知?

想起自己看到史书中对楚帝的拥戴,浅月暂且归为楚帝一无所知。

既如此,皇帝看不到百姓灾情,又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太守如何能做到遮蔽天子耳目?

这其中必然牵涉到一些官宦制度的缺陷问题。

浅月大概想通了思路,这才抬眼看向场中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