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太子殿下的小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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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好

慕行忠复又坐下来。

苏浅月抹去眼角的湿意,她不知原身与面前之人是何关系。

刚刚她从周围人的反应看的出来,似乎身边这些丫环也是不认识她的。就好像原身和她这个魂体都是一样新来到这。

组织了会语言,她尽量模仿古装剧里的语气,实话实说道:“我…不知自己是何人,为何在此。”

慕行忠眼底的心疼更甚,温和着语气道:“你如今既得了失魂症,不过稚子,亦不可独自谋生。可愿认我作父,在你恢复之前都暂呆在这里?”

苏浅月一瞬睁大了眼,又很快收敛了震惊的情绪。

她没错过他眼底的紧张之意,她前世见惯了冷漠自私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期待又害怕的目光一时间反而沉默了下来。

她没听错的话,这人是国公爷。即便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朝代,侯爵官位划分和她了解过的也许有不同之处。

但无疑,他都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前世的事让她对父母有偏见,怕自己一旦相信又与前世一般。

转瞬又想,自己一个八九岁的身子也没什么地方可图谋。眼前之人刚刚的心疼与慈爱都不似作假。

重来一世,或是天意如此。见她可怜,给她发了一个新的好爹。

既是新的一世,为何不肆意一些。

笑了笑,她不再去思量。片刻后坐着直起身轻轻抱住了慕行忠,以一个孩子对长辈的依赖之态。

“爹爹。”她喊。

慕行忠立刻惊喜的应了。

他戎马一生,年少时一心建功立业,大大小小的战争胜了一场又一场。圣上对他的嘉奖也一次比一次丰厚。

却不曾想过功成归来时得知妻子死去的噩耗,未出生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他母亲早亡,父亲在他十多岁战死沙场。他突然就没了亲人。

即便圣上给了他“国之荣臣”的称号,他却觉得不及妻儿去世悲痛之一成。

男子本不好插手后院的事,那一天却铁了心拖大理寺彻查到底。真相揭露,却只是其他人送过来的姬妾夺宠的卑鄙下毒手段。

他被她们那些肮脏手段惊的说不出话,一怒解散了整个后院,气急攻心之下病来如山倒。

整个镇国公府随着人员空荡也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圣上开始忌惮他立的功劳与在民间的威望,不时有动作想要取走他手里的兵符。

他也累了,不想走夺嫡的这趟浑水。

这次西征原是他最后一次上战场了,没想到归来的路上,沿途捡到这么个晕倒在地的丫头。

与亡妻相似的眉眼,让他一瞬红了眼眶。

慕行忠背过身擦了擦眼角,慈爱的问:“爹爹等会去给你登户籍,我为你取个名字可好?”

户籍?苏浅月犹豫是否要报自己的名字,转瞬又想新的一生有新的名字也不错,就当告别过去了。

于是乖巧点了点头。

慕行忠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宣纸,端正执笔。

苏浅月越看越不对劲,他这新爹写的分明就是浅月二字!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她拉了拉爹爹衣袖,眨了眨眼睛问:“爹爹何名?”不会姓苏吧?

慕行忠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顺从的在另一张纸上又写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姓慕。苏浅月暗自感叹。

写好后,他又把写了自己女儿名字的纸交待了人,吩咐即刻以镇国公嫡女的身份去户部登记。

又与苏浅月说了些话,嘱咐一众丫环婆子好好照顾小姐后便离开了知念阁。

苏浅月用膳后吩咐春巧拿类似于世界地图作用的书给她研究研究。

她了解到,当今天下分为西凌,东云,南楚三大国家。而北边被划为极寒之地,人迹罕至。

面积最大的是南楚,国力最富有的是东云,西凌以特色物产著名。

三方以勉强鼎立的方式和平了许多年。

这些与苏浅月学过的历史没有重合性,这些字倒是与简体化之前的字相似,她读起来没有障碍。让她看了也觉得兴味起来。

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众人纷纷压下了年仅八岁的小姐能翻阅《年史》的震惊。

用晚膳时,春巧附在苏浅月耳边轻声说了皇宫为国公爷举办的庆功宴的事。

无后的镇国公突然派人前往户部登记了个嫡女,讶然之后便使公公前来知会国公爷这次晚宴要带嫡女一同出席。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年史》里描述说以一己之力统领了南边各大边域民族,把南楚疆土开扩到先皇两倍的当今圣上,楚括。

苏浅月有点兴奋,嘴角不自觉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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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有着镇国公府梅花标记的马车上:

“小姐,行礼规矩都记好了吗?”春巧一边帮小姐整理衣裳一边紧张的发问。

宴会上将会有许许多多和小姐年纪一样大的少爷小姐们,第一次在这些王孙贵胄和圣上面前露面,对小姐以后与她们的交往之类都是极为重要的。

苏浅月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并不着急。

一本正经的安慰这次与她一齐进宫的春巧以及春笑两个大丫环:“多大点事,不用担心,相信我可以。”

春巧与春笑动作一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来。

苏浅月顶着一张软萌精致的包子脸,这次出席晚宴,春笑给她绑了两个桃花团,用两条粉色发带做装饰,发尾梳成小辫垂至肩头。春巧为小姐挑的衣裳也是一件桃粉色的霓裳。

简单精致,自一副天真烂漫之态。

偏模仿大人的样子故作老成说话,让两个丫环笑得停不下来。

苏浅月很无奈,她现在还没适应自己应该只有八岁的心态。

两个丫环不过十三四岁,她内心觉得她们是小朋友。

因着说话的语气逗着她们笑了好几回。

不过,苏浅月撩开窗帘一角望向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古街,前面她的新爹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威风凛凛走在前头,两个丫环还未停下发笑。

一切都有种飘渺不真实之感,又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

爹爹说是西征归来之时捡到的她,身上没有象征身份性的东西。衣料倒是华贵,却也不能证明什么。

她对原身一无所知,也不很好奇。

但她来到这里的短短一天时间,她感受到了许多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与爱。

真好啊。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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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啦,苏浅月。

你好。慕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