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空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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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喝酒了

看来这个舞台满足了很多童鞋一览众山小意气风发的得意劲,人就喜欢追求那一点虚的东西。

王夫人就站在刘顰身边,看刘顰憋得脸通红,冷哼一声说:“笑人家前先笑自己,你又有几斤几两?”刘顰马上像吞了苍蝇般吐不出话来,有的人就这样讨厌,总是恶狠狠地让人从得意中清醒过来。

作为一个观众,我总有评价的权利吧?刘顰愤愤地想,但脸上笑眯眯地说:“入学体检的时候我还是97斤,现在的话不好说。”刚好是间隙时间,弦音的乐队都听到她们的话,都不由偷笑。可知王夫人是身高160,体重也是160,当然这是大家开玩笑时夸张地说的。果然王夫人脸色变得难看,虽然谁都知道她胖,但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听说王夫人在弦音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让刘顰本来对总是仰视并觉得不可侵犯的喜欢玩乐器的弦音的社友一下子就是同一战线的战友。谁都不喜欢太嚣张的人,遭到排斥也是活该。

刘顰忍着,把造假进行到底。其实也不算造假,刘顰还是和弦伴奏了,听了王夫人的话倒是错了几个音。刘顰自知自己是没几斤几两,乖乖地作好学状虚心请教。

到决赛结束,刘顰还真没找着几个唱得好听的。人家教授都说了,贵院的音乐人才啊,真是啊!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也难为人家了,听惯了莫扎特范特西,现在叫人家来听乡野之音,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让人意外的是弦音被教授们一赞再赞,王夫人一张脸像朵向日葵似的,好像她代表了整个弦音。

比赛过后大家决定去庆功,十几个人叫了一桌子的啤酒。刘顰跟大家说自己有轻微的酒精过敏症,还是被灌了几杯。不一会刘顰就觉得血往头顶冲,脸烫发滚,一阵阵的晕眩,心跳加速,全身痒痒,刘顰收起袖子一看手臂,靠,一块一块的红红的,像幅泼红墨的牡丹图似的!

刘顰嚷嚷道:“你们的良心,大大地坏了!你们看看!看看!”

“哦!好多好大的守宫砂!”王明义夸张地说。

“守你的头!我不行了,我想睡觉,滚开,我要回去了。”刘顰站起来,向门口摸去。

妖!大家嘘刘顰:“不要那么扫兴!等一下大家一起回去啦!”刘顰不管,她现在就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哎,为何在什么场合都少不了酒这种液体?

“我送你回去,省得回到半路被人劫财劫色,我们可负不起责任啊!”王明义闪了出来,伸手扶着刘顰。

“你?”刘顰用迷糊是眼睛看了一眼师姐,“你不行的,你是社长,你走了,大家找谁买单?”

“没事,这多远的路?我送完你马上回来?我难得做一回护花使者,你不是这都拒绝我吧?大家都看着我很没面子唉!”王明义可怜兮兮地说,公然挑战师姐的忍耐力,谁知师姐大方地说:“是啊刘顰,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去太不安全了,就让明义送你回去吧。”

刘顰呵呵地说:“那么兄弟,跟上,出发了!”刘顰迷糊间还记得要跟师姐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是绝对不会动姐夫一根毫毛的。

出了外面吹一阵晚风,刘顰舒服了很多,对王明义说:“行了,可以放开你的爪子了,我又没醉,自己能走。”

“看你那德性,好像我要占你便宜似的!”王明义鄙视地说,“我也有大把女子倒追的,会稀罕你?排骨精似的!”

刘顰想到师姐,忍住笑自我检讨说:“是啊,我不够丰满,又不够白。”

王明义白一眼刘顰,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其实我和阿静之间的事很难说清楚,我从没对她说过什么,但大家都是社团主要负责人,经常一起商量开展社团工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什么时候给了她一些错觉,常常来我宿舍帮我洗洗衣服什么的,大家也觉得我们是一对,都这样了,我可不能还解释什么吧?”

“你说师姐是一相情愿的?这分明是日久生情嘛!你要不是表现出一些好感,人家会跟你?师姐是胖了点,但人长得可水灵灵的。”刘顰公平地说,虽说师姐是有那么一点讨人厌,但一关乎到同是女人的的权益,刘顰马上就想维护师姐。

“你不懂,我们其实就是被我们社团包办了。”王明义一脸深刻状。

“切!不要装得像那么一回事!我就不信人家主动送上门你时心中不是暗爽了一把!”

“没有!真的!我到现在连手都没拖过她的!”王明义立表清白,郁闷地说。

“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

“你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生里头流行一句话,叫日后再说。别说你不知道,我是不相信的!”刘顰常听到一些男生猥琐地说日后再说,还以为什么事,听得多了明白过来刘顰直叹自己没常识。

“晕!”王明义一副要死的表情,“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冰清玉洁从不说脏话的纯情小生!”

“我吐!”还没说完,刘顰就觉得胃里一阵反酸,呕地一声忍不住吐了出来。不好意思,刚好吐在王明义的裤脚和鞋子上。

王明义哭丧着脸说:“你真是讲信用啊!说吐就吐!”

刘顰正吐得爽快,听到这么一句话抬了抬头想对王明义笑一个来着,然后呕吐感上来了,一口吐在王明义身上。这下王明义无话可说了。刘顰才难受呢,一下想笑,一下想吐,吐一下笑,笑一下吐,而两样都不能畅快地表现出来,像抽风似的。

终于像吐干净了,刘顰满嘴的酒气,见一条手帕递到面前,接过来就拼命擦嘴。多么美味的东西,进了一趟胃里再出来,都变成了污染环境的东西。

刘顰听到哄笑声:“哟,社长,怎么挂彩了?”

原来是弦音那帮家伙看时间不早,宿舍大门快琐了就回来了。

刘顰偷笑着加点歉意说:“不好意思啦社长,都是你逗我的。有一句话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记得是你灌我的酒吧?”

王明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往笑得最凶的那个家伙身上蹭过去,说:“我让你笑!大家有福同享!”

刘顰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手帕想了想说:“谁的手帕啊?”

许文立不敢正眼看着刘顰,有点扭扭捏捏地说:“是我的。”

刘顰看着他,心里又叹了一声:孩子就是孩子!“哦,谢谢你了,文立,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那我的呢?”王明义冲到刘顰身边撩着上衣说。

“自己洗!”刘顰可没忘师姐就在身边,即使就像王明义所说那样,他和师姐是被包办的,但在社会舆论里,那依然是王明义的正牌夫人。

“不公平!谁污染谁治理!坚决拥护党的政策!”

“妖!”

一帮人笑呵呵地往学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