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027 章/ 与麦格教授的谈话

晚上七点，戴纳准时来到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麦格教授在办公桌后停止批改作业，指了下对面的椅子，示意戴纳坐下。

“韦尔先生，今晚请你过来是因为这个——”教授拿出了戴纳在变形术课上变出的针：“很不简单，我几乎都无法分辨出：这是变形出来的，还是原本就是针。”

麦格教授轻叹一声，继续说：“比大多数成年巫师都做得好，更别说一年级新生了。我相信，你的变形术水平已经远超一年级的要求，所以想对你做个水平测试。”

戴纳松了口气，不算坏事。于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麦格教授拿起针：“在正式测试之前，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么逼真的，从表面到内部结构都是如此。”

搞不好是道送命题，戴纳心中一凛，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实际是前世的化学课教了不少东西，不止原子间的结构模型都看过很多，就连原子内部结构也一清二楚。可是这又不能讲给麦格教授听。

“要说比较逼真，可能跟我美术比较好有关，我从小就……”戴纳一边说些废话拖延时间，一边想着用什么过得去的理由——终于想好怎么说了。

戴纳精神一振，侃侃而谈：“至于说内部结构很像是因为小学上的一门麻瓜课程——科学。它告诉我们物质是由分子或原子构成的。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看了不少书——其中有很多结构模型，甚至原子内部的结构都有描述。”

“哦？”麦格教授很感兴趣，似乎想多聊会儿，可是看了眼墙上的机械钟，还是奔着今晚的主题而去：“看来麻瓜的课程也颇有可取之处。以后有时间再讨论。测试的第一个问题是——请描述你对变形术的理解。”

戴纳听到问题，放心下来——送命题安然度过。

至于对变形术的理解，戴纳毫不犹豫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教授：“我把变形术分成三类，一是转换……通用咒语……二是无变有……比如‘复制成双’……三是有变无……”

麦格教授在戴纳说的时候就听得很仔细，听完后又思考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虽然认识还很粗浅，其中也不乏错漏之处，不过倒是研究变形术的一种思路。”

麦格教授停了一下又说道：“你的第一类变形中，还有一个通用咒——复原，让被变形过的东西恢复原状，不管它被变形过多少次。这个咒语非常难学。”

“好了，下面我们来看一下你的实际操作水平。”麦格教授指了本书对戴纳说：“你能把这本书变成老鼠吗？”

戴纳最不怕实际操作了，以为可以大展身手，没想到被难住了。于是有些为难地说：“恐怕不能，教授。我还从未试过生命体的转换，这似乎涉及到灵魂。”

麦格教授眼含笑意地说道：“对生命保有敬畏是很值得赞赏的。”说完又严肃起来：“但是戴纳，巫师从来也无法变出一个灵魂，哪怕梅林也无法做到，生命太过复杂，而我们所知甚少。”

看到戴纳不解的神情，继续解释到：“你看到变出来的生命体会跑会跳，对周遭的刺激做出正确反应，会以为它有灵魂，但这只是假象——真实情况是：这不过是巫师通过魔力为它预设的行为模式而已。而生命体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应激反应。”

麦格教授再一次强调：“记得巫师不能创造灵魂，巫师只能赋予其魔力模拟的行为模式。这种‘生命体’严格说起来只是魔化物，算不上拥有生命。”

戴纳闻言恍然大悟，有时得名师指点胜过埋头苦读。戴纳心中充满感慨。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可以试试。戴纳慢慢在脑中勾勒出老鼠的样子，接下来一点点完善它的行为模式，最后觉得没什么可添加后，拿出魔杖一点，“变”——一只活灵活现的老鼠出现在两人面前。

麦格教授开始观察起来：老鼠先是瑟瑟发抖；过一会见没什么危险又探头探脑，跑出去一段又跑回来；见实在没危险开始大胆在桌上跑动。

麦格教授一把抓起老鼠，老鼠开始发出惨叫，拼命挣扎。教授点点头：“很逼真的魔化物。”一边摸着老鼠，转身又从身后的笼子里拿出另一只真老鼠。

她一边指着真老鼠对戴纳说：“把它变成鼻烟盒，越精美越好。”，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假老鼠。

戴纳看到这一幕，心头狂汗，果然猫对老鼠有真感情。这道题，记得应该是第一学年期末考试的考题吧。

看着那只真老鼠有些不忍，还是闭上眼，观想好一只鼻烟盒并绘了一幅霍格沃茨的图——然后老鼠成了鼻烟盒。

在麦格教授检查一番表示满意后，戴纳请求麦格教授将鼻烟盒复原——他自己还不会这个魔咒——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变成鼻烟盒后，灵魂去哪儿了。”

麦格教授很干脆地说：“没有人知道。只是被变的生命体不会有痛苦，会进入无想无知的状态。”

戴纳听完心里一寒，细思极恐啊。从踪丝咒刚体会到魔法界的残酷，如今又从转换咒上看到了巫师冷血、残忍的一面。

没给戴纳更多时间细想，麦格教授又拿起一个本子递给戴纳：“复制一份。”

这次戴纳在复制前，尝试用精神扫描了下书籍，之后用“复制成双”复制了一份。戴纳这次感觉非常好，估计最后的效果应该不错。

麦格教授接过两个本子，仔细检查了下复制件，点点头；又将复制件还给戴纳，让他将它变没。

戴纳直接一个“清理一新”，本子就消失了。麦格教授有些兴味地看着戴纳“消失咒不熟练？你把本子当做垃圾清理了？看来你所谓通用魔咒的想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戴纳连连点头，到底是教授，一看就明白。马屁立马献上：“教授，您真了不起，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之后又进行了不少测试，最后麦格教授对戴纳说道：“你已经远远超过一年级学生的变形术水平，既然你在课堂上学不到什么了，我准许你在本学年都不用上变形术课了。至于多出来的时间，就看你想怎么安排了。”

戴纳思考了片刻说：“教授，您能根据我现有的水平为我推荐一些书籍吗？我可以自学，就是如果有问题，能不能找您请教？”

麦格教授的唇角明显带着笑意，在一张羊皮纸上刷刷写下了不少书名，递给戴纳：“每周三晚七点到九点，我都在这间办公室，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我注意到你在施法时更多地依赖于本能，而没有严格的控制。这对变形术不成问题——没人会在意变出的老鼠胖一些还是瘦一些；但有时会很致命——你的防御咒的防御弱了一点，就容易被人攻破。

“所以即使你对魔咒都掌握了，也别缺席魔咒课的课堂学习，最起码前半年不要缺席

“还有你对生命体的尊重固然很好，但我恐怕，有时这会成为你的弱点。

“你是我见过的学生中变形术天赋最好的，我希望你别浪费了这种天赋。”

等从麦格教室办公室出来，戴纳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心怀忐忑而来，结局却是如此美好。心情别提有多开心了。同时对麦格教授充满了感激，这才是霍格沃茨好教授！

只是回宿舍看到扎卡赖斯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扎卡赖斯微笑（好像谁读不懂里面的嘲讽似的），假作关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戴纳想到明早上变形术课他们就会知道，也就不瞒着：“麦格教授认为我以后用不着上变形术课了。”

懒得跟他多说，戴纳点点头示意就去了洗漱间，洗漱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心里盘算着明早先去图书馆找麦格教授推荐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