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换脑游戏
张卫凛冽的神色渐渐舒缓开，他上前拍了拍唐顾的肩膀，“没事，随口一说罢了，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了？”
唐顾神色一缓，“老头子来信了，燃哥擅自离开康复所的行为让他十分生气，所以想让你明天去见见他。碰巧你今天来了，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唐顾将眼镜蛇放入蛇箱，锁好花房，带着张卫回到大厅，而夏菲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菲最近很辛苦。”
唐顾假装去关电视，张卫为夏菲盖上毯子。
“宏鑫那件事应该怎么办？”
唐顾回应道：“燃哥不用担心，王大锤我已经处理了，现在治安所的拿不出证据，此事也就只能这样搁置。”
张卫没想到真的是唐顾动的手，“老头子知道吗？”
“老头子不知道，最近他频繁约见汉斯医生，我安排在老头子身边的人来信说，他们已经在准备手术室了，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此次我们再不动手，可能躺在手术台上失去脑子的，不是我就是燃哥你了。”
张卫不太明白唐顾所指为何，但又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他意有所指。
联想到付小可的经历和付老爷子的年龄，他自然想到了换脑——盗取年轻的身体，再活一次。
“老头子局布了这么多年，如今时机快要成熟，我们两兄弟一定要在他下手之前，反败为胜，否则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就功亏一篑了！”
唐顾说的激动，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怕死。
“你先不要着急，我明天先去会会老头子，探探情况。你现在在唐氏有太多不便。”张卫停了一下，盯住唐顾的眼睛，“而且你作为埋伏在唐氏的棋子，棋子的作用还没有发挥，老头子不会那么快动你的。”
听了张卫的话，唐顾才舒了一口气，“希望如此。”
在唐顾处暂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张卫就被接到了付知行郊外的别墅。
这次张卫醒着，目睹了自己离开H市，穿过密密的防风林，来到山前的别墅。别墅外显的部分共有三层，装饰华丽，铁栏杆围着庞大的花园，而花园也分为两部分，前花园以一个喷泉为中心，后花园以一颗大榕树为中心扩散。
管家带着张卫进入别墅二楼，见到了被群拥着的付知行。
张卫实在搞不懂，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为何还喜欢整天睡在美人堆里。不过这次不仅仅有女人还有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碧眼的男人。
白大褂将手里的器械收好，俯身在付知行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付知行睁开眼，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
这次，付知行对张卫的态度差了很多，想来跟他擅自离开康复所有关系。
“唐氏那边已经拿下了，今天就会完成购买合同，汉斯？你怎么还在这儿？”付知行见那金发碧眼的白大褂杵在身边，便有些恼火，“张管家，带汉斯医生去休息休息。”
汉斯先生有些发福，但是因为足够高看起来便没有那么胖，他摊摊手，拿着自己的医疗箱跟着张管家离开了房间。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张卫一个人看着眼前的颓靡之景。
站了许久，张卫觉得脚麻，就悄悄后退，却意外发现房间的最左侧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小房间，房间内一盏台灯打在电脑上，映衬出了李芳那有些苍白的脸。
这个老头子，自己享受却让手下殚精竭虑的为他处理事务。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卫的目光，李芳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见是张卫，便露出优雅得体的笑容。
又站了许久，老头子都没有动静，李芳收拾桌面，拿出来了一大沓的文件。
“老爷，合同拟好了。”
付知行接过合同，粗略的看了两眼。
“恩......带上他去吧。”李芳弯着腰，无袖的白色V领小西装朝着付知行敞开。他夹着雪茄的短手指伸出去，在雪润上过了把手瘾。
白衣服被烫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李芳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笑着转过头，看向张卫，双眼弯成了月牙，“好的，老爷，我会和少爷一起去。”
李芳走在最前面，张卫紧跟其后下了楼。
一楼也很宽敞，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李芳站定，透过一楼落地窗看向后花园穿着白大褂的一行人。张卫不解的盯着李芳挺拔而不失温柔气息的背影。
“生活不易啊......”同样在社会底层打拼的张卫感到心疼，他感慨着走到李芳面前，“李秘书，你去换身衣服吧？”
李芳芳闻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烧焦的圆点，打开随手提的黑色挎包，取出一个蛇形的胸针别在烧焦的地方，“这样就好了。”
张卫也看向后花园，领头的汉斯紧跟在张管家身边，而他身后是大概十来个医生，看样子，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他们是谁？”
李芳收拾好了文件，不经意的回答道：“国季最顶尖的医疗团队。”
两人上了车，李芳递给了张卫一个褐色封皮的本子，“这个本子老爷还不知道，但是在我手里也待不了多久，少爷好好斟酌一下，什么该抛弃吧。”
张卫疑惑的打开，是被撕下来的纸张，整整齐齐的按照纸上记载的日期顺序夹在笔记本里。
“这是......”付燃日记本上消失的内容！
立刻拿起那些纸，张卫认真的看。
【.....最近心悸的厉害，阿忠说认识一个很棒的心理医生，我去见了，很漂亮，也很温柔，就像......妈妈一样......】
时间是半年以前，也就是说付燃是大概在年初的时候遇到夏菲的，而付小可的照片上给出的时间是一月份。
【......总是记不住东西，好在夏菲会提醒我，但是我不愿意吃药，汉斯已经来了H市，他一出现准没好事，十年前他一出现母亲就消失了。不过阿忠说，老头子可能会让他挑选最适合换脑的人，妈的，没良心的混蛋！】
【......为了活命，我必须让自己无可替代，而且只有足够强大才有可能和他抗衡，到底谁才是活下去的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