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杀伐果断
最后胖子的这份供状，陆放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与前三份也都吻合。所以陆放推断，事情应该就是如他这份供状说的这样。
按照这些供状来看，事情的起因还得从那天祖师堂开会讲起。
那天祖师堂里，陆放把自己破境的锅甩给顾婉清，声称是受了她的指点才破境的。后来，出来后，还和张述小小对了一波线。
张述以为顾婉清会出手，所以不敢当着她的面教训陆放，加上陆放一直躲在云楼宫不出来，所以一时间他也无可奈何。
后来，张述就花了点灵石，雇佣眼前这四个人帮他监视着陆放的宅院。让他们一旦看到陆放出现，就马上向他汇报。
可陆放一直待在云楼宫里，没有回自己的宅院。他们守着守着，没守到陆放，却偶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
甘霖偶然会在院子中修炼，配合着服用一些丹药。可这一幕，却被这些人看到了。
甘霖虽然是伴当，但其实还是外门弟子的待遇。他一天服用的丹药，竟然抵得上寻常外门弟子两三个月的月俸量。如此一来，肯定有问题。
于是，他们出手，想以盗窃罪的罪名把甘霖送到戒律堂惩处。后来，经由甘霖解释这些丹药是陆放给的后，他们几人二话不说，就把这些丹药抢了。
告？他们当然不怕，他们是张述派来的。张述是什么人？戒律堂长老张政的儿子，整个戒律堂都是他们张家的。
于是，他们越来越肆意妄为，肆意殴打甘霖。
一者，是为了让他去给陆放报信，逼迫他现身。如此一来，他们才能完成张述的任务。二者，内门弟子能到丹房提前预支未来几个月的月俸丹药。他们知道陆放每个月的丹药月俸都是甘霖代领，所以想逼迫他去预支月俸。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甘霖选择一个人抗下所有。甘霖虽然不聪明，但并不傻。他知道这些人越是想让陆放来，他就越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陆放也就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
云楼宫他们进不去，大肆宣扬又不敢。既拿不到张述给的额外赏钱，又无法拿到陆放的月俸。他们越想越气，感觉错过了一亿枚灵石，这才变本加厉，一次次地殴打甘霖。
看完供状，陆放心中百感交集，一阵后怕。要是他继续在云楼宫住下去，说不定下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长舒出一口气，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他把胖子的那份完整的供状放到甘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或者要补充的地方。”
甘霖接过纸张，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忽然心虚道：“我不识字。”
陆放扯了扯嘴角，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纸张，正想按照上边内容给他完完整整地念一遍时，忽然又把纸张放下。他自嘲一声，“我这里又不是戒律堂，哪里需要以量定刑？”
陆放转头对着甘霖道：“这四个人，你自己看着处理吧，随便你怎么折腾。提醒你两句，第一，你就是把人杀了，我也有信心摆平。你不用管我是靠自己的力量摆平，还是靠我师父或者顾婉清。
第二，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装滥好人。你要是想着随便处理一下，蒙混过关，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四人跪着爬过来求饶。
陆放厌恶地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开。
胖子最为机灵，眼见陆放这里行不通，转而跪着爬向甘霖那边，抱着他大腿，鼻涕眼泪往上抹。
其余三人也都被吓破了胆，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尊严，涕泪横流地对着甘霖道歉求饶。
甘霖有些犹豫，可能还没经历过这种被人抱着裤管，大声求饶的情况。一时间，原先心底里的怒意，也渐渐消散开来。
他转头尝试着向陆放求助，可陆放把紫竹藤椅搬着坐到门边，摆明了一副你自己先处理的态度。
甘霖有些汗颜，良久后，他咬咬牙，回忆着陆放打人的样子，照着他们的脸狠狠甩了几巴掌。
可陆放依旧坐在藤椅上，无动于衷。甘霖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门边，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四人会意，朝着甘霖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又转头对着陆放这边，同样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后，相互扶持着就想往外走。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陆放就抬脚抵住了门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既然你下不下去手，那我就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拿剑朝他们肩膀，一人刺一剑。第二，他们四人刚好对应人体四肢，左手右手左腿右腿。让他们打一架，赢了的人优先选择放弃哪个部位。”
甘霖一脸为难，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只听“锃”地一声，一把长剑横插在他身前一尺的木板上。他犹豫了片刻，依旧没敢伸手拿剑。
良久后，胖子咬咬牙，嗤啦一声，把整条手臂到肩膀处的衣服撕裂开来，毅然决然地跪在甘霖身前，“请师兄刺剑。”
其余三人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学着胖子的动作一起跪下，“请师兄刺剑。”
被人肩膀刺一个洞，总比断臂断腿好得多。毕竟前者还可以恢复，后者则是直接把他们弄残废了。面对甘霖或者陆放，傻子都知道应该选哪个，他们可不信陆放说的砍四肢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
迟疑许久后，甘霖举起长剑对着他们的肩窝子比了比，只是很快又放下，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下这种重手。一时间，局面僵持住了。
尖嘴猴腮的黄毛心一横，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肩窝子扎了下去。顿时，鲜血喷溅如泉涌。
甘霖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被吓得倒退一步，慌乱中，他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黄毛扎了自己一匕首后，用先前撕下来的那块布随意地缠了两圈后，这才把手中匕首扔给身旁的胖子。
胖子自然知晓黄毛把匕首递给他是什么用意，他战战兢兢地拿起匕首，可却迟迟不敢动手。
胖子的婆婆妈妈彻底激起了黄毛的怒意，他眼中闪起一丝暴戾之色。他从胖子手中夺过匕首，随后在胖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准肩窝子，一匕首扎下去。瞬间便有一声宛若杀猪般的尖叫传来。
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给其余两个同伴丝毫反悔的机会，黄毛手起刀落，在另外两个同伴的肩膀上，又戳出两个深可见骨的大洞。
顿时，又传来了两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