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宴会
苏叶做在红色的雷诺里，一脸僵硬地转过头去。
“博因，是不是...”男孩指了指车窗外如光影般掠过的世界“有些不对劲。”
“你在说什么呢，苏？“戈曼笑着握住方向盘“这里不是前几天才路过吗？”
身下的车吱吱呀呀，似乎在应和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苏叶死死按在自己的位置上“我说的是这辆车...”
一离开城区进入高速公路这辆车就似乎就有些不正常了，发出不属于常类的轰鸣声，完全不是之前温顺的模样，像是某种野兽...被唤醒了。
“这辆车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苏叶高喊。
“你在说什么，苏”一旁坐在驾驶座的博因笑了出来“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一脚按下油门，脚下的野兽开始咆哮起来，大声回应着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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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诺坐在办公桌前，慢慢放下电话。
“结果怎么样？”一旁的凯尔问道。
“他们已经出发了。”弗朗诺说“那孩子的外祖父只是刚好手机没电了而已。”
“看来我们的新人先生还是赶得上我们的宴会。”凯尔松了口气。“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不过好在有博因。”
“只是可怜那孩子了。”弗朗诺笑了笑。“那辆雷诺有时连我都不太敢坐上去。”
“毕竟那辆雷诺是头怪物。”凯尔一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驾驭它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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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死死按在驾驶座上，看着一旁的仪表盘上的刻度，脸色铁青。
难怪他之前就一直感觉这辆车有些不对劲，这辆车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家用车！这是辆该死的跑车！
难怪之前博因不把它带里昂，这辆车本来就不是为了慢悠悠行驶在街道的，它是为了追逐速度而生的怪物！在狭窄的街道只会让这头野兽低下自己的头颅，可现在这里是宽阔的高速跑道，那头野兽现在兴奋的咆哮着，露出自己原本狰狞的模样，苏叶看着窗外如走马灯般的景象，转过头去。
“博因”苏叶面色苍白“我们是不是超...”
“你在说什么，苏？”博因轻巧绕过眼前的车辆，笑着又踩了下油门“我听不太见啊。”
完蛋了，苏叶这个驾驭着缰绳的男人一脸狂热的模样，不由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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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会准备的如何？”弗朗诺问道。
“准备就绪。”凯尔答道“U17的孩子们大部分都很乐意参加苏的欢迎宴会，克劳德和雅克甚至还叫了不少人过来帮忙了。”
“是吗？”弗朗诺笑了笑“我们的新人还真是受欢迎啊。”
“毕竟是刚来试训就差点掀翻U19的家伙，两天时间里就足够把消息扩散出去了。”凯尔笑着说“俱乐部里不少人可是对那孩子很感兴趣。”
“是吗，消息居然传得这么快。”弗朗诺摸了摸头，低声说“难怪克莱门扎答应的那么痛快。”
“我记得他是...”
“八点半。”凯尔看了眼手表“看起来还有段时间。”
“那就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吧”弗朗诺起身，打开一旁的柜子“要来杯咖啡吗，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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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香气安静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黄昏的光肆意散落，老人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看着远处的天空，那里有只慢慢飞翔的鸟。
房间里那么寂静，只剩下一个人呼吸的声响。
往常这个时间里他会开始准备一天的晚餐，等待男孩的归来，可如今那个男孩也离开了，旧日的刻度重新回到了他的世界里。
那只鸟固执又坚韧的飞翔着，飞到他看不到的地方，那是视野外的世界，是躲在这个狭小世界的他看不见的广阔天空。
这样就好了，他想着。
他回到桌前缓缓坐下，安静喝着那杯有些微凉的咖啡，看着黄昏退去，长长的黑暗席卷而来。
“真是安静啊。”他轻声说。
再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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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因他们还没到吗？”凯尔看着自己的手表“不应该啊。”
远处的餐厅开始亮起灯火，传来男孩们的谈笑声，今晚的宴会快要开始了，可宴会的主人公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离八点半还有二十分钟，凯尔。”弗朗诺说
“你要相信博因的速度。”他笑了笑“虽然那家伙的车技就只有这个优点了。”
“我觉得...”
凯尔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红色的闪电从黑夜里滑出，缓缓来到他们身前，男孩在一瞬间跳下车，半跪在地上开始干呕。
驾驶座的男人打开车门，伸了伸腰，看着一旁的二人组，一脸神清气爽。
“准时送达。”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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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草坪。胃里还是一片翻江倒海，他慢慢撑着草地站了起来，感受着屹立于大地之上的实感。
他抬过头来，看着他眼前的弗朗诺和凯尔，那两个人站在他眼前，神情哀悯。
“欢迎回到梅斯，苏。”弗朗诺走过来拥抱了下男孩。
“辛苦了，苏。”一旁的凯尔同样拥抱了下男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苏叶勉强露出笑容。
“克莱门扎呢？”博因打开车门，下车看了一眼四周“在大厅里吗？”
“克莱门扎先生还在路上。”凯尔耸了耸肩“要先去...”
语言未尽，远处一辆轿车从夜晚里慢慢驶近，片刻以后，修长身影的男人从车里俯身而出，那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一下车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就一一和俱乐部的众人拥抱，最后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男孩。
“这位就是苏叶吗？”他笑着伸出手来“我是皮埃尔·克莱门扎，俱乐部的副运营官。”
“我是苏叶，克莱门扎先生。”苏叶伸出手去，和男人的手握了握。
男人的手心很温暖，男孩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笑容明亮的家伙。
似乎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啊，他想着。
“这是我的名片。”克莱门扎笑着把手里的名片递了过来“期待你之后的表现，苏。”
“我会努力的。”男孩点头应答。
一旁的弗朗诺靠了过去，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克莱门扎点了点头.
“博因和凯尔你们先去餐厅。”弗朗诺笑着说。“跟我来吧，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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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跟着两人一同来到大楼上的一侧，这里只有这里亮着灯光，弗朗诺把门打开，苏叶跟在克莱门扎身后，抬起头来。
这里是间小小的会议室，只有简单的布置，他们在桌前坐下，弗朗诺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份合同文件，递给了他。
“和之前的合同一样，苏。”弗朗诺出声“如果要更改的话，我们可以之后再...”
男孩摇了摇头。
“这样就够了，弗朗诺先生。”苏叶看着那些熟悉的文字，笑着说。
他拿起笔，在每一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交换，双方继续签字。
苏叶在最后的合同落笔，弗朗诺在同一刻落下自己的签名，双方清点完毕，收起合同。向着一旁的克莱门扎点了点头。
克莱门扎笑着起身，拥抱一旁的男孩。
“欢迎加入梅斯，苏。”
“这是我的荣幸，先生。”男孩笑着回应。
“合同之后会以传真的方式交给你的外祖父确认。”弗朗诺收起合同。“没有问题吧？”
苏叶点了点头。
“那么”弗朗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笑着把他推出了门外“去参加宴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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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走过俱乐部的中庭，来到俱乐部的餐厅前，凯尔和博因正站在门口等着他，凯尔把门推开，男孩们的声浪传了过来，凯尔拍了拍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诸位，还记得几天那个为你们扳平的那个男孩吗”他笑着说“他的名字是...”
“苏叶！！”雅克答道。
“今晚会有个男孩加入我们的宴会，他的名字是...”
“苏叶！！！”克劳德附和出声。
“从今天起，我们的队列会有一个新的名字，他是...”
“苏叶！！！！”众人一同高喊。
凯尔笑着侧过了身子，把男孩的身影让了出来，苏叶在众人的眼光里慢慢走了出来，他来到宴会中间慢慢举起酒杯，男孩们举杯应和。
一饮而尽。
苹果汁的味道，苏叶想着。
“诸位，纵情相欢吧！”凯尔笑着说。
男孩们高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