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剑拔弩张
“什么！城西的红楼失火，整个园子都被烧没了。”
次日一大早，正在吃早饭的朱高洵接到禀报，他十分惊讶。
自己的姑父赵辉是个什么货色，他心里很清楚。
这种人酒色财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不过……他对自己没什么威胁，至于宝庆姑姑婚姻是否幸福，貌似和朱高洵关系不大。
他没想到，张澜还没出现，金陵城倒热闹了起来。
“王爷，不仅如此。
在红楼被烧之前，有人看到驸马爷出入红楼，具体情况不详。”侍卫队长弓着身，详细的禀报着相关内容。
手下深知自己王爷的脾气，实事求是就好，千万不要添油加醋，否则惹王爷不高兴，自己的项上人头就没了。
这段时间……京城传来一些儿消息，这些消息对朱高洵极为不利，他知道自己的大哥身体不好，万一出现了意外，太子之位就空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父皇对自己的皇侄宠爱有家，而且自己的侄子朱瞻基活碰乱跳，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自己之前的谋划全部流产。
他通过宫中的内线得知，自己的老爹朱棣对待皇侄朱瞻基非常不同，种种情况连在一起，朱瞻基思索着…目前的情况对他极为不利，他不能再等待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再不行动的话，自己失去了先机，那一切可都完了。
反正都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冒险一试，有时候所谓的“造反”是被逼出来的，只不过……有的人堂而皇之，有的人却迫于无奈而已。
“本王不会示弱的，既然你归了太子，那就是本王的敌人，不过……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你不够格。”朱高洵把自己手上的绿扳指摘下来，自己的摩挲起来。
“阿嚏、阿嚏”……
张澜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痒痒，他寻思了一下，“到底是谁在想我，难道是谢芳语吗？
我们不过就见了两面，或许是她……”
张澜这边还有些臭美，心里美滋滋。
要知道，虽然谢芳语只是谢缙的侄孙女，那也是个才女的所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长的也极为标致，最主要听到对方是不畏强权，还敢直接和纪纲对抗。
这种情况之下，张澜不是少年英雄又是什么，自古美人爱英雄，谢芳语当然不例外，不过她对张澜的只停留在自己的画上。
画上的样子伟岸挺拔，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油然而生，只不过浓眉之下，高挺的鼻梁之上，那双眼睛处却是空白，因为谢芳语见面时没敢看张澜，她希望那双眼睛清澈而有神，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张澜，自然不知道妙龄少女谢芳语再给自己打分，只不过……他并不是冲动，而是从心里尊重谢缙，这个雷他必须扛，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对抗纪纲以及强权的力量，太子才能有更多的机会。
虽然这么做都是让永乐帝朱棣在看，朱棣或许可以选择性眼瞎（耳聋），但事实摆在那里，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视而不见，因为事实不容置疑！
而汉王朱高洵和纪纲不同，他想当皇帝、又不想背上弑兄杀侄的罪名，所以……朱高洵内心矛盾，他有些犹豫不决。
朱棣答应过朱高洵，如果大哥朱高炽有任何意外，皇帝之位可以考虑他，现在又对皇侄朱瞻基那样宠爱，他感觉到了危机、他有些惊恐，他不知所措。
所以……不管张澜的目地是什么，到了朱高洵的地盘上，他依然有所动静，反过来说，无论朱高洵要做什么、会做什么，张澜才不惯着他，既来之则安之的好。
“大人，有点不对劲……”龙羽摸着脑门，有些不解的说道。
“哪里不对劲？”张澜从客栈三楼的窗户向外望去，轻轻地问道。
“据属下查证，监视我等的人全不消失了，不…他们应该是撤退了。”龙羽看着张澜，有些纳闷。
自从他们来到这龙阳客栈，原本尾随而来的几个鬼祟人影，都不见了。
“不是他们消失，而是这里根本用不着监控！”张澜笑了一下，回到八仙桌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用监控，难道是汉王……”龙羽越听越糊涂。
“你可知……这个龙阳客栈在金陵城如何？”张澜放下茶盏，看着龙羽笑道。
“大人，我等之前不是打听了吗！
说是金陵城最好的客栈，一间客房一晚上五两银子……”龙羽看着张澜，他彻底糊涂了。
“对啊，你猜猜这客栈老板是谁？”张澜嘴角一翘，打着哑迷问道。
“属下打听过了，这老板姓王。”龙羽反应过来一点点儿，不过他还没抓住根本。
“王汝昌，他是朱高燧身边的谋士，这家客栈的后台老板是赵王，所以，你认为汉王还有必要派人监视我等吗？”张澜将折扇打开，看着上面的青劲松柏，觉得寓意深刻。
进入这金陵城，路上到处都是拿着折扇的达官贵人，虽然永乐帝将京城作为国都，但是这金陵城可是历代朝廷的帝都，不容小觑的所在。
张澜在马车上看的有些无聊，在路旁一家商行，也买了一把折扇应景。
“明白了，属下明白了。
这赵王和汉王是穿一条裤……”说到这，龙羽打开门窗看了一下，然后压低嗓音，继续说道：“大人是想告诉汉王，我等来此和他没有关系，朱高洵想明白了，所以撤掉了监控之人。”
“嗯，不过……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现在的印记妥妥的太子党，对方表面上放松了下来，背地里或许就是剑拔弩张。”
张澜“唰”的合上了折扇，蘸着茶盏的水在桌面上写到“可继续迷惑对方”。
龙羽点点头，张澜故意大声，“听说这秦淮河畔景色迷人，你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大人有此雅兴，属下定当遵从。”龙羽现在机敏了许多，刚才很多关键内容，都是在演戏让对方的“耳目”倾听。
“好，沐浴更衣，今晚游船河！”张澜看着龙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演技虽然浮夸，不得不说…本色（咳咳），演的不错加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