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航海:酋长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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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记忆碎片

我进入了朦胧状态,回到了11年前我吃完晚餐的时候,我依旧像往常那样走向卧室准备去看书,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

戴维斯、伦格斯!你们两个过来,爸爸耽误你们一会儿,给你们讲个故事。

我和哥哥有些许惊讶,父亲一般很少说这样的话的,今天怎么.....

我无奈的把书放了回去,跟哥哥一起坐在起居室的软沙发上,盯着父亲看。

父亲今天似乎有点高兴,他拿着烟斗抽着烟,微笑的说道:“你们向往过探险吗?

我和哥哥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怎么突然问我们这么奇怪的问题!

父亲微笑的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爸爸也有一个哥哥,他叫彼得松,我们的关系跟你们两个一样,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很开心,但不幸的是后来他自愿参军了,而且据说是去了很远,我们间的联系也因为这个受到了很大地影响。

我都担心怕是这些年再也见不到他了,谁知1805年的时候他竟然回来了,还跟随着队伍,他说这些年去了奥地利南部边疆当兵了,由于战事吃紧便调了回来,现在还晋升了军官,我非常的高兴,有时间便去找他,和他在一起快快乐乐度过了两年时间。

不幸的是1807年拿破仑率领的法国军队再度逼近我们的首都,我们在军队的疏导下紧急撤离,而哥哥则带着士兵在接到作战命令时去前线了。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关于他的一点消息。

我找到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士兵和军官苦苦询问着他的下落,有的说他战死在了战场上、有的说他当了逃兵,但他们仿佛也不是很清楚,讲起话来结结巴巴的,我也没有相信他们的话。

那段时间我是最痛苦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焦急的等待折磨着我脆弱不堪的内心,好不容易盼到了哥哥当兵回来,在一起愉快的度过了两年,一场战争过后又见不到他了。

在这之后如果有空闲的时间,我总是喜欢去河边散步。

对着清澈的河水发呆,想念我的哥哥,回忆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一晃20年过去了,我娶妻生子,心中早已习惯了没有哥哥的痛苦,那天下午我走向家门,无意发现了自己家门口的信箱里露出黄色的一角,我不由地责怪着你母亲总是粗心,家里来信了她也不知道去取。

我把信箱打开后,取出了那个用昂贵的黄色牛皮纸封着的纸袋,我十分疑惑,我的包括你母亲的亲戚朋友甚至同事领导在写信时都不用这么昂贵的纸袋封存,会是谁写给我们的信呢?我到家小心翼翼地剪开牛皮纸,里边有一个超大的灰色信封,看起来不像是本国人邮寄的,我撕开信封后,发现厚实的纸张上印有“不列颠”的字样,充满疑惑的我拿起来读下去。

那一刻,喜悦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我知道了已经离别20年的哥哥还活着,而且在澳洲活得很好!

亲爱的老弟:

我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漂洋过海,走过半个地球到达你的手中,但我决定还是试一下,如果万一到达了呢?

命运总是跟我们兄弟俩开玩笑,让我们分离,但奇怪的是越是分离,我们的亲情就越深厚,好不容易从祖国南部边疆赶回维也纳,以为兄弟能够在一起了,不想一场战争又让我们分离了。

在跟法军交战失利后,我们几个人进入了逃亡生涯,殊不知竟翻越阿尔卑斯山逃到了地中海沿岸,被一位船长搭救了,他让我们到他船上做水手,我们答应了,然后这艘船离开地中海,进入大西洋,并沿着非洲大陆的漫长海岸线南行。

看得出来,这艘船是贩卖英国商品的。

不料一场风暴后我跟逃难的伙伴们、船长都失去了联系。

我无依无靠,登上非洲大陆向内陆行进,离谱的是这个时候碰到了一位长着黑胡子的、与我年龄相仿的、自称来自西班牙的探险家。

他救了我,并说他很寂寞,问我可不可以跟随他走上一段路。

我答应了,就这样开始了颇为奇妙的探险生涯,登上了一艘小巧精致的船沿着非洲大陆前行着,他告诉我叫他“大胡子”好了,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他与我用不流利的英语交流,告诉我他要去寻找一个“圣物”,但是寻找的过程很艰难,我鼓励他坚持下去,用我在奥地利边疆的当兵直到晋升军官的经历说给他听,他很感动。

后来,他把我送到澳洲,并且告诉我:“在这里你可以凭借你的才能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没必要跟着我去探险,追求虚无飘渺的东西.....

父亲似乎不往下读了,而是微笑的说道:“探险是令人向往的,你可以追求这世间未知。

虽然辛苦、危险,但它却能够带来心灵的满足。

但一个人是不能够仅仅依靠满足心灵来生活的,我们回味下就够了,然后踏踏实实的,继续为我们的生活而奔波!

我的双眼睁开了,好像一场梦一般,但又觉得不是。

因为觉得父亲以前真的对我们说过这些,我刚才只不过是在迷离之中陷入沉思,在记忆的海洋里打捞出这么一个毫无头绪,与其他记忆融不到一起的碎片、断层。

奇怪的是这个西班牙探险家再次出现了。

他跟杰伊提到的、我在酒馆碰到的、劝阻布拉德转变路线的西班牙人是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几个漂浮着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漂浮着,弄得我头晕目眩,我索性站起来在甲板上踱步。

这个夜晚,很宁静,加勒比海似乎也睡着了,只有极其微弱的海浪声。

甲板也同样的静的可怕,除了我和那边两名正在值班的水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每到这寂静的环境中,我就总是情不自禁的思考问题,这次也不例外,在这繁星点点,弯月高悬的夜晚,我再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