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厅里,张凤娇靠在椅子上,浑身骨头感觉都快断掉般,王苏琪虽然没受伤,但是体内真气明显不足,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哪儿,最惨的就数李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伤得太重,仰着头坐在椅子上,就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反观陈飞羽从那么高的空中摔下来,像没事儿样,叫几人有种骂娘的冲动。
陈飞羽此时也没闲着,在大厅和厨房之间忙乎不停,简单的帮几人处理伤口之后,就来到厨房,洗米下锅,将前几日在市集上买的鸭子炖上,其实陈飞羽很想带他们去下馆子,可眼前几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让他打消了念头。
不一会,一桌子美食摆上桌,酸萝卜炖鸭子,脆皮鸡腿,清炒菠菜,油炸薯条,张风华躺在椅子上,闻着飘香,吞了吞口水,没想到眼前这货,居然厨艺这么好,可自己伤得这么重,还有心思去吃饭呢!
王苏琪早已来到饭桌前,用哪双天真无暇的眼睛看着他:“飞羽哥哥,这真的是你做的?”
陈飞羽用他哪习惯性的笑容,摆出一副只有二世主独有的气质,道:“那当然,小丫头,以后跟着哥,保证吃香喝辣。”
王苏琪猛的点点头,一副乖巧样。
陈飞羽像个坏叔叔般,摸了摸他额头,
张凤娇:“........”
作为纨绔子弟的陈飞羽,虽然饮食无忧,但哪个天生没有一两个怪癖的爱好,陈飞羽唯独对美食情有独钟,以前甚至还盘算过把镇上所有的酒楼买下来,最后被陈员外一口否决。
美食的力量是强大的,伤得昏死过去的李光,艰难的站起身子,蹒跚着来到桌前,:“飞羽给我夹块鸡腿!”
陈飞羽挑了块最大的给他,道:“今天辛苦你了,没有你护着苏琪,咋们也不会赢。”
李光不好意思,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头,歉意的道:“都怪哪根木棍,这几天为了研究它,让我瞌睡都没睡好,”说完李光拿起插在腰带上的木棍,欲试要扔掉,
陈飞羽赶紧拦住他,因为陈飞羽知道,能在‘藏宝阁’放着的东西,一定不简单,他拿过木棍,仔细打量起来,黑黑的棍身,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握在手心带着冰凉,上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其中的奥妙,将木棍重新还给李光,道:“也许是这几天你太累了,放下包袱好好休息一下,可能有奇迹哟!”
李光:“恩!”
其实这跟木棍来头也不小,是一位羽化飞升的大能,遗留下的宝物,本想传给后人,可哪知道后代一代不如一代,直到前不久,一个和陈飞羽不相上下的子弟,偷偷拿着木棍和秘籍将它当给了‘真武门’,
罗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着满桌子美食,再看看满身是伤的几人,:“你们今天表现得很好,”
李光眼里冒着星,:“真的吗?师傅,”
罗虎重重的点点头,环顾几人,除了陈飞羽和吴奇峰是练气后期,其他三人都是练气中期,能打败像齐子威那般强大的真气境武者,虽然王家丫头占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他们之间的配合,才是比武取胜的关键。
罗虎收回内心的想法,:“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几天,过段时间我会带你们去南面一趟,”
“南面?”王苏琪娇滴滴的脸上尽是惶恐。
“不错!南边的‘兽人’越来越不安分,宗门这次发布团队任务,前去围剿‘兽人’族,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有丰厚的贡献点,这也是对你们的历练,只要能活着回来,就能晋升成为外门弟子,”
正当陈飞羽盘算着其中利弊时,
罗虎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还有什么事没做完,赶紧去做,这次任务的风险程度,我可不敢保证在座的各位能全部回来。”
李光胆怯道:“师傅能不去嘛?”
罗虎粗狂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你知道门规的第一条嘛?”
李光:“拒不服从任务者死,”
罗虎:“记住,危险和机遇是相同的,在这里没有什么儿女情长,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知道了,师傅。”
几人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情,独自回了房间,陈飞羽看着身旁的李光,这货可能太累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而他此时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在宗门这些日子里,自己的进步可谓快如闪电,也是时候回去找张猛报仇了,还有师傅口中的‘兽人’到底是什么?王家那丫头听见‘兽人’两字脸色变得极差,看来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不了解。
清晨,天边出现一道火红的太阳,陈飞羽早早的站在楼下,背着包袱,等着跟众人道别,可等了半天连一个影子都没有,心里嘀咕着,这还是人么?太阳都上三竿了,还不起床,正当他徘徊不定时,李光撑着懒腰下了楼,看见陈飞羽一脸苦逼样,连忙招呼道:“飞羽你怎么了?”
陈飞羽抬头看着李光,这货昨晚睡得不错,满面春光,精气神好的不得了,:“我要回家一趟,对了张凤娇呢?他们怎么还没下楼,”
“昨天晚上吃完饭凤娇就去苏琪家了!”
“什么!”陈飞羽双眼冒火,:“你怎么不早说?”
李光不解道:“凤娇去苏琪家有什么问题嘛?”
陈飞羽想想,这还真的没问题,这两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叫人家心里多难受,陈飞羽耸拉着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外走。
李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到底怎么了?”
陈飞羽出了PY城,买了匹快马,朝‘桃花镇’飞驰而去,他不知道的是,顾城同样在找他,自从上次他逃出大牢,顾城就满世界找他,因为在顾城心里,这是他一辈子的结,如果陈飞羽不死,他一辈子也不开心。
几天过后,陈飞羽骑着骏马来到桃花镇外,这里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地方,一股浓浓的乡情悠然心中,可他这次回来是要抱杀父之仇,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思绪抛开,附身下马,牵着骏马踏在街上的石板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报仇,可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踏入桃花镇时,无数双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着他,
两个头戴斗笠,坐在街边茶铺摊喝着凉茶的男子,窃窃私语道:“此人就是陈飞羽!”、
“恩!就是他,这个二世主化成灰,我都忘不掉。”
“咋们赶紧去禀告顾帮主!”
两人起身出了茶铺,朝远处行去。
陈飞羽来到陈家大院前,以往门前繁花似锦的街道,现在却空空如野,除了偶尔经过的路人,再也找不到昔日的繁华,他推开布满蜘蛛网的大门,院子里飘落的树叶,还有一些没有清洗干净的血渍,让他鼻子一酸,忍住泪水,快步走进大堂,回想起每次回到家中,父亲总是叼着旱烟,笑呵呵的看着他,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滴滑落。
就当他进门没多久,一个络腮胡男子慌慌张张的跟了进来,:“飞羽少爷!”
陈飞羽转身看着他,:“你是?阿才!”
眼前男子正是以前跟着他狐假虎威的下人‘阿才’,只是他现在留着络腮胡,陈飞羽一眼居然没认出,也难怪以前一个干净整洁的书生,现在满面胡渣,任谁也不敢相信。
陈飞羽激动的拉着阿才的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才道:“少爷,自从你上次逃狱,官府就一直盯着这里,,咋们赶紧走,我边走边跟你说,”
“恩!”陈飞羽跟着他出了门。
一路上阿才将哪天的经过讲给陈飞羽听,原来陈飞羽失踪,老爷和妇人急得团团转,全府上下找了他三天三夜,差点将整个桃花镇翻了个底朝天,就当他们痛苦万分时,一封书信交到老爷手上,叫他交二十万两白银去赎少爷,老爷听完差点没晕过去,就算把祖宅卖了也筹不齐这二十万两,最后只能抱官,
可就在哪天晚上,老爷正愁着睡不着,就吩咐奴才想去外面走走,刚走出院门,听见少奶奶房间里有动静,以为是少爷你回来了,连忙推开门,却发现表少爷和少奶奶他们。
陈飞羽听见这里,心里五味杂全,以前是他对不起允儿,
阿才停顿了会,继续讲道,老爷当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起随身带着的烟杆就朝表少爷打去,表少爷当时翻身就是一掌,老爷当场就倒地不起,嘴里全是血,阿才当时真的好害怕,呼唤着老爷,夫人和管家听见动静也跑了进来,指着表少爷,骂他是畜生。
表少爷当时像疯了般,一手抓住夫人脖子,念道:“你们不用等了,很快我就送你们团聚去。”
夫人一脸惶恐,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你杀了你表哥!”
顾峰:“哪有怎样,这几年在这个家,跟你们做牛做马,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点,可我现在不用怕了!”
原来表少爷买通了知县老爷,才敢这么目无王法,嫁祸给少爷你,
表少爷杀光了所有人,少奶奶也被眼前的情景给下疯了,我趁着表少爷不备,跑出大院才辛免于难。
陈飞羽深吸一口气,泪水湿了他的眼,双拳握得死死,咬牙切齿的道:“顾峰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住在铁掌帮,铁掌帮里高手如云,咋们需要从长计议,少爷先在奴才家里安顿下来,修养片刻,养精蓄锐,咋们抓住机会出其不意。”
陈飞羽想了想,点头同意,机会只有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两人穿过街道,来到一座瓦房,里面烛光通红,阿才领着陈飞羽来到屋里,一张木床,床上放在一些衣物,旁边地上摆着一张小木床,小木床上放着婴儿穿的衣物,
陈飞羽对着阿才道:“你小孩几岁了?”
阿才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瞬间即逝,在桌上倒了碗茶水,声音有点哽咽的说:“少爷,你长途跋涉,先喝喝茶。”
陈飞羽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儿,也不去多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阿才出了门,留下陈飞羽一人在屋里,看着烛光,阵阵晕眩席卷而来,难道是自己太困了,他卷着身子倒在木床上。
朦胧中陈飞羽察觉到有人接近,他试着起身,可体内真气像被某种东西压制,让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