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恢复重建上海档案工作系统（1979年）

1979年（71岁）[139]

1月2日，上午领导小组会。下午续开。

1月9日，上午领导小组碰头会。……明天汇报：机构、奖金、运动结束。下午市委工作会续昨……

1月10—13日，下午市委工作会议继续。社会经济建设初期未转上去，后期是林彪“四人帮”干扰，但在此前相当长一段也转未转上去。

1月16日，上午全体人员会，总结揭批运动。下午市委工作会议，传达中央宣传工作会议精神。……毛主席未讲过就不干，将一事无成；反之，如只有毛主席说过的才干，思想就要僵化。……遗留问题成堆、成山，都要做好，解决好，特别是冤案、错案、假案。

1月17日，下午汇报各组对运动的意见。……弹簧脖子，轴承腰，头上戴着风向标。

2月7日，成立技术室。

2月8日，召开第一次会议。

2月22日，徐尚炯同志谈后库问题。

3月6日，下午领导小组研究复查工作：全市受到组织处理的9万余人；到2月底已复查70%（6.02万人，部局级97%。有的派性干扰。群众案件约30万人）。

3月7日，馆的领导小组和工作组在《清查运动结束报告》中提出：馆内揭、批、查工作可以结束，把工作重点转移到档案业务上来。[140]

3月13日，入【华东医】院。

3月27日，检查。眼睛：开始轻度白内障，眼血管硬化。耳朵：耳膜左右均结有神经性疤，不是膜破，听力左次于右。牙齿：大部分上下牙齿已掉，特点是上下错开，无法嚼食物，对不起来。

4月8日，夜梦：北京来三人外调；（1）未带介绍信；（2）调查什么人、什么事都说不清；只说“比如什么会上讲什么话”。鬼祟！坚不接待[141]。

5月3日，上午办公室工作（每月经费情况）：工资6000元，房租6600元（7000元），水电费1000元；办公费4500元；业务费（设备、去湿机2400元）；每月19500元。压缩5.5%：18400元，现在给我们15000元（少给4000元，这是从财政局开支的）。后库年预算52000元（现只能用40000元），这是从机【关事务】管【理】局开支的。

5月8日，市委工作会议，展览馆宴会厅。【传达】中央工作会议，集中解决经济调整问题，也是政治问题。

5月10日，病假。

5月11—12日，下午市委工作会议续昨。

5月14—17日续昨。什么叫“计划调节”、“市场调节”？……调整、改革、整顿过程中，缺乏现代科学技术知识，缺乏组织社会化大生产的能力，管理水平和技术水平不高，是我们实行四个现代化的严重障碍，努力学技术、学业务，逐步使自己成为内行。

5月17日，上午程乃曦、郑玉豪同志等谈培训干部问题。……经讨论，一致意见：先恢复馆内的业务学习，从下周二起，上午学业务，把文书处理课最后一讲由郑玉豪讲完结束。第二项事情，设计一表，考核学绩，每课每人参加听课、参加讨论，作为完好；各门课系统修完为止。进馆单位、区、局另由程乃曦考虑方案，另作安排。

5月24日，下午，技术室汇报后方情况：5.14—16测验洞湿度：高温高湿30℃，90%以上；中温高湿，15℃—22℃，90%以上；低温高湿10℃以下，90%以上。……控制台效果较好，柴油机75kw（千瓦）即可，约1万元左右。装有电流放大，排除故障，自动停车，不受雷击影响。控制台可节约用电；控制一定恒湿；恒温是自然的，……冬夏、昼夜总在17℃左右。湿度58%—65%之间，不适于霉菌生存，霉菌即死亡。……结论：可排除霉菌生存，洞内可用15支紫外线【灯】杀菌，紫外线【灯】一支18—20元。

6月4日，领导小组会：国家档案局几个文件的处理，请示市委。国家档案局1号文件：国家档案局恢复工作，印章启用；中央办公厅10号文件：执行1959.1.7党政档案统一领导；16号文件：中办为“档案工作中反党反社会主义黑线”等错案彻底平反的通知；国家档案局2号文件：清档指示，对档案破坏情况（退市委办）。档案平反，初步放在周四上午，先搞个提纲。下午领导小组扩大会。……到今天，我【馆】实有82人。

6月5日，下午领导小组扩大会。……程乃曦：本馆，领导精力侧重本馆多，对全市消极等待，领导对全市设想少、抓得少、全市拨乱反正少。拨乱反正，重建上海市档案工作。工作重点：（1）从馆转到局；（2）文书档、技术档一起抓；（3）领导班子、领导方法：集体领导、分工负责，一人抓局，一人抓馆，一人抓思想工作，罗要大胆放手。左羲东：一定时期有一个中心，目标集中、精力集中。

6月6日，下午领导小组扩大会：王一景汇报【北京开会】。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平反：冤假错案的解决；利用与保密矛盾解决：公布档案问题；机构问题；现代化与档案基础工作（曾三说，这些问题要抓基础工作）；平战结合（缩微，地下设施是主要的，前方、后方难定）；“文革”以来的档案要保存，文书档案中会议记录、请示报告、批复、简报等不能搞掉。

6月9日，上午全体人员大会，主要由王一景等三人汇报去北京参加人民大学召开的科学讨论会及国家档案局座谈会，及中央档案馆、北京市档案馆、天津、山东、江苏一路参观情况。全国性档案大破坏，拨乱反正，肯定十七年。可在全宗介绍、备考表、全宗目录中说明；……“以利用为纲”被诬蔑为修正主义黑纲领，利用与保密，档案工作立个法，集中统一管理国家档案。整顿：队伍、工作秩序、恢复工作、制度。姚依林：中办主任；冯文彬：中办代主任；曾三：中办副主任。

6月27日，上海市委办公厅召开上海档案工作会议。会议上大家很高兴，要求发材料，请示市委办，办公厅转发。机构、人员问题（新手、兼职），训练干部。积存档案清理问题，协作要不要批准，立法问题，追回档案有困难。整顿为四化服务：恢复、改革、创新；拨乱反正，正本清源。经费有限：馆事业费，库房放不下；百年大计，经费问题。放映电影《赣水苍茫》《保密局的枪声》。

6月28日，各组汇报讨论情况。交运局、广播局、出版局、科委、统战、南汇县、大学、科学院、基建、农口、纺织、工业局。

6月29日，联络组工作会：甲：整顿：拨乱反正；恢复、改革、创新。《大会纪要》《提纲》。两个讲话如暂时不发，不行，立即印发。《会议情况汇报》（办公厅、中央办公厅、国家档案局）。乙：当前抓提纲，不仅是提纲，上海档案要有所作为；……沟通渠道：协作组；丙：抓典型，好的，很不好的；馆作风问题，思想作风问题，方法问题；丁：协作组可否改叫业务交流小组。下午，领导小组会：袁震寰：局工作……领导小组4人分管局、馆。

7月2日，下午领导小组扩大会：戴玉根：今年下半年工作打算：主要经常工作：接待制度，本机关内部调卷手续；225全宗，15万余卷，重点全宗与一般全宗区分，战备存放，区别对待；鉴定、整理工作：领导小组要成立“整理鉴定组”进行工作。……

7月3日，上午续昨。袁震寰：保、管、用三个字，为四化服务，为历史服务。十七年档案很大成绩；十一年乱哄哄，大破坏。

7月14日，组织建设（机构、人员）；训练干部（对新干部采取讲座、上大课），抓典型（好人好事，为四化服务，坚持原则好，坚持制度等）。下午办公会议：北京会议初步定8.13。

7月16日，下午工作会议：局、室是国家机关的一部分；馆是文化事业机构；……后库的长期失修问题，公路维修；……

7月23日，晚上，领导小组、联络组谈北京开会指导思想。上海的特点：“四人帮”经营10年，大破坏；粉碎“四人帮”后我们做些什么？今后打算。

7月24日，下午，联络组讨论《关于清查“四人帮”运动档案材料整理、归档的意见》。

7月30日，下午领导小组审查去北京会议的材料。

7月31日，下午姚峰同志来电称：8.10左右开会。大会发言内容：（1）揭批林彪、“四人帮”干扰破坏档案工作的罪行；（2）恢复发展档案工作的经验；（3）提高档案科学管理水平，为四化服务的设想、意见；（4）今后工作打算，以上4题选择一个，发言稿不作审查，自己定，发言时间30分钟左右，不超过40分钟。张世珠同志谈话中示（8月1日上午）：到北京大会发言不要夸大（罗插话：以万体馆那个大会我们发言稿的基础，张答可以）；曾三问上海档案局恢复了没有？张答要恢复的；去开会，办公厅研究韩滔去，罗文去，再带一个人去（张讲）。罗汇报近些天来主要准备会议材料。下午讨论北京会发言稿。……向张世珠、韩滔同志汇报去北京开会问题。

8月9日，上午王一景谈今后工作：旧政权档案调查、统计、分析研究；已发现的典型和继续发现典型，如“四人帮”横行时与其斗争、保护档案；利用工作的甜头、苦头、苗头；同类型选点设点，对点基本情况调查、工作方法经验；普及与提高，搞个“师资班”、“教学班”、教材；发教材；办公厅发通知。

8月11日，下午联络组工作研究：全国档案会议后精神贯彻的准备问题；恢复全市档案机构问题。……

8月14日，上午领导小组扩大会，谈市宣传工作会议精神。下午继续。全国档案会，8.18开，限16—17日报到。地点：北京西直门外文典东街1号国务院第一招待所，参加会议秘书长1人，档案局2人，均带三中全会公报。

8月16日，上午11：35乘民航机152次班机（实12时起飞），飞机是大型客机，乘客约70—80人。……下午1：30降落北京。刘峰和另一同志在机场车接至西直门外国务院第一招待所，住326房间。

8月17日，晚华东组开会。全国档案工作会议[142]预备会。347人，秘书长15人，办公室主任10人，局处长……

张中局长：十几年没有开这样【的会】了，这个会不宜迟了，越快越好，但快开又不了解情况，今天开了。国家档案局现在还没几个人，人是借来的帮忙开好这个会。三中全会，国务院批准了恢复国家档案局，平反了全国性大错案，为档案平反，否则是不会开这个会的。捂着盖，那些说法、做法是骗人的，平反了，我就是要开。中央秘书长、国务院秘书长都很支持我们，看了各地材料，对空前浩劫有进一步认识。各地秘书长、办公厅都支持我们。……国家档案【局】“文化大革命”中，说是没有一个好人，扫地出门，去干校。……曾主任现在眼睛看不清了，见人看不清了，……现在人不齐不够，从部队等方面拟调人来。……会开10—11天。

曾三副主任：国家档案恢复，张中同志讲人少，工作有些困难，办公只有5间房子，这主要是由于十几年中，“四人帮”破坏得很厉害，国家档案局、人大档案系、档案研究所没有了；二历、沈阳馆等变了；各省市档案局多数没有了，档案破坏，干部赶跑了，逼疯了，残废了，逼死了。……国家档案局背了三大罪名，下边省领导一样。档案利用工作，“四人帮”【对】有利的，为他们服务；不利的，包藏起来，别人改变不了这个状况。……这次开会，请省市秘书长来开会。会准备不够，仓促开，主要恢复整顿，问题不断解决着，不断提供利用着，百废待举，把破坏很厉害情况下恢复、整顿、提高。……会议中心思想是实事求是、解放思想，开动机器、团结起来向前看。……请大家提出意见。

8月20日，未料到会召开得这么快；规模这样大，千余人；内容这样丰富。原想只恢复机构就行了。分清了“利用为纲”不是修正主义的，是正确的；分清了十七年是在毛主席、周总理指示，路线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机构、编制、经费解决了。通过清档，缺少了许多卷。吴县档案员，“四人帮”把刀放在脖子上，说不开门就杀，杀也不开；某县档案女干部，要她站在雪地里，坚持不交钥匙。安徽：“文革”初期红卫兵冲档案室，3个县最严重，档案拿到街上烧25万卷。福建：机构取消了，档案馆被当监狱，拷打、电网，现在档案人员不敢进去。浙江：档案被破坏：偷、抢、抛、毁。

8月22日，安徽省组织3万人在1976年整理档案，突击搞了一年。

8月24日，上午小组讨论。档案本身现代化。……科学、技术、管理。保管技术：缩微拍摄、复制；湿度控制仪；“万年红”；字迹褪色、复印文件。

8月25日，下午小组讨论：各地回去怎么办？归根是谁掌权？为谁用？（我们要提供利用，他们要保密？）

8月27日，上午大会发言：中国社科院：因为档案史料许多在台湾，中国近代史研究中心在台湾。各国档案有规定若干年公布档案史料。日本史档案资料被美国缩微【胶卷】整理出来了；……暨南大学华侨多，近代史开不了课，无教材，华侨学生看到的中国近代史，中国无。民主革命期（1911—1949）档案史料，档案部门控制太严，不准看、不准抄、不准带走。中共文件集，美、日发表，是公开收集的、买的、……“利用为纲对我们很需要”，档案部门如何同史学研究部门协作？下午继续发言。秘书长、主任到中办开会。

8月28日，上午参观中央档案馆。下午讨论不实之词的处理问题。

8月29日，上午大会，中办副主任冯文彬同志讲话：粉碎“四人帮”后第一次全国档案工作会议，依林同志要我来，祝贺大家，……档案工作很重要，毛主席很重视，它关系到党和国家机密、利益，……1978年中央党校成立党史研究工作，陈云同志讲，要两三年时间收集党史资料，真实可靠的，一种是参考的资料，坏人想篡改也不行。……

周总理说档案要为现实阶级斗争服务，你们提利用为纲，档案要使用，目的是使用，不能把档案看成一个保险柜，一把锁。……保密要随时间、地点、条件变化掌握保密，如好的经验，坏的典型，既要保管好，又要充分发挥其作用，降低保密级别。今年国家经济数据向全世界公布了，这是国家民主化的表现。档案现代化问题。资本主义国家，科学化、电子化，我国10万档案干部人员，……后继有人，人大恢复档案系，要组成现代化的一批档案队伍。现在档案弄到后库，一查个把月，保管的不易查，查不到，不行。

9月1日，辽宁省档案馆参观。沈阳馆“文革”前220万余卷，现有140万余卷。

9月2日，到北陵、故宫。

9月3日，中共上海市委同意恢复建立市档案局，恢复“上海市档案馆”名称，局、馆一个机构，两块牌子。[143]

9月25日，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召开全市档案工作会议，传达全国档案工作会议关于党中央“为全国档案工作中所谓反党反社会主义黑线的大错案彻底平反”和档案事业为“四个现代化”服务的精神。中共上海市委书记严佑民、副书记陈沂在会上讲话。会议根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总结上海市解放三十年来档案工作的经验，澄清档案工作的思想、路线是非，明确提出上海要把科学技术档案工作当作整个档案工作的重点，充分发挥科技档案在四化建设中的重要作用。[144]上午，到办公厅汇报市档案大会的准备情况和问题。

9月26日，上午党组碰头会：（1）大会传达提纲整理印发；（2）大会发言稿。晚上联络员汇报。

9月28日下午党组、联络组谈讨论中的问题总结稿。

10月3日，党组碰头会：传达提纲修改稿；主持人张、韩；本馆工作人员，通知一下，各就各位；明天【4日】电影院开，后天人委大礼堂开；大会发言次序（12人）；简报3次。新闻报道：（1）档案和档案工作的重要性；（2）党委的领导重视；（3）做好恢复整顿工作；（4）为四化服务。

10月6日，局、馆工作，党组分工；干部训练：市级、区、县、局辅导班。周一【8日】，上午联络员汇报。

10月9日，上午看了古北路局馆址。

10月29日，市委工作会议，传达中央四中全会后中央召开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会精神。下午继续。

10月30日—11月5日连续讨论。

10月，任上海市档案局副局长兼上海市档案馆馆长。[145]

11月7日，下午复会。

11月8日，局、馆务扩大会。（1）档案干部训练班已报名……，14日开课；教材去印了；讲课提纲在打印中；（2）办讲座，请人大冯乐耘讲课；课堂在后厅，四五百人；讲5课。

11月10日，局馆址：古北路。……

11月19日，上午冯乐耘同志讲档案保护技术。

11月20日继续。

11月21日，上午档案干部训练班开课。讲几点：[146]办训练班的目的：为贯彻执行国家档案工作会议、上海档案工作会议精神，……在一年内档案干部训练一遍，建设起一支又红又专的档案干部队伍。为满足同志们的要求，端正思想路线，……在学政治的同时，学会专业知识，为四化服务，也是最大政治。当前实际情况是：“文革”前的档案干部占30%左右，文革以来的占70%左右，……有了人没有专业知识，不会做也不行。训练班要求：安心学习，半脱产学习；遵守学习班制度，不迟到、早退，有事要请假；讨论要认真；听课作笔记；正式学员（没有旁听，听讲座另安排）中间有考试；结束时写一篇心得；回去向领导汇报。……下午局、馆领导谈工作：新建馆址问题。……

11月26日，办公厅文书会议；陈列纪念问题；档案学会；档案训练班；全年总结、明年任务。下午黄志荣等汇报去北京情况：中央档案馆是1959.10.5开馆，陈列指导思想是：党宝、国宝，使观众看后知道中央馆确实有宝。邓颖超同志反复看后，把自己120余件又交中央馆。……说明：为庆祝中央馆开馆20周年，我们布置了这个小型陈列室，展出了珍贵的领袖手稿、档案、革命历史书刊资料，以及20年工作简况，请中央领导同志、各部提意见。四部分：（1）中央档案馆简介；（2）保管工作；（3）征集工作；（4）利用。我们如何陈列？

12月14日，几个问题：（1）接待美代表团；（2）档案法；（3）明年工作要点（国家档案局）；……下午局、馆务会议。档案法，限25日前寄来；局、馆讨论；训练班讨论一次；部分区局座谈一次；业务指导处办理。下周三、五全机关讨论；而后局馆扩大会讨论。[147]

12月17日，上午市委党员干部会议续昨（下午）。

12月29日，中国档案学会筹备会第二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