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窥视之眼
守在帐篷外的小修士汇报：
“大主教，罗林在外等候。”
“你们先下去吧，”胖主教挥手赶人，“我和罗林还有些事要交代。”
“是。”
“您恭安。”
罗林看了眼从帐篷内出来的主教们，并未作理会。
看见胖主教直接行礼道：
“教父。”
“罗林，你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巫师学徒，从我在不朽之殿获得这个传承卷轴时，”胖主教转身从一个行李箱内拿出一个巨大的卷轴，“就肩负了复兴‘窥视之眼’学派的重任。”
“但是呢，我因为一直着眼于教会的事务，而把学派的复兴搁置了下来，”他把卷轴放在帐篷中央的案桌上，“我希望你够将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巫术发扬光大。”
罗林赶忙道：“弟子一定竭尽所能。”
“巫师的冥想法，其实就是一道本命巫术，一般都是把身体的某个器官永久转化为魔法生物的器官。再用精神力通过魔化器官转化魔力并存储在魔化器官内，这种转化的过程就是：冥想，所以这种巫术被称为冥想法。”
这是一张巨大卷轴，卷轴中央画着一双巨大的瞳孔，密密麻麻的神经线路以及器观特征反应结构标注着，同时还有划分着魔力储存反应、神经电解的构造、晶状体、视网膜、瞳孔折射……
而在这双怪异瞳孔结构图的两边，分别是一对蛙眼和一对蛇眼的结构图。
胖主教指着那对蛙眼说道：
“这是血蛙的眼睛，瞳孔呈现一条横着的黑线，神经元要比人类眼睛复杂得多，魔力储存反应非常优秀。”
又指向另一对蛇眼，“蛭蛇的瞳孔正好与血蛙相反，呈现一道竖线，磷蛇的神经电解结构很原始，神经线路相较于人类也差了很多，但它的晶状体和视网膜却很特别。”
指着蛙眼和蛇眼，胖主教低沉道：“窥视之眼的秘密，就在它们身上。”
哈？
罗林心底疑惑，直接就问了出来：
“蛇蛙观察世界的方式与人类的最大差别应该是色差吧？这两个生物应该都是色盲。”
胖主教诧异的看向罗林，“你从哪听说的蛇和蛙是色盲？”
罗林张嘴却说不出，难道给他说，我从前世的动物世界里看的？
胖主教摇头，继续说道：
“蛙类和蛇类并不是色盲，而且血蛙和蛭蛇这两个品种是少见的魔法生物，在维斯特洛早已灭绝，也许东南面的索斯罗斯大陆还有留存。”
抚摸着卷轴上的图案，胖主教面显神秘，“而血蛙和蛭蛇眼睛的能力，就是透视与微视。”
不是动态视觉吗？罗林在心里吐槽，按耐住性子，继续向胖主教讨教，“透视还好理解，微视又是什么？”
胖主教指着蛭蛇眼睛四周结构复杂的神经元和魔力储备分布图，认真道：
“所谓微视，视觉入微化，能观察到人眼看不到的细微物品。蛭蛇的食物是一种细魔沙，而这种细魔沙夹杂在普通沙砾里，人眼根本无法分辨，正是依靠这种能力蛭蛇才能正常存活。”
显微镜？
罗林张大了嘴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胖主教见罗林如此吃惊，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蛭蛇的微视确实是一种了不起的能力，但更厉害的是血蛙的眼睛。”
罗林赶紧配合着问道：“更厉害是指什么？”
胖主教脸上露出迷之微笑，“你长大以后会明白的。”
“好了，我给你展示一下‘窥视之眼’，看好。”
胖主教收敛笑容，夹在肥眼皮中的瞳孔开始变化，瞳仁逐渐变形，化为了一个十字星形状。
罗林在这双诡异眼瞳的注视下，这种侵略式的目光，唔！感觉犹如...犹如...没穿衣服一样！
靠！绅士之眼。
···············
旧镇外的某日黄昏。
月亮修士正在一个草坪对‘穷人集会’成员们做演讲。
这位“最穷的伙计”赤脚蓄须，极为狂热，常常连续布道数小时……而他的布道总以罪孽为主题。
“我是个罪人。”
月亮修士每每如此开场。
他委实是个罪人，他欲壑难填，好吃、贪杯又淫荡，每晚睡一个不同的女人，搞大了无数肚子。
以至身边的侍僧宣扬他的种子可让不孕的子宫变得丰饶多产——愚昧无知的信徒竟信以为真，许多丈夫争先恐后地送来妻子，许多母亲也将女儿奉上。
月亮修士来者不拒。
没过多久，他的队伍中某些雇佣骑士和士兵甚至在盾上绘制了“月亮的老二”，雕刻成“月亮的老二”形状的木棒、手杖和挂饰也风靡一时，据说触碰这些护身符的头部能带来兴旺和好运。
月亮修士每天都在谴责坦格利安家族的滔天大罪和“大马屁精”总主教的不闻不问，教会真正的圣父等于被禁锢在旧镇之内，甚至不敢踏出繁星圣堂的大门。
结束了一天的演讲，月亮修士筋疲力尽地回到帐篷享用晚餐。
他身边一如往常由穷人集会成员护卫，那都是些人高马大、胡须蓬乱的斧手。
有位标致的年轻姑娘提着酒壶来到修士的帐篷前，希望将美酒献给“总主教大人”以换取祝福。
护卫们立刻放她进去，心知女人想要什么祝福——在她肚子里造个孩子。
外面的人只偶尔听见月亮修士爆发的笑声，但没多久帐内传出一阵阵呻吟...
“龙！”有人高呼。
“龙来了，”穷人集会的成员在高呼，“杀死恶龙，杀光坦格利安家的人。”
“把他们统统赶回海里。”
这些被洗脑的教徒无所畏惧，在他们看来，龙也是一种野兽，只是体型大一点，和大象长颈鹿差不多的动物。
杰赫里斯恼怒的看着这些泥腿子，他们难道不怕死亡吗？这可是龙，已知世界最强的魔法生物。
可恶，他并不想屠杀这些难民一样的家伙，可胖主教联系的无面者迟迟没有动静，迫不得已他先行骑龙过来交涉，希望这些家伙可以见势而为。
盯着下方满嘴喷着污言秽语的人群。
目前看来巨龙的威慑，豪无作用。
真要再次上演‘怒火燎原’了，青铜之怒开始俯冲。
“dracar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