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终南山一行
两人坐了高铁又倒了车，到达南山师父的道观时已经中午。
陈敬明没来过这里，但摸着那山道上至少几百年的树也感觉到了沧桑。心中想着这处道观怕是也至少几百上千年了吧。
南山师父和另一位鹤发如雪般的老道长就坐在梦境中曾经出现过的那间亭中。两人在下着棋，见陈敬明和暄昭来。忙招手过去坐。
暄昭先对着两位道长行了一个太极抱拳礼，然后才开始大咧咧的坐到南山道长旁边。
陈敬明也学着暄昭的样子，行了一个礼，坐到了一旁。手中提着的糕点和茶叶也放到了一边。
暄昭没见过身旁这位老道长，所以没敢吭声。南山道长看了眼瘪了瘪嘴后又笑了笑说。
“师兄，你说吧。”
被称作师兄的张老头，也就是归华仙君的转世。喝了口棋盘旁的茶润了润嗓子说。
“怎么小昭，我换副面容就不认识了？”
暄昭听着这声音一下就哭了，这明明是张老头的声音啊。那个10岁开始教导自己的人啊。然后又抽泣了两下后，说。
“张老头。。。你怎么这个模样了？”
归华仙君叹了口气开始讲起故事。
“南山与我，本是天界的初风仙君和归华仙君。”
“初风他主管教育升调，我主管法度规仪。”
“云谦仙君，是早于我俩之前就出生的。”
“而你早于云谦仙君之前。”
“说白了，云谦是因为你的原因造出来的，而我们又是后来各种原因造出来的。”
“父神一共用自己的气，精血，头发造了我们9个。昭，云谦，圣和，乐文，凤真，初风，庭霄，玄冥，和我归华。”
“后来天地间生出很多无处可去的气时，父神又造了第10位，头一任冥界天子东黎。”
“我们分别主管这天地间不同的事物。当然昭除外。她还是无忧无虑的。”
“但后来不断的从人间生出的黑气，困扰着父神，父神和我们9人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在人间的9个地方封印这些黑气。”
“父神封印后，耗费了很多心力所以决定神游太虚去了。便飞出了宇宙之外。”
“而我们9人仍旧处理着不断从人间冒出来的黑气。”
“随着时间的变换，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突然有一天这些黑气变了。”
“他们也生出了原本只有仙真才有的形态意识包括思想。”
“我们给他们起名为魔气。”
“而这些魔气不断变化壮大，最后便生出了很多魔。”
“开始这些魔并没有谁大谁小，有些浑浑噩噩，有些随心而为，但也有些恶意妄为。”
“我们观察了很久，对于浑浑噩噩的，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继续游荡在天地之间。”
“对于随心所欲的我们也差不多同样的处理方法。因为这魔气太多了，根本就抓不过来。”
“我们想，只要他们不损于道，不破坏这天地间的平衡，我们便不再捉拿封印他们。”
“然而几百年间，一些浑浑噩噩或者弱小的魔气便让一些有野心的魔吞噬了。”
“于是这天地间生出了四个魔王。”
“分别是，子獍、灰齐、风豸和卞落。”
“而子獍，风豸，喜欢吃魔气，以及人类因为欲望而产生的黑气。但并不会制造什么恐慌。”
“他们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并不会对天地间的平衡造成什么伤害。”
“我们商量了一下，并没有讨伐他们，而是只是定期监察他们的举动而已。”
“风豸虽然是魔王，但有个毛病，就是吞噬一定数量的魔气后就会陷入沉睡。”
“而且一睡至少千年。所以我们也并没有怎么样他。”
“只有这卞落，是个贪欲旺盛而又暴躁血腥的魔王。”
“我们9人不断的追查他的行踪。”
“终于有一天在他血腥杀戮时被我们追踪到了。”
“我们想要消灭他，却发现原来魔王的实力很强。”
“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父神当初为何封印完最初的黑气损耗了那么多的心力。”
“卞落是人世间，半神，人，和动物，众多繁衍的子孙后代所生出的怨念、贪欲、不和谐的气所生出来的，又吃掉了众多弱小的魔，最后形成的。”
“他有神的聪明，有魔的卑鄙。”
“我们在与其较量时，他抓来了昭，想要占据昭的仙真神兽之体。”
“昭身体内是父神的一缕纯正之气造出来的。是属于光明的。”
“我们都以为昭会危险，因为众多年里，昭从来没参加过这类战争。”
“我们心中都不想昭有危险。”
“凤真因为着急昭被抓住，被卞落打成了重伤，魂身俱灭。”
“而我用去半身修为才保住了他一缕神念，放进了他的儿子凤听的魂魄里。”
“而昭，看着这些发生，很是愤怒，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通红。”
“她原本是父神最纯正的气所化，一旦愤怒，我们几人也不是对手的。”
“我们原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卞落触犯了底线。”
“昭化坐成兽形咬碎了卞落的魔身。吃了一部分魔气。”
“我们见状，便把剩下的卞落的魔气分别封印到了9处封印之中。”
“可这件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卞落的那点魔气，在昭的身体里不断的蛊惑着昭。”
“而一直不言语的云谦，看着意志力越来越薄弱的昭，走到了他的身边，从自己心脏的位置祭出了一只器皿，挖了昭的心脏。放到了器皿中。”
“而随之卞落的那股魔气也消散了。”
“昭愤怒的眼恢复了正常，但随之散掉兽形倒在了地上。
“我们每个人都有父神交代的任务，但并没有互相说过。”
“云谦的做法，圣和问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只指了指从那器皿中滴到了地上的血。然后我们几人便见那滴血之处生长起万物，原本被魔气侵袭过的荒芜的沙漠长出了植物。”
“我们明白了，这是父神的交代。”
“而那器皿，那时候我们不懂以为是父神给他的法器。”
“等后来昭转世而来，云谦损失了一半的仙真之力，并且失了部分记忆，我们才明白。”
“那器皿为何能从心中祭出来。”
“因为那是他的心。”
“圣和也是父神的精血所造。”
“所以跟云谦有一种感应。”
“当云谦用自己一半的心，复活昭时，圣和的心也疼了一夜。”
“听了，昭和敬明是不是想起白忌也是用了一半的心给了昭。”
“因为这原本就是我们所有人欠昭的啊。”
“但又是昭的劫数啊。”
“后来的再下界，再轮回。”
“是因为天地又失去平衡。”
“原本被封印的地方，有两处被后来的人类破坏了。”
“所以人世间又开始发生战争，又生出来很多魔气。”
“而被封印的跑掉的卞落的部分魔气又成长了起来。”
“所以才有了你们有意无意的轮回，而我和初风也下界来辅助你们。”
“只要有战争的地方就有魔气，有魔气的地方，你们就会出来制衡。”
“而这一世，卞落的魔气算是最微弱的了，你们都带着记忆而来。”
“完成这最后的任务，我们也好回去啊。”
“大概就是这些，小昭。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