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耍赖
再度来找河神刘擘,还带来了许多贡品,可是刘擘依然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冷漠待客。
俊俏少女眯了眯眼睛,忿忿道:“刘擘,别给你脸不要脸,这里也不是什么高品庙堂,你却非要装著名大仙,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尤兰的嘴巴一向不饶人,惹到她,一定要先骂一顿再说。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能骂的人还真不多。在峨眉山的三年,她先后与十几名师姐、师妹、师叔、师叔祖吵过架。吵得满山皆知。峨眉门徒送她外号峨眉山小辣椒。
挨了顿骂,刘擘坐了起来,目光呆滞而冷漠,“你们又来找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如若是想让我帮你们打怪目,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见刘擘开始说人话了,武松立刻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你与怪目之间有一些旧情,便不会强人所难,我们只是想问问你,那土河中鲤鱼精的来历。他跟我们说,怪目是屠龙刀灵,这事听起来挺玄的,不知该不该相信他。”
“信,为什么不信。”刘擘道:“信他的话准没错,我保证你们最后都成了鱼粪。”
“……!?”
尤兰听这话实在不像话,火了,拎起扁担就要去砸法相。
“唉唉,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舞枪弄棒的。”刘擘连忙阻拦,道:“我这不是在回答你们问题吗?为何还要砸我法相?”
“那你好好说话!”尤兰仰头瞪眼。
身穿大红袍官服的刘擘坐到地上,一副赖到家也不肯服软的样子,不说话了。
尤兰也拿他没辙,蹲下来,平视刘擘,道:“今天晚上,鲤鱼精邀请我们去河边大槐树下详谈,我们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我们,所以我们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他。如果你知道他过去的事,就告诉我们,如若不知道,也不难为你。这次来,送你的香都是城南楞严寺的,不是三清观的了。喏,都给你。”
俊俏小妮的口气突然缓和了不少,少女身上的那股温柔劲儿打动了河神老爷。
刘擘接过香。
闻了闻,觉得味道不错,可他的情绪看起来还是不高。
站起来,把香放到香炉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才道:“关于他的事,我知道很多,可以说从他出生那天起我就认识他,我对他的了解,甚至比对我自己的了解还要多。”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武松问:“莫非曾经是要好的兄弟?否则你怎么会把洞府都让给他。”
“说来话长。”刘擘颓废地倚靠在法相旁边:“他跟你们说怪目是屠龙刀灵,他没有骗你们。”
“哦,那就好。”武松点了点头。
“他还跟你们说别的了吗?”刘擘问。
“没有。”武松摇了摇头说:“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他约我们晚上子时见面。到时候详谈。我还在想,如果我们谈完了,还会来找你,印证一下虚实。到时候希望你能鼎力相助。”
刘擘不理会武松这句话,反问道:“如果他不骗你们,你们真的会帮他吗?”
“或许会。”
“为什么是或许?”
武松道:“我们会尝试着帮他,可如果半途上发现帮他杀怪目风险太大,我们随时都可以收手。”
“他说要你们杀了怪目?”刘擘不相信地道。
“嗯…,他没说。我猜他是这个意思。”武松迟疑了一下道。
“不会的,他只是想逮住怪目。”刘擘摆了摆挥手道:“之后的事你们也没必要问了。反正完成任务之后,他会给你们几样法宝。可是,他的那些法宝跟怪目的法宝比起来,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刘擘低声念叨。
闻言,武松一愣,心道:刘擘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听起来,好像是想让我们帮怪目啊。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怪目也找过我们呢?
“你是怎么知道怪目找过我们的?”武松正色问道。
刘擘突然抬起头:“我不希望怪目死。”
尤兰问:“那你希望鲤鱼精死?”
刘擘很快地道:“不,我也不希望他死。如果我希望他死的话,何必把洞府让给他,让他有地方藏身呢?”
“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武松冷声问:“说来说去,越说越糊涂了。”
刘擘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都是屠龙刀灵。不光是我们三个,还有你们最开始碰到的树妖,还有老刘头。”
“五个妖灵?”武松震惊。
“是的。”刘擘点头:“否则屠龙刀凭什么那么厉害?都说是萧无间斩杀旱魃,其实是我们五个的功劳。结果萧无间把屠龙刀活生生给劈碎了,我们五个也就趁机逃脱。可是我们发现,由于铸炼的时候铸剑大师公冶孔戌对我们五个做了手脚,所以我们五个不能距离太远。”
“你说的这些,好像不是你们互相残杀的理由,而且我发现,怪目想杀鲤鱼精,鲤鱼精也想杀怪目,可你和老刘头却谁也不想动,也没人想动你们。哦对了,鲤鱼精好像对那个树妖也不是很客气。”武松道。
刘擘说:“树妖才是始作俑者,就是他看穿了其中的秘密,他也是第一个动手的,结果就在他们三个干仗的时候,被天柱山大长老空虚道长碰见了,把他们三个分别封印在三个地方里。而且还把鲤鱼精和树妖的道行强行打退五百年,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呢?”武松道:“空虚长老没针对你和老刘头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弱?”小米突然问了一句。
“我…,我很弱吗?你哪只眼睛看我弱了?我很强的好不好?我是我们五个里最强的!否则为什么我有金身法相,他们没有?”说着说着,刘擘急了,站起身,冲到小米面前瞪眼珠子。
小米一巴掌拍过去,把刘擘打了一个跟头,“你看吧,连我一掌都接不住,你还敢说自己时候最强的?”
刘擘颓废地倒在地上,耍赖,不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