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当代美国历史上,有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他早年进入阿肯色大学读书,后获得“罗兹奖学金”赴英国牛津大学留学;1939年担任阿肯色大学校长,1943年成为美国众议员,1945年进入参议院,由此开始了长达30年之久的参议员生涯,是美国历史上最有影响的参议员之一;1959年担任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直至1974年,成为迄今担任这一职务时间最长的参议员,对这一时期美国对外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被誉为华盛顿“不可或缺”的政治家。此人就是詹姆斯·威廉·富布赖特(James William Fulbright)。
在阿肯色州首府费耶特维尔市中心广场有座塑像,上面刻着这样赞美的词句:
费耶特维尔市之子、
阿肯色大学校长、
美国参议员(1945—1974)
J.威廉·富布赖特
播下的和平种子成长为联合国、富布赖特交流项目、禁止核试验条约和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的和平种子。
这短短几行文字概述了富布赖特一生中主要的活动轨迹以及所取得的成就。
在富布赖特的一生中,美国对外政策始终是他关注的重点。作为国会议员,他不仅参与了许多美国重要对外政策的制定,同时也是美国外交的战略思想家和评论家。他撰写的著作包括《权力的傲慢》《跛足巨人》和《帝国的代价》等,其中后两部还被翻译成中文。他还通过发表演说及电视采访来阐释自己的观点,对美国外交政策和国际关系提出了许多富有见地的看法,影响深远。20世纪60年代中期,他曾经连续主持了十多次有关中国问题的国会听证会,推动了美国对华政策从“遏制与孤立”到“遏制但不孤立”的转变,开启了美国各界重新认识中国的进程。
在美国,富布赖特及其外交思想很早就成为学界研究的对象,自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就陆续有相关的著作问世,既涉及其对美苏关系、美欧关系、中美关系的认识,也涉及他对美国总统与国会在外交领域的权力之争等问题,内容非常丰富。其中成果最多的是有关富布赖特对越南战争立场转变的研究。到目前,已有数部相关著作问世。有关富布赖特的传记主要有两种,即阿肯色大学历史系教授兰德尔·伍兹所著的《富布赖特:一部传记》和李·鲍威尔所著的《威廉·富布赖特及其时代:一部政治传记》。两书都依据大量翔实的档案文献,对富布赖特丰富多彩的一生做了全面、系统的考察,生动地展现了富布赖特所经历的一幕幕重大事件,为人们进一步认识和了解这位颇具个性的政治家提供了丰富的资料。由阿肯色大学图书馆特藏部工作人员贝蒂·奥斯汀编辑的《威廉·富布赖特:文献目录》是一本极有价值的参考书。该书分门别类,对美国国内有关富布赖特的档案收藏、富布赖特自己的著述、学界的相关研究成果以及一些报纸、期刊所刊登的评论和报道等做了细致梳理,成为人们进行更深入研究的指南。
贝蒂·奥斯汀所编的《威廉·富布赖特》的封面
就国内而言,虽然目前尚没有专门的研究著作出版,但学者们对于富布赖特外交思想的某些方面也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主要集中在20世纪50、60年代他为推动美国对华政策转变所做的努力,以及有关富布赖特项目及其在中国实施的情况。另外,国内有数所高校的研究生选择富布赖特的外交思想及活动为研究对象,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拓展和深化了国内学界的相关研究。
写作本书过程中,作者除了尽可能参考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外,使用的基本资料主要来源于富布赖特本人的相关著述和演说。富布赖特曾出版过五部与美国外交政策相关的著作,在参议院、各大学及媒体发表了大量的演说,同时还在报纸、期刊发表了不少文章,这些都成为研究其外交思想的重要材料来源。美国《国会记录》所登载的富布赖特的有关讲话尤为重要,因为这些讲话更真实地反映了他当时对某些问题的看法或观点,而不是事后回顾或反思得出的结论。同时,作为参议员和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他的主要活动是在国会内展开的,主要通过发表演说来影响美国对外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另外,本书还使用了美国国务院所编撰的《美国对外关系文件集》中有关各卷,以及有关的数据库。
作者之所以写作本书,首先要感谢南京大学石斌教授和北京大学出版社的耿协峰先生。2010年中,石斌教授和协峰先生策划出版一套美国外交思想家和战略家丛书,并让我承担富布赖特一书的写作任务。自己承担这一任务主要是基于两点考虑:一是1999—2000年自己有幸曾作为富布赖特访问学者赴美国马里兰大学和国家档案馆从事过一年的学术研究,是富布赖特国际交流项目的直接受惠者,有责任和义务将这位对当代美国政治和外交产生过重大影响的政治家一生的重要活动介绍给大家,使更多的人认识和了解他;二是国内对于富布赖特的研究还很薄弱,希望通过抛砖引玉,引起更多学人的兴趣和关注,从而进一步促进国内对相关问题的研究。
在资料收集和写作过程中,石斌教授、厦门大学韩宇教授、首都师范大学姚百慧博士、美国佐治亚大学历史系杜丹博士、北京现代信息公司国以群先生、Proquest公司吴家强先生和李鹏先生、南开大学历史学院董瑜博士以及南开大学图书馆馆际互借中心的苏东、申巍等老师都给予了热情帮助。责任编辑董郑芳在审阅、编校过程中严谨认真,指出了书稿中存在的诸多问题,为本书贡献良多。在此一并表示深深的谢意。同时,作者深感富布赖特思想的深邃、复杂与丰富,囿于自己的学识和水平非常有限,书中肯定存在不少疏漏乃至谬误之处,祈盼诸位师友给予批评指正。
[1] 霍伊特·珀维斯:《威廉·富布赖特:来自美国小镇的国际理解倡导者》,《交流》2004年冬季号,第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