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改革

第一节
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的修订

一、引言

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是中国国民经济核算工作的标准和规范，它界定了中国国民经济核算的一系列基本概念、基本核算范围、基本分类、基本核算框架、基本指标体系和基本计算方法，是反映中国国民经济运行状况的重要工具。根据这个标准核算出来的一整套国民经济核算数据是经济分析和研究的重要基础，也是经济管理和决策的重要依据。

我国现行国民经济核算国家标准是国家统计局等有关部门共同颁布的《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1]。该标准颁布实施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产生了许多新情况。例如，为了更好地发挥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驱动作用，政府和企业不断加大研发投入力度；为了推动土地集约化经营，国家允许土地承包经营权依法进行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现象越来越普遍；为了调动企业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越来越多的企业将雇员股票期权作为激励员工的一种重要方式；政府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改善民生，政府用于教育、文化、医疗卫生等民生方面的支出不断增加；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城镇住房需求不断增长，房地产市场迅速发展，住房租赁市场逐步成熟。针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产生的许多新情况，经济管理相应地也产生了许多新的需求，要求国民经济核算提供准确客观的信息，为经济管理和决策提供依据。

为了适应世界经济环境的发展变化，反映国民经济核算理论方法研究取得的成果和各国国民经济核算实践获取的经验，满足广大用户不断变化的需求，以及为了与国际收支统计、政府财政统计、货币金融统计等其他国际统计标准更加协调一致，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制定了新的国际标准———《国民账户体系2008》^[2]，对原国际标准的基本概念、基本核算范围、基本分类、基本指标和基本计算方法进行了修订。例如，它引进了知识产权产品、经济所有权、雇员股票期权等一系列新的基本概念；拓展了生产范围和资产范围；调整和细化了机构部门、交易和其他流量、资产和负债分类；修订了财产收入、货币黄金等基本指标的定义；改进了金融中介服务、非寿险服务产出等基本指标的计算方法；等等。联合国统计委员会第四十届会议通过了这个新的国际标准，并鼓励所有国家尽快实施这一标准。2008年SNA颁布以来，许多发达国家已经开始实施这一新的国际标准。例如，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都已经结合本国的实际情况实施了2008年SNA。欧盟统计局以2008年SNA为标准，修订了本地区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欧洲国家和地区账户体系2010》，并推动欧盟国家实施了2008年SNA。

为了更好地适应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产生的新情况，满足经济管理产生的新需求，反映国际标准的新变化，国家统计局开展了一系列国民经济核算制度方法改革研究。例如，针对政府和企业不断加大研发投入力度的情况和国际标准关于研发支出处理方法的修订，为了反映研发支出对经济增长的驱动作用，开展了将研发支出由中间投入调整为固定资本形成，计入GDP的核算方法改革研究；针对城镇房地产市场迅速发展，住房租赁市场逐步成熟的情况，开展了利用市场租金法替代成本法计算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的核算方法改革研究；针对政府用于教育、文化、医疗卫生等民生方面的支出不断增加，为了更好地反映居民的实际消费水平和政府在改善民生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开展了实际最终消费核算方法改革研究。这些改革研究的成果逐渐成熟。

总之，自《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颁布实施以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产生了许多新情况，经济管理产生了许多新需求，联合国等国际组织颁布了新的国际标准，我国国民经济核算制度方法改革研究取得了许多新成果，所以需要对我国现行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进行修订，使之适应新情况，满足新需求，反映新变化，体现新成果。

近年来，国家统计局对2008年SNA的基本概念、基本核算范围、基本分类、基本指标和基本计算方法的修订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产生的新情况、经济管理产生的新需求进行了认真研究，对十多年来，特别是近年来国民经济核算制度方法改革成果进行了总结和归纳，对《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以下简称2002年CSNA)进行了系统的修订。计划于2015年完成修订工作，制定出国民经济核算新的国家标准，即《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15》（以下简称2015年CSNA)。

对2002年CSNA的修订包括基本概念、基本核算范围、基本分类、基本核算框架、基本指标和基本计算方法的修订。本章第二至七部分分别阐述这些修订内容。

二、基本概念的修订

（一）知识产权产品概念

2008年SNA引入了知识产权产品概念。知识产权产品指的是研究、开发、调查或者创新等活动的成果，这些活动会产生知识，开发者能够销售这些知识，或者在生产中使用这些知识来获利，因为通过法律或其他保护手段，这些知识的使用是受到限制的。^[3]2008年SNA把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把关于这种产品的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计入GDP。2008年SNA把知识产权产品分为五种类型：研究与开发、矿藏勘探与评估、计算机软件与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其他知识产权产品。其中，矿藏勘探与评估、计算机软件与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在1993年SNA中已经被纳入固定资产,2008年SNA将研究与开发纳入固定资产，把研究与开发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计入GDP。^[4]

在1993年SNA以前的国民经济核算国际标准中，研究和开发支出是作为中间投入处理的。在1993年SNA的研究制定过程中，关于研发支出是继续作为中间投入还是调整为固定资本形成，曾经进行过比较深入的研究和讨论，由于最终没有形成一致意见,1993年SNA还是把研发支出继续作为中间投入处理了。1993年以后，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在研发方面的支出不断增加，研发已经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研发作为固定资产的属性更加明显。同时，部分发达国家对把研发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核算进行了长期研究，方法逐渐成熟。这些因素促使国际专家们形成了一致意见，因此2008年SNA明确把研发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

2002年CSNA已经按照1993年SNA的建议，把矿藏勘探支出、计算机软件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计入GDP了。21世纪以来，我国不断加大研发投入力度，研究与开发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关于研究与开发支出核算，我国拥有了比较丰富的基础数据。例如，我国分别于2000年和2009年进行了两次R&D资源清查，在常规年度也开展了企业、研究与开发机构、高等学校等研发活动的调查，掌握了R&D经费支出及构成等数据。同时，发达国家，如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在开展研发支出核算方面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可供借鉴。因此，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将研发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计入GDP不仅存在必要性，而且具备了可能性。所以2015年CSNA引入了知识产权产品概念，把研究与开发作为固定资产，把研发支出从中间投入调整为固定资本形成。

关于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其他知识产权产品，我国虽然还缺乏基础统计资料，但从需要和前瞻性角度考虑,2015年CSNA也把它们作为知识产权产品的构成部分一并处理。

（二）经济所有权概念

2008年SNA引入了经济所有权概念，它是相对于法定所有权而言的。法定所有权指的是在法律上拥有货物和服务、自然资源、金融资产和负债，并能够持续获得相应经济利益的权利；经济所有权指的是承担了货物和服务、自然资源、金融资产和负债有关的经济风险，享有相应经济利益的权利。^[5]通常情况下，经济所有权与法定所有权归属于同一所有者。当经济所有权与法定所有权分离时,2008年SNA建议按经济所有权进行核算。这样可以使有关核算结果更加合理和符合实际情况。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为了推动土地集约化经营，我国2002年颁布的《农村土地承包法》明确规定，土地承包经营权可以依法进行流转。近年来，我国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现象越来越普遍。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收入成为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在国民经济核算中应当如何处理这些收入呢？

我国宪法规定，农村的土地属于集体所有（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土地除外），所以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民对相应的土地并不拥有法定所有权。如果按照法定所有权的原则，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收入不能作为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民的财产收入处理。但是，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民对相应的土地承担经济风险，享受经济收益，所以拥有相应土地的经济所有权。按照经济所有权的原则，拥有土地承包经营权的农民成为土地的经济所有者，把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给其他个人或单位使用所获得的收入就形成了SNA定义的地租，从而构成农民财产收入的一部分。因此,2015年CSNA引入了2008年SNA的经济所有权概念，这样，作为我国农民收入重要组成部分的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收入就有了合理的处理方法。

（三）雇员股票期权概念

雇员股票期权指的是公司授予其部分员工在未来一个约定的日期或一段时间内，按照预先确定的价格和条件购买一定数量的公司股票的权利。被授权的员工大多是公司董事、高级管理人员以及核心技术人员等，他们一般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可以被授权，这些条件往往同公司业绩及个人业绩挂钩。雇员股票期权是对员工的酬劳或激励，因而具有劳动者报酬的属性。近年来，许多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越来越多的企业将雇员股票期权作为激励员工的重要方式。因此2008年SNA引入了雇员股票期权概念，建议对雇员股票期权进行估价，将其计入雇员报酬。

随着改革的逐步深入，我国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将雇员股票期权作为激励员工的重要方式。2006年《上市公司股权激励管理办法》（试行）正式实施以后，我国上市公司的股权激励制度得到了快速发展，雇员股票期权制度正被我国越来越多的企业所接受和实施。因此,2015年CSNA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引入了雇员股票期权概念，将其计入劳动者报酬。

（四）实物社会转移概念

在2008年SNA中，有一类重要的收入转移，称为实物社会转移，指的是政府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免费或以没有显著经济意义的价格提供给住户的消费性货物和服务。^[6]这类货物和服务的支出由政府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承担，被住户所消费。

2008年SNA设置了两类最终消费指标，一类是最终消费支出，包括住户部门、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的最终消费支出；一类是实际最终消费，包括住户部门、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的实际最终消费。其中，住户部门实际最终消费等于其最终消费支出加上从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获得的实物社会转移；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实际最终消费等于相应部门的最终消费支出减去对住户部门的实物社会转移。

因此，住户部门实际最终消费反映了居民获得的所有消费性货物和服务的价值，它不仅包括了住户部门自身承担支出所获得的消费性货物和服务的价值，还包括住户部门以实物社会转移的形式从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获得的消费性货物和服务的价值，体现了居民的实际消费水平。而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以实物社会转移的形式向住户部门提供的消费性货物和服务提高了居民的实际消费水平，体现了一般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在改善居民生活方面所发挥的作用。

近年来，我国政府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改善民生，政府用于教育、文化、医疗卫生等民生方面的支出不断增加。例如在教育方面，政府财政不断加大投入力度，教育事业不断发展，教育水平逐步提高；在医疗卫生方面，政府财政不断加大投入力度，医疗卫生事业不断发展，医疗卫生服务水平逐步提高。

2002年CSNA只设置了一类最终消费指标，即最终消费支出，包括居民消费支出和政府消费支出^[7]；没有设置实际最终消费指标。近年来，为了更全面地反映我国居民的实际消费水平和政府在改善民生方面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国家统计局开展了实际最终消费核算方法研究和数据试算工作，为正式开展实际最终消费核算工作奠定了较好的基础。因此,2015年CSNA引入了实物社会转移概念，设置了实际最终消费指标。

三、基本核算范围的修订

2015年CSNA关于基本核算范围的修订包括生产范围、资产范围和消费范围的修订。

（一）生产范围

根据2008年SNA的建议,2015年CSNA明确其生产范围包括以下四个部分：第一，生产者提供或准备提供给其他单位的所有货物和服务的生产；第二，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所有货物的自己性生产；第三，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第四，自有住房者的自给性住房服务和雇佣付酬的家庭雇员提供的家庭和个人服务的自己性生产。与2002年CSNA的生产范围相比,2015年CSNA的生产范围多出了第三部分，即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知识载体产品指为使消费者能够重复获取知识而提供、存储、交流和发布的各种信息、咨询和娱乐产品，包括一般或专业信息、新闻、咨询报告、电脑程序、电影、音乐等产品。这些产品可以确定所有权，它们经常存储于一个实物（纸介质或电子介质）之中，而这些实物可以像货物一样进行交易。

（二）资产范围

2015年CSNA关于资产范围的修订包括非金融资产范围的修订和金融资产范围的修订。非金融资产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由于将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纳入生产范围，从而生产者自己生产自己使用的一部分知识载体产品被纳入固定资产范围，而2002年CSNA的固定资产范围中不包括这部分资产。二是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将全部知识产权产品，包括研究与开发、矿藏勘探与评估、计算机软件和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其他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范围，而2002年CSNA只把其中的矿藏勘探和计算机软件纳入固定资产范围。因此,2015年CSNA中的固定资产范围比2002年CSNA多出了研究与开发、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其他知识产权产品。三是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将贵重物品纳入非金融生产资产范围,2002年CSNA没有将贵重物品纳入非金融资产范围。^[8]四是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以合约租约和许可、外购商誉和营销资产代替2002年CSNA中的专利权、商标权、商誉等无形资产。金融资产范围的修订主要是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将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纳入金融资产范围，而2002年CSNA中的金融资产范围中不包括这类金融资产。

（三）消费范围

2015年CSNA关于消费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由于生产范围的扩大，即将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纳入生产范围，从而消费范围相应地扩大了。二是由于将全部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范围，也引起消费范围发生了变化。例如，将研究与开发、数据库、娱乐文学和艺术品原件等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范围之后，行政和非营利事业单位关于这些产品的支出就不再作为中间投入，而是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从而从经常性业务支出成本角度计算的行政和非营利性事业单位的产出就不再包括这些知识产权产品的支出，但行政和非营利性事业单位关于这些知识产权产品的固定资产折旧将纳入到它们的产出之中。由于政府消费基本上决定于行政和非营利性事业单位的产出，后者发生变化也导致政府消费范围发生变化。

四、基本分类的修订

2015年CSNA关于基本分类的修订包括机构部门分类的修订、产业部门分类的修订、交易项目分类的修订、资产和负债分类的修订。

（一）机构部门分类的修订

机构部门分类的修订主要是在机构部门分类中单独设置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2002年CSNA把所有常住机构单位划分为非金融企业部门、金融机构部门、政府部门和住户部门四个国内机构部门，没有像2008年SNA及其以前国际标准那样，就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单位单独设置一个机构部门。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是指那些从事非市场生产，免费或以没有显著经济意义的价格向住户提供货物和服务，经费主要来自会员或社会捐赠，而不是来自财政的机构，主要包括消费者协会，教会，社会、文化、娱乐和体育俱乐部，以及慈善、救济和援助机构等。以前，符合国际标准要求的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比较少，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非常有限。近些年来，符合国际标准要求的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发展很快，它们在经济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因此有必要单独设置一个机构部门，以反映它的作用及其与其他机构部门之间的经济联系。

此外，由于政府部门除了行政单位外，还包括非营利性事业单位，所以2015年CSNA将其名称修改为广义政府部门。

（二）产业部门分类的修订

2002年CSNA的产业部门分类采用的是国家标准管理部门2002年颁布的国家标准———《国民经济行业分类》^[9]。2011年，国家标准管理部门颁布了新的国家标准———《国民经济行业分类》^[10]。后者对前者进行了一系列修订。^[11]2015年CSNA的产业部门分类采用了新的国家标准。

（三）交易项目分类的修订

1.最终消费

最终消费分类的修订，一是在原来的最终消费支出分类中增加了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的最终消费支出；二是引入了实际最终消费分类；三是调整了居民消费支出分类。

2002年CSNA没有单独设置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它的最终消费主体只有住户部门和政府部门，所以它的最终消费支出仅划分为居民消费支出和政府消费支出。^[12]2015年CSNA在机构部门分类中单独设置了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它的最终消费主体除了住户部门和广义政府部门外，还包括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所以最终消费支出被划分为居民消费支出、政府消费支出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即增加了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

2015年CSNA在最终消费核算中引入了实际最终消费核算，所以除了最终消费支出分类外它还引入了实际最终消费分类，即把实际最终消费划分为居民实际最终消费、政府实际最终消费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实际最终消费。

表1.1给出了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最终消费分类。

居民消费支出分类的调整主要是由于2015年CSNA与2002年CSNA关于居民消费支出分类所依据的分类标准不同。2002年CSNA中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是依据城乡住户调查中的相应分类制定的（见表1.2第二列）。2013年，国家统计局制定了《居民消费支出分类2013》^[13],2015年CSNA中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是依据此分类标准制定的（见表1.2第一列）。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主要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调整：一是取消了集体福利服务；二是将金融中介服务与保险服务分开；三是将食品、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文化教育娱乐用品及服务分别更名为食品烟酒、生活用品及服务、教育文化和娱乐；四是将居住调整到生活用品及服务之前，将医疗保健调整到教育文化和娱乐之后。

2.资本转移

资本转移分类的修订就是在原来分类的基础上增加资本税这一类别。2002年CSNA将资本转移划分为投资性补助和其他两个类别;2015年CSNA将资本转移划分为资本税、投资性补助和其他三个类别，即比2002年CSNA的资本转移分类增加了资本税这一类别。

3.资本形成总额

资本形成总额分类的修订，一是在原来分类的基础上增加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类别，二是对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分类进行系统调整。

2002年CSNA将资本形成总额划分为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和存货增加两个类别，由于2015年CSNA将贵重物品纳入到生产资产范围，从而将资本形成总额划分为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存货变动和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三个类别，即比2002年CSNA中的资本形成总额分类增加了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

2002年CSNA主要依据我国专业统计中的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统计分类标准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划分为建筑安装工程、设备工器具购置、土地改良和其他几个类别，其中在建筑安装工程项下单列住宅。^[14]2015年CSNA依据2008年SNA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按资产类型划分为住宅、其他建筑和构筑物、机器和设备、培育性生物资源、知识产权产品、非生产资产所有权转移费用、其他等7个主要类别，其中知识产权产品进一步划分为研究与开发、矿藏勘探与评估、计算机软件和数据库、娱乐文学与艺术品原件和其他知识产权产品。

（四）资产和负债分类的修订

2015年CSNA与2002年CSNA一样，将资产划分为非金融资产和金融资产两大类。但对非金融资产和金融资产的细分类,2015年CSNA进行了较大幅度的修订。表1.3给出了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非金融资产分类。

从表1.3可以看出,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的非金融资产分类主要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修订：一是增加了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分类；二是将固定资产划分为住宅、其他建筑和构筑物、机器和设备等6个类别，并对其中的知识产权产品做了进一步细分；三是在生产资产项下列出贵重物品类别。

表1.4给出了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

从表1.4可以看出,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的金融资产与负债分类的修订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取消了国内金融资产与负债和国外金融资产与负债的划分，对国外金融资产与负债也按金融工具类型进行分类；二是按照2008年SNA的建议新引入了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这一类别；三是分别用股权和投资基金份额、债务性证券、保险准备金和社会保险基金权益代替了股票及其他股权、证券（不含股票）、保险准备金；四是细化了储备资产分类^[15]。

五、基本核算框架的修订

2002年CSNA由基本核算表、国民经济账户和附属表三大部分组成。基本核算表包括国内生产总值表、投入产出表、资金流量表、资产负债表和国际收支表；国民经济账户包括经济总体账户、国内机构部门账户和国外部门账户；附属表包括自然资源实物量核算表和人力资源与人力资本实物量核算表。2015年CSNA对其中的基本核算表进行了补充和完善，不再单独设置国民经济账户，对附属表进行了补充和调整，形成了新的拓展核算。

（一）基本核算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的每张基本核算表都进行了修订。

1.国内生产总值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国内生产总值表都由国内生产总值总表、生产法国内生产总值表、收入法国内生产总值表和支出法国内生产总值表四张表组成。2015年CSNA对这四张表的修订实际上是产业部门分类修订、最终消费分类修订和资本形成总额分类修订在这些表中的具体体现。对国内生产总值总表的修订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在支出法国内生产总值下增加实际最终消费指标，与最终消费支出指标并列，并增加其细分类指标，即居民实际最终消费、政府实际最终消费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实际最终消费；二是在最终消费支出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三是在资本形成总额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对生产法国内生产总值表和收入法国内生产总值表的修订就是将其中的产业部门分类由采用国家标准管理部门2002年颁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调整为采用2011年颁布的分类标准；三次产业分类由采用国家统计局2003年制定的三次产业划分规定^[16]调整为采用2012年制定的划分规定^[17]。对支出法国内生产总值表的具体修订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用表1.2中新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代替原来的居民消费支出分类；二是在资本形成总额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三是将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分类由原来主要依据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统计分类修订为按资产类型分类。^[18]

2.投入产出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投入产出表都由供给表、使用表和产品部门×产品部门表三张表组成。2015年CSNA对这三张表的修订实际上是产业部门分类修订、最终消费支出次级分类修订和资本形成总额次级分类修订在这些表中的体现。具体修订内容包括：一是供给表和使用表中的产业部门分类由原来采用国家标准管理部门2002年颁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调整为采用2011年颁布的分类标准；二是使用表和产品部门×产品部门表宾栏最终消费支出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宾栏资本形成总额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

3.资金流量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资金流量表都由非金融交易表^[19]和金融交易表两张表组成。2015年CSNA对这两张表的修订实际上是机构部门分类修订、最终消费支出次级分类修订、资本形成总额次级分类修订、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修订、引入实物社会转移概念和引入实际最终消费分类在这些表中的体现。非金融交易表的具体修订内容包括：一是主栏最终消费支出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二是主栏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消费支出指标之后依次增加实物社会转移和调整后可支配收入两个一级指标；三是主栏调整后可支配收入指标之后增加实际最终消费一级指标及其次级分类指标，即居民实际最终消费、政府实际最终消费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实际最终消费；四是主栏资本形成总额指标下增加次级分类指标，即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五是用新的机构部门分类代替原来的机构部门分类^[20]。金融交易表的具体修订内容包括：一是基本上利用表1.4中新的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对应的流量分类代替原来的金融资产和负债流量分类；二是用新的机构部门分类代替原来的机构部门分类。

4.资产负债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资产负债表的修订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表的修订；二是在两张存量表基础上增加两张流量表。

2015年CSNA对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表的修订实际上是非金融资产分类的修订、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的修订以及机构部门分类的修订在这两张存量表中的体现。具体修订内容包括：一是利用表1.3左栏中新的非金融资产分类代替右栏中旧的非金融资产分类；二是利用表1.4左栏中新的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代替右栏中旧的金融资产和负债分类，同时，将金融资产及其分类指标与负债及其分类指标在主栏上分列；三是用新的机构部门分类代替原来的机构部门分类，并且机构部门和经济总体下方不再设置来源栏和运用栏。

2002年CSNA中的资产负债表只包括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表,2015年CSNA把资产负债表扩充为期初资产负债表、资产负债交易变化表、资产负债其他变化表和期末资产负债表，即除了期初和期末两张存量表之外，增加了两张流量表。其中资产负债交易变化表反映由交易引起的期初期末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这些变化在资金流量表中进行了描述；资产负债其他变化表反映由非交易因素引起的期初期末之间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非交易因素包括由于核算期内资产负债价格变化，以及资产、负债的经济出现、经济消失、外部事件等因素（其中经济出现如发现新的可开采矿藏，经济消失如自然资源消耗，外部事件如自然灾害损失等），这些因素也会导致期初期末之间资产、负债和净值发生变化。资产负债交易变化表和资产负债其他变化表两张流量表将期初和期末两张资产负债存量表完整地连接起来，从而修订之后的资产负债表既可以观察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存量，也可以观察当期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量。

2015年CSNA新增加的资产负债交易变化表和资产负债其他变化表主栏指标的设置和宾栏机构部门的设置与修订后的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表是一致的，不过，这两张流量表主栏中的指标是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而不是资产、负债和净值存量。资产负债交易变化表主栏中的指标用来描述交易引起的期初期末之间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资产负债其他变化表主栏中的指标用来描述非交易因素引起的期初期末之间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

5.国际收支表的修订

2015年CSNA和2002年CSNA的国际收支表都由国际收支平衡表和国际投资头寸表两张表组成。2015年CSNA对国际收支平衡表的修订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项目名称的修订，即将“经常项目”修订为“经常账户”，“资本和金融项目”修订为“资本和金融账户”，“资本项目”修订为“资本账户”，“金融项目”修订为“金融账户”，“收益”修订为“初次收入”，“经常转移”修订为“二次收入”，“职工报酬”修订为“雇员报酬”。二是增加初次收入的分类项目，即在雇员报酬和投资收益项目之外增加其他初次收入，它包括地租、产品税和补贴、其他生产税和补贴，从而使得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初次收入项目与资金流量表中初次分配收入项目相对应。三是在资本账户中列出具体项目，即资本转移项目和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项目。四是将储备资产并入金融账户，即将储备资产从原来与经常项目、资本和金融项目并列的项目修订为金融账户的附属项目。这项修订是采用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09年发布的《国际收支手册》（第六版）的项目设置方式。同时，为了兼顾国内用户的习惯，在金融账户下设置非储备性质的金融账户和储备资产两大项目。五是在非储备性质的金融账户中的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和其他投资项目之外，增加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项目。

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国际投资头寸表的修订主要是在对外金融资产和对外负债项目下增加了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项目。

（二）国民经济账户的修订

2002年CSNA是对国务院1992年颁布的《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试行方案）》^[21]（以下简称1992年CSNA)进行系统修订的结果。1992年CSNA是一种混合型体系，体现了从适应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需要的物质产品平衡表体系（简称MPS)向适应市场经济体制需要的国民账户体系(SNA)转换的过渡性特点。受传统体系的影响，其中的基本核算表的设计不完善，主要表现：一是部分基本核算表，特别是资金流量表的设计保留了传统体系的统计指标，与国民经济核算国际标准有较大差别；二是核算内容不完整，没有全面地反映从期初到期末各种因素导致的资产、负债和净值的变化；三是不同基本核算表之间的衔接性不够。1992年CSNA中的国民经济账户^[22]部分实际上起到了弥补上述不足的作用。经过2002年CSNA的修订和本次修订,2015年CSNA中的基本核算表的设计比较完善，上述问题基本上都得到了解决，所以不再单独设置国民经济账户部分，以免与基本核算表的内容相重复。

（三）附属表的修订

2002年CSNA中的附属表包括自然资源实物量核算表、人口资源与人力资本实物量核算表两张表。2015年CSNA中的拓展核算包括资源环境核算、卫生核算和旅游核算三部分。可见,2015年CSNA中的拓展核算取消了2002年CSNA附属表中的人口资源与人力资本实物量核算表，增加了环境核算、卫生核算和旅游核算。这种修订也是依据2008年SNA的建议以及中国经济管理的需求确定的。其中，资源环境核算描述资源环境状况及其变化、经济系统与资源环境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资源环境核算包括资源核算和环境核算两部分：资源核算包括自然资源资产核算表、自然资源供给表和自然资源使用表；环境核算包括环境保护支出核算表和污染物排放实物量核算表。卫生核算描述卫生保健的资金来源及其支出情况和卫生保健产业活动及其产品供求情况。卫生保健核算包括卫生总费用核算表、卫生供给表和卫生使用表。旅游核算描述旅游及相关产业的生产、供给和旅游消费情况。旅游核算包括旅游产业及其他产业生产核算表、旅游供给和消费核算表。

六、基本指标的修订

基本指标的修订包括对2002年CSNA中原有基本指标的定义和口径范围的修订，也包括2015年CSNA新基本指标的引入。关于原有基本指标的定义和口径范围的修订实际上可以划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直接对某些基本指标的定义和口径范围进行修订，另一种是由于知识产权产品、经济所有权、雇员股票期权等新的基本概念的引入，生产范围、资产范围、消费范围等基本核算范围的修订，以及机构部门、交易项目、资产负债等基本分类的修订，间接地导致一些基本指标的口径范围发生变化。下面从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和投入产出核算、资金流量核算、资产负债核算和国际收支核算四个方面比较具体地阐述2015年CSNA关于基本指标的定义和口径范围的修订。

（一）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和投入产出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

2015年CSNA关于国内生产总值核算和投入产出核算基本指标的定义和口径范围的修订是一致的，所以在此一并阐述。

1.总产出

2015年CSNA关于总产出口径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导致总产出口径范围发生变化；二是生产范围的修订导致总产出口径范围发生变化。

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2015年CSNA把全部知识产权产品支出都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而2002年CSNA仅把其中的矿藏勘探支出和计算机软件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因此,2015年CSNA的固定资本形成口径范围有所扩大，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由于企业的总产出是由企业生产的货物和提供的服务确定的，不受中间投入口径范围变化的影响，所以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对企业总产出的口径范围没有影响。但是，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的总产出是由经常性业务支出成本确定的，其中包括中间投入成本，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必然导致有知识产权产品支出的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总产出口径范围有所缩小。另外，像其他类型固定资产一样，针对知识产权产品计算的固定资产折旧增加经常性业务支出成本，所以有知识产权产品支出的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的总产出口径范围会因此有所扩大。因此，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总产出的口径范围会由于引入知识产权产品的概念而发生变化。

2015年CSNA把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纳入生产范围，针对这种生产活动要计算总产出，因此，总产出口径范围相应地发生变化。

2.中间投入

如上所述,2015年CSNA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全部知识产权产品支出都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而2002年CSNA仅把其中的矿藏勘探支出和计算机软件支出作为固定资本形成处理，因此,2015年CSNA的固定资本形成口径范围有所扩大，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

3.增加值

2015年CSNA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导致增加值口径范围发生变化。对于企业来说，由于总产出是由企业生产的货物和提供的服务确定的，不受中间投入口径范围变化的影响，所以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必然导致增加值口径范围有所扩大。^[23]对于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来说，由于总产出是由经常性业务支出成本确定的，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直接导致总产出口径范围有所缩小，增加值口径范围不受影响。但是，针对知识产权产品计算的固定资产折旧，既导致总产出增加，也导致增加值增加。^[24]因此，无论是企业还是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增加值的口径范围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4.劳动者报酬

2015年CSNA关于劳动者报酬口径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将雇员股票期权纳入劳动者报酬；二是将个体经营户的业主及其家庭成员从事工作应得的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区分开来。

2002年CSNA没有涉及雇员股票期权概念，从而其劳动者报酬不包括雇员股票期权。2015年CSNA引入了雇员股票期权概念，并将其纳入劳动者报酬。

由于个体经营户的业主及其家庭成员从事工作应得的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不易区分,2002年CSNA将这两部分统一作为劳动者报酬处理。^[25]但这种处理方法导致劳动者报酬高估，从第二次全国经济普查(2008年）开始，我国国民经济核算按同一行业内相近规模企业的收入法增加值中的劳动者报酬和营业盈余的比例将上述两部分划分开来，把其中的劳动回报作为劳动者报酬处理，把其中的经营利润作为营业盈余处理。^[26]2015年CSNA采纳了第二次全国经济普查以来采用的新的处理方法，对2002年CSNA的处理方法进行了修订。^[27]

5.固定资产折旧

2002年CSNA虽然将矿藏勘探和计算机软件作为固定资产处理（统计局,2003b,第64页），但没有明确要求计算这部分固定资产的折旧。2015年CSNA引入了知识产权产品概念，扩大了固定资产的范围，并且明确要求针对知识产权产品计算固定资产折旧。

6.营业盈余

2015年CSNA关于营业盈余口径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之后，企业中间投入口径范围有所缩小，直接导致企业增加值中的营业盈余口径范围有所扩大；同时针对知识产权产品计算的固定资产折旧增加了企业的固定资产折旧，减少了企业的营业盈余。因此，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从两个角度导致企业营业盈余口径范围发生变化。二是引入雇员股票期权概念之后，企业的劳动者报酬增加了，营业盈余相应地减少了，因此，企业营业盈余口径范围发生变化。三是2015年CSNA将个体经营户的业主及其家庭成员从事工作应得的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划分开来，把其中的经营利润作为营业盈余处理，因此，其营业盈余包括了个体经营户的经营利润；而2002年CSNA把上述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统一作为劳动者报酬处理了，从而其营业盈余不包括个体经营户的经营利润。^[28]

7.政府消费支出

2015年CSNA关于政府消费支出口径范围的修订主要是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的结果。如上所述，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导致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总产出口径范围发生了变化。^[29]由于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总产出基本上决定了政府消费支出，所以引入知识产权产品概念必然导致政府消费支出的口径范围相应地发生变化。

8.资本形成总额

2015年CSNA关于资本形成总额口径范围的修订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由于将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纳入生产范围（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从而生产者自己生产自己使用的一部分知识载体产品进入固定资本形成总额。二是由于将全部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范围，从而全部知识产权产品支出进入固定资本形成总额，而在2002年CSNA中，只有矿藏勘探支出和计算机软件支出进入固定资本形成总额。三是由于将贵重物品纳入生产资产范围，从而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进入资本形成总额。

（二）资金流量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

1.财产收入

2015年CSNA关于财产收入的修订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修订了财产收入的定义。依据2008年SNA,2015年CSNA将财产收入定义如下：财产收入是金融资产和自然资源所有者将其交由其他机构单位支配而获得的收入。财产收入包括投资收入和地租两部分。投资收入是金融资产所有者向另一机构单位提供资金应得的收入，包括利息、公司已分配收入和其他投资收入。地租指自然资源所有者将自然资源交由另一机构单位支配供其在生产中使用应得的收入。与2002年CSNA相比，这里的定义用“自然资源”代替了“有形非生产资产”，同时明确了财产收入由投资收入和地租两部分组成。2015年CSNA的财产收入定义更加清晰和明确。二是依据2008年SNA,2015年CSNA将属于投保人的投资收入、养老金权益的应付投资收入和属于投资基金股东集体的投资收入明确纳入财产收入。三是根据新引入的经济所有权的概念，将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收入作为地租包括在财产收入中。^[30]

2.所得税及财产税

2015年CSNA将2002年CSNA经常转移中的收入税修订为所得税及财产税，它指对住户收入或公司利润所征收的税以及每个纳税期定期应征收的财产税，但不包括对企业拥有并用于生产的土地、房屋或其他资产所征收的税，后者属于生产税。2015年CSNA中的所得税及财产税比2002年CSNA中的收入税增加了每个纳税期定期应征收的财产税。

3.调整后可支配总收入

2015年CSNA引入实物社会转移概念和指标之后，产生了新的可支配总收入指标，即调整后可支配总收入。该指标只涉及住户部门、广义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住户部门调整后可支配总收入等于其可支配总收入加上获得的实物社会转移；广义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调整后可支配总收入等于其可支配总收入减去支付的实物社会转移。2002年CSNA没有引入实物社会转移概念和指标，从而没有设置调整后可支配总收入指标。

4.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

2015年CSNA将贵重物品纳入生产资产范围，从而其资本形成总额包括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指贵重物品的持有者获得的贵重物品价值减去处置的贵重物品的价值。2002年CSNA没有将贵重物品纳入非金融资产范围^[31]，所以其资本形成总额不包括贵重物品的获得减处置。

5.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

2015年CSNA将非金融资产划分为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所以它将2002年CSNA中的其他非金融资产的获得减处置指标修订为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

6.投资基金份额

2015年CSNA在金融资产中设置了投资基金份额这一指标。投资基金是将投资者的资金集中起来投资于金融或非金融资产的集体投资。投资基金包括共同基金和单位信托基金。投资基金采用公司结构时，发行基金份额；采用信托结构时，发行基金单位。投资基金份额指共同基金发行的股份。在资金流量核算中，投资基金份额指标指的是投资基金份额在核算期内的变动。2002年CSNA在金融资产中没有设置投资基金份额这一指标，在资金流量表中没有设置相应的流量指标。

7.金融衍生产品

2015年CSNA在金融资产中设置了金融衍生产品指标，它是与特定的金融工具、指数或商品相联系的金融工具，通过这种金融工具，特定金融风险本身（如利率风险、外汇风险、股权和商品价格风险、信用风险等）可以在金融市场上进行交易。在资金流量核算中，金融衍生产品指标指的是金融衍生产品在核算期内的变动。2002年CSNA在金融资产中没有设置金融衍生产品指标，在资金流量表中没有设置相应的流量指标。

（三）资产负债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

1.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

2015年CSNA的资产负债核算设置了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指标。生产资产是作为生产过程的产出而形成的非金融资产；非生产资产是通过生产过程以外的方式形成的非金融资产。生产资产包括固定资产、存货和贵重物品。非生产资产包括自然资源、合约租约和许可、外购商誉和营销资产。2002年CSNA的资产负债核算没有设置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指标。

2.固定资产

2015年CSNA关于固定资产指标口径范围的修订在本章资产范围的修订部分已经阐明，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将生产者用于自身最终消费或固定资本形成的知识载体产品的自己性生产纳入生产范围（不包括住户的相应产品的自己性生产）之后，生产者自己生产自己使用的一部分知识载体产品进入固定资产,2002年CSNA的固定资产不包括这部分资产。二是把全部知识产权产品纳入固定资产范围之后，研究与开发、数据库、娱乐文学与艺术品原件、其他知识产权产品进入固定资产,2002年CSNA的固定资产不包括这部分资产。

3.贵重物品

2015年CSNA的资产负债核算设置了贵重物品指标。贵重物品指主要不是用于生产和消费，而是作为价值储藏手段持有的，具有相当大价值的生产性货物。在正常情况下经过一段时间，贵重物品的实际价值会上升或至少不会下降，其质量也不会变坏。贵重物品包括贵金属和宝石、古董和其他艺术品以及其他贵重物品。2002年CSNA的资产负债核算没有设置贵重物品指标。

4.有关金融资产指标

2015年CSNA的资产负债核算新设置了投资基金份额、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等金融资产指标，这些指标的定义在本章前面已经阐述过，此处不再赘述。

（四）国际收支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

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国际收支核算指标的修订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在初次收入中增加了其他初次收入指标^[32]；二是在资本账户中增加了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指标^[33]；三是在非储备性质的金融账户中增加了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流量指标，相应地在国际投资头寸表的对外金融资产和对外负债项目下增加了金融衍生产品和雇员股票期权存量指标。上述新增加的指标实际上在资金流量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部分或在资产负债核算基本指标的修订部分都已经阐述过了，所不同的是在国际收支核算部分这些指标都是发生在常住单位与非常住单位之间的交易或资产负债存量，但其基本定义和口径范围与资金流量核算和资产负债核算中的相应指标是一致的，所以此处不再赘述。

七、基本计算方法的修订

2015年CSNA对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金融中介服务产出、非寿险服务产出的计算方法进行了修订。

（一）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计算方法的修订

本章中的居民自有住房指的是居民自己拥有自己居住的住房，不包括居民自己拥有出租给其他用户的住房。由于居民自有住房与租赁住房的比率，在不同的国家之间，同一国家不同时期之间都是不同的，为了保持住房服务的生产和消费的国际可比性和历史可比性，需要对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进行虚拟计算。

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的虚拟计算有两种基本方法：一是市场租金法，即按市场上相同类型、相同大小和相同质量的住房租金来估算。这种方法适用于存在规范的住房租赁市场的国家。二是成本法，即按居民自有住房服务的成本来估算。其中的成本一般包括居民自有住房的维护修理费、物业管理费和固定资产折旧等。这种方法适用于住房租赁市场不大规范的国家。2002年CSNA关于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的虚拟计算均采用的是成本法。^[34]

2002年CSNA之所以采用成本法计算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是因为当时我国城镇住房租赁市场不完善，成本法被认为是当时较为可行的方法。

随着城镇房地产市场的快速发展，我国城镇住房租赁市场逐步成熟，房租的代表性逐步增强。近年来，国家统计局已经利用住户调查取得的住房租金、住房面积等数据以及人口统计数据，试算了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试算方法逐步成熟。^[35]因此,2015年CSNA对2002年CSNA的计算方法进行了修订，即利用市场租金法代替成本法计算城镇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由于农村住房租赁情况相对较少，住房租赁市场不完善，农村居民自有住房服务价值仍采用成本法计算。

（二）金融中介服务产出计算方法的修订

金融中介服务指的是金融机构通过吸收存款、发放贷款的方式提供的金融服务。对于这种服务，金融机构不是向存款人和借款人直接收取服务费用，而是通过贷款利率高于存款利率的方式间接地收取服务费用。

关于金融中介服务产出的计算,2002年CSNA基本上采用的是1993年SNA推荐的方法，即金融中介服务产出等于银行业利息收入减去利息支出，扣除银行业利用自有资金获得的利息收入。^[36]2015年CSNA采用了2008年SNA推荐的方法，即采用参考利率的方法计算金融中介服务产出。^[37]参考利率是一种介于存贷款利率之间的利率，它不应该包括服务因素，而应该反映存贷款的风险和期限结构。采用这种方法，金融中介服务产出等于金融机构对存款人提供的间接服务费用加上对借款人提供的间接服务费用之和。其中，金融机构对存款人提供的间接服务费用等于金融机构存款额乘以参考利率减去其实际支付的存款利息；金融机构对借款人提供的间接服务费用等于金融机构实际收取的贷款利息减去其贷款额乘以参考利率。

（三）非寿险服务产出计算方法的修订

在1993年SNA中，非寿险服务产出等于实收保费加上追加保费再减去实际赔付。在正常年度，用这种方法计算非寿险服务产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发生巨大灾难、产生巨额保险赔付的年度，用这种方法计算的非寿险服务产出会出现大幅度下降，甚至出现负值。因此,2008年SNA对非寿险服务产出的计算方法进行了改进，用调整后已生索赔代替实际赔付^[38]，其中调整后已生索赔可以利用统计技术对历史数据进行平滑后得到。

2002年CSNA关于非寿险服务产出的计算采用的是1993年SNA推荐的方法,2015年CSNA根据2008年SNA的建议修订了非寿险服务产出的计算方法。

[1] 参见国家统计局、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国家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国家税务总局、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关于实施<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的通知》,国统字〔2002〕71号;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

[2] 《国民账户体系》(System of National Accounts)即联合国等国际组织制定的国民经济核算国际标准,它包括不同的版本,分别于1953年、1968年、1993年和2008年颁布,简称为1953年SNA、1968年SNA、1993年SNA和2008年SNA。其中1993年SNA和2008年SNA都是由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和世界银行共同制定的。

[3] 参见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账户体系2008》,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译,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第236页。

[4] 根据2008年SNA,不能给所有者提供经济利益的研究与开发不形成固定资产,这样的研发支出应作为中间投入处理。参见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账户体系2008》,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译,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第237页。

[5] 参见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账户体系2008》,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译,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第47—48页。

[6] 参见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账户体系2008》,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译,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第204页。

[7] 2002年CSNA没有单独设置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所以最终消费支出中不包括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的消费支出。

[8] 2002年CSNA没有把非金融资产划分为生产资产和非生产资产,而是直接划分为固定资产、存货和其他非金融资产,这三类非金融资产中都没有明确包括贵重物品。参见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第45、64—65页。

[9]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02),中国标准出版社,2002。

[10]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4754-2011),中国标准出版社,2011。

[11] 参见《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注释》中的《附录2 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新旧结构对照表》《附录3 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新旧类目对照表》《附录4 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新旧类目对照表》;许宪春:“关于第三次经济普查年度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核算的修订”,《比较》,2015年第2期。

[12] 2002年CSNA分别称为最终消费、居民消费和政府消费,实际上是最终消费支出、居民消费支出和政府消费支出。

[13] 国家统计局:《居民消费支出分类2013》,2013。

[14] 参见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第10、37页。

[15] 在2002年CSNA的资产负债表中,储备资产下面只列出货币黄金和外汇储备两个类别,但在国际收支表中,储备资产下面列出货币黄金、特别提款权、在基金组织的储备头寸、外汇储备和其他债权五个类别。

[16] 国家统计局:《三次产业划分规定》,国统字〔2003〕14号。

[17] 国家统计局:《三次产业划分规定》,国统字〔2012〕108号。

[18] 见本节“基本分类的修订”部分。

[19] 2002年CSNA称为“实物交易表”。

[20] 见本节“基本分类的修订”部分。

[21] 国务院:《关于实施新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方案的通知》,国发〔1992〕48号;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试行方案）》,1992。

[22] 1992年CSNA称为经济循环账户。

[23] 这是因为总产出=总投入=中间投入+增加值。

[24] 对于行政单位和非营利事业单位来说,固定资产折旧既是总产出的构成部分,也是增加值的构成部分。

[25] 参见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第11页。

[26] 2002年CSNA颁布之后,我国国民经济核算对个体经营户的业主及其家庭成员从事工作应得的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的处理方法进行过两次修订,第一次修订始于第一次经济普查,将上述两部分均作为营业盈余处理,参见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经济普查年度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中国统计出版社,2007,第3页;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非经济普查年度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中国统计出版社,2008,第6页。第二次修订始于第二次经济普查,按同一行业内相近规模企业的收入法增加值中的劳动者报酬和营业盈余的比例将上述两部分划分开来,把其中的劳动回报作为劳动者报酬处理,把其中的经营利润作为营业盈余处理,参见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第二次经济普查年度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2011,第4—5页;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非经济普查年度国内生产总值核算方法》(第一次修订),2013,第7—8页。

[27] 2002年CSNA没有将个体经济区分为个体经营户和农户,第二次经济普查将两者明确区分开来,参见国家统计局、国务院第二次全国经济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第二次全国经济普查方案2008》,2008,第238页。如上一脚注所述,我国国民经济核算对个体经营户的业主及其家庭成员从事工作应得的劳动回报与经营利润的处理方法进行过两次修订,但对农户没有进行相应的修订,一直将上述两部分统一作为劳动者报酬处理,主要是考虑到农户的经营利润比较少。

[28] 详见“基本指标的修订”中“劳动者报酬”指标的修订部分。

[29] 参见“基本指标的修订”中“总产出”指标的修订部分。

[30] 参见“基本概念的修订”部分。

[31] 2002年CSNA没有引入生产资产概念,所以这里只能讲没有将贵重物品纳入非金融资产范围。

[32] 见“基本核算框架的修订”中“国际收支表的修订”部分。

[33] 从本节“基本核算框架的修订”中“国际收支表的修订”部分可知,2015年CSNA在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资本账户中列出了资本转移和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两个具体指标,2002年CSNA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资本项目虽然没有列出具体指标,但反映的就是资本转移内容,所以只有非金融非生产资产的获得减处置是2015年CSNA国际收支核算资本账户新增加的指标。

[34] 参见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第11页。

[35] 参见许宪春:“中国当前重点统计领域的改革”,《经济研究》,2013年第10期,第18—28页。

[36] 这里之所以说基本上采用的是1993年SNA推荐的方法,是因为2002年CSNA采用的方法与1993年SNA的处理方法还有所不同。在1993年SNA中,金融中介服务产出等于金融机构应收财产收入减去应付利息,扣除金融机构利用自有资金获得的财产收入,参见联合国、欧盟共同体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经济核算体系1993》,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译,中国统计出版社,1995,第141—142页。与1993年SNA的计算方法不同之处在于,2002年CSNA在计算金融中介服务产出时只包括利息收入,没有包括利息收入以外的财产收入;只扣除了自有资金获得的利息收入,没有扣除利用自有资金获得的其他财产收入,参见国家统计局:《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中国统计出版社,2003,第10页。

[37] 2008年SNA推荐的方法参见许宪春:《国际标准的修订与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改革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第165—166页。

[38] 参见联合国、欧盟委员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国民账户体系2008》,中国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中国人民大学国民经济核算研究所译,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第1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