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贰拾.有所得必有所失

极北之地，冰天雪地，寸草不生，入目满是荒芜，刺骨的冷无法以灵力抵御，虞凌与离欢至此时衣衫染血，修为已折损许多，在这样恶劣的境地之下要恢复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种能量抑制着进入此地生灵的能量。

“阿欢，可还好？”虞凌搀扶着离欢，二人亦步亦趋地在雪地中前行，雪上的脚印很快便被新雪覆盖。

“还好，无甚大碍，就是有些狼狈，怪丢人的。”这点伤在离欢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上一秒志得意满，下一秒又开始垂头丧气，自我嫌弃。

彼时，她们可不止一次患难与共，并肩作战。

回顾那些旧时光，好像更凄惨一些。

属实有些好笑。

恢复了一些，施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虞凌同离欢便向着极北之地的深处而去，越深入，无形之中明显有什么阻断了灵力的流转。

见到再次守护的冰晶紫叶之灵时，二人已是伤痕累累，忽然，离欢被隔绝在外，虞凌愕然，随即示意她冷静。

“你就是凌兮？那个本该在数十万年前死在那场天劫下的灵族。”

“是我。”

“所愿所求，爱与自由，想好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了吗？”

“嗯，无论什么我都可以付出。”

“上一个来这里的人也这么说的。”

“他交换了什么？”

“他啊，自愿交换了生机与未来，只为救你的命。然而这一次为了救他，你若决意如此，他所付出的一切都将白费，你二人注定了只能一死一生。”

“献出你所有，我将满足你的愿望，令冰晶紫叶开放。”

“契约成。”在刺目白光之下，不详的阵法将虞凌笼罩，缓缓形成了一个象征着契约的图腾，冰晶紫叶被紫意渲染，缓缓生长，而它的守护之灵悄然消散，静待下一个轮回。

“阿凌，你没事吧？”屏障消失，离欢立即上前去，满目担忧。

虞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垂眸瞧着手中光华流转的冰晶紫叶，浓郁的生机与强大的能量内敛。

光芒一闪，她将冰晶紫叶收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

冰晶紫叶盛开的同时，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都生长着，生机勃勃，郁郁葱葱，就连冰天雪地的极北之地都有冰花盛开，像是迎接这久违的生机。

一离开极北之地，几近极限的虞凌与离欢相继脱力昏厥，幸好最后关头离欢抛出一件法器将她二人笼罩其中。

伤势太重，靠着自身的修复能力治愈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过来，虞凌与离欢相继醒来，面上却无多少欣喜之色。

“阿凌，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离欢犹豫了许久道。

“梦中如何？”虞凌问。

“不太好，只算得上完满。”离欢上带了些许悲伤。

“那便好了。”虞凌笑着道。

“可是我不开心，若有所得必有所失，我不愿拥有。”这是离欢始终不能理解的，无法释怀。

她太清楚自己想要的了，因而那些次要的，哪怕无法得到，她也不会执着。

虞凌沉默了许久，明白是那守护之灵向外扩张的能力令离欢预知了不久以后的未来。

离开此间时，外界四季已过，已不知几个春秋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