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终端服务器?
“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还是想求你，放过昊哥。”
果然，言小小心里叹息了一下，知晓她目的的程茜，必然想要保下季昊。
“不是我想要他的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在言小小的印象中，每一个选择自杀祈愿的人，都是自我意识的主导。
自杀执法者，从来不是一味的杀戮，而是在收取生命为代价的前提下，完成他们的愿望。
可同样，愿意以自杀为代价的人，一般都是自我选择的，就如同徐晓晓。
徐晓晓的理智，让自己无法苟活，更无法爱上自己的仇人。
“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如果非要一个人的命，那你拿走我的吧，我比昊哥还小一岁，我的生命价值更高。”
程茜却突然跪下，妖媚的容颜上满是泪水，祈求着言小小。
“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只要他安好就行，那是我的爱人啊。”
“你别这样。”从没遇到这情况的言小小手足无措。
她伸手拉起程茜，看着她那满眼的祈求，无奈极了。
“我，我尽量。”
一向优柔寡断，性格善良的言小小终是没忍心拒绝面前的女孩。
即使她知道，这次考核失败，她很有可能失去自杀空间站站长之位，严重一点，甚至会被剥夺执法者资格。
世间无论什么事，都是有得有失的，如同祈愿者的祈愿，也如同言小小的任务。
“谢谢，谢谢。”程茜抱住言小小激动的道谢，眼中满是愧疚。
她知道的，他们利用了言小小的善良，可她没办法，就像她说的，那是她的爱人，他的一切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即使磨灭良心，即使，即使摧毁一个人的善良。
言小小无奈的拍着程茜的背，并不知道怀中这个女孩的愧疚，更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最后会成为毁灭所有的因。
安抚了程茜，言小小和程茜一起去了魔力科技公司，见到了秦沛。
在言小小和秦沛的操作下，所有人的终端服务器都摆脱了控制。
当季昊站在她面前，拿着她提供的毒药，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言小小阻拦了。
她没有收取代价，有些怅然若失的走出了魔力科技公司。
站在公司外面，她提交了任务失败的申请，莫名的不安在她心中蔓延。
随着任务失败提交的时间越来越久，她却没有进行空间转移，不安的感觉，更是强烈了。
言小小有些迷茫的向文旦高中的方向走去，却站在了大门前，永远也进不去了。
‘砰’巨大的声响过后，学子几千的文旦高中变为了一片废墟。
言小小呆愣的看着，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猛的向后跑去。
风中一滴滴水渍甩出，她被骗了，从来就没有什么安好，摆脱控制，只是因为他们想要毁灭一切对他们有威胁的存在。
柔和的光亮，突然将她卷了起来，言小小前进的方向变成了一片空白。
跌坐在白茫茫的空间里，她，竟然傻的相信了一群被数据控制了的‘人’。
她又哭又笑，活像一个傻子一样，她竟然会相信那么一群被改造的高智商，会是弱者的一方。
“谁没有失败的时间呢？”林逸从暗处走了出来，递了一块纸巾给言小小。
好吧，他承认，看着这个天真的女孩伤心的样子，他有些心软了。
“林老师？”言小小呆呆的看着这个抬了抬眼镜的年轻老师，“你知道的？”
言小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老师会总是罚她抄书，还是那么奇怪的书。
他在提醒自己，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可自己却半点都没有领悟到。
“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时空执法者。”看言小小傻姑娘的模样，林逸又有点很铁不成钢的无奈。
要不是言小小的父母给时空管理局做了不少贡献，他都想让这傻姑娘回家种田了。
言小小低着头，嘴唇紧咬，她知道自己这次错的离谱。
“好了，装什么委屈，你再委屈，该接受的惩罚，也得接受。”
林逸一把将言小小拉起来站好，双眼透出一股严厉的气息与他平时的温润如玉，很不相符。
“嗯，我不会逃脱责任的，这是我的错误，我愿意承担。”
言小小虽然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却不矫情，对于自己的错误，她绝不会推卸。
虽然她知道，站长考核失败，还是一个拥有高智商机械化时代的空间任务失败，惩罚绝对不简单。
“希望你知道了惩罚，还能这么坚定。”林逸笑了笑，带了一丝意味深长。
林逸带着言小小直接时空跳跃到了最开始，那时季昊才出生。
季昊的父母都是研究狂，科技疯子，在有了季昊后，两人以及一些想要望子成龙的研究院，一起研究了一个学习软件。
这个软件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学习，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程序产生了严重的bug，有了自主意识。
有了自主意思的bug入侵了季昊以及其他几个研究人员的子女意识，最后成功的激活了更多bug控制了那些孩子。
其中以季昊为主导bug形成了一股势力，开始研究各种物品，企图控制全人类。
这件事终是被季昊以及其他人的父母发觉，几人竭力研制出了控制住学习软件bug的方法。
可惜以数据生成的高智商，不是人脑可比的，季昊以及其他人的父母虽然竭力压制，最后都没有成功。
甚至在一次失控中，季昊被控制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没错季昊的母亲早死了。
言小小看到的季母，是bug为了安抚住季昊的意识，制造的复刻体。
并且是借季父的手制造的，甚至还加入了可控制季昊的设定。
可惜，真正的季昊和季父都不知道，这个复刻母亲，也是被bug掌控的。
直到季昊有一次清醒，发现bug竟然从自己的母亲哪里拿到了父亲们的研究资料，才知道了不对。
所以他上交了祈愿，其实言小小到达那个世界的时候，真正的季昊早已被bug死死压制住了。
而bug通过高智商，以及季昊的祈愿，知道了言小小是来自高位面的人，为了自己的计划不失败。
他在接触了言小小后，经过精密的算计，最后忽悠走了言小小。
“我，对不起他。”明白了一切，言小小羞愧的低下了头。
“没事，只要知错能改就好。”林逸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太软了。
嗯，果然还是瞳瞳的摸着舒服一点，可惜瞳瞳不知道跑那里去了，现在就聊胜于无了。
嗯，这女孩乖乖的模样，也和他家瞳瞳很像，就是太笨了一点。
不知道林逸心里在疯狂吐槽自己，摸自己脑袋也只是为了过一把手瘾的言小小感觉到大手的安慰，简直感动的要哭了。
呜呜，这个考核官，好温柔啊，比何叔叔还温柔。
要是言小小知道就是这个人，搞得她考核重来，她一定会喷出一口血。
不过不知道这些的言小小，这一刻，起码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