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死对头的秘密
（按原著的死对头设定）
格兰芬多的哈莉•波特今天又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吵架了，因为一只鹰头狮身马翼兽。
在城堡外的山坡上，那里矗立着几块高大的石头。他们都拿出了魔杖指着对方，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罗恩站在她那一边，同样举起魔杖对着对面的克拉布，赫敏在想办法缓解紧张的气氛。
“Expellimus!”
两个人同时喊出了这句咒语。山楂木魔杖和冬青木魔杖同时落地，可不知为什么下一秒哈莉就径直冲了过去，第二次死死揪着他的领子。
第一次是因为二年级的惹祸的照片被德拉科捡走了，那张穿着睡衣跳奇怪的舞蹈的照片还被他贴在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墙上。当然，作为回报，哈莉也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墙上贴了德拉科在决斗俱乐部摔了一跤的照片。被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笑了整整半个月。
“你离我远点，波特，别怪我推你然后又进医院，救世主一周进校医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吧——”德拉科笑着，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的手根本没事！对不对！为什么老是要和海格过不去呢？”
“不就是只臭鸟和一个呆头呆脑的笨蛋，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们有名字！马尔福，放尊重些！”哈莉恶狠狠地说，脸因为怒气涨得通红。
德拉科愣住了，下一秒用力推开了她。哈莉酿酿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被赫敏立刻上前扶住了。
德拉科侧着身，眉毛紧皱，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和领子，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你当你是谁，还轮不到你来教我什么，波特——尊重——哼。”
从对角巷哈莉拒绝了德拉科伸出的手，到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矛盾，到正式入学的互看不顺眼，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除了震惊魔法界，搅得魔法界不得安宁的黑魔王，逝去的生命，黑暗的真相和过去，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已经足足看了五年的连续剧。
德拉科•马尔福总是莫名其妙找哈莉•波特的麻烦，这是千真万确的。
哈莉和西奥多坐在图书馆写论文，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瓶用了一半的墨水突然降临。
“马尔福！”哈莉压低了声音——因为不想被赶出去，她咬着牙瞪着就在他们身后的某人，他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我和西奥多的论文都被你毁了！现在我们都得重新抄一遍！”
“干嘛不说话？回答我为什么啊？”哈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松动一丝一毫，德拉科转过了脑袋，直接走出了图书馆。
三年级两人依旧看不顺眼，四年级黑湖边某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对哈莉的表白现场被几个莫名其妙飞来的雪球和查尔斯的乌龟搅黄。
“F**k！谁啊！”那名男生气坏了，把丢在自己身上的雪拍干净，他爱极了自己的头发，可不允许有一点脏。
“你还好吗？”哈莉站在不远处问道，也警惕地张望着。
“不管那么多无聊的人了，你继续听我说——什么鬼东西？”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德拉科，德拉科还塞给了他一只漆黑的乌龟。
“帮我照看一下。”
“F**k！”这个男生惊恐地甩着已经咬住他手指的乌龟，把它丢到地上后就气愤地转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哈莉回过神来想找德拉科问个清楚时四周除了那只乌龟，和夜晚明亮庄严的月亮以外什么都没有。
“死对头给死对头撑伞，真是滑稽。”
五年级时在下雨的霍格莫德，哈莉刚从三把扫帚逃出来，因为她觉得她多呆一秒都觉得头晕。面对把所有关于马尔福家的黑料爆给丽塔•斯基特，爆给魔法界，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开口。
……老是，想到那个死对头的脸。
“救世主也会哭鼻子，真是滑稽。”德拉科笑道，把黑伞往前倾，挡住了她的脸。
“……关你什么事。”
“好好，不关我的事。”
“毕竟，我可是你的死对头。死对头不会和死对头一起撑伞。”
德拉科把伞柄放到她的面前，见她迟迟不接，干脆直接松了手。这不就接住了吗。
到六年级德拉科经常的不知所踪，到七年级的黑暗骤降。
最后，一直到巫师战争胜利。哈莉没有想到，德拉科和纳西莎都没有指认自己，那个讨厌的死对头竟然还在伏地魔面前把魔杖扔给了自己。
自己是不是应该和他道谢？和七年的死对头道谢？是的。
“死对头竟然会和死对头说谢谢，真是滑稽。”德拉科接过魔杖，现在他们的脚下都踩着金色的阳光。
死对头就是死对头，连毕业了去工作也是水火不容。
“魔法部的电梯挤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波特，你应该出去。”德拉科站在门口，毫不留情地按下了关闭的按钮。
哈莉在第二年的七月收到了一份去马尔福庄园的请柬，信的落款是德拉科，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继承式。
马尔福庄园已经在战争结束后的一年内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一派金碧辉煌。
哈莉离开了大厅来到马尔福庄园的后花园，她不想在嘈杂的人群里呆太长时间，也不想老是被那些人围着问来问去。她疲惫地坐在秋千上，望着深蓝色的没有星星的天空。
“吃点吗？沙菲克从法国带来的巧克力。就当一年没见的见面礼。”
“她给你的继承式礼物，还不好好收下。”哈莉接过巧克力，端详了两秒又丢回他的手里，“你不回去？今晚你可是主角。”
“你说得对。”德拉科吃了一块巧克力，“嗯，味道不错。”
“死对头和死对头分享美食，真是滑稽。不是吗？”德拉科边嚼边说，也抬头注视着和她注视的相同的一片天空。
“话说，我们现在都20岁了，只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不是吗？”德拉科说。
“没空和你闲聊，我要先走了，你——”
“——该死的巧克力——”德拉科突然说，呼吸变得急促。
“你，你怎么了？”哈莉担心地问。梅林啊，不会是迷情剂吧。真是有计划啊，那个送巧克力的客人。
“送我回去，现在。”德拉科抓住了她的手。
她当然可以不管他，因为他可是从刚认识就成为的死对头。但是，内心的某个声音告诉她现在立刻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德拉科睡着了，应该只是效果浅的药剂，一杯冰水和休息就解决了。哈莉却只能无聊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因为他威胁自己，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认为是她做的，所以只能好好地守着他。
但是，他们可是人人皆知的死对头，死对头最没有嫌疑这么干吧！哈莉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
马尔福，你整我呢——
“说我老是找你麻烦，但谁让你拒绝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我真想问你我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韦斯莱和格兰杰。”
“谁让你和西奥多•诺特的脑袋挨得那么近，写个论文需要这样吗？”
哈莉突然听见德拉科在说话。是梦话吗？
“那个男的不是好人，在他约你出去前十分钟还亲过另一个女孩，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被骗成什么样子了。”
“你一直和韦斯莱靠那么近，我只能骂他，幸好格兰杰的眼睛不是那么好使。我不用费劲动那么多嘴了。”
“死对头，我真是欠你的。”
“……”
……
哈莉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醒着的。她现在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许脑子也有点不清醒了，要不为什么自己的脸现在在发烫？
马尔福，你是在装睡吧。
哈莉带着微愠站起身，裙摆刷地垂到小腿。
她快速地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突然一本书从书架上掉了下来，她连忙捡起来，却有一只原本夹在书页中的千纸鹤留在了地上。它已经有些陈旧了，有些灰尘，也有很多折痕，她走到窗户边拿到眼前查看，发现千纸鹤的翅膀上还写着“To Potter”。
她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手会颤抖，在最后，她还是打开了它。
我本来是想邀请你去参加舞会的。
完了。
梅林啊，不带这么玩的吧。
哈莉觉得身体的温度在飙升，上面的墨水痕迹已经变淡了，深深的折痕和上面的内容都在告诉自己这个德拉科•马尔福，哈莉•波特彻彻底底的死对头，对自己的……
感情吗？
她不敢承认，但大脑是清醒的，心是理智的，字迹是真诚的，语言是认真的，眼神是诚实的。
德拉科•马尔福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在骗人。而哈莉•波特看向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神也不会在说谎。
她敢说自己没有一次对走在他身边的潘西和阿斯托利亚感到嫉妒吗？敢说自己的眼神老是离不开他的身上吗？
眼睛是最能表达情感的器官，也最能出卖人们的心。
“死对头发现了死对头的秘密。”德拉科站在身后，微微俯视注视着被月光照耀的她。
她知道自己也瞒不住了。
“马尔福，你之前果然是在装睡吧，而且要是我猜得没错，那个巧克力——”
“是啊，巧克力也没有一点问题。”德拉科笑着。
“有问题的是你，德拉科•马尔福。”哈莉努力憋着笑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那你呢，哈莉•波特，你的秘密也被我发现了。”
“什么？”她紧张地问。
“你的眼睛，看向我的眼神。”他说。
“被发现了也好，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德拉科本没想玩这么大的，结果她就直接吻了上来，本来清醒的脑子现在也不清醒了。
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嘴硬的人，爱赌气爱猜测，就是不约而同地保持着同一个原则：我绝对不会先松口。
实话实说，现在两人也都没有打破这个原则。
也许夜晚真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