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埋下的黑暗
德拉科没有想到，哈莉就这样在自己怀里睡着了。本来两人在星期天的午后一起坐在湖边的树下看着布雷斯，高尔，克拉布和查尔斯在湖边捞鱼，说要试试霍格沃茨湖里的鱼好不好吃，结果等着等着哈莉就顺势倒在了自己怀里。
她的睫毛好长啊，皮肤也好白。德拉科在心里默默想着，低头看着哈莉躺在自己腿上，头发铺在自己的袍子上，胸口均匀地起伏着。
女孩子身上都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吗？不对，潘西那些女生身上就是一股浓得要死的香水味。德拉科把落在哈莉脸上的一缕头发撩开，嗅着空气里弥漫了一些淡淡的气息，甜甜的，以前还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凑近她想闻闻到底是不是她身上发出的，害怕吵醒她，就慢慢地弯下腰。
“德拉科光天化日耍流氓了！”查尔斯突然指着他大喊起来，校袍的衣摆被湖水浸湿了一大片。因为从他的角度看他们俩是另一番风景。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刚想怼回去，哈莉就动了动身子，大概是被刚才的叫声吵醒了。
“都怪你干嘛那么大声。”德拉科瞪了嬉皮笑脸的查尔斯一眼，不满地嘟囔几句，看见哈莉睁开了眼睛，她还迷迷糊糊地眼球四处转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哪儿。
自己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哈莉撑着草地立马坐起身，整理好头发。
“不睡了吗？”德拉科温柔地说，“你可以在我身上再靠一会儿。”自从上次他吼了哈莉，听查尔斯说他后悔得不得了，每次对她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得要命。
哈莉揉揉眉心，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地洒在身上，可能是因为躺太久了有些头晕。
“要。”哈莉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德拉科就这样保持着动作，不敢动一下。
“要不要看看我们新抓的鱼？”查尔斯朝他们走来，手里扭着一条很小的鱼，他扫了一眼树下的两人，噗嗤笑了出来，“喂，德拉科，就这样你就笑成这个样子？”
德拉科才发觉自己的嘴角自从哈莉靠着自己睡着后就没下来过，他朝查尔斯做了个“别靠近我们”的手势，把他赶走了。
查尔斯切了一声，又蹦蹦哒哒地往湖边跑去。
“你要学会装瞎。”远处传来高尔和克拉布的声音，明显是对着查尔斯说的，“我们都习惯了。”
下午，哈莉，罗恩和赫敏按照上次在霍格莫德见到西里斯时他让他们做的那样，给珀西寄信，询问他有没有见到克劳奇先生，然后三人一起去霍格沃茨的厨房给多比送哈莉新买给它的袜子。
“多比！很高兴再次见到哈莉·波特！小姐在比赛的表现非常出色！”多比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溅到了汤汁，一面兴致勃勃地往他们的口袋里塞食物。
“多比。这是送给你的，新的袜子。”哈莉把一双绣着条纹图案的袜子递给多比，以感谢它给自己提供的鳃囊草。
多比立刻眼泪汪汪，网球大的双眼充满了感激，开始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道谢。赫敏在一旁和闪闪套话，打算问出点关于克劳奇的事情。
“她不快活！”赫敏突然焦虑地说，因为她看到闪闪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其他小精灵还把她给盖了起来，“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她快活起来，却反而把她盖住呢？”
“对不起，小姐。”那个家养小精灵说，又深深鞠了一躬，“可是当有活儿要干，家养小精灵是没有权利不快活的。”
“天哪！”赫敏喊道，“你们都听我说吧！你们有权利拿工钱，休假，体面的衣服，你们用不着……看看多比吧！”
多比含糊地说，显得非常害怕，“请小姐不要把多比牵扯进去。”
厨房里其他家养小精灵脸上欢快的笑容消失了。他们突然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赫敏，似乎觉得她是疯狂而危险的。
“吃的东西给你们拿来了！”哈莉身边的一个小精灵尖声喊道，然后把一大堆食物塞到哈莉的怀里，“再见！”家养小精灵们推着他们把他们赶出了厨房。
“你就不能把嘴巴闭上吗？赫敏！”厨房的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后，罗恩气冲冲地说，“现在他们再也不愿意我们到这来了！我们没法从闪闪嘴里套出话来了！”
赫敏讥笑道，“得了，你才不关心这个呢，你就是想多捞点吃的！”
自从这一刻开始，赫敏和罗恩就一直舌枪嘴剑地吵个不停。在休息室写作业时也是如此。哈莉烦透了，就一个人跑去猫头鹰棚屋给西里斯寄信。
寄信的时间也太快了，她依旧不想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就站在海格的小屋的远处的山坡上，看他挖土。他似乎想在屋子前开发出一块种菜的土地。
令哈莉高兴的是，罗恩和赫敏在第二天早晨终于不吵了。她很愉快地吃着奶油夹心面包。
“我定的《预言家日报》似乎到了！”赫敏看着一只猫头鹰从礼堂大门飞来，“每一次都从斯莱特林那儿知道消息，我受够了。”
罗恩依旧吃着碗里的燕麦粥。
“哎呀！”赫敏取下信件的一瞬间，突然气急败坏地说，脸色变得通红。
“怎么了？”哈莉扭头看她，只见赫敏手里的信，哈莉看到那根本不是手写的笔迹，而仿佛是用《巫师周刊》上剪下来的字母拼成的。
你是个坏女孩。威克多·克鲁姆应该得到比你好一百倍的姑娘滚回你的麻瓜老家去吧！
“天哪。”哈莉继续往下看去，更加不堪入目的文字出现了，她不敢再看这些糟糕的文字。
“我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那个斯基特！”罗恩喊道，“都是这类的信！”
赫敏颤抖着手拆开最后一封信，一股黄绿色的液体喷到她的手上，发出刺鼻的汽油味，手上立刻冒出黄黄的大水泡。
“没稀释过的巴波块茎脓水！”罗恩说，他小心地拿起信封闻了闻。
“你快去医院！”哈莉拿起一块餐巾轻轻地试图擦去赫敏手上的脓水，但手指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疼痛难忍的丑陋的疮疤。赫敏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莉赶紧带着她一起奔去校医院。
下一节的草药课哈莉陪着赫敏，没有去上。直到下一节的神奇动物课，赫敏推着哈莉让她去上课，而自己还是要在校医院里观察一会儿。
哈莉刚走到海格的小屋旁，罗恩就跑了上来问赫敏的情况，从哈莉愁眉苦脸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实在不太好。
“我就知道，”德拉科走过来把罗恩推掉，自己站在了罗恩的位置上，“看那一天你们在三八扫帚里的情形，她惹了那个记者，她之后肯定不好过。你自己最好当心点。”
哈莉没有心情去对话，直到一群黑色的小玩意出现在眼前，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
“这是嗅嗅――可以发现金币。”海格给大家介绍着这一群黑压压的小玩意，“一人一只，我在地里埋了一百枚金币，挖得最多的人可以得到一份奖励――怎么多了一只，赫敏呢？”
“待会儿再和你说，海格。”罗恩说，他的手里已经牵了一只嗅嗅，开始寻找金币。
“要这玩意干嘛？要金币不是随手就来。”德拉科说着，皱着眉看着手里这只奇怪的小生物。
最终是罗恩挖到的金币最多，海格给了他一大块蜂蜜公爵的巧克力。
“这些是爱尔兰小妖的金币，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海格看着正往自己口袋里塞金币的高尔。
赫敏在快下课的时候匆匆忙忙跑来了，她的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正向海格解释，然后听一听这节课的内容。
罗恩看了看哈莉，又看了看金币，突然沮丧起来。
“哈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在回城堡的路上，罗恩始终垂着头。
“告诉你什么？”哈莉疑惑地问。
“那些金币！那时候在世界杯上――我不知道它们会消失……你不应该在圣诞节送我那顶查德里火箭炮队的帽子。”罗恩看起来很难过。
“……我那天没注意。”哈莉才想起来那一天发生了什么，看到罗恩的表情，连忙补充，“没关系的。”
“多好啊，钱多得连少了一大袋都没发现。”罗恩继续失落地说。哈莉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让他更伤心了。
“有钱是什么滋味？”罗恩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粥。他们已经来到了礼堂，可罗恩还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好了！”哈莉放下勺子，“我那天根本没注意。”
“我真厌恶贫穷。”罗恩皱着眉说。哈莉和和赫敏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正在给他们讲解几种咒语，德拉科坐在自己旁边一直玩着“Lumos，Nox”的游戏，问起他时他说这些咒语他都会了。
下节课的魔药课教室依旧阴沉，哈莉一踏进教室的门口就犯困，这似乎已经是几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了。
“斯内普过来了。”罗恩小声地提醒她。
“波特，坐到我讲台前面地桌子旁边。”斯内普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打了个哈欠的哈莉，皱起了眉，“立刻。”
哈莉无精打采地带上课本走到讲台旁边，主要是想着反正有德拉科帮自己补上。
“我想，有人从我的办公室里偷走了东西。”在哈莉坐下时，斯内普用很轻的声音对她说，以至于让其他人都听不见。
“怀疑我？”哈莉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斯内普立刻瞥过了目光。
“我想，你和你那帮好朋友不要再偷偷摸摸从我的办公室偷走些什么东西……不然，”他拿出一管很细的药剂，“这是吐真剂，一滴，就可以让你吐露你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哈莉听了这话还是震了一下。她知道斯内普办公室里丢的是什么。二年级时赫敏为了制作复方汤剂拿的非洲蛇皮和多比拿的鳃囊草。她可不想让斯内普有机会对自己使用这种魔药。
“我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吐露，我们也没有从你的办公室拿走过什么东西。”哈莉平静地回答他。
“最好是这样。”斯内普抽回撑着她桌子的手，把吐真剂放回口袋里。
现在是五月底，离第三个项目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罗恩被赫敏硬拉着去图书馆复习功课了，因为临近期末考试，而自己作为勇士不用参加考试，这一点倒让人非常高兴。
哈莉独自靠在黑湖边的树干上，望着清澈的天空中一汪好像泛着水波的太阳，又像一个没熟透的蛋黄。除了湖的另一边练习魔咒的一名女生，周遭就只剩下轻声呢喃的风声，告诉了万物一切后就悄悄溜走了。
几声嬉笑从远处传来，哈莉扭头透过密密匝匝的夹杂着枯叶的翠绿的树叶，一大片墨绿色从远处走来，那个金色脑袋格外引人注目。
“哈莉，来一个南瓜馅饼吗？”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上方传来，哈莉把脸抬起，一对浅灰色的眼睛也注视着她。
“谢谢你，德拉科。”哈莉没有移开目光，伸出温热的手接过他带来的南瓜馅饼。南瓜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装瞎，装瞎。”查尔斯在一旁闭着眼睛溜达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嘟囔着。
潘西和布雷斯坐在了湖边的草坪上，拿着魔杖好像在玩什么游戏，查尔斯坐在哈莉后面的树干旁，拿起一支羽毛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德拉科突然爬到了这颗非常高大的树上，哈莉仰头看见他已经坐在了一根很粗的树干上。
“快点上来，这个位置看天空非常漂亮。”德拉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他的袍子随风飘扬起来。
哈莉也爬上树干，德拉科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离地面有些距离的枝干上。
“这不会断了吧？”哈莉看了看底下，又拍了拍这根树干，幸好，这非常结实。
“你看。”德拉科转移了哈莉的注意力，指着远处的天空。此时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浪漫的玫瑰色，参杂着一些橘黄色和淡紫色，那汪太阳已经不见了，大概是流到湖里了吧。哈莉直到很久以后还是能清晰地记着这时的风景。
“第一个一起看的日落。”哈莉突然说，扭头看向德拉科，他的侧脸被晚霞描了温柔的边。德拉科轻轻拉住了哈莉的一根手指。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天空又渐渐变成了深蓝色。
“你下次来我家，我房间的窗台上可以看见比这个还漂亮的天空。”德拉科垂眸笑了笑，“你会来吗？”
“如果你愿意，我当然也愿意。”哈莉说。
“如果你是个斯莱特林……”德拉科突然冒出一句话，“不对，你那么勇敢，比我勇敢多了。但是，其实斯莱特林也可以很勇敢的。”他低着头看着两人悬在空中的双腿，“斯莱特林也可以很勇敢的。”
哈莉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刚想说话，就被下方传来的潘西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看见潘西尖叫着找查尔斯和布雷斯拿纸巾，她的鞋子上被克拉布手里的冰激凌滴到了，手忙脚乱地擦着鞋面。
“你和她们还真有些不一样。”德拉科对哈莉说，“比如，你从来不喷香水，也不会像潘西那些女孩一样特别在意外表，”他暂停了一下，“而且，比她们都勇敢得多。”
“你错了，”哈莉说，“不是只有我，只是你认识的那些女孩是这样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们不勇敢？你不是自己说的吗，斯莱特林也可以很勇敢。”
“反正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个。”德拉科把手放在哈莉手上，“不接受反驳。”
哈莉不说话了，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查尔斯站在树下呼唤他们下来回城堡，他们爬下树干，走进灯火通明，古老的城堡。
哈莉不禁想，在11岁生日那天收到了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是自己最幸运的事。没有那封信，自己怎么能遇见他呢？
到了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变形课结束后麦格教授让哈莉去魁地奇球场，巴格曼要告诉他们第三个项目的内容。
塞德里克走在哈莉旁边问，“你觉得会是什么呢？芙蓉一直说着地下隧道，要去挖财宝什么的。”
“不知道，不过如果是那样也不错。”哈莉说，因为只要找海格借一只嗅嗅就好了。
四个勇士都到达了魁地奇球场，才发现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宽大的场地上竖起了很多高大的围墙。
“我想你们都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吧？”巴格曼笑眯眯地说，期待大家的回答。
片刻的沉默后，克鲁姆打破了寂静，“迷宫。”
“对！你们只需穿过迷宫，但里面设有很多障碍，神奇动物之类的，你们需要打败它们。”
哈莉可不觉得这是个好项目，毕竟在这种场合海格会提供什么样的神奇动物？
“波特，你能和我来一下吗？”克鲁姆拍了拍哈莉的肩膀。
“当然。”哈莉说，同时拒绝了巴格曼要在这里等自己的提议。
哈莉跟在克鲁姆身后，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儿，可他径直走进了禁林。
“你和赫――米――恩是怎么回事？”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阴沉着脸，“她经常提到你。”
“那肯定啊，我们是好朋友。”哈莉没想到他是问这个，他不会连自己和赫敏都要吃醋吧？
“你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他放慢了声音。
“当然不是！”哈莉吓了一跳，这个人在想什么呢，说罗恩和赫敏倒还说的过去。而且自己竟然在这里和他讨论起这个话题，倒让人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你不知道我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交往吗？你应该知道他，他和你说过话。”哈莉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挺傻的。
“哦，我知道，但是赫――米――恩和你……”
“好了！我和赫敏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哈莉立刻打断了他的遐想，再接上，“你难道不觉得罗恩才……”
“他们每天都在吵架。”克鲁姆一听到罗恩的名字就皱起了眉毛，似乎是因为舞会上的事而生气。
不过过了一会儿克鲁姆显得开心一点了，他瞪着哈莉看了几秒钟，说：“你飞得很棒。我看了第一个项目。”
“谢谢，”哈莉轻松地笑着，“我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见你了，朗斯基假动作，你真――”
突然，克鲁姆身后的树丛中出现了异常动静。哈莉对隐藏在禁林里的东西有过一些经验，她本能地抓过克鲁姆，把他拉了过来。
“怎么回事？”
哈莉摇了摇头，盯着刚才有动静的地方。她把手伸进长袍，摸索着魔杖。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跌跌撞撞地从另一颗高大的橡木后走了过来，哈莉一时没认出来，然后她反应过来了，是克劳奇先生。
他看上去惨极了。像被人折磨过好几遍似的。
“他不是个裁判吗？”克鲁姆盯着克劳奇先生问道，“他不是你们魔法部的人吗？”
哈莉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朝克劳奇先生走去。克劳奇没有看她，只管对旁边的一棵树说个不停。
“……韦斯比，你办完这件事情后，就派一只猫头鹰给邓布利多送信，确认一下德姆斯特朗参加争霸赛的学生人数，卡卡洛夫捎信说有十二个……”
“克劳奇先生？”哈莉试探地问。
“……然后再派一只猫头鹰给马克西姆女士送信，她可能要增加学生的人数……”
克劳奇先生眼球突出，他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橡树，然后，他朝旁边酿跄几步，扑通跪倒在地。
“克劳奇先生？你没事吧？”哈莉大声叫道。
“他怎么啦？”克鲁姆看着眼珠向上翻着的克劳奇。
“邓布利多！”克劳奇突然抓住了哈莉的手，“我要……见……邓布利多……”
“好的，你先起来，我们就去找――”
“我做了……一件……蠢事……”克劳奇喘着气说，“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
克劳奇的眼珠转了过来，瞪着哈莉，“你……是谁？”
“我是学校的一名学生。”
“你不是他的人？”克劳奇的嘴巴往下耷拉着，“是邓布利多的人？”
“对。”哈莉说。
克劳奇一听，就把哈莉拉得更近一些，“给邓布利多……提个醒……”
“如果你放开我，我就去找邓布利多。”哈莉说，可是克劳奇又对着一棵树滔滔不绝地说开了。终于松开了哈莉。
“我去找邓布利多！你在这里陪他！”哈莉对克鲁姆说，撒开了腿打算奔跑起来。
克劳奇又突然抱住了哈莉的腿，小声吼道，“我……逃出来了……必须提醒……我要见邓布利多……都怪我……伯莎死了……哈莉·波特……黑魔头……强壮起来了……哈莉·波特……”
“快来帮帮我！”哈莉冲克鲁姆有些失态地喊道。克鲁姆立刻过来帮忙，哈莉立刻跑开了。
五分钟后，哈莉对着空荡荡的走廊中央立着的一只石头怪兽。
“冰――冰镇柠檬汁！”哈莉见石像纹丝不动，急坏了，刚要对石像大发脾气，斯内普突然出现在身后。
“你在干什么？”
“我要见邓布利多教授！克劳奇在禁林里！而且很不正常！”
“胡说。”斯内普平静地说，“不如去思考思考这次的魔药作业你要……”
“别废话！”哈莉失态地大喊，把斯内普吓了一跳，漆黑的双眼更加漆黑。哈莉才不管那么多，继续喊道，“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
石像打开了，邓布利多出现在门口，“怎么了？”
“快！克劳奇在禁林里！说着他逃出来了，黑魔王什么的话，他要见您！”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邓布利多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她带领自己前往禁林。
在之后看见了消失的克劳奇，被打晕的克鲁姆，平静又暗藏水波的邓布利多，气愤的卡卡洛夫和警告自己的海格，哈莉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黑暗的种子已经埋进了肥沃的土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