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坚定的选择
“金丝雀饼干！”
“大鼻子泡泡糖！”
“嘿，小姐，要来支迷情剂吗，保证可以让你追到心仪的对象，……”
“韦斯莱独家出品，保证不会出错！”
“……”
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韦斯莱双子正在推销他们的产品。他们最近不断地发明出些有趣的新奇的玩意。
哈莉看到赫敏一直从高高堆起的书中探出双眼睛，大概是对韦斯莱双子大声的推销声很不满意，她有太多的功课了。
“哈莉，要来支迷情剂吗？保证对马尔福管用！”乔治突然窜出来，拿出一支装满粉色液体的亮晶晶的玻璃瓶。
赫敏把书挪出一个空位，“迷情剂可不能乱用！是会出麻烦的。”
哈莉听韦斯莱夫人说过她在学生时代调制过的迷情剂，这种药水就是能让对方疯狂地迷恋自己……也许后果会不堪设想。
“不了。我用不着它。”哈莉在脑袋里想象了一下德拉科喝下迷情剂的样子，感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脊背上滑过，打了个哆嗦。而且自己已经尝过了迷情剂的滋味。
真的不敢再想象。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弗雷德也凑上来，“只要1个加隆。”
一个加隆对哈莉来说再便宜不过了，可迷情剂太危险了。
“真的不用了，不过我可以看看其他的东西。”哈莉端详起韦斯莱双子的那个装满小发明的袋子，最终花10个银西可随便买下了一罐装满绿色珠子的糖果罐子——快速拉肚子软糖。
这也许有时候会有些用处。
这学期换了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疯眼汉穆迪。据说在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的位置是被施了恶咒的，从来没有一个老师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呆超过一年。
“真是无趣的一节课。”赫敏抱着厚重的书使劲跟上哈莉和罗恩的步伐。
“怎么会有老师给我们示范不可饶恕咒呢？你们看见纳威的表情了吗？”
“是啊，别去想它了，赫敏。对了，我从弗雷德那里买了迷情剂。”罗恩从书包里掏出那管粉色的玻璃管。
赫敏突然变了脸，“你买这个干什么？”
哈莉突然嗤笑了一声。
“怎么了？”赫敏看向哈莉。
梅格莉拎着小提琴从旁边经过，朝他们挥了挥手。
“也许……是想要……”哈莉只是神秘莫测地对赫敏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赫敏看着哈莉的笑和那瓶迷情剂，只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由于哈莉无法忍受那些不友好的目光，把午餐的地点转移到了庭园里的树下。罗恩和赫敏也带着面包和果酱来陪她。
面前是平坦青绿色的草坪，右面是一颗很高很古老的榕树，午后柔和的，斑驳陆离的阳光，使整个午餐变得温暖摇曳。
“小心点，果酱沾到脸上了。”赫敏拿出纸巾递给罗恩，“要不要我来帮你？”
罗恩向后退了一步，蓝色的眸子显得难以置信，双手似乎都在怀疑，颤颤巍巍，有些诧异地接过纸巾。
“赫敏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庞弗雷女士那儿看看？”罗恩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赫敏面无表情地抽回举在半空中的手，背对着罗恩吃起抹上了黄油的乳酪面包。
午餐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下午有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他们迎着一片下午灿烂无比的阳光走下那条必经的陡峭的石板路，老远就看见了那个叫丽塔的预言家日报记者在向海格和已经到达的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采访着些什么。
“又是那个讨厌的女人。”赫敏恶狠狠地看着她，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树枝。
“准没好事。”哈莉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由于海格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他们并不是非常喜欢，因为十分危险。现在又来了个丽塔。换作谁心情都不会好吧。
“哦，哈莉，你过来一下……”海格朝哈莉挥手，把她拉到小屋后面，“晚上12点，来这里见面，穿上你的隐形衣……”
哈莉还没回答，就被突然从前面蹦出来的德拉科揪住了帽子。
“上课了上课了。”他拖腔拖调地说着，像揪着一只小兔子一样把哈莉拉回人群中。
这节课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恐惧，他们要牵着那一箱已经长大了不少的炸尾螺散步。帕瓦蒂的手已经被炸伤了；潘西的校袍衣摆被烧掉了一小块布料，正尖叫着躲到布雷斯身后。斯莱特林都躲进了海格的小屋里，打开一条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格兰芬多离们也这一群奇怪的生物远远的，只有罗恩，赫敏和哈莉还帮着海格收拾烂摊子。
“海格，这真不是个好主意，这些炸尾螺太危险了。”赫敏奋力拉着一只还在扭动的炸尾螺。
“抱歉，赫敏，但我必须把它们抚养大。”海格把炸尾螺关回木箱子里，揩了揩额角的汗水。
“看到了吗，哈莉，那个人就是想害死我们！”德拉科很大声地说着，严肃地朝哈莉投来一记目光，拉着她的手离格兰芬多们远远的。
哈莉不知道如何应答。她也不喜欢这些神奇动物，但碍于是海格，她实在无法拒绝。
“下学期你最好别选这门无聊的课了，我会放弃。”德拉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眼睛在等待她的回答。
“下学期再说吧。”哈莉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德拉科忽然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放开牵着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才能坚定地选择我呢？”
“我明明都是怕你受到伤害，你却老是……”德拉科住口了，垂着眼眸像是思索了一会儿。
此刻万籁俱寂。哈莉只感觉喉咙里堵的发慌，有什么话却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朋友，晚上补习图书馆见。”德拉科转身朝等着他的布雷斯和潘西走去，哈莉有些自责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门的一端。
在礼堂享用晚餐时，那个哈莉见过一面的德姆斯特朗的男孩走了过来，梅格莉抬头望着他。哈莉在这一刻才发现他和梅格莉长得是那么相似。
“你就是哈莉·波特和赫敏·格兰杰吧？我是梅格莉的哥哥，伊诺克·琼斯。”他和梅格莉一样深邃的黑眸愉快地眨了眨。
哈莉和赫敏和他握了握手，伊诺克微微一笑。哈莉不得不承认，这兄妹也太绝了。作为一个妥妥的颜控而言。
“很高兴你们能成为她的朋友，她一直太安静了，不怎么擅长和别人来往。”
哈莉瞥见梅格莉的眉毛皱了皱，她没有抬头，一直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蔬菜。
“她的小提琴拉的可好听了，我们都很喜欢。”赫敏接上话。
“那就好，很高兴认识你们。哈莉，祝你比赛顺利。”伊诺克朝她们挥挥手，离开前揉了揉梅格莉的头发。
哈莉一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迟到了。她匆匆忙忙接过拜托娜塔莉·迈克唐娜的一沓新羊皮纸就匆匆忙忙地往图书馆跑去。
晚上的天空很明朗，是漫无边际的玫瑰色。几只送信的猫头鹰从撕成片的云彩中穿梭着，在猫头鹰棚屋停歇下来。
图书馆里没有人，除了平斯夫人在尽头的书架前整理书籍，只剩下德拉科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边。
“德拉科。”哈莉拉开木制椅子，把魔药课本和笔记本放在桌上，德拉科抬起头。
“你又迟到了。”德拉科看向墙上的钟表，现在敲了第七下。
“抱歉――我去拿了一些新羊皮纸，我的用完了。”哈莉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好像很担心让德拉科不高兴。
德拉科眼尖地从一堆魔药书里抽出一本笔记本――哦，是诺特的。
“看来你还有额外的补习老师。”德拉科啪地一声把笔记本丢在了桌上，哈莉震了一下。
“不是，他上次借给我的，因为……”哈莉着急忙慌地解释。
自己怎么把西奥多的笔记本夹在书里了！！！！！这不明摆着要气德拉科吗！！！
德拉科打断了她。
“你上次也是和诺特在图书馆对吧？”
“碰巧而已……”哈莉的声音小得都快听不见了，感觉自己急得要跳起来和他解释清楚。她嫌弃自己实在太笨了，怎么老是惹他生气呢？
“你过来点。”德拉科说。
哈莉站起身，疑惑着小心翼翼地把脸向他靠近，德拉科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像上次一样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只是这次多了个吻，最后还轻轻地在下嘴唇咬了一下。
周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不知所措的手不小心碰掉了书桌上的西奥多的笔记本，砸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地上。
“我不生气了。”德拉科松开拉着她的手退了回去，偏过了脑袋不去看她的脸。
哈莉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回到休息室后，里面只剩下了寥寥几人。而自己还需要完成变形课和草药课的论文。
钟敲了第11下。哈莉放下羽毛笔，去寝室里拿出隐形衣，准备去和海格赴约。赫敏还坐在床边阅读书本。
“脸怎么这么红？”赫敏嗤笑了一声。
哈莉慌忙拿起桌上的小圆镜照照自己。难道自己这么容易脸红吗？这么久了还是这样？
“哪里红了？”哈莉实在找不出什么红来后放下小镜子看向赫敏。
“骗你的。”赫敏嗤笑一声，“看来补习很愉快。”
的确，很愉快。
哈莉向赫敏说明了出去的原因后之后就穿着隐形衣飞快溜出了城堡，在禁林的入口看见了海格和布斯巴顿的校长女士――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士。
哈莉跟着一路上卿卿我我的海格和她，尴尬极了。直到看见了――
火龙！
这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
就在哈莉还在被奋力挣扎在铁笼里的几条火龙而震撼到时，从打开的镜子里看见了背后那个很久没见到的人――沃伦。他依旧一身黑袍，金色的头发长了许多，躲在离他们不远的灌木丛里和自己注视着同样的风景。
哈莉和海格打了招呼，披着隐形衣悄悄走到沃伦的身后，静观其变。待他起身，一把抓住了他，捂住他的嘴巴藏到一颗树后。
“你怎么又出现了？”哈莉待他不再挣扎后，脱下了隐形衣，直面着他。
沃伦喘着气看着哈莉，把几根挡着眼睛的刘海撩到一边。
“你被选中了，这是第一个项目。”
“我当然知道。”哈莉靠着树干，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火光漫天的另一边。
“那么，既然你知道了，再见。”沃伦向后大步退了几步，啪的一声又消失不见了。
抱着课本回到寝室后，已经过了午夜。赫敏竟然还在一个人靠在床上看今天上课的笔记，床头柜上点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灯。乱蓬蓬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另一边的梅格莉已经睡得很沉了，她的床边都是一沓沓的乐谱，小提琴靠在椅子上，似乎还想演奏一曲。
哈莉拿起床头柜的小圆镜，走到窗边，借着清澈的月光看见镜子里那一个陌生的脸颊苍白的黑发女孩。突然间目光就被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探究起镜中的世界来。又想起了一年级时那一面此生见过了最奇妙的镜子。在虚幻的映像中，一切都显得比现实更冷酷，更阴沉。那个陌生的女孩瞧着自己，泛着红的脸颊和脖子上都蒙上了斑驳的阴影，在一切都停滞时，只有那双明亮，还带着见到火龙的恐惧以及再次见到沃伦的疑惑的眼睛在转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幽灵。
真实与虚幻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就像沃伦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的想象。他的出现就像镜子里的神秘世界一样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