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约定
赫敏由于那个可怕的预言总是心神不宁，哈莉看不下去后建议她去找邓布利多或者麦格教授谈谈心。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回来后，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这件事她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和罗恩提起过。
……
你的恐惧是什么呢。
请举起你的魔杖对抗它，或者，选择拥抱它。
黑魔法防御课上，赫敏又是第一个举手的人。
“博格特会变形，会变成它认为能够吓到我们的东西。”她自信满满地说出她的标准答案，卢平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为格兰芬多加上了五分。
“更加准确地来说，博格特在黑暗的时候没有特定的形状，它还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才能吓到外面的人，所以没有人知道它单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这就意味着，我们在开始前比博格特多了一个优势，你看出来的吗，哈莉？”卢平突然点了哈莉的名字。
“因为我们这里的人太多，它有些……不知所措？”哈莉刚才还在想着德拉科手臂上的伤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卢平教授的问题就立刻把她拉回来了。
“非常正确。我曾经见过一个博格特犯了一个大错，它想同时吓两个人时而变成了半条猞猁，这一点不恐怖。”
“半条才恐怖吧。”哈莉偷笑着在赫敏耳畔说。
“咳咳——”卢平教授看到了哈莉的偷笑，咳嗽了几声提醒她，她又一次立刻抬起头来。
“我们先用魔杖来演示一下，请跟着我——Riddiculus。”
他一说完，教室里就响起了整齐的念咒的声音。接着卢平教授让纳威来做第一个的示范，他在纳威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后，纳威紧张地举起了魔杖。
带着鹰钩鼻的斯内普像平常一样走了出来，凄厉的眼神让纳威吓地一颤。
“Riddiculus！”他大声地喊道。斯内普拌了一下，现在的他穿着一件老旧的，缝着装饰带子的复古女士长袍，以及一顶高高的帽子，上面还有一支吃飞蛾的鹰的毛，手上拎着一个红色的女士手提包。
哈莉看到后立刻开怀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之后才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没有一个在笑，连微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包括德拉科。她看到他裹着绷带靠在墙上，眼睛瞪着滑稽的博格特。她又瞥见西奥多似乎更加生气，连手都在颤抖。
“斯内普是他们的院长，当然不会笑——你想想，要是这是麦格教授，我们也一定不会笑的，甚至会和他们一样。”赫敏侧过身说道。哈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立刻收回了笑意。虽然她不喜欢斯内普，觉得他这样很有趣，但她不想让德拉科觉得他尊重的人被她嘲笑得这么夸张。
——像一个被关在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其他游客嘲笑，换成他们的角度，的确会令人生气。
接着很多人都对付了博格特，西莫的是女妖精，罗恩的博格特哈莉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大蜘蛛，和去年在禁林里看到的一样——而她自己的博格特还没完全显现出来就被卢平教授挡住了，接着，它变成了一个月亮，最后变成了一个白色气球。
“唉——我还挺想看看来着。”哈莉垂头丧气地回到赫敏旁边，失落地说。
“大概是因为卢平教授猜到你的会是一个摄魂怪，会吓到大家吧。”赫敏安慰她道。
比起这个，哈莉更想看看德拉科的博格特会是什么样的。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看起来都没有兴致继续这个课程了，都聚集着站到了一边。德拉科倚靠在墙上和克拉布说着什么。
“梅格莉，你也去吧，不然没机会了。”一名平时和梅格莉关系挺好的女生轻轻推了她一把，把她从队伍中间变成了最前面。她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又向前看到了卢平教授鼓励的眼神。似乎自己必须面对了。
梅格莉•琼斯的心脏跳得很快，鼻子两侧的脸也因为紧张泛起粉红。
衣柜摇了一下，她沉重地深呼吸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握紧了魔杖，往前迈出了两步。
好安静。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不确定地四处留意着，似乎想捕捉到某人的眼光。
衣柜的门被一只细弱的手缓缓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孩。茶色的长发，黑宝石一般的双眼，穿着病号服，比现在的梅格莉更加瘦削。那个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梅格莉，然后慢慢地朝她走来。
梅格莉没有挪动步子，但脸色变得苍白。
“为什么她的博格特会是她自己？”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这个声音似乎就像是一个命令，许多人也开始谈论起来。
“她害怕她自己。”潘西站在布雷斯旁边，自言自语道。查尔斯站在队伍中间，好像和她一样愣在了原地。
西奥多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默默地望着最前面的她。他不想上去对付自己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来。
她也是吧。西奥多微微皱起了眉，回想起最开始那双推出她的手。人群开始逐渐嘈杂，因为梅格莉没有对这个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博格特做出任何举动，她更像是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哈莉和赫敏担心地对望了一眼，赫敏想举手示意卢平教授，但下一秒穿病号服的梅格莉突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佝偻起背捂住了嘴巴。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让我看见这样病怏怏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很讨厌。
梅格莉颤抖着举起了手臂，人群里发出的听不清嘈杂，统统变成了可怜和同情，甚至嘲笑。
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再看着我了。我不会是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童年不开心的生活往事中，像年幼的孩子害怕黑暗，只敢藏进被窝里那样的恐惧。
那样的梅格莉•琼斯，我讨厌她。
“R……Riddiculus.”
梅格莉念出了咒语，高高的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博格特变成了一个画着小丑的脸的气球，“滋啦”一声飞到了教室的角落。
梅格莉像是从黑湖里被人捞出来了一样，额头上满是汗水。
“琼斯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来点巧克力？”卢平教授关切地走上来，他好像随身都带着巧克力，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放到她还颤抖的手心。
“没事，谢谢你，教授。”梅格莉尴尬地握紧巧克力，然后转身逃进人群。但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大家才发现她早就不见了。
当哈莉和赫敏回到宿舍后，发现梅格莉已经睡着了。
“这个周末要去霍格莫德，想想还是挺不错的。”赫敏抱着一堆书和两人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
“很遗憾你没办法去，马尔福一定很想和你去。”赫敏又说。
“我要穿隐形衣去。”哈莉不假思索地说。
“什么？不行。”赫敏斩钉截铁地说，“你忘了小天狼星还逍遥在外吗？”
“不，我想试试。”哈莉知道小天狼星对自己的威胁，但霍格莫德对自己的诱惑太大了。而且有摄魂怪在霍格莫德，他应该没有很大的几率能闯进来。
走到休息室门口，发现堵了很多人，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胖夫人逃走了――因为小天狼星闯了进来。
“波特，你没事吧？”德拉科走上来拉住了哈莉。邓布利多要求所有人晚上都在礼堂里就寝，直到确定霍格沃茨是安全的为止。
“我没事。”哈莉从角落里拿了两个睡袋，另一个递给德拉科。
德拉科接过睡袋，把哈莉拉到离教授们远一点的位置，带着微微的怒气看着哈莉，“听说你要去霍格莫德？”
还没等哈莉说话，德拉科又说，加重了语气，“不行去！你没有同意单，而且小天狼星的目标也许就是你！你这样去太危险了。”
“可我有隐形衣，我认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哈莉被他突然的严肃给愣住了，表情变得落寞，“我以为你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周围都是人们嘈杂和教授们维持秩序的声音，两人之间一阵短暂的沉默。
“所有人立刻躺下！五分钟后熄灯！”帕西和几个级长大喊着。
“你真的很想去吗？”德拉科打破了沉默。
哈莉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啊。总要去体验点什么对吧？而且我总是没有机会。”
“那你要跟紧我。不要自己跑得太远了。”德拉科声音软软地说。哈莉笑着看着他。
帕西的提醒声再次响起。
“我先回去了。”哈莉看到了帕西提醒的眼神。
“不要，”德拉科揪着哈莉的帽子，“就在这里，免得你半夜被他给抓走。”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哈莉，墙上微弱的烛光映着他的侧脸。
哈莉和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的赫敏和罗恩招了招手，他们明白了她的意思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睡袋里。
“德拉科，她是女孩子，应该和我们在一起。等你追到她再说吧。”潘西笑嘻嘻地说。把哈莉往女生那一堆推去。
德拉科的脸不可置否地红了。
“快点躺下！”帕西又过来催促了。
哈莉被迫躺在一群她根本不熟悉的斯莱特林女孩子中间。她有些尴尬地钻进睡袋里，看着天花板上的魔法变出了星空。她们身上的香水味持续不断地萦绕在周围。哈莉不禁疑惑起来，女孩子身上应该要有这样的味道吗？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她的寝室里也只有梅格莉偶尔会喷一些淡淡的香水。
“你是哈莉？”左边一个金色长发的女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哈莉认出她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哈莉点点头。
“你认不认识塞德里克·迪戈里？”躺在右边的潘西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
哈莉其实并不明白潘西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听到她的话后慢慢地回忆这个人。
“他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员。”
“我当然知道！”潘西说，“看来你也不认识他。”
哈莉无奈地笑了笑。
哈莉闭上眼睛，不久之后身边就传来她们均匀的呼吸声，可自己怎样都睡不着。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谈话的声音一直钻进自己的耳朵里――无非就是关于自己的。
第二天早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门口换成了一名骑士。没有了爱唱歌的胖夫人狮子们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明天就可以去霍格莫德了，喜悦的心情代替了对布莱克的恐惧。
赫敏一直不同意哈莉去霍格莫德，但被罗恩不停地劝说后还是勉强答应了，但还是再三嘱咐哈莉一定要注意安全。
三年级学生第一个去霍格莫德的周末，哈莉和赫敏，罗恩告别后就披上隐形衣准备在蜂蜜公爵店门口与德拉科会和。
德拉科已经和布雷斯，沉默不语的西奥多以及克拉布和高尔先离开了，潘西像往常一样和查尔斯一起走。
哈莉披上隐形衣，沿着墙根往霍格莫德的方向走，突然一双手把她拉到了墙后。
“弗雷德，乔治，有什么事吗？”哈莉看到是韦斯莱双子后松了一口气。
“给你提前带来一点节日气氛。”乔治从外套内衬里取出一张旧羊皮纸。
“还没到什么节日啊……这是什么？”哈莉奇怪地看着它。
“看好了。”弗雷德拿出魔杖指着它，“我承认我不怀好意……”说完羊皮纸上出现了霍格沃茨的地图，标着名字的小黑点在上面挪动。
“天呐。”哈莉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
“活点地图。”两个人同时说。“在费尔奇的办公室找到的。我们打算把它送给你。用完之后记得说――恶作剧完成。”
“太谢谢你们了。”哈莉激动地接过他手里的地图。
“好了，祝你和德拉科·马尔福有一个愉快的假期。”弗雷德加重了后面的读音，“你可以从地图上女巫的驼背那里去霍格莫德。”说完和乔治打打闹闹地离开了。
哈莉系紧了脖子上的围巾，把自己和地图都隐藏进了隐形衣之下，按照地图所示进入了城堡里的一个通往霍格莫德的通道。
哈莉通过了女巫驼背的雕像那里，走在密道里，头顶传来人们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打开头顶的一个木盖子，探出脑袋发现这里是一个装满糖果的仓库。是蜂蜜公爵。
哈莉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从一串楼梯下去，远远地就看见了罗恩火红的脑袋。
“这个应该不错。”
“蟑螂？罗恩，我并不认为这好吃。”
哈莉避开每一个人溜到两人身后，两只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声音幽幽的，“我来了。”
“哦！”赫敏吓得回过头，看见哈莉在一瞬间露出了一双眼睛，怪吓人的。
“吓死我了。”赫敏小声地说，“马尔福在外面等你，你小心点。”
“约会愉快！”罗恩朝已经走向门口的哈莉大喊一声。
哈莉推开大门，一阵猛烈的寒风灌进脖子里，帽子差点被吹掉。
德拉科坐在一群唱歌的小乐团前的椅子上，潘西站在旁边似乎在和他说着些什么。潘西长款的藏蓝色大衣把她修饰得很高挑，纯黑的小皮靴，黑色短发被一顶白色的针线帽藏在里面，另外还背了一个小巧的珍珠白挎包。
哈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简简单单的黑色卫衣加上朴素的裤子。好吧，的确没有她穿的好看。
德拉科金色的头发都被藏进了灰色的针线帽里，耳朵暴露在空气中。黑色的长款大衣裹住了瑟瑟发抖的他。
哈莉瞬间感觉到了心里涌起一股不自在。站在原地注视着他们。
哈莉看见潘西拍拍德拉科的肩膀让他弯下腰，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他的耳根突然红了，然后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哈莉的方向。
“约我出来还和潘西聊的那么欢。”哈莉自个儿在那里嘟囔着，看到德拉科的耳朵红了更以为发生了什么。
潘西环顾了四周，然后还是以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据我所知你可是还没有和她在一起，可几乎整个霍格沃茨的人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德拉科有些震惊地问她，压低声音，“我们有那么明显吗？”
“准确来说，是大概从二年级学期末的时候就那么以为了。当然除了我们几个除外，谁不知道你。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
德拉科心里泛着波涛，可是还没准备好。
“好了，我也说完了。”潘西拍了拍身上的雪，“接下来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们的第一次约会就别搞砸了。”说完就离开这里去找在文人居羽毛笔店的查尔斯·莫里。他们之间有共同的约定――也不算是约定，就是一个保证要互相帮助对方的承诺。
也许是因为坐在那里的时间太久，雪已经在他头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身上也到处都是雪花，就像一个雪人。
哈莉这样想着，被自己逗乐了，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走到了德拉科的身边，坐到了他的旁边。
“我来了。”哈莉说。
德拉科看着雪地上的一串脚印，又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你怎么这么慢？我都快冻僵了。”说着把手伸向哈莉，“牵着我。”
哈莉没有多想，也不想去问刚才潘西和他说了些什么，她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好。她拉着德拉科的手跟着他走向三把扫帚。这时候的确很需要一杯热腾腾的黄油啤酒。
雪花密密匝匝，在灰暗的天空中极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无数道弧线。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德拉科的手很温暖，手掌的温热透过棉制手套传递给哈莉。整个霍格莫德都银装素裹，许多商店门口已经摆上了圣诞树，就算是圣诞前夕节日气氛也十分浓厚。
推开三把扫帚的门，热气与食品的香味扑面而来。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裹着风衣的男人喝得醉醺醺。大部分学生都去蜂蜜公爵了。
德拉科选了个角落但可以看得见窗外景色的位置坐了下来，对着隐形衣里的哈莉说：“我去拿一杯杯热巧克力，你要什么？”
“黄油啤酒。”哈莉早就听说这里的黄油啤酒很好喝，早就馋得不行。
“你不要吗？――黄油啤酒，味道应该很不错。”哈莉藏在桌子底下，拉住德拉科的衣摆。
“我还是不喝酒了。”德拉科脸有些微红，说完就去柜台了。
哈莉刚想再向他推荐一下黄油啤酒，又思考了一下他的话，突然脑子转了个弯想到了喝过酒的德拉科有多么不省人事。自己怎么还问他要不要喝酒？
德拉科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坐了下来，一杯递给桌子底下的哈莉。
黄油啤酒的味道还真不错。哈莉喝了一大口，瞬间暖和了起来。
门上风铃的声音传来，哈莉把隐形衣揭开一个小角，是潘西和查尔斯。
查尔斯的手里提着一大袋从蜂蜜公爵买来的糖果，有一大半都是巧克力糖。身边的潘西被她新买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
“德拉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了？西奥多他们呢？”查尔斯发现了坐在角落看着窗外的德拉科，打趣地说：“一个人暗自神伤呢？”
“西奥多？不知道。”德拉科喝下一口热巧克力，他不喜欢这个人。
潘西看了一眼德拉科，看见了桌下露出一个小角的黄油啤酒杯。
真是不小心。
“德拉科在想着他的哈莉·波特呢，我们去帕妮芙夫人茶馆吧，这里太暗了，我不喜欢。”潘西拉着查尔斯离开了三把扫帚。
“但我不喜欢那里俗气的花边。”
他们刚走，大门上方的风铃又响了起来，这次进来的是麦格教授，海格和弗立维教授。
“三杯黄油啤酒。”麦格教授拿了三杯啤酒，三人坐在离德拉科的不远处。
德拉科已经喝完了他的热巧克力，低下头小声对哈莉说：“我们走吧。”
突然海格用力地垂了一下桌子，擤了一大把鼻涕，“小天狼星！他怎么能这么做！背叛自己的朋友！”
“不要这么激动，鲁伯。”麦格教授似乎没发现坐在这里的德拉科，“我真是不敢相信，他可是莉莉和詹姆的朋友！还是哈莉的教父！怎么能如此残暴，杀死了那么多人，可怜的小矮星……”传来弗立维教授的一声抽泣。
德拉科明显感觉桌下的人僵住了。
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激烈，内容也越来越触动人心，知道进来的客人的增多，教授们终于离开了三把扫帚。
“波特？”德拉科弯下腰，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哈莉钻出了桌子，随着一阵风铃声离开了三把扫帚。德拉科连忙抓上大衣跟上了她。
德拉科跟着雪地上的脚印来到一片森林，对面可以看见听说是英国最可怕的尖叫棚屋。
脚印到了一块石头边就消失了，凄冷的空气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显得格外可怜。
德拉科双手在石头上方划过，摸到了冰凉的隐形衣。
他揭下隐形衣，坐在石头上的哈莉哭的泣不成声，眼睛红红的，脖子上的围巾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德拉科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哈莉脸上的泪水，揽过哈莉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好点了吗？”德拉科感觉怀里的人颤抖得厉害，双手紧紧抓着自己后背的衣服。
哈莉把脸埋在德拉科的围巾里，摇了摇头。
她不是在撒娇，直到现在，耳边还回放着她所听到的一切。
“他是他们的朋友，但他却背叛了他们……他们那么信任他！”哈莉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能依稀地看见眼前的少年。
德拉科皱了皱眉，伸出双手捂住了哈莉的耳朵，世界瞬间安静了不少。
“别想那些了，我在这里。别哭了。”
哈莉的眼泪瞬间又止不住了，一把抱住德拉科。
“德拉科，我好喜欢你。”寒风把哈莉的帽子吹到了地上，凛冽凝固的空气中只回荡着哈莉的声音。
德拉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年级时她所做的那样。他感觉自己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因为他的动作哈莉哭得好像更厉害了。
德拉科有点不知所措，傻乎乎地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和她靠得更近了一些，“这句话要让我来说更加合适吧。”
德拉科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戴在哈莉的头上，盖住了她冰冷的额头。
“我比喜欢你还要喜欢你。”
“等等，你的帽子里面有好多雪花。”
“不要打破气氛好不好！”
毫无疑问，这个冬天变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