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敌视
哈莉今天的状态特别糟糕。从昨晚开始就觉得十分不舒服，感觉浑身无力，睡眠不足。老是打喷嚏。
第一节课就是魔药课，哈莉可不敢在这节课上睡觉，就算难受也得认真听讲，不然斯内普大概会把她赶出教室。
“哈莉，你还是去找庞弗雷女士看看吧。”赫敏坐在哈莉旁边说小声说。哈莉无力地摇摇头，手撑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
“我已经把魔药的制作过程的详细步骤写在黑板上，你们要是谁再出一点差错，哼。”斯内普半闭着眼睛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哈莉。
“格兰芬多扣五分。”
“咚。”哈莉摔在了地上。
哈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只有在床头柜子上的一盏灯亮着。还有一些葡萄和柠檬茶，有两张卡片压在水果下面――一张是科林的，一张是金妮的。都是祝愿她赶快好起来的祝福卡片。哈莉拿起来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哈莉舔舔上颚，感觉嘴里还弥漫着一股又苦又咸的怪味道。哈莉咂咂嘴，下床找鞋子。
庞弗雷女士应该给自己喂了药，已经完全没有难受的感觉了。哈莉提着灯走出医务室。
周围静悄悄的，宽敞的走廊里只有哈莉映在墙上高大的影子和轻轻的脚步声。
哈莉不想回宿舍睡觉或者医务室，她走到户外树下的长椅上坐着。
夜晚的微风很舒服，还有蛐蛐和青蛙的叫声在耳畔回荡。月亮格外的漂亮。
哈莉静静地看着月亮，突然浮现出沃伦的影子。第一次见到他也是在这么漂亮的月光下。
哈莉皱了皱眉，又突然思考起来：沃伦说他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为什么在学校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而且他在翻倒巷和那个男人的对话也很奇怪。那本书是他的吗？他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那本书？他为什么要说他是马尔福家的人呢……
哈莉想了一会儿又重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没多久还要和德拉科作为对手打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会发生什么呢？
“哈哈！波特小淘气！晚上不睡觉了！晚上不睡觉了！”皮皮鬼在哈莉回医务室的途中突然出现。嬉皮笑脸地冲她做鬼脸。
“嘘！小声点，皮皮鬼！”哈莉瞪了他一眼，加快回去的脚步。
“有学生晚上不睡觉啦！有学生晚上不睡觉啦！”皮皮鬼依然大声地喊叫着。
哈莉生怕惹来费尔奇或者其他教授，奔跑回医务室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沃伦呢？
“不可能。我们家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德拉科说。第二天，哈莉一看到德拉科就和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是不可能呢，我们可以再去查查看――”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德拉科抱着手臂，莫名其妙的生气。
“可是――”
“还要我说多少遍？”
哈莉眨眨眼睛，愣了一下，“好吧。”说完回到罗恩和赫敏旁边。
“喂，你等一下。”德拉科突然跟着她走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旁，他的手里端着一杯水，然后“咚”的一声拍在哈莉的桌前，水溅出来了许多。
“怎么了？”哈莉奇怪地问，罗恩和赫敏也盯着他。
德拉科移开目光，“看你昨天生病了，就来告诉你多喝点水而已。”说完就昂着头走回了斯莱特林长桌，坐在西奥多·诺特旁边的位置上，西奥多瞥了他一眼，然后望向哈莉，她正在用纸巾擦干杯壁上的水珠，然后端起它喝光了里面的水。
“这人还会关心人……”罗恩阴阳怪气地对哈莉和赫敏说。
“只是在关心哈莉吧。”赫敏漫不经心地接上话，哈莉惊异地看了她一眼。
“没有！”哈莉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有。”赫敏平静地回答，喝完了她的果汁。
晚上，赫敏，罗恩和哈莉并排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罗恩咔擦咔擦地吃着薯片。
“拜托，罗恩。”赫敏啪的合上书，“你能不能不要吃的这么大声？”
“抱歉。”罗恩做了个鬼脸。
哈莉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赫敏看到哈莉魂不守舍，把头发理到耳后，“哈莉，既然沃伦都那么说了，你就不要再苦恼了，该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罗恩咔擦咔擦地嚼着薯片一边使劲地点头。
“我想出去散散步。”哈莉起身走了出去。
哈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沃伦还是因为别的事情而苦恼，就漫无目的地在走廊上走着。
“哦！是你啊，哈莉。”哈莉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飘在她面前。
“你好，尼克。”
“我想，你是否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尼克整了整衣服。
“你的生日？”哈莉还以为幽灵不会再过生日。
“是的。就在今天晚上。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当然，你也可以带上你的朋友。”
哈莉不知道拒绝他好不好，但幽灵的生日应该很有意思。
“好。我会去的。”
尼克高兴地转了个圈，“晚上在阁楼的空教室见！”
晚上，哈莉，罗恩，赫敏一行人走在去宴会的路上。
“真不敢想象幽灵的生日宴会会是怎么样的！我想我可以写一篇叫做《幽灵忌辰宴会的布置与习惯》的论文来纪念这次特别的旅行！”赫敏走在他们的最前面，迫不及待想要到达目的地。
“我相信尼克看到你写的论文一定会很高兴。”罗恩撇撇嘴巴。
然而这次的宴会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精彩，摆在盘子里的都是些腐烂的食物，散发着恶臭，几百个幽灵在空中飘来飘去，比平时在城堡中看到的更加瘆人。一晚上下来，他们什么也没吃。
“我后悔答应尼克来这场宴会了。”他们三个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
杀戮……血……
哈莉停住了脚步，细细地听着这个声音。
“怎么了？”赫敏问。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赫敏和罗恩都连连摇头。
哈莉顺着声音跑去，罗恩，赫敏跟在后面。
“我的天呐。”走廊的地板上浸满了水。并且，那堵墙上，用像血一样的颜色写着――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挂在墙上。
罗恩看到这一幕呆着不动了，赫敏目瞪口呆。
哈莉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许多人的脚步声急匆匆地从远处传来，哈莉停了下来。
“我的猫！你杀死了我的猫！”费尔奇颤抖着双手把想去摸摸洛丽丝夫人的身体。
每个学院的学生都来了，看到哈莉站在这个案发现场和墙上可怕的字都议论纷纷。
费尔奇气的面目狰狞，大喊着想抓住哈莉。
“阿格斯！”邓布利多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走到洛丽丝夫人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它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
“不可能！就是她杀死了我的猫！”费尔奇眼珠子向外突出。
“不是我！我只是听到了个声音，然后就看到它在这！”哈莉为自己辩解。
“没错！我们是和哈莉一起来的。”罗恩和赫敏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在学校的宴会上？”斯内普冷淡地说。
“我们去参加忌辰晚会了！差点没头的尼克可以为我们作证！”
德拉科站在人群的最前排，注视着哈莉。
“快回宿舍吧。把洛丽丝夫人交给庞弗雷女士，她会处理好这一切。”邓布利多让所有学生回休息室，包括哈莉一行人。
“波特！波特！”德拉科从后面跟上来叫住哈莉。
“干嘛？”哈莉没好气地说。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德拉科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也不相信我？”哈莉有些郁闷。
“我相信你……我相信他们会调查清楚的。”德拉科有些语无伦次。
自从这次的事件，大家对密室以及继承人十分感兴趣，同时也和哈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好吧，看来除了你们，就没有人相信我，不是我石化了洛丽丝夫人。”哈莉的心情特别糟糕，连走在路上都有人盯着她看。
“往好的方向想，哈莉。我们只要抓住真正的凶手，一切都会好起来。”赫敏安慰哈莉道。
哈莉还是越想越生气。但有什么用呢？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怀疑对象，想挽救回来还需很多时间。
有时候觉得真是可笑，随波逐流的可悲的大众化，而凑热闹和想融入大众又是人的本能。这些流言蜚语成为了锅炉下燃烧的火把，越烧越旺，每增加一句谣言，锅里的水越热，热气便会笼罩住每一个人。
“本周四将在礼堂里举办决斗俱乐部。请所有同学务必来参加。”西莫念着墙上的通知。
“这对一些人来说的确挺有帮助的。”赫敏想到了为了不被袭击而在身上挂大蒜的纳威。
星期四如期到来。礼堂的桌椅都被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来决斗的长方形的舞台。
“哈哈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尤其斯莱特林最为大声。刚才洛哈特和斯内普示范的对决中，洛哈特输的一塌糊涂。
“呃，失误。”洛哈特尴尬地拍拍衣服。“那么……现在，哈莉！你和……纳威来为我们演示一下吧。”
“不。”斯内普抬起手，“纳威·隆巴顿连最简单的咒语都会搞砸。马尔福，你去。”
纳威满脸通红地站在底下玩着手，德拉科和哈莉从底下走上舞台。
“记住！只能除掉对方的魔杖！”
德拉科和哈莉走向对方，德拉科与哈莉对视着，藏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波特，你害怕了？”
哈莉毫不示弱地注视着他，德拉科竟然觉得心奇异地跳动了一下。哈莉轻笑了一声，“你才是。”德拉科盯着哈莉的眼睛才移开来。
他们默契地同时转过身，随时准备施咒。
“斯泰朗塔舞！”德拉科还没到规定出击的时间就朝哈莉施了咒语。哈莉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跳起了踢踏舞，过了一分钟才停下来。
“阿拉呼咧嘴！”哈莉一起身就朝德拉科施咒。
德拉科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说了――只能除掉对方的武器。”斯内普冷漠地站在一旁，像在看戏。嘴角有意无意地勾起。
德拉科喘过气后，把魔杖举过头顶，“乌龙出洞！”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一条蛇从德拉科的魔杖里跃了出来。
“不要动，波特。我来。”斯内普挽起袖子。
那条蛇匍匐在地上扭动着身子，并没有对大家作出威胁。
德拉科直勾勾地盯着那条蛇，哈莉想趁这个时候“偷袭”德拉科。她缓缓拿起魔杖，轻轻的走向德拉科，脑袋里想的是在对角巷丽痕书店里那本捉弄人的咒语书。
“昏昏倒地！”一道咒语击中了哈莉，哈莉感到一股强大有力的手把她推向前面，直接扑向了德拉科。
“起来。”德拉科被哈莉压在身下，她的发丝缠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觉痒痒的。校袍的衣摆掀到了胸口，头发乱七八糟地贴在地上。
“抱歉。”哈莉连忙站起来，整理好衣服。
“真是对不起，哈莉。我本来是想攻击那条蛇的。”原来是洛哈特朝哈莉施了咒语。
哈莉狠狠地瞪了洛哈特一眼，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道歉，他只顾梳理自己稍微乱了些的金色卷发。
“真是精彩的示范，”斯内普对洛哈特冷冷地鼓着掌，“真是一位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成功地对着学生施攻击性咒语。”
罗恩在底下低着头使劲忍着笑，一个忍不住大声地笑了一声，被赫敏不满地一手摁了回去。
洛哈特甩着头发笑，这在哈莉眼里看起来傻极了。而台下好一些女生还在一脸花痴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今天教给你们的一节重要的课！在施咒语时千万要对准想要施咒的对象！”
那条蛇忽然爬动了。哈莉出神地注视着那条蛇，这感觉似曾相识。她的双眼和蛇那双黑色的精明的眼睛对视着，那条蛇爬向了贾斯廷，贾斯廷害怕地往后退。
哈莉不自觉地走向蛇，嘴里还不断地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蛇扭过头看向哈莉，爬走了。
哈莉回过神后，蛇已经被斯内普施的咒语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哈莉身上，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德拉科也愣愣地站在一旁，微微蹙着眉毛，像在思考着什么。
“哈莉，你刚刚真是吓坏我们了！你看见贾斯廷的表情了吗？”俱乐部活动结束后，赫敏大惊小怪地说着，在哈莉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什么？”哈莉疑惑地问。
“那条蛇啊，”罗恩也同样的惊异，“你还发出了一种奇怪的语言……”
“我吗？”哈莉更疑惑了。
西莫从后面追上来，“贾斯廷说你刚刚要让那条蛇攻击他！”
“我没有！我在让那条蛇不要靠近他，我在帮他！”哈莉有点恼火，停下了脚步。
“哈莉，原来你是在和蛇说话。”赫敏也停了下来，“你是个蛇佬腔！”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好过。
哈莉在魁地奇比赛中摔断了手，被洛哈特拿掉了骨头……这还不是最糟的，攻击事件又发生了，这次的对象是科林。大家对哈莉的恐惧越来越深，除了赫敏和罗恩……还有德拉科偶尔的搭话，没有人接近她。
“哈莉，我觉得这本书可能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休息室角落的沙发长椅上，哈莉和赫敏坐在一起研究那本书。虽然还是中午，但外面十分阴沉，狂风暴雨在怒吼，狂风撞击着窗户，唯一的温暖就是铺在休息室里橘黄色的灯光。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哈莉撑着脑袋，“好久都没有见到沃伦了。也许马尔福说得对，他是在骗我们。”
“恩。”赫敏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本书上了。
哈莉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看着休息室里的人们小声地说话，还时不时地用奇怪的眼神瞟她。哈莉觉得委屈极了。但这也没有用。
“哈莉！”赫敏突然拍了一下哈莉，“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上面写写字？”
哈莉看了一眼赫敏，她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赫敏，这看起来就像是一本书……大概是有些魔法在里面，写字有用吗？”
“唉！不试试怎么知道？”赫敏合上书，和哈莉回到房间。
赫敏和哈莉坐在床前，拉文德和帕瓦蒂还没回来。
赫敏拿起羽毛笔，在书的第一页上写：我们是赫敏·格兰杰和哈莉·波特。
神奇的是，她写上去的字迹消失了。她们惊奇地对视了一下。
接着书上出现了一行字：〖你们好。我是汤姆·里德尔。〗
赫敏又继续写：你是这本书的主人吗？
『是的。』
哈莉对赫敏说：“问问他知不知道沃伦。”
赫敏把哈莉所说的写了下来。
〖不知道。〗
赫敏又写：这本书是干什么用的？
〖就是一本普通的本子，我在上面施了点小魔法。〗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传进来，赫敏连忙合上书用被子盖上。是拉文德和帕瓦蒂。她们一看见哈莉就绕着她走，还小心翼翼地，难道会吃了她们吗？
哈莉小声地说：“我们去图书馆。”
“快，再看看他说了什么。”她们坐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一张桌子旁。
“嗨，金妮。”哈莉一抬头看见金妮站在离她们的不远处，扶着书柜，面色很憔悴，默默地看着她们。
金妮匆忙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很害怕似的，跑走了。
哈莉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我就知道。”
赫敏待金妮离开后，又打开书，之前的字迹都消失了。
“恩……哈莉，我在想，我们还要不要就这样问下去。我觉得这本书很奇怪。”赫敏注视着书，若有所思。
“就是因为它奇怪所以我们才要去研究它的啊。”哈莉拿起笔。
“不。”赫敏阻止了哈莉，“像这样会独立思考的物品，还是不要去轻易相信它。我们还是把它交给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教授吧。”
“赫敏？我们不能把它交出去。”哈莉有点生气，“我们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它的秘密，况且这有可能是能知道密室的秘密的线索。”
“但是……”
“好了。”哈莉已经铁定了心，“必须留着它。”
赫敏妥协了。
下午的魔法史课上，赫敏当众问了斯宾教授关于密室的问题，从他的回答中的德拉科看起来更像是密室的继承者――他有着纯正的血统，还是一个斯莱特林。
下午最后一节的魔药课上，纳威不小心打翻了坩埚，地板被烧出了一个大洞，斯内普却把错推到了哈莉身上，说她不提醒纳威看好他的坩埚。结果格兰芬多又被扣了5分。
“这是什么理由？”罗恩气呼呼地说，“他就是看不惯格兰芬多！”
“隆巴顿真该管好自己。”德拉科走到哈莉前面，“跟我过来一下。”
哈莉和罗恩，赫敏告了别，和德拉科离开了。
“他们去干嘛？”罗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这么好，不是吗？”赫敏笑笑。
“是吗？”
德拉科和哈莉来到户外的树下，德拉科说：“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什么？”哈莉愣了一下。
“去我家的图书馆。那里应该有很多关于密室的书。”德拉科平静地说，“如果你想，还可以帮你学习魔药。”
哈莉的脑袋在运转，去查找密室的资料的确是个很棒的主意，说不定还能帮自己洗脱嫌疑……
“没问题。”哈莉很爽快，“要怎么去？”
“当然是通过壁炉。”德拉科微微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晚上九点。在礼堂门口见。要保密。”
“那……”
哈莉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后倒了一些，他离得有些太近了。
“可以告诉那两个人。但不要带上他们。”德拉科立刻就看穿了哈莉想要说的。
他们一起走进礼堂，潘西的目光随着他们一起移动，大部分人依然害怕哈莉，看到她都绕着她走。
“记住了。”德拉科看了哈莉一眼，然后回到斯莱特林的桌子旁。西奥多·诺特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德拉科，抿了一口挤满奶油的咖啡。
“你们去哪了？”赫敏一坐下就好奇地问。
哈莉示意两人凑过来，她非常小心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
“祝你好运。”赫敏笑着。
晚上九点，哈莉穿上隐形衣在礼堂门口和德拉科会和，和德拉科一起披上隐形衣。
“小声一点。”德拉科一手撑着隐形衣，另一只手用魔杖打开礼堂锁上的大门。
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两包飞路粉，一包递给哈莉，“看着我做。”
他钻出隐形衣站在壁炉，把飞路粉往地上一甩，“马尔福庄园！”消失了。
哈莉学着他的样子，这次她说的清晰又标准――她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也消失了。
哈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光滑的用华丽的斑纹大理石砌成的壁炉里，德拉科站在外面等着她。
哈莉走出壁炉，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大，似乎比霍格沃茨还大。华丽的古老的欧式风格装修，地板是深色的原木地板，闪闪发光的水晶吊灯从最高的天花板上一直垂到一楼的沙发上空。许多各具特色的壁画像霍格沃茨那儿一样大气地挂在墙壁上，都是些穿着华贵的人们或是风景。透过高大落地窗外，可以看见种满各种花草树木的花园。
“这里是客厅。今天家里没有人。除了小精灵。”德拉科领着哈莉往二楼走。
哈莉只顾着欣赏这里了，慢慢地跟在德拉科身后。心里想着要是是德斯礼一家肯定很喜欢这样的房子，自己应该也不用在那么狭窄的楼梯间度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绕上长长的旋转楼梯，路过一扇扇一模一样的门的房间，走过长长的地毯，终于来到一扇大门前，德拉科推开门，让哈莉先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图书室，也算是我的书房。”
整个屋子是圆形的，书架绕着房间的墙壁摆满了书，琳琅满目。看起来似乎和学校的图书馆差不多大。书房的中央摆着两张黑色的沙发。
哈莉踩在白色天鹅绒的地毯上，眼睛看着一排排的书，寻找关于密室的资料。
“你不用自己找，波特。”德拉科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哈莉坐下，“让小精灵来找。”
哈莉带着疑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德拉科递给她的柠檬茶。
“你住在这里真的不会迷路吗？”哈莉发出疑问。
“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德拉科笑笑，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铃，过了一会儿图书室的门被推开了。
“多比？”哈莉惊讶地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哈莉·波特小姐？”多比似乎比她更惊讶，一双网球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认识他？”德拉科注视着哈莉。
“哦……之前见过。”哈莉不想暴露暑假时多比出现在德斯礼家的一切，低下头喝着柠檬茶。
“马尔福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多比胆怯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把你那块破布拿开。”德拉科的表情像看见了鞋底的脏东西一样，“然后帮我们找关于密室的资料。”
“密，密室？”多比吞吞吐吐地说，眼神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
“对，快点。”德拉科又倒了一点茶。
多比退了出去，拿了把梯子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哈莉，开始在书架间穿梭。
“其实我可以自己找。”哈莉站起身。
“不用。让他来就可以。”德拉科按下哈莉的肩膀，她又重新坐了下来，有些无聊地看着忙碌的多比，继续喝着柠檬茶，直到新鲜的切片柠檬碰到了嘴唇。
德拉科靠在沙发上，淡金色的头发服帖地散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闭着，似乎有些累了。
“今晚还回霍格沃茨吗？那里的床我睡得真不习惯。”德拉科闭着眼睛说，“你不用担心，这里有的是房间，我让小精灵帮你收拾一间，反正明天是周末，霍格沃茨也不上课。”
“我还是回去吧。”哈莉把杯子放到桌上。
“好吧。”德拉科坐起身望向多比，“还没找到吗？”
多比颤颤巍巍的声音传来，“我的少爷，没有找到。”
“没有？”德拉科站了起来，“你确定？”
多比点了点头。
“行，你立刻出去。”
多比朝他深深地鞠了个躬，搬着比他高好几倍的梯子离开了。
哈莉有些失望，这里也没有关于密室的书，看来她还要继续扣着嫌疑人的帽子好一段时间了。
“你真的不在这里再呆一晚上？现在回霍格沃茨怕是有点危险，除了费尔奇，还有那个怪物。”德拉科看着哈莉，突然噗嗤笑了出来，“你不会在担心什么吧？马尔福庄园安全得很，有我父亲的魔法保护着。”
“当然不是。”哈莉连忙说：“我还是喜欢四柱床。”
“……好吧。”德拉科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但也只好带着哈莉继续穿过一条条走廊，终于来到了之前来的壁炉前。
“霍格沃茨！”哈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