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组照

城墙作为空间中物质的有形之“界”，影响着周边人们的生活，并且长久以来，它对人们的保护和制约作用逐渐隐入人们的意识深处，成为无形之“界”。

《界》组照试用“线”作为对“界”抽象理解的视觉显现。这是因为在摄影与绘画等平面艺术中，表现三维向二维转化时分析可见，“线”是一种只存在于二维平面，却并非存在于三维空间的“符号”，它被用来翻译空间中的“界”：空间与实体交界处似线，淡泊而空灵，似有而无；实体表面转折处似线，却抽象于“面”，是“体”的内在律动的外化……摄影之术要表现这种抽象，需要凝练出符合寓意指向的视觉符号。复调摄影恰可以将来源于城墙的反射光波经影调互冲，幻化为虚线、弧线、曲线、直线、波浪线，不同形态的线曲喻着“界”的丰富性和不确定性，以及时而明晰、时而缥缈的状态。

摄影在此以有形之象表现无形之理、意，存在与虚拟互转，引发视觉到意识的回溯。每一次曝光叠加所导致的影像的“破与立”不再是相互排斥的关系，而成为互相预示的关系，甚至是“无与有”的转换和递进。

图2-05 《界》组照 / 《影绣长安》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