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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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连英癔症发病(一)

这连英生了孩子,是个女孩。医院住了几天后就回到了这城中的住所,算是在家坐月子。前后蒋奶奶忙完这又忙完那,蒋文也是显得没出息,自己孩子尿片嫌弃脏臭,不愿意动手,也算是一个奇人了。

“你自己菇凉了嘛,嫌臭!老子带你家几姊妹那个不要洗,你这子当爹了还嫌臭,你二天要有好日子过。”

蒋文被自己娘说得,也是没脸。但是也说不出什么,见自己娘发火犹豫了一会说到:“娘,啊们你回去喊文强把小征送上来嘛。”

“肯定要送嘛,养你几个几十年,还要给你养小的!”

被这么一说蒋文又是无话,看自己娘收拾了东西就要走了。忙的赶着去送,黄连英自己带着闺女在床上躺着,听见屋子外面自己婆婆又发脾气了。听脚步还在屋子里,也忙着开口说道:“娘多玩几天嘛。”

“玩!老子是来玩的安,汉子像个菩萨啷个,一天忙前忙后的,脚步都不停一下的,伺候你这个妈。”

黄连英这一开口也挨了训斥,也不气着。又是开口:“吃了中午饭再走嘛们。”

“吃,吃气。受你两个狗日的气都吃饱了还吃。”说着就走。蒋文连忙跟在后面,送自己娘去车站。

蒋征这连着几天都在家,有狗子陪着玩,后面又有小叔在旁边。也不哭找自己妈,也不闹腾找人,在小孩子里面算是一个异类了。

大黄狗也算是一个有眼见的狗子,屋子里就2个人。大的不是在割草就是喂猪喂牛,要么就是劈柴煮饭。没事的时候带着牛和狗以及小家伙一起到这田地之间,摘果子或者抓抓虫子,也算日子过得有些滋润的样子了。

“阿,虫~”蒋征这家伙自己在这屋檐下,拿着小木棍见着屋檐下蚂蚁将蚂蚱分尸拖走。早上正是雾气重的时候,远处还茫茫的看不清楚,树也罢,屋也罢,在这雾中隐约像似这顶上之景。不过小家伙没有心思看这景色。那蚂蚁比景色明显有趣许多,大黄狗在旁边趴着。小家伙自己咿呀的给蚂蚁制造障碍,狗子也是有趣,不知道小家伙在干什么。狗子起身来面对小家伙靠墙坐下,尾巴一扫.........

“啪!”一巴掌拍在狗头上,狗子又被拍狗头了。小手力道不大,不小拍在狗子头上正好。被拍了,狗子很享受眯着眼睛迎接了第二下。

蒋征拍了几下,狗子也越发欢乐了。一人一狗还索性闹了起来,直到这狗子屁股上挨了一石头才算是吃痛,也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就呲溜的自己跑了。

“你这个娃娃在屋头又是整廊子哦,脸也整的花而马踏的,衣服裤子也不得换。”

听见有人说话,小家伙蒋征才抬头见得是蒋奶奶。棍子也不要了,忙的跑过去。

“过去,脏兮兮的你幺耶也不给你换。”蒋奶奶抱怨着,也不抱小家伙。把这父母的气也不是全撒气到小家伙上。

蒋奶奶进了屋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才发现屋子里厨房中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锅碗瓢盆的到处都是,“老子是不在屋头一天,是廊子都整不好。锅朝天,碗朝地,像个廊子样子。喂个猪锅也不整干净。”

见得锅中还有大约大半勺的猪食,蒋奶奶先清理锅又是清理厨房中的碗筷。忙活半晌才算是把家里理顺当了过来,蒋征也是自己坐在门口磨盘上。他小叔文强自己放牛去了,天早露水太大了,小家伙进了草丛在出来估摸全身都得湿透了,见他自己一个人在和狗玩也就不叫他一起了,屋子里也没有几件可以换的衣服。

蒋奶奶忙前忙后的忙好了屋子里,又取了几件小衣服出来,唤过这蒋征又打了冷水给蒋征洗脸换衣服,才牵着蒋征左手抬着脏衣服出了门。洗衣服的地方和吃水的地方都是水塘河,这有一口井,水井不深大约也就2米的样子。过了水井继续往前走就是水塘河出水的地方,哪里有几个出水口和一个大约0.5米宽,10来米长的台子,算是村里洗衣服的洗衣台。

每天都会有几个人在这洗衣服,或是年轻的男女或是中年的大妈,亦或者是某家小媳妇之类的。要打听村里的什么奇人异事或者什么家庭丑闻在这里端着衣服一洗,什么都能听见。

媳妇不听话了,婆婆又使用什么36计之类的闲八卦不少。有时候甚至是宝宝的T台。蒋征现在就是这样,奶奶在那洗衣服,小家伙自己在洗衣台上面玩水,台子下面有水漫出来的,还能见到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鱼,不过村子里的人都喜欢叫这种鱼为“麻尖嘴”,因为这种鱼也长不大,繁殖比较快。逢人来这洗米洗菜或者洗肉一类的,这些鱼儿就聚集上来了,一点也不怕人。个别的小孩子在水边一伸手就能够抓几条上来。有的是放了,有的会直接放嘴里,那鱼瞬间就死的凄惨,汁水四溅。

这鱼有种特性就是不忌口,小孩咬了之后似乎味道不是很好就直接丢了回去,其他的麻尖嘴就会一拥而上慢慢将其吃掉,也算是鱼类中的一狠人。

蒋征小朋友在那玩着,周围的人洗衣服嘴也不闲着。

“你家孙孙好走得了嘛,快了,再过个2几年就可以读书了。看着看着的你就可以当老祖了。”

“那点有你讲的那么便宜哦,儿子也不成样子。这个娃娃二天长大了还不晓得咋个过哟。”蒋奶奶一边洗衣服一边抱怨着。

“那家不是这种过嘛,事情们那家都有。你讲你家的不成器,我那个更哦,马上30几了婚都没接,嫌人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我更焦人。”

蒋奶奶闻言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我说是那个,是你家哦。你家儿子们是读书了嘛,毕业了年纪本来就大,又有工作挑还不是正常的。”

“一,你不要这种讲哦。读书,读他嘛个脑壳。你说他昨天咋个咒我的,说我是要去死们赶紧去,一天就晓得催他结婚,怪我不给他找好,你来嘛。这起娃娃都有。”

蒋奶奶一听这人说的话,心理面也是一惊。“像这起你管他做廊子嘛,扶持他成人算是可以了嘛。这哈子在哪点工作嘛?”

“昨天回来的嘛,今天早上又回去了。在这个哩安龙那边是个什么学校哦,当小学老师。”

“哦,那也算是可以了嘛。当老师们收入稳定了嘛,看不起这些乡头姑娘们,估计是喜欢学校头的老师了嘛。你回去打个电话试探性的问一下们就知道了散。”

听着蒋奶奶一说才反应过来,忙答道“对哈,诶。我咋个没想到起嘛。我家这个娃娃本来就有点那种不爱讲话。你不问他,他还不说的那种。我这点洗好了,我就先走了哈。”

说完端着衣服就走了,蒋奶奶看这背影又接着洗衣服,虽然是记得这个人,但是想不起是姓什么了。不是本村的人,想必是街上来这洗衣服的。

蒋奶奶从城里下来以后,这蒋文夫妻又是吵了起来。也就是黄连英在坐月子,不然是难免打一架,场景火爆,终究是没打起来,但是这黄连英对丈夫的行为是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这些日子也花了不少钱,兜子里也没几个钱了。媳妇正做月子也什么都做不了,得自己来。可惜的是自己做的饭,妻子都不爱吃,主要还是做饭做的不好。

又不知道自己弟弟文强今天会不会把孩子送上来,看看时间差不多1点的样子,这会上来也要一两个钟,想着就和黄连英说一下:“我去找老板拿点钱,身上没得几块钱了。我顺便看去买个鸽子请人给你炖一下带回来。”

黄连英躺在床上,听着丈夫要去找老板拿钱还要给自己炖鸽子也就不说话挤兑他。

听见的这关门声,黄连英心里面也是焦心,遇到个老公这样子小日子也过得凄慌。说是怕脏,自己还不爱干净。两种极端的体现在一个人身上,用蒋奶奶的话说就是“怎么错变成人哦。”

这也担忧那也担忧的,黄连英心里面也没有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