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卖“萌”的越南西贡小女孩儿
她美丽的眸子像坠入星河的繁星，璀璨而深邃；
她漂亮的模子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可爱而童趣；
只可惜她却又那么的不幸，她骨子里流淌着的鲜血是混合了东南亚人的委婉和西方人的深沉的。没错，她是一个混血，一个越南西贡范五老街上的像精灵般的混血小女孩，看起来好像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但她却没有卖火柴的的小女孩那么幸运，最起码，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有火柴可以卖，而她却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有的只是一张天使般的脸，她只能靠卖萌卖可爱来博得西贡最繁华热闹的范五老街上最无聊的人的欢心。恰好，我们便是她生命中出现的那一群最无聊的人之一。
每个平行或交叉的空间里，或许都有一个你，也都有一个我，我们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不期而遇，只希望那不是罪，而是一种缘；希望灾难，贫苦，不幸，可以远去；快乐，健康，幸福可以来临。
越南西贡最繁华的范五老街上，无数的来自世界各地各种面孔的人像蝼蚁吞噬巨大的猎物般聚集在了老街的街头巷尾，有在Tiger酒吧里撩妹泡妞的歪果白仁，有在屋角咖啡店品着咖啡的西贡土著，亦有漫无目的背包旅行的旅行者………，纸醉金迷，灯火璀璨，充嗜着这的一切，仿佛吞人魂魄的炼狱，在悄然声息地吞噬着每一个陌生人的灵魂。
那一夜，我和表姐，捡了五六个族人，来自我大中华民族的人。我们沿着范五老街一路地走啊，走啊，走着，走着。走到一个热闹的街口，我们也试着像西贡的土著一样找了一个人最密集也能看到老街最繁华街景的路边，点上一杯纯果汁饮料，坐在街角，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就好像电影里的种种画面，而我们也好像是这个街景电影里的路人甲和路人你；坐下来，便开始聊着一切关于爱情，旅行，人生，甚至还有同性恋的话题，因为那一年的新闻上说美国总统***刚刚宣布同性恋合法。我们每个人都谈了对“同性恋”的或多或少的看法。表姐像个专家一本正经地说：“同性恋，是基因所决定的，而不是人所能左右的，如果一个男的看到一个女的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而在看到男的时候反而有生理反应，那么他便是同性恋”。我惊呼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并疑问地说道：“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世界观都颠倒了，接受不了，怎么世界会是这个样子呢？那怎么生小孩呢”问完之后，我发现自己问了一个低智商的问题。我大中华族人大姐也说道：“正常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的”。表姐也镇定地说：“那有什么的，很正常嘛，不生啊，或借腹生子啊”。我心想：“说道怎么那么草率啊，跟闹着玩似的”。表姐又接着说：“我感觉有些女的比男的都强，工作能力强，学历高，赚得又比男的多，完全不需要男人，男人可以解决的事情，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解决”。我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表姐仍补刀道：“我觉得自己能力就比较强，也感觉自己比较喜欢女的比男的多一点”。我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用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表姐用很镇正定自若的口气拍了拍我说道：“无忌，你怎么了，没事吧？”我忧伤地说道：“没，没什么”。然后她不说话了，目光看着周围的街景。我落寞地在心想：“我的女神表姐啊，你可别喜欢女的啊”。然后我也把目光投降街边。
这时，一个越南老阿姨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越南小姑娘，闯入了我们的视野，我们瞬间被着可爱的西贡小妹妹给吸引住了，都说西贡出美女，连娃娃都这么漂亮。只见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仿佛可以勾住人的魂，一起的那位族人大姐，对小姑娘爱不释手，仿佛像自己的孩子般，视如己出。又是搂又是亲，小姑娘竟也不怕生不怕人，各种卖着萌，竟爬到大姐的背上做着鬼马的表情，叫小姑娘卖个萌，她会伸出两根手指翻过来放在嘴边，可爱至极。表姐也喜欢地笑了，我则对表姐说：“你也喜欢小孩吧”，表姐故意说了句：“还好吧”。我心合计：“什么还好吧？自己将来不生孩子一样”。于是我们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个越南小姑娘身上，我族人大姐说：“这个越南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混血儿”。表姐也说：“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出来靠讨好别人来赚钱，长大了人生观估计也是扭曲的”。大姐接着说道：“对呀，这个小姑娘只是越南不幸儿童里的一个，像她这样子的很多，她们都是一些来从欧美来到越南西贡的度假的白人的私生子。这些歪果白人往往会给越南妹子画一个大大理想，说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把她带到欧美，越南穷，所以很多越南妹子都希望麻雀变凤凰的人生逆袭。可是当他们把越南的西贡漂亮的妹子的肚子搞大以后，这些歪果白人又会找各种借口理由，或者有的连个屁都不放，拍拍屁股走人了。所以剩下的越南妹子只能生下孩子，然后抛弃，重新找下一个歪果白人，如此因果循环。最后有了越来越多的孤儿，有的幸运点会被越南老阿姨收养，有的不幸的便会死去。所以才说西贡美女。”听完这些，我这颗玻璃心啊，会时不时地觉得有点心酸。我心酸地感慨道：“都是苦难的孩子，不能怪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出生错了地方。”族人大姐说：“愿苦难离去，众人生而平等吧”。
我们试着给这个越南小姑娘瓜子吃，不知道越南有没有瓜子，或许她没有见过，也并不会吃，但是她却不会拒绝，她也学着我们嗑瓜子的样子，学着嗑。嗑瓜子的样子可爱极了，时不时还会卖一下萌。
可怜的孩子啊，你本应该是在父母的怀抱里尽情的撒着娇，而你这么小，便要学会去讨生活；可怜的孩子啊，你本应该在学校里和同龄的孩子玩耍打闹，而你这么小，便要学会去看世人的冷眼。真希望自己不曾遇见你，那么也就不会记起你，也就不会那样的心疼你。最后，那位越南老阿姨，还是带着这个越南小姑娘离开了我们的身边，又沿着老街，走啊走，去了其他陌生客人那里讨欢喜，小女孩依旧是天真地卖着与生俱来的萌去试着讨巧客人的欢心。
那一夜，在回去的路上，我和表姐，族人们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默默地走，直到范五老街消失在了我们的身后，直到那个越南小姑娘也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后来，我离开了越南，表姐也离开了越南，他们也离开了越南，但是关于那年越南的记忆，却始终也没有离开越南，没有离开西贡，也没有离开范五老街，更没有离开那个卖萌的小女孩…………，一切，一切的，那的一切，仿佛冬日的湖水凝固了般定格在了那一夜，只属于范五老街的那一夜。有时，一个人会像木偶般一动不动地躲在记忆里发呆，脑海里也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个女孩在老街的路边冲我微笑。